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决战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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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杜莎每一次脚尖点地都如劲弓飞矢，身姿利落飒爽，兔起鹘落。
在抵达数十米后的落点前，滞空距离地面三尺高度滑翔。
刘橙武没有去加速追赶，如果全力爆发，他可以提前拦截美杜莎。
蓝裙白甲的阿尔托莉雅提醒：“橙武，擅闯敌巢是相当鲁莽的行为。”
樱附和：“间桐家的虫魔术，很适合山林环境，他们肯定布置周全。”那段在间桐家虫仓的记忆，尽管她已经克服恐惧，但是每当回想还是有一丝阴霾难以尽忘。
黑发黑衣的男子，轻松一笑：“放心，优势在我。”
大前方树林相互遮挡的间隙，隐隐透出月光洒满的山谷。
“况且……”
阿尔托莉雅、樱听到他的下半句话，心神震动。
“……如果不在敌人最巅峰时打倒，我们的胜利又如何能称的上完美无瑕。”
贞德闻战而喜，“如此志向，不愧是吾主，我们之间的相性实在太好了。”
刘橙武侧目看见她眼里的兴奋如火。
“贞德，让我见识一下，‘红莲之圣女’的英姿，不用担心代价。”
红莲之圣女是殉亡技，如果是单纯的英灵身会在发动之后直接消失。
贞德完全信任刘橙武，嘴角上扬癫狂之色，让阿尔托莉雅大感意外，善良本性的圣女藏有这样一面，感觉berserker狂阶也很适合她。
“定不负吾主期望 ！”
「职阶：Ruler
御主：刘橙武
真名：贞德
性别：女
身高\/体重：159cm\/44kg
属性：秩序·善
筋力：A
耐久：A+
敏捷：A
魔力：A+
幸运： S+
宝具：光之主的守护：（一阶段）A～（二阶段）A++\/武装剑：A-\/固有结界-吾神明在此：A\/红莲之圣女：（发动前）c～（发动后）Ex
固有技能 ：北欧综合剑术b+\/治愈b+\/神性：c\/对魔力：A\/魔力放出：A\/无限续行：A\/领袖：b+\/鼓舞：A\/直感：b+\/意志：A+」
刘橙武比对过阿尔托莉雅的英灵数据。
可以断定，贞德完全是超模的英灵。
很大程度与贞德是真身有关，她的能力非但没有被削弱，还得到英灵的强化。
心说：“阿赖耶识还是很够意思的。”
阿赖耶识无法主动探知刘橙武的内心，如果他主动提起，还是能做到少许感应。
英灵殿的阿赖耶识冰冷的表情，嘴角勾起一分弧度，仿若冬雪初霁。
穿过树林。
山随平野阔。
月光洒满山谷，密密麻麻的虫潮涌动如海浪。
美杜莎眼里厌恶无比，跳到树冠，全力一跃，上扬巨大的抛物线，越过五百米后空翻转身落在大门口间桐士郎的旁边，单膝下蹲卸力。
“master，他们来了。”
“嗯。”
美杜莎起身。
她打量葛木宗一郎，样貌明明没什么的变化，带给人危险感却超越了初见时的十几倍。
蛇发的野性直觉不会错的，这个男人已经变成了披着人皮的怪物。
魔虫组成的虫毯驼间桐脏砚移动，他左手边，间桐慎二右手掌撑额头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多么壮观的景象，爷爷，原来你私藏了这么多虫子，太棒啦 ！”
“可以大干一场，哈哈哈哈……”
间桐脏砚深渊一般黑暗的瞳孔，有得意之色。
来到间桐士郎一侧，虫毯散开脚踏实地。
他看到黑发黑衣的男子、法兰西圣女、亚瑟王、卫宫樱。
“caster没来吗，五百年不出手，被小瞧了呢。”
双手叠加在拐杖头，提起，拐杖脚重重点在地面。
水波纹涤荡布满魔虫的六万平方米范围的山谷。
刘橙武众人向前，虫潮裂开口子，为他们让开道路。
大门口左右，虫潮叠高浪潮翻滚五丈、十丈。
间桐脏砚对三百米处的刘橙武问候：
“刘先生，爱因兹贝伦家的小女孩还好吗？”
刘橙武知道他问的不是伊莉雅，那就是自己以后会与五百年前，名字还叫马里奇·佐尔根的间桐脏砚产生交集。
圣杯战争系统，是由爱因兹贝伦制造大圣杯召唤、远坂提供地脉、间桐制造令咒，此御三家在五百年前一手缔造。
