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魔族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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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赤。
不对！
“干什么！干什么！！”
雷野赶忙把那些还没有洗过的脚趾从嘴里拿出来。
而后瞪向布娅笛。
因为不久前还是魔族，所以雷野做好了她不会适应这里的生活的心理准备，但是她老是突然犯唐谁受得了啊。
但回过头，就看到这个突然做出离谱事情的家伙正捂着自己的左眼，摆出中二病一般的架势盯着自己看，露出的那只眼睛闪亮着，猩红的光把雷野吓了一跳。
红眼特效也不至于这么红啊。
“喔...这样果然不能把你那高得恶心的道德值降下来么，真令人遗憾。”
她以夸张的姿态扭曲身体，换了个造型，捂住自己的右眼，左眼也在闪着红光。
“哼哼，什么嘛，这不是挺高兴的嘛。”
说不出话来。
看着兴高采烈的布娅笛，雷野却有一种强烈的不适感，刚刚像是过了一次安检，而此刻像是掉进了冰洞，就连脊背都在冒着寒气。
看她刚刚的操作，大概是在使用魔眼之类的吧，具体是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刚刚绝对使用了魔力。
或许她没有说谎，那个独特的冥想法真的有助于魔力的修行。
同时他终于反应过来一件事情，魔族之王就是魔族之王，药剂会清空她的魔力但不会杀死她的天赋，假以时日，她一点一点恢复自己的力量，那个时候她还会是现在这个布娅笛么？
“啊哇哇哇！”
脚边的动静打断了雷野的思考。
那是惊醒的洁洁，摆出四肢着地的架势，像是受惊的小狗一样对雷野发出警告。
看着这头小粉毛，雷野的心里莫名安定了一些。
那种事情，之后再考虑吧，雷野现在只想过一段时间平静的生活。
他蹲下去，试图揉弄一下洁洁的脑袋，但是被马上躲了过去。
现在的洁洁对雷野完全没有信任可言。
雷野可以理解，从她手臂上的勒痕和那身哥特套裙上的鞭打痕迹来看，之前她一定遭受到了绝大部分奴隶遭受过的对待。
而以她－10智力的脑子而言，未必能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被欺负，又无法反抗，只能忍耐，并对所有人保持戒心。
雷野觉着她被自己买来倒还算幸运的事，至少雷野买下她只是图她脚型漂亮，而不是某些变态贵族买奴隶的邪门目的。
可是一直被戒备着雷野又有点不高兴，他想要的相处不是这样的。
就在此时，雷野听到了洁洁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叫声。
顿时，雷野眼前一亮。
“诶，”雷野立起一根手指，“弄碗面给你吃。”
如果说拉进两个人距离的最快方式是请对方吃一顿好吃的东西，那么雷野可谓是拉关系的大师，这正是他的最擅长的工作。
雷野来到这座宅子的厨房。
之前来看房的时候，就觉得这里的厨房很厉害，有着很高级的厨具。
所以雷野非常中意。
翻了翻冷藏食物的魔道具，里面的食材已经腐败了，不过无所谓，雷野的储物袋里常备各种食材和配料，他略作思考，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块揉捏好的面团。
还有一块新鲜的牛肉。
他随手切下几片薄如蝉翼的肉片，又把这块用了五年却完好无损的牛肉放了回去。
就搞一碗拉面好了。
【厨男】发动，这个雷野唯一的金手指的被动开始生效，只要是雷野烹饪的食物，就算是番茄鼻屎也是一级的美味，若是雷野认认真真烹饪，随便出手便是溜冰级别的美食。
这道牛肉面雷野还发力使用了主动技能，通过注入魔力，使得食物附带额外的加成。
比如这道雷野拉面，提供的就是缓慢而持续的愈合效果，很适合身上到处都有伤痕的洁洁。
