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乌瑞亚山脉之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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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登湖下车，刘橙武和夏洛克分头行动。
“为什么分开？”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如果你们顺利买到了茧，我就没有必要出现。”
夏洛克一思考顿觉有理，下意识道：“如果不顺利呢？”
然后他就被刘橙武转身离开前的一句呆住。
“那我就出手摆平一切!”
最近他吸的凉气越来越多了，不过此时此刻他还是要倒吸一口凉气，为全球气候变暖再献一份力，以示滔滔不绝的敬仰。
“世界上怎么有比我还会装逼的年轻人!”
博登湖面积536平方公里，位于瑞士、奥地利、德国，三国交界处。
由上湖、下湖和于伯林格湖组成。
一艘长达140米的轮船停泊在博登湖的上湖中心。
梅涅克和昂热先一步抵达。
刚一上船，传来一声苍老却雄浑有力的笑声。
“梅涅克、昂热，这边来 !”
梅涅克对头发花白的老人，感慨：“甘贝特侯爵，你也来了。”
“次代种的茧，这种稀世玩意我当然要见识见识。”
甘贝特拍拍他的肩膀，“资金准备的充足吗？”
梅涅克苦笑：“时间太紧了，只筹集到300万英镑，我看能不能用其投资公司的股份抵押。”
“没关系，我带了700万，洛朗家族的伊莎贝拉有事情要忙没来，把1000万让我转交给你，我们加一块凑个两千万，应该不会有比我们更多出价的人。”
三人一起往三层轮船酒店的第二层走。
“梅涅克你知道次代种的茧是哪里来的吗？”
甘贝特自问自答：“拉斯维加斯，你们清理完三代种却遗漏了地底，被美利坚黑手党摘了桃子。”
梅涅克与昂热对视一眼，四目无语。
明白对方的意思，本来可以免费白嫖的东西，因为粗心大意他们现在要花钱买了。
老人开怀大笑，没有什么比取笑年轻出有为的后辈更大的人生乐趣：
“哈哈，长点心吧，年轻人!”
拍卖会在第二层，第三层是主办方居所。
根纳罗·潘祖托把一颗鸡蛋大小，搪瓷包裹的微缩炸弹吞进喉咙里，他眼鼓的像金鱼，喉结凸出一个夸张的弧度，几乎下一秒皮肤就要破裂，他一手握住脖颈上部分，使劲向下一捋，塞进胃里。
轮船被这些混血种家族里里外外检查过，连水下都有蛙人潜水一寸寸搜索，他没有机会布置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好在，他本就不需要用此种方式同归于尽。
大拇指擦去眼角泪水。
鹰隼般冷鸷的眼瞳。
这位从街头偷窃开始，又在美利坚打拼成一帮之主的男人。
开始传奇人生的最后一次登台演出。
他下到第二层，如常走过金属检测门，考究的皮鞋踏上红艳的地毯，步履从容的登上台阶，转身对台下推杯换盏，衣装华贵，自出生时就高人一等的人们，狂放笑道：
“我是此次拍卖的主办方，来自美利坚黑手党的根纳罗·潘祖托!”
c级血统的他，用一生的不公，换来了一个向A级S级，乃至是最高贵的混血君主复仇的机会。
“我知道你们等不及了，我也等不及了，有请我们此次真正的主角……”
后方八名高大健壮的黑西装墨镜男，抬起一个四米高宽的展柜，每一步沉重异常，上台放落后，八人汗出如泵。
潘祖托握紧红布的一角。
手掌颤抖一下稳定，用尽全身力气拽开了覆盖展柜的红布。
“欢迎重临人世，地母盖亚之子，山脉之神——乌瑞亚!”
漆黑鳞片，臂如钢柱，腿如岩笋，婴儿抱尾蜷缩姿态，依旧挤满展柜，人形次代种。
这根本不是未孵化的“茧”，而是已经孕育完成的暴龙。
梅涅克：“……”
昂热：“……”
甘贝特：“……”
台下喧哗，一双双黄金瞳在激烈的情绪下打开。
数十双黄金瞳的威慑像一把铁锤砸在他的心脏。
潘祖托大笑，他们的恐惧，是对他最高的褒奖。
昂热傻了吧唧嘴里蹦出一句：“梅涅克，最近我们是不是点背……”
梅涅克怒道：“昂热，干他丫的!”
时间零开启，视野中的画面放慢三十倍，冷锻花纹钢折刀划过幽灵般的轨迹，斩向潘祖托的手。
昂热瞳孔骤缩，他看见潘祖托嘴形是：
“来不及了……”
手指在被斩断前半秒，一合按下遥控，展柜排入1000升肾上腺素。
昂热去破坏展柜装置，排入的液体只有可能是唤醒次代种的某类药剂。
潘祖托轰然自爆，无差别爆炸逼退昂热三米。
只是一秒的错失。
漆黑鳞片开合，瞬间吸入1000升肾上腺素。
次代种龙类的强悍身躯，一秒代谢掉能麻醉一百头史前猛犸的麻醉剂。
一双古奥威严的巨瞳，宛如熔岩的黄金龙瞳在展柜中睁开。
乌瑞亚山脉之神，苏醒!
