第13章 恐怖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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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使之降临，将改变许多事。”伶风被吕小启之态度弄得一愣。她思索片刻，问道：“尔等或以为她们到来为善事？”
吕小启看出杜卡奥等德诺领袖对天使文明有莫名排斥。
“非善事也。”伶风坚定道：“她们之到来，只会使事态更复杂。”
“关乎秩序乎？”吕小启见伶风摇头，又问：“那……？”
“若航宇文明在限定范围内使用武器，蓝星尚能应对。”伶风苦笑：“然恶魔出现，蓝星将面临更大浩劫。”
对老牌文明而言，有恶魔之处必有天使审判，有天使之处必有恶魔捣乱，近乎必然之事。
伶风解释了何为造神文明，提及昔日德诺星系内战，牵扯超神文明之烈阳文明。
“恒星被引爆。”伶风讲述时平静，道：“此乃造神文明之上层战争。”
吕小启早从各方渠道得知德诺星系恒星被引爆，追问之下得数种说法。
有言烈阳被迫卷入德诺内战，因德诺绑架烈阳长公主，引得烈阳皇率军救援。
随后，参战之烈阳军队全军覆没于德诺战场，烈阳皇亦战死。
德诺星系之恒星，由当时之太阳神怒而引爆。
此版本为烈阳文明承认之最终版本，其余天使文明或死歌书院之阴谋版本，烈阳文明未予承认。
“超神文明之战，残酷远胜造神文明！”伶风言此意在表达一观点，道：“汝应设法让天使离去。”
“前辈。”吕小启问道：“以当前局势，天使之来，是减蓝星伤亡，抑或增伤亡？”
饕餮之侵袭仅第一波，天河战役非最激烈之战，第三集团军几近残废，平民伤亡巨大。
吕小启欲知一答案，天使参战能否避免此况？
仅一天河战役如此，再数次……几大军团能承受？
最后即便获胜，不论东方大国，蓝星尚能剩几人？
“伤亡难减。战事升级，蓝星存亡难料。”伶风见吕小启面色微变，沉声道：“德诺星系即为例证。”
“前辈。”吕小启忍耐许久，问出心中疑问：“杜将军拒绝天使文明介入蓝星战争，是以德诺幸存者之身份乎？”
“……”伶风未料吕小启会问如此尖锐之问题。她再度陷入沉默，良久道：“有何区别？”
“吾明白了。”吕小启起身，问：“前辈，其实汝等应知恶魔潜藏于太阳系吧？”
伶风稍感意外，反问：“何以如此说？”
“猜测耳。”吕小启迈向门口，至门前停下，道：“蓝星实非美，无垠星空中有太多星球更适合为家园。”
伶风目送吕小启离去，拨通通讯与人交谈。
“那个……”吕小启突现，令伶风一时懵然。他望向一脸错愕的伶风，道：“前辈，替吾挡一挡天使。吾不愿为矿工啊！”
“何、何意……？”伶风反应过来，哭笑不得：“想多了吧？吾等恨不得汝带她们游遍宇宙，只要不留在蓝星即可。”
“太打脸矣。”吕小启清楚记得曾对鹤熙言，永不做矿工之类。他面带苦笑，转身迈步，又在门前停下，道：“罢了，不必在意吾先前之言。告辞。”
伶风起身至门前，亲眼见吕小启离去，方对通讯道：“吾等
“唯有如此。”杜卡奥此刻虽事务繁重，却不得不分心关注伶风与吕小启的交谈，言道：“于神而言，不陨落便无寿终之忧。神可永存，国邦……即便是德文与诺言这般强盛，一场战乱亦可荡然无存。”
德诺两国交战之时，二人便是上下属关系，直至天使降临，他们仍在商议如何掌控某些人，诸如三大工程，特别是吕小启这等特殊人物，以及身为诺星皇者的程耀文，其余之人……呵呵。
此番天使并未摆出高姿态，未驾临天使文明的战舰，而是礼貌地请求许可后方才降落。
航母战斗群的将士对众多天使的来临颇感惊讶，闲暇者皆围观而来。
吕小启为何知晓自己将为矿工？乃是一名自称为冷的天使单独与他交谈，傲慢地表示可五五分成。
提及五五分时，那声音与性格均傲娇的天使声称，此举已是格外给面子。
“人呢？”冷降落在巨峡号上，四处张望，对吕小启未迎接她似乎颇有微词。她无视了前来迎接的雄兵连战士，道：“尔等花架子，尤其是你……”所指之人正是葛小伦，她续道：“按你们蓝星的原话，懦夫人人得以轻视之。”
葛小伦先是尴尬，随后不服气地反驳：“何出此言，我可厉害得很！只是、只是……初次上战场，脑中一片空白。对，就是这样！我独自撞毁一艘火力舰，众所周知的！”
“懦夫无资格与我言语，退下！”冷挥手驱赶葛小伦。见吕小启，她却换上笑容，远远问道：“眩，这不就是那位备受瞩目的男神吗？”
备受瞩目的男神？这是何等称号！
与吕小启一同前来的雄兵连战士不少，他们对众多天使各有反应。
多数男性伙伴无不觉得大饱眼福。
“五五分，对所有人皆有效吧？”吕小启对冷有所了解，来之前特意查阅了她的资料，说道：“若非如此，当矿工？此生绝无可能！”
