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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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传送至无限号列车，宋春驰才彻底反应过来。
好耶！！
罪恶快感保住了！没有公布于众！
差点以为要被迫社死了！
到底是哪个好人猜到了陆旷和百里空的罪恶快感啊！？
宋春驰为这意外感到惊喜，结束得也太及时了，搞得我好像真的作弊了一样。
转念又想，看来幸运数字对我来说还是太重要了！
直到列车通知到达终点站，宋春驰下车出到站台，便见到乌衔秋颀长的身影立在通往危治欧诺出口的不远处。
他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
“嗨嗨！怎么不走？”
“在等你。”
“咦？”宋春驰有点惊讶，随之心情更好，喜悦蔓延上脸颊，他笑起来，“哈哈哈让你久等啦。”
又上前两步与他并肩，“那走吧。”
往电梯走去时，宋春驰还想要求证，“刚刚副本里，你猜到了谁的罪恶快感啊？竟然是无人生还，我还以为你们要再玩一会。”
... ...
乌衔秋有一个从未对人说过的秘密。
他喜欢【意外】。
不论是危什以尔，还是更久之前，他的生活总是在按着既定的形势发展，一成不变，堪称无趣。
扪心自问，当初在白房惊鸿一瞥，当真不知外面是何等存在吗？那一眼的贸然，怎不是一种冒险？
到了危治欧诺，去199时，智能医生给过诊断，说他拥有强大的精神力，但也有来自内部情绪的自我毁灭倾向。
精神污染的沉疴，不得不切割建立壁垒而自保的选择，不过都是满足之后残留的苦果。
一切的后遗症，只是因为自己想拥有意外，纵然有刻意的痕迹，但污染的残留影响，也会在行程中给予偶然的意外。
那时自己以为，在漫长的不知被延续到何时的生命里，这也足够了。
就穿梭在那些副本中，守着危治欧诺，直到有一天，自己再度不满于现状，放任自我毁灭降临。
无意识的等待中，宋春驰来了。
在那座清晨的宫殿门口，灰头土脸出现的宋春驰，看起来意外的可爱。
而在之后的相处中，宋春驰更是频频给他意料之外的感觉。他越意外，便越是欢悦。
他忍不住会想试探更多，想知道宋春驰会为自己做出什么反应。比如说，总是露出笑容的他，会因为什么而哭？总是乐观开朗的他，又会为何愤怒失控？
情绪被牵动是有原因的。
他不想等了。
生日会那天，他邀请宋春驰一起到危什以尔，其实算不上冲动。有了更温和的方式，自然想破除元世界造成的负累。
乌衔秋常常试图自救。有时成功，有时失败。
故而习惯了剖析自己的想法。
从如今这个副本出发，又开始剖析。
得知副本规则之后，他就想到了，这是个告知自身秘密的机会。
既能满足宋春驰的探索欲，又能让自己为这个值得一试的方法做出行动。
而这些行动的最终目的，乌衔秋得出结论：
经过了危什以尔的试验之后，他想试试，让宋春驰来救自己。
不让自毁程序出来捣乱的同时，更多地倾向属于人类的一面。
“嗨嗨！”
青年欢快的声音唤回他的神智，问他：“怎么不走？”
乌衔秋低眸看着那张明媚的笑脸，将所有思绪收拢，答道：“在等你。”
还好，等得不久。
他不再开口，知道宋春驰肯定还有许多问题没弄清楚。
果不其然，随之而来便是一连串问题。
他庆幸于宋春驰丰富的探索欲与冒险心。
好奇是一种品格。
“陆旷是使他人改变印象。李京奇是明知故犯。至于百里空... ...”他看着前方，话音一顿。
“是犯错。”
百里空的声音传来。
宋春驰闻声转眼，百里空在出站闸口前，双眸平静地看着他们。