昂热对视，恐慌感占据身心，时间零解除。
肾上腺素点燃了乌瑞亚的血统。
一发力展柜破碎，昂热被一只漆黑的龙拳轰飞，空中大吐鲜血。
咵的骨裂声连成一串响动。
梅涅克接住他，发现昂热左臂全部碎裂。
乌瑞亚暴怒无比，祂被强行催化，一旦唤醒身躯很快就会崩溃，祂必须杀光这里的混血种，吞噬他们的血肉，抓紧时间去制作“茧”。
大量肾上腺素激化，祂失去理智，只剩杀戮的欲望。
祂扑杀里面血统比他更高一个层次的梅涅克。
梅涅克放下昂热，用尽全身力量拳对拳，硬接次代种一击。
空气爆开。
双腿犁地后退四五米。
夏洛克登上轮船，走进二层金属检测门。
手持双枪，一看里面场景。
金属检测门报警声成为登场的背景音乐。
没有害怕，咧嘴一笑：“时之精灵·夏洛克，登场!”
昂热费力站起，还有力气吐槽：“你不是银翼子爵吗，一把年纪还有脸自称精灵!”
砰，一声枪响。
“时之弹·三倍速!”
子弹打中漆黑鳞片碎光扩散，领域展开。
昂热发现次代种的速度肉眼可见的慢了下来，虽然依旧快，但不是躲不了。
“这是什么子弹，很像时间零？”
不同于时间零作用于自身，时之弹是作用在敌人身上。
又一颗时之弹静止一秒，让他找到机会用折刀刺瞎破乌瑞亚一只眼睛，精神毒素疯狂侵蚀。
梅涅克见状，“干得好，夏洛克、昂热。”扑上去与乌瑞亚缠斗，这里能与乌瑞亚肉搏的只有他。
且战且退。
宾客在慌忙的逃出，然后他们就发现船全被凿沉。
梅涅克被一脚踹出二层楼跌落甲板，昂热又挨一拳步了他的后尘，甘贝特侯爵唯一的战绩就是用消防罐象征性挡了一下。
夏洛克开启八阶刹那，并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密集的子弹如暴雨般向乌瑞亚倾泻而去。与此同时，巧妙地利用时之弹控制战斗节奏，不让局面陷不可收拾的地步。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十一颗时之弹全部用尽，整整六十秒已经过去。
远处的夕阳，所有人只见一艘渔船正缓缓地朝他们驶来。
梅涅克喘着粗气，他的双臂骨折，胸口深深凹陷，身体状况甚至不如昂热。
梅涅克认出来了，昂热也认出来了。
“终于来了!”昂热这句话已经憋了很久。
梅涅克深吸一口气，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站在船头的那个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刘橙武。
夏洛克一边开枪，一边后退从二层楼坠落。
大喊：“换人!”
砰，击发最后一颗静止时之弹。
乌瑞亚凝固一秒。
刘橙武蓄势拔刀，黄金瞳灼目，冲天刀气，一刀横跨百米斩断乌瑞亚右臂。
痛苦的嘶吼，从乌瑞亚口中发出，祂的身躯在不停崩溃，无力去抗十阶刹那的刀锋。
孤注一掷的言灵诵唱，拗口的音节刚一出口，三道刀气斩碎祂满口獠牙利齿。
刘橙武踏浪而来，1024倍的极速令他做出超越人类极限的动作。
踩船弦跃上，“剑二十二!”
一瞬无数刀光。
无论昂热还是夏洛克，都难以数清他砍出了多少刀。
刀光透体，乌瑞亚震飞一寸寸顶高，血肉鳞甲一寸寸分解。
黄金瞳熄灭。
残躯扭结，仅剩的碎肉飞速蒸发，一具龙骨十字在半空坠下。
尾部扭结成十字架脚，刺入甲板。
混血种家族的精英们，把目光投向这个男人，屏住呼吸，不知从谁开始纷纷鼓掌，劫后余生的喜悦让他们热泪盈眶，刘橙武的形象在他们心目中巨人一般高大。
梅涅克适时站出来，这是一个介绍刘橙武的绝佳场合。
“他是我们狮心会的新成员——橙武·赫尔墨斯·刘!”
黄金瞳横扫，无一人敢与他对视，如王亲临，威严如狱。
刘橙武不想理会这个奇怪的英文名。
跳上渔船，“我还有个约会，先撤了。”
夏洛克感叹：“太潇洒了!”
昂热同样羡慕，砍了龙就走，所有人非但不生气，还用敬佩的目光感谢。
甘贝特锤锤老腰，“梅涅克，狮心会什么时候有这么出色的年轻人了，那言灵是刹那吧，多少阶了，完全超出了常规的言灵范围。”
“十阶。”
甘贝特觉得人老了，耳朵不好使了。
想到一个恐怖的问题，“那他的血统？”
梅涅克目送渔船直到消失在视野。
他道：“不亚于我。”
“超级混血种啊……”
甘贝特抖抖手从烟盒里挑出四支烟分给梅涅克等人，回忆那双世上无几人拥有的黄金瞳，点燃抽了一口。
一行人在日暮黄昏吞吐烟雾，龙骨十字矗立身前。
渔船停下发动机，于林伯格湖的“迈瑙岛”，因为繁花似锦，又称“花岛。”
渔船差一米撞岸，岸上的伊莎贝拉不等渔船撞岸，张开双手跳下。
船头的刘橙武伸出双手合握紧致的腰肢。
伊莎贝拉柔软胸脯撞在他的胸膛。
他的眼睛是温暖夕阳。
她的眼睛是一湖春水。
他与她，能够确认。
那是心动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