他带着这碗热腾腾的拉面，回到了洁洁的身边，坐下。
洁洁见到他凑近，仍然保持着刚才那样的姿态，但是从雷野手里拿着的那碗面条散发出的气味让她抽动着鼻子，渴望地舔了舔嘴唇。
“啊哇哇哇！”她威胁似的叫了两声。
“哦~有点意思，”雷野眼前一亮。
懂得威胁别人是好事，至少勉强能算作交流的能力，比如刚才那一声雷野能感觉到她是在向自己打劫，命令自己把食物交出来。
“握手。”他伸出一只手向洁洁。
洁洁愣住，迷惑地歪了歪脖子，像是对雷野的动作感到不解，于是雷野把牛肉面暂且放在一边，用自己的左手握住右手，晃了晃，然后再一次把右手伸向洁洁。
这一次洁洁理解了雷野的意图。
她仍然歪着脖子，那双一上一右的眼睛斜歪着审视着雷野。
雷野一动不动，直视着对方。
在长久的沉默，长久的对峙之后，洁洁一步一步，很慢很慢地向雷野爬了过来，她警惕地揣摩着雷野的神色，紧绷着身体像是随时要跑开，但就在极限的距离，雷野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用力晃了晃。
洁洁发出受骗的惨叫，试图挣脱雷野，但紧接着雷野把那碗面条递给洁洁，升腾的香气让她瞬间停止了挣扎。
她一把抢过那碗面条按在地面，把脑袋伸进去，呼噜噜吃了起来。
“喂喂，用筷子啊。”
只一口，洁洁便两眼放光，用一副以头抢地般的姿态，把屁股撅向雷野四肢着地，像条野狗对面条发起攻击一样狂啃。
看她这副德行，果然让她做女仆还差的太远了。
雷野先是叹息，而后又松了口气。
他能明显感觉到，大口大口吃着面条的洁洁对自己的敌意一下子消解了大半。
“就是个小孩子啊...”他轻轻拍了拍洁洁的脑袋，起身。
带着另外一大碗面条，走到门外。
此时的墨菲正抱着膝盖坐在门口，那张僵硬的石头脸上很难看出表情。
雷野把那一大碗面条递过去。
“开饭了。”
虽然石头妹的智力只有5，但至少能够通过对话进行交流，想要搞好关系就方便多了。
雷野准备好好和她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
他的人生规划在那个小本子上写的很清楚，在划掉‘干掉魔王之后’本该是‘和洛娅教培’’，但是现在这一段也被划掉了。
而现在雷野还不确定自己的主线，他很迷茫，那个本子上现在已经划掉过好几个雷野重新设想过的未来。
比如说：
跟随布娅笛回到焦土，利用友谊骗布娅笛赏他大量美少女魅魔，然后大超特超（已划掉）
再比如说：
购入大量廉价的美少女奴隶，然后大超特超（已划掉）
这下面有一行小字：
雷野啊雷野，好好反思一下吧，工作好几年了，女朋友跑了，钱也没攒下多少，你应该好好规划一下你的生活，你应该多锻炼锻炼，你应该变得成熟稳重点，去认识一下新的朋友。
还有，多读点书。
作为一个穿越者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如此之久，你一事无成，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大展手脚的机会，绝对不能被下边的大脑控制啊，你要思考的计划不是如何超人，而是如何用你人生所剩不多的全盛时期为自己的未来铺路，好好想想吧，雷野，在任何世界的任何时代，只有有实力的男人才会真正得到异性的尊重。
撩拨布娅笛，然后开超（已划掉）
雷野啪地合上了小本本。
会对曾经是男人的布娅笛起信誉，也许他确实有点饥渴了，但面对墨菲就完全不需要担心这种事，怎么有人会对一块石头起信誉呢？
或许墨菲会成为自己交心的好友。
“我们需要谈谈，”雷野盘膝坐到墨菲面前，低声说。
在对话之前，墨菲接过他递过去的大碗面，瞧了两眼，又还给了雷野，摇了摇头。
“石人族，不吃，这种东西——”
“那你吃什么？”雷野一愣。
只见墨菲随手从地上捡起几块小石头，丢进嘴巴里，像是吃小零食一样嘎巴嘎巴地嚼。
然后立起一根大拇指。
“石头，豪赤——”
...这家伙还真好养，作为战斗奴隶而言，性价比未免太高了，连伙食费都可以省下来。