他根据百里空的答案回想了下，“可是我不觉得你有什么明显的错误啊。”
至少到最后自己都没看出来百里空的罪恶快感。
而按照乌衔秋说的回推，起码还能看出陆旷确实有在做些让人觉得颠覆的事情，比如他与魔女的转换，到最后一天却又换了回来，这也应该属于获取罪恶快感的行为吧。
李京奇的答案虽然他没猜得特别准确，但也沾边，不必多说。
见他疑惑，百里空不介意给提示，“那是你不知道，你们每个人的罪恶快感，其实我都有些猜测。尤其是熊二家那两个。”
说到这他微微笑了，“但我故意写了错误的答案。”
故意让自己犯错，也能获得罪恶快感？
宋春驰眨眼，发现自己好像想太多了。一开始听见百里空这么说，他自动结合了自己对百里空的精英印象，以为是那种从小就受到精英式教育，被要求要做别人家的小孩，长大之后性格也就确定下来，强迫自己做正确、有利的决定的那种设定，犯错等于是人生的污点，不被允许，但是长久压抑之下，又觉得偶尔允许自己犯错是轻松快乐的。
原来不是这种设定吗？
话说回来，这个获取罪恶快感的方式，不正和之前他所想的用“猜错别人罪恶快感”作为自己的罪恶快感，从而获取奖励，有异曲同工之妙吗？
他竟然在那个瞬间就想到了？还是说是巧合？
正想着，忽然听见一声轻哼。
陆旷从他们身后走来，“不走别挡路啊。”
听语气还很不爽。
乌衔秋回道：“我以为这里足够大。”
确实，他们虽然站在闸道检测机器面前，但只挡了两个入口，这站台这么大，检测机器整整一排，目测有四五十个闸口。虽然大厅来往人不少，但旁边又没人排队，来去通畅，实在算不上挡路。
宋春驰觉得陆旷就是想找茬，才故意这么说。
难道是被猜到了答案觉得很不爽？
陆旷在乌衔秋面前站定，眯着红眸与他对视，片刻后问：“你怎么知道的？”
他觉得自己隐藏得足够好，可以说是完美，并且认为自己所写的就是乌衔秋的答案。
结果好像正好相反。自己没猜对，反而还被乌衔秋答对了。
听见法官说游戏结束，他下意识在脑海说了句“不可能”，被颂涅丝疯狂嘲笑，就感觉很没面子。
此刻那幽柔悦耳的女音还在脑海笑着，带着恶趣味的揶揄：“感觉你都被乌看穿了啊，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还是太嫩。”
说着还“啧啧”两声，“不过我和那位玉旬小姐不同。我是更喜欢天真可爱的男孩哦。”
完全是侮辱！
陆旷气得眼眶耳尖都一片通红。
好在他眼睛本来就是红色，足够吸引视线，反而没人太注意别的地方。
乌衔秋无视了他冒火般的眼神，淡淡答：“颂涅丝给了太多机会。”
说完兀自取出香槟色的房卡，在闸机感应区一刷，通过闸口往电梯方向走去。
宋春驰觉得没自己啥事，也跟着过去了。
百里空审视地看了眼陆旷，发现他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说了句“先行一步”，便也走远。
陆旷正在脑内当场复盘，难道是在电梯前见的那一面，他就看出来了？
可他现在回想，也没感觉有什么问题，只能咬牙切齿问：“颂涅丝！你做了什么？”
什么叫她给了太多机会？
颂涅丝柔声轻笑，“哎呀，可能是那时候我笑得太荡漾了吧。毕竟小宋也很可爱啊~”
陆旷：？？？
“你不是一直都那么荡漾吗？”
“蠢笨如猪，真是呆子。”
这声低嗔都算不上骂。陆旷自动忽略，并觉得乌衔秋没必要骗自己，那就是颂涅丝又当了自己的二五仔，回想她催眠李孝慧时竟然没问她的罪恶快感，更是郁闷。
“可恶！必须得找到办法，让你从我身上下来！”
只得到魔女一声愉快的“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