当时的实现部分第三法的人造人羽斯缇萨·里姿莱希·冯·爱因兹贝伦，是大圣杯的容器。
间桐脏砚期待他的答复。
刘橙武打了个机锋：“过去的事，你当问将来的我。”
间桐脏砚听明白了：“刘先生，你真是神秘啊 ！”
“开战前，我还想问最后一句。”
他看向五百年前就是如此年轻英俊的黑发黑衣男人。
问出毕生夙愿。
苍老的声音中满是渴望：“人类能否永生？”
刘橙武眼瞳有浅淡的白金宛如晨曦的光芒辉映。
彷若苍天的淡漠。
“不可 ！”
阿尔托莉雅眼中极度震惊，这一刻的刘橙武，让她直感爆炸般示警。
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间桐脏砚眼里有某种信念崩塌了，目光冷漠下来，残存的信念化作腐朽的偏执。
“我会向圣杯许愿，证明您的谬误 ！”
十丈魔虫海啸，排山倒海之势，侵吞过去。
刘橙武收敛太初之光芒，拍了拍发愣的阿尔托莉雅：“愣着干嘛，斩开它。”
指向西装革履染透血色的葛木宗一郎，“那个最强职阶teacher，葛木宗一郎就交给你了。”
压力来的快去的也快，阿尔托莉雅听到最强职阶teacher来了兴趣。
刘橙武对贞德道：“贞德，给她加个buff。”
贞德简短的吟唱：“无限续行。”
阿尔托莉雅魔力涨了一半，魔力回复速度大幅提升。
举剑释放十丈光剑，一剑劈开魔虫海啸。
魔虫如爆破的高楼崩塌。
然后兴奋向葛木宗一郎邀战。
“teacher，来战 ！”
葛木宗一郎上前一步。间桐士郎劝了一句：“葛木老师，不要勉强。”
葛木宗一郎一踩地面，身体撞开空气，发出短而急促的音啸。
五指撒开如虎，掌向前一掌轰在阿尔托莉雅横挡的剑身。
震飞阿尔托莉雅五六米，压低眼眸目光锐利：“力量很强，人类的身躯竟能强大至此。”
“不愧是teacher。”
一击建功，身影一瞬拉近距离。
有所准备的阿尔托莉雅惯性右侧身，避过直拳。
不等她反应，长拳勾起如蛇首仰立，柔韧如蛇尾抽在她腹部轰飞出去。
以肘为支点，拳影不断攻击咽喉心脏腰眼小腹等要害。
近身蛇拳过耳勾掌斩在后脑。
阿尔托莉雅懵了一瞬，忘记用剑格挡。
葛木宗一郎一把抓握她的脖颈，举起双脚离地。
正要捏碎。
阿尔托莉雅提气，挥剑横斩。
果断松手，一脚踹在她腹部，使身体上浮三寸。
变掌为拳，卷起凛冽风声暴力轰向她后脑。
阿尔托莉雅感应到致命危机，瞳孔放大，咬牙一剑刺在地面，借力旋转，长剑随身转动斩向铁拳。
葛木宗一郎收拳后仰避开圣剑，倾身斜行改变轨迹，正砸阿尔托莉雅胸膛。
阿尔托莉雅胸甲凹陷，吐出口血。
葛木宗一郎一连串疾风骤雨的进攻，给刘橙武和樱看麻了。
阿尔托莉雅中了一击后，脚就没沾过地。
钢铁五指抓住阿尔托莉雅胸甲，向下抡砸，再抓起，一拳轰在腹部。
阿尔托莉雅来时有多快，倒飞回来就有多快。
刘橙武双手抵住她后背扶稳：“感觉能行不，要不换我来。”
樱：“Saber，我来辅助你。”
阿尔托莉雅面子有点挂不住：“不用，他的招数来来回回就那么几招，我已经看破了。”
御主要是下场，她的面子算是彻底丢光了。
吸气憋气胸膛一鼓，肋骨回正。
往左边奔跑。
葛木宗一郎紧随她平行移动。
他很清楚自己的弱项，「臂法·蛇」是暗杀技，追求的是一击必杀，一击未能击杀，就很容易被摸清简单的招式，陷入彻底的被动。
两人移动拉远战场。
间桐士郎庆幸葛木宗一郎居然是占上风的一方，放下担忧。
“Rider，动手。”
贞德上前。
侧后方，一道红黑的身影跃入场中。
正面迎向间桐士郎和美杜莎。
“抱歉，他们是我的对手。”
贞德不介意少个对手。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她期待Archer与Rider两败俱伤。
暗红的火焰将蓝底白铠的战衣渲染成深沉的暗红。
拔出武装剑，红焰缠绕剑身。
“带着你的对手离开，别挡路。”
英灵士郎上抬下巴，对Rider做了一个挑衅动作。
“敢来吗，美杜莎。”
说完直接向右边跑去。
美杜莎冲去，甩出两道飞锁。
英灵士郎黑刀斩开峨眉刺，回敬甩出白刀绕过美杜莎，攻击后面一起跑动的间桐士郎。
“卑鄙 ！”美杜莎叫骂一声。
拉回飞锁已经来不及。
“士郎，小心！！”
白刀直扑间桐士郎而来。
间桐士郎选择停步，极限把握时机，探手抓住了刀柄。