但是这样一来就没有办法向对方展示自己高超的厨艺吃得对方高超了，雷野本来想用这一手雷野拉面直接把这几位室友全部搞定的。
或许之后可以炒个嗦丢？
就在雷野琢磨着接下来该说些什么的时候，墨菲用那种很恐惧的声音小声低语。
“你是好人——”
“所以，拜托——”
“不要命令我教培，拜托——”
雷野一愣，而后微微有点红温。
这家伙怎么老是担心这种事情。
不过很快雷野又释然了，他老是下意识地把这块石头当成一块石头，而不是一个异种族的普通女孩子，人类对于异种应该是公平的，既然可以干翻猫娘，干翻精灵，那么为什么不能干翻一块石头呢？
一个真正的man，就该去把石头干翻。
反过来想，墨菲在奴隶商人那边见识过各种各样种族的奴隶被人类带走干翻，也许以她的智力她也许不太能理解自己的外形对人类而言并没有什么吸引力这件事情，就只是很恐惧而已。
一个女孩子当然要担心这种事情咯，雷野觉得自己不该嘲笑一个这样看重自己贞操的女孩。
某种意义上，她比洛娅都要强的多了。
“放心吧，我说过不会强行要求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的，”雷野说这话的时候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认真，“另外我想和你说一下，我虽然新买了一个很大的房子，但是感觉还是容纳不下你，所以短时间内你可能都要住在外面。”
“这种事情，没关系——在这里就好——”说着她更紧地抱住了自己，蜷缩在门口，像是一个巨大的石狮子。
其实只要有足够的材料的话，雷野花不了太长时间就能给石头妹搞一间能暂住的小屋。
但是这种事情还是先去做，再去说吧。
如果把石头妹娘化，想来会是那种不容易信任别人的高冷美少女，比起言语，行动更能给对方足够的安全感。
不对，什么娘化，人家本来就是妹子来着。
雷野拍了拍屁股，起身离开，她听到身后传来小小的松了口气的声音。
“谢谢你，你是豪人——”
...
“好吃，真的是太好吃辣！他妈的，雷野！你他妈的真是个天才！你的智力一定有他妈的160！”
为了不浪费，雷野决定把这份大碗拉面送给布娅笛。
当然，没有说其实是做给墨菲的。
于是觉得自己被重视了的布娅笛非常开心地大口炫着这份拉面，并对这碗拉面的美味程度惊为天人。
雷野对她的反应并不意外，很多人第一次吃到自己精心烹饪的食物都是这样的表现，之前还有人吃爆衣过。
顺便一提，现在饭桌的位置，还有第三个人。
那是正在疯狂啃食着拉面的洁洁！
这碗面条对洁洁效果拔群，一下子把负数的好感度拉得好高，她现在不仅不再警戒雷野，甚至还手脚并用地贴地爬行追在雷野屁股后面。
准确地说，她是在追那份大碗的拉面，雷野刚把面条摆在桌面上，洁洁便跳将上来，在雷野的控制中把头伸向大碗疯狂地撕咬空气。
布娅笛表示自己的食量并没有那么大，于是雷野专门又掏了个大碗，把碗里的面条分了三分之二出去给洁洁。
于是在雷野和布娅笛交谈的此刻，桌上还有个趴跪着的洁洁伸头入碗大口狂吃。
洁洁，你可以上桌吃饭。
不过她没办法进入对话就是了。
“嚼嚼嚼嚼嚼嚼...太爽辣！我说真的，完全想不通那个女人为什么要出轨啊，要是能够每天都吃到你亲手做的食物，我都不敢想象那得有多爽！还有，只靠着这一手厨艺，你也不会缺钱赚吧。”
布娅笛一边嗦溜着面条一边说。
“倒也不是，我虽然擅长烹饪，但是实际上只被允许售卖蛋炒饭，其他的食物我是不被允许出售的。”
“为什么！”布娅笛大惊。
“因为我被探索者公会的食堂举报了，说我不卫生。”
布娅笛微微皱眉，她瞧了一眼眼前的大碗拉面，又抬头瞧了瞧雷野。
“不可能啊，这还不卫生？妈的走，我去给你说理去！”
从拍桌的布娅笛看过来的绯红眸子里，雷野只觉得清澈。
这个焦土佬还真是单纯。
“话说回来，用这一手绝赞的厨艺去追求别人还真的蛮方便，当时我在追求洛娅的时候就是靠着这碗拉面，”说着雷野忍不住叹息，“为什么，为什么当时那个单纯可爱的精灵少女会变成现在这个b样子呢？”
“受不了了，怎么还在惦记那个b女人，想草皮但是草不到的小厨男是真的烦，等等，拉面？”
“对啊...”