唯有如此，吕小启才觉不算食言，算是为了众多伙伴的未来，做出无私奉献，显得如此伟大！
……………………
“此言绝无可能！”冷高昂着头，坚决地拒绝：“可知那需多少资源？莫要天真过头了！”
“不然四六分？”吕小启面带羞涩，提议道：“三七也可。”
天使文明既然为已知宇宙的首屈一指，掌握的资源分布点尚不得而知，稍有泄露足以让任何造神文明饱餐一顿，寻常的核前文明则必会撑破肚皮。
蓝星……或者说雄兵连颇为特殊。
不算蕾娜，雄兵连拥有三大造神工程中的两座。
除银河之力与诺星战神外，时空蔷薇也是吞噬资源的大怪兽，更不用说被天使文明定义为完美之躯的吕小启了。
撇开这些不谈，德星之枪、诺星尖刀、暗影猎手……等，他们在其他文明中也是难得的基因。
“你太过分了！”冷直接斥责：“想让天使供养这所谓的雄兵连吗？我直言相告，没有任何文明负担得起！”
吕小启怔怔地看着冷。
她受到何等刺激，才会让这位看似傲娇且极度骄傲的天使说出如此坦诚之言？
“恐怕需耗尽数千星云，方能养育雄兵连。”彦一直在旁观，见吕小启愣住，调侃道：“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即便你想成神，所需的资源也将超出你的想象极限。”
其余天使纷纷叽叽喳喳议论起来。
她们的观点直截了当，资源是文明的根本，无资源的文明无法诞生神。而无神的文明，似乎连被踩死的蚂蚁都不如。
宇宙资源总是有限，消耗即等于减少，尤其某些特殊资源更为稀有，是某些造神阶段不可或缺的资源。
“你们非同一般啊。”灵溪萌态十足地看着雄兵连众人，说道：“烈阳文明也十分慷慨！竟赠予资源激发你们的超级基因，还助那么多人晋升为第二代超级战士。”
吕小启记得蕾娜曾言，烈阳在雄兵连身上耗费的资源，足矣塑造一位中位神。
所谓中位神乃神河文明的计算，即是烈阳文明四大守护者的层次。而烈阳文明表面仅四位中位神。
以数量衡量，应价值数十万亿蓝星？
伙伴们先前不知情，或者说无概念。
听众多天使反复强调造神对资源的消耗，对烈阳文明的感激与好感度直线上升。
“蕾娜大姐头真好！”瑞萌萌满脸感激，难以想象那些资源折合成软妹币是多少亿。她问身旁的杜蔷薇：“我们无法回报吧？”
杜蔷薇僵硬地点点头。
只有孩童才会相信除父母外，有人会无私地爱与付出，部分较为成熟的人在思索，烈阳文明付出如此之多，期望的回报是什么。
“快做决定！”冷已颇不耐烦，催促吕小启：“对你可五五分，他们能增长见识已属不易。”
彦立刻“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出声。
其余天使也跟着笑，她们从未见过这样的冷。
“笑什么笑！”冷恶狠狠地瞪了一圈天使，看向吕小启时满脸不悦，说道：“若非你能带我们穿越宇宙，节省时间，我才懒得找你。”
“五五分，是指总资源吗？”吕小启一脸纯真，不待冷开口，果断道：“那就这么定了！”
“杀了你！”冷几乎忍不住召唤烈焰之剑斩向他。她大吼：“是我的一半份额！”
“孩子，我的份额可给你哦。”彦笑眯眯地看着吕小启，诱惑道，甚至向他眨了眨眼，继续说：“只需答应我一个请求，无论何时何地。”
吕小启直接摇头。他知晓彦的身份，已知宇宙最强文明的神圣左翼，即天使文明的储君。
如此身份地位提出请求，岂会简单？
“不违背你的意愿，不悖逆天理。”彦依旧笑容可掬，问道：“答应了吧？”
雄兵连的伙伴自
赵信轻触刘闯肩头，目光示意，低声道：“那位额点朱砂的天使，她望你已逾启爷十二回矣。”
刘闯早已察觉，闻言便豪爽地走向天使，朗声道：“姑娘安好！”
唯有灵溪额点朱砂，她见刘闯主动问候，一时怔然，继而浅笑应道：“公子好。”
刘闯面带疑惑，问道：“吾面有异乎？为何频频注视？”
“非也，非也……”灵溪轻声细语，“观公子影像，感其英勇。”
“哎哟，姑娘所言极是！”刘闯喜形于色，拍胸道：“闯某无他长，唯有一字，勇；二字，坚毅；三字，憨直。”
灵溪不解其意，一脸懵懂。心中纳闷，己身百岁，刘闯不过三十，何以她成妹，他为兄？
吕小启正与彦、冷议价，刘闯与灵溪交谈甚欢。琪琳与何蔚蓝亦与名为追的天使相谈甚欢。
赵信不愿仅作旁观者，暗自鼓舞：“呼吸，深吸……信爷，汝可大胆前行！”他展露自认最佳的笑容，鼓起勇气向一温婉天使走去，言道：“姑娘，我已留意许久。”
被唤者乃莫伊，她瞥见自信满满的赵信，摆手道：“勿扰我，你非我理想守护之人。”
“啊……？”赵信心如刀绞，呆滞问道：“何故？”随即醒悟，尴尬续言：“吾仅是想……”
“勿妄想。”莫伊稍顿，上下打量赵信，道：“勿需妄想。”
赵信挺立的胸膛瞬间塌陷，背脊微驼，双手几欲垂地。他踉跄至船舷，不慎失足，身形歪斜，坠入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