间桐慎二可惜的啧了一声：“怎么没一下砍死你这个混蛋，Archer也太没用了。”
间桐士郎握住刀柄的一瞬间，这把刀的材质、重量、构造事无巨细全部在心头浮现。
他惊疑不定看向与Rider缠斗的英灵士郎。
身形样貌熟悉又陌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边树林，远坂凛跑来，向刘橙武和樱招手。
“樱……”
樱见到她很高兴：“凛姐，你没事太好了。”
远坂凛大老远跑过来，呼吸急促。
问道：“什么情况现在，Archer说要杀了过去自己，就是那个和我一个学校的间桐士郎吗？”
刘橙武反问：“你就没发现间桐士郎和英灵士郎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吗，尽管肤色发色容貌大变，但是脸型骨骼这些基本的东西是改变不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远坂凛越看两人越像。
他手依次指三个方向。
“至于什么情况，一目了然。”
左边阿尔托莉雅对决葛木宗一郎。
右边英灵士郎攻击美杜莎、间桐士郎。
正面贞德进入红莲模式，烈火随行，持剑一步一步朝大门口的间桐脏砚、间桐慎二走去，直面数十万魔虫。
“我们呢我们呢，我们难道就这么看着他们打？”远坂凛跃跃欲试。
刘橙武和樱一脸奇怪。
“你姐一直这么勇吗？”
樱感到费解：“我不知道啊，凛姐从小一直这样，顶撞父亲远坂时臣，对教会神父的儿子言峰绮礼颐气指使，不服母亲远坂葵的管教，鄙视间桐雁夜叔叔，就没她不敢干的。”
刘橙武吃瓜乐呵呵：“熊孩子远坂凛。”
远坂凛感觉被冒犯，“樱！你怎么可以揭我老底 ！”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我已经改过自新。”
樱不信：“比如？”
远坂凛拔出腰后宝石短剑。
深紫剑体，雪白剑刃，末柄镶嵌一颗红宝石。
“AZoth剑，我拜言峰绮礼为师，他送给我的十六岁成人礼。”
远坂凛低眉，这把剑是远坂时臣送给徒弟言峰绮礼的礼物，又由他担任师父传给自己。
时钟塔从远坂时臣身上提取魔术刻印移植到她身上的时候，描述过伤口和杀死远坂时臣短剑样式。
那是来自没有设防的背后一击，非亲近之人做不到。
而当她收到AZoth剑的时候，一切猜测都有了答案。
她低头仿佛看见剑刃上面沾有远坂时臣的鲜血。
这是一把弑师的不祥之剑。
“樱，杀死远坂时臣的是言峰绮礼，尽管他做错了很多事情，我们还是要为他报仇，尽为人子女的本分，还生育之恩。”
远坂时臣将她无情的交易给间桐脏砚，樱对他的死没任何感觉。不过考虑既然是凛姐意思，她配合的点点头，“嗯，就照凛姐你说的办。”
刘橙武调侃：“你想报仇要等十八年。”
远坂凛疑惑：“为什么？”
“因为言峰绮礼要十八年后，才会又是一条好汉。”
远坂凛眨巴眨巴眼，没理清其中关联。
刘橙武高声对阿尔托莉雅喊：“那个教会和言峰绮礼解决了没有？”
阿尔托莉雅一剑逼退葛木宗一郎，抽空回答：“不是按照你的b计划，我一发地图炮直接抹掉了吗，言峰绮礼连灰都没剩下。”
远坂凛眼睛瞪的像铜铃。
她刚决定报仇，就收到通知仇人没了。
这算什么事啊 ！
樱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哈哈哈，凛姐对不起我忍不住了……”
刘橙武大笑拍她肩膀。
远坂凛傻在原地。
他们算无遗策，让她觉得世界上天真的只有她自己一个。
造成这种难堪局面的正是——
她恶狠狠的锁定拍她肩膀摸她大腿的，那只万恶的爪子。
呲开虎牙。
一张嘴咬住他手。
刘橙武惨叫。
樱：“？！！”
远坂凛钻牛角尖，仇人没了，她报复干掉仇人的始作俑者，也是一样一样的。
樱慌张：
“橙武你怎么样了？”
“凛姐松口！松口！”
刘橙武热泪盈眶，捞起远坂凛的手就是一个血盆大口，报复性反击。
远坂凛额头疼出冷汗。
两人怒瞪对方，都不肯示弱。
樱在一边手忙脚乱的劝架。
“橙武橙武，凛姐细皮嫩肉受不了你咬的！”
“松口，松口啊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