雷野随手掏出了幻景水晶，播放那段画面。
画面里的洛娅和现在的洛娅看上去有着完全相同的精致脸蛋，但看上去区别很大，她穿着精灵族特有的那种薄衣，孤高地坐在公会的角落，像是一座寒冷的山。
搭讪的男人有很多，但是都被她用冷蔑的眼神拒绝了。
她一个人坐在那里，眼神惆怅，一语不发。
“喔，明明是完全一样的容貌，但是气质的差别未免太大了，这才是精灵妹子的感觉嘛，昨天看那个娘们跟个泼妇一样，”布娅笛啧啧赞叹，“冒昧问一句，这位洛娅小姐今年多大了？”
“年龄...”雷野摸着下巴，沉思，“有一次洛娅喝醉了，我听她提起过这件事，她和我是同岁的，24岁，也就是说画面里的洛娅这时候只有19。”
“那就是刚刚离开森林的精灵，对什么都不懂，那样的话我就理解了，这家伙其实不是高冷，我看更像是被第一次见到的人类世界吓坏了，你看她的腿，抖得像是塞了个筋膜枪似的。”
“喔，还真是，我当时都没注意到，”雷野认真盯着画面，发现当时洛娅的右腿果然抖个不停，不由得点点头，“话说回来你居然知道‘筋膜枪’，焦土还有还有这种先进的东西吗？”
“我有个工程师手下相当擅长制作魔道具的啦，这东西在魅魔之间相当畅销的，别说这个，赶快继续播放啊。”
画面继续。
接下来的画面，就是雷野抱着一碗面跑过去的画面。
布娅笛一愣，低头一看，便觉得自己面前的面条突然不香了。
她斜眼瞧着雷野。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跑去送面？你这没有前因后果，我看不懂啊。”
雷野耸肩。
“在这之前，我已经观察她一个下午了，手上拿着从图书馆借来的种族百科，稍微调查了一下之后我发现精灵在森林里一直都是素食主义，只有离开森林一段时间之后的精灵才会开始吃肉，所以我就在想她是不是饿了但是没有在菜单上找到素食套餐，之后我借用了公会的厨房给她煮了一碗面过去。”
“喔...我想想，孤身来到异族他乡的少女，饥肠辘辘但因为恐惧而不敢询问菜单上没有的素食套餐，还要忍受时不时凑过来的奇怪男人的搭讪，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更加奇怪的男人抱着一碗面条跑了过来，仔细想想还挺浪漫，换我的话也受不了。”
“喂喂什么叫更加奇怪的男人啊，”雷野小声抗议，然后叹息，“我也觉得效果挺好，虽然那时候她各种表情都不太明显，但是感觉她还是蛮开心的，可，可是！后来却被那群野蛮的家伙给毁了。”
画面继续。
雷野直接把面条摆了上去，坐在洛娅对面。
和应付其他人的时候一样，洛娅也立刻表现出了明显的抗拒，但是听到雷野说这是她需要的素餐的时候，显然因为有人注意到了自己在困扰着这件事而一愣，于是在片刻过后，她小声地说了句谢谢，开始用餐。
只一口，她便缩起瞳孔，双手双脚伸直，浑身剧烈地颤抖，那双白皙玉足的脚趾紧紧地抓握着。
雷野显然是被吓到，然后站了起来，然后呆住。
这个第一人称视角的画面突然凝固不动了，固定在那双从桌下踢过来的玉足。
“我有点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她了。”布娅笛意识到这便是雷野心动的瞬间。
视角稍微下移，裤子缓缓动了。
“不是，哥们。”布娅笛探出头。
再回过头，幻景水晶的画面已经转向公会里的人们，他们像是嗅到了活人气息的丧尸一样，抽动着鼻子到处寻找着什么。
最后，他们的视线锁定了突然完全失去了高冷形象，站起来跳着大口嗦面的洛娅。
再之后，公会里的人们开始争抢这碗面条，几乎大打出手。
“是酱油，我加了酱油，”雷野补充了一句，“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简单来说，这边的调味剂实在太差劲了，我后来制作的东西只是靠着技能才显得很好吃，但是那碗面条我用了从故乡带来的调味剂，所以放到这个世界哪怕不需要技能也是降维打击，然而那碗面条我拼尽了全力，我猜是因为这样才产生了那种效果，顺便一提那之后我没有再用过那瓶酱油，它现在在焦土，放在我没能拿走的储物袋里。”
“哦，我知道了，你当时丢在那边的储物袋是吧。”
关于酱油雷野没再多说什么，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他看着画面里的自己拉住洛娅的手，带着她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说可以请她吃更好吃的东西，那张精致的脸上露出了雷野第一次见到的她的笑容。
那时候真好，唉。
“之后呢？”布娅笛突然说。
“还要什么然后，”雷野一摊手，“这之后我俩就认识了啊，然后熟络起来，然后我经常请她吃好吃的东西，再然后表白，成了，就这么点事情。”
“别装傻！我要看成人看的东西！”布娅笛叫嚷着，突然一顿，“哦对，你是厨男来着，所以你们两个最终的进度在哪里，就只是亲亲抱抱？”
“...好像拉过手。”
布娅笛没绷住，乐了，伸出一只手指着雷野。
“看那纸片小人儿看的。”
雷野愣住，瞬间红温。
布娅笛哼哼一声，放下面碗，起身，绕着饭桌来到雷野身边，缓缓踱步。
“你们人类的繁文缛节真是让我感到可笑，我来告诉你，如果这件事发生在焦土会是怎样的光景吧。”
“首先，这种光吃菜不吃肉还一声不吭占座一下午的傻逼，我掏出铜头皮带抽得她陀螺般旋转她就老实了。”
雷野愣住。
这个看待问题的角度还真是刁钻，他还真没想过这种事。
“第二，根据焦土法，凡是这种确认交往关系之后白吃白喝不给金币也不给币或者不给吊的傻逼，都可以直接向魔王城报告，我亲自给她扔进魔王城地下监狱里，关三年她就老实了。”
雷野又是一愣。
这个焦土法是个什么东西，没听说过！
“第三，喜欢上别人可以，人有喜欢上别人的自由，单方面申请分手也可以，人有厌倦了别人的自由，但是出轨者，”布娅笛一声喊叫，“殺！！！”
雷野又一次愣住。
他的灵魂被这声激昂的呐喊镇住了。
老实说，这个焦土法对比老家的法律，甚至对比这边的弗雷帝国的法律，都显得太过野蛮了点。
但是好爽啊。
雷野想起自己当年刚刚来到这个世界，听说希尔流斯是一个包容xp的城市，并且主流xp的重点是不能是人，但越像人越好的时候，他便发自内心地觉得自己是个希尔流斯人。
现在他忽然觉得，当个焦土人貌似也不错。
“还有你，你也是个傻逼。”布娅笛又说。
雷野没吭声。
“你看的那本书应该叫做《种族大百科》，作者是我的祖父，下次看书的时候你记得往后面翻一翻，后面会有额外的注解，我现在用口述的方式给你讲讲关于后面的内容。”
“根据观察，像精灵这样的长生种，在性方面的欲求只有唯一的一种可能：20岁初试云雨晴，200岁对普通的玩法感到厌倦，400岁扭曲的xp让大部分人闻风丧胆，600岁就连魔王也不敢轻易挑战...”
“等等等，我打断一下，我记着你自称千年第一恶魔，而且还听说过什么色棍魔王的传闻，所以你也...”
“什...？！”布娅笛一愣，微微别过头，“不不不，我的生命里只有修行，所以一直没空做这种事，那个传言也只不过是为了让追求者知难而退而散布出去的而已，不过我那些魔鬼亲戚的确都很浪荡就是了。”
“回到正题，我想要告诉你的是，精灵才不符合你脑子里那个冰清玉洁的形象，那只不过是你自己擅自安加上去的滤镜罢了，实际上的精灵都有着近乎夸张的欲求，只不过是特有的司马脸使得一般人看不出，你但凡主动点，都不至于变成这样。”
“好了！到此为止！”布娅笛拍了拍手，“之前的事情就算了，我们来讨论一下现在该怎么做。”
“作为一个爱看乐子的魔鬼，我要助你，向她完成一场完美的复仇！”
“我提供给你的第一个方案很简单，把她骗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然后干翻她就老实了。”
雷野直接摇摇头，“我对她好不是因为她好，而是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但要是因为她不好，我就变成我不想成为的那种人...本末倒置了啊，我承认你作为魔鬼给出的提议很有诱惑力，但这强碱还是...太极端了点...”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该说不愧是我见过道德值最高的男人么，”布娅笛一脸不意外的样子，露出邪笑，“那么第二个提议，我们...一起干翻她的新欢吧...”
这倒是个好提议。
但是人家毕竟是A级探索者，他们两个一个厨子一个废人，怎么可能打得赢。
“那个时候你平静地看着洛娅解释，立即宣告分手，可你只是看上去冷静，拳头不是攥的很紧吗？为什么不给那个男的一拳，是因为打不过吗？”
“现在我给你机会，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你，想不想给那个男的一拳？”
下意识地，雷野点了点头。
然后。
血液，飞溅到他脸上。
在他面前。
布娅笛以干净利落的动作，用桌上的水果刀割开了自己胸口，十字伤口之中，血液大量喷涌，布娅笛露出愉悦的笑。
那伤口因为雷野拉面的效果而缓慢愈合，布娅笛反复地切割，哼哼地笑着看着雷野。
一如既往的笑意，那张美丽的脸上却沾满了鲜血，终于，这位魔族之王按耐不住，显露出她癫狂的本相。
“别害怕别害怕，没事的我的好朋友。”
似乎是发现雷野正露出惊恐的表情宕机在原地，这个正在大量失血的女人快步来到雷野身边，扶住雷野的身体，而后把他抱住。
“我...唉...”
“解释你也不会记得，我就不解释了，不过我想要告诉你的是，遇到你真是让我高兴啊，好高兴好高兴好高兴好高兴好高兴啊，我一直一直，都想要一个愿意和我主动做朋友的朋友，就算我不是魔族之王布亚迪，也愿意和我做朋友的，真正的好朋友，但是...奇怪耶奇怪耶奇怪耶奇怪耶...为什么一个刚刚买来的奴隶，你对她的好感度却比我还要高呢，这也太不合理了吧。”
双眼猩红的她的语无伦次让雷野更混乱了。
这本该是一个新的开始，接下来本该是他平静安稳新生活的开始的，这...这...
“别露出那么悲伤的表情啊，你应该高兴才是，我的好朋友啊，你已经被魔鬼盯上啦。”
布娅笛开心地笑着，把雷野的手掌按在自己开裂的胸部。
“听到你喜欢病娇的时候，你肯定不知道我有多开心...下次你可得多喜欢我一点才行喔，不过这件事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走吧，满足你的第一个愿望，我们...去给那个抢走你女朋友的家伙一拳！狠狠的一拳。”
太混乱了，以至于雷野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如愿以偿地摸到了胸部，但是他并不高兴。
布娅笛的血几乎要流尽了，那张脸愈发苍白，像是渐渐变成冰雕。
她轻轻亲吻雷野的耳垂，轻声咏唱。
意识恍惚之间，雷野仿佛听到了她呢喃般的那声咒语。
那句咒语是——
“Quick Lo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