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谁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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栓子被石富贵的话震的瞠目结舌，结结巴巴问道：“富贵叔，你说什么？你是说我老婆素芬是被大强杀得？”
“啊？你们不是调查清楚了来抓大强，误会误会，你老婆怎么可能是大强杀得，大强早就离开村子了，来喝水喝水。”石富贵说到一半脑袋反应过来，站起身赶紧否定刚才说的话。
“不对，富贵叔，你刚刚明明说是大强杀了我老婆。”栓子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说道。
“你老婆真不是我儿子杀得，我家跟你家无冤无仇，我儿子跟你老婆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无缘无故，我儿子杀你老婆干嘛？”大强妈听到警察不是因为自己儿子杀人来抓人，一下子浑身都轻松了，也帮着自己老头儿说道。
“嗯嗯，就是就是，栓子，警察同志，你们喝水，你们刚刚说来找我们有啥事来着？我们一定配合你！”石富贵点头同意自己老婆的话，顺势转移了话题。
“你们也不用想着隐瞒什么，我老婆已经死了，我虽然想给她报仇，但是你儿子也死了，我也不可能去鞭尸。”栓子听到自己老婆是大强杀得，毫不犹豫就把大强已经死了的事实说了出来。
“什么？你说我儿子大强死了？你居然把我儿子杀了？我跟你拼了！”大强妈听到自己儿子死了，张牙舞爪就往栓子身上扑，栓子直接闪身躲到队长身后。
队长拦住大强妈开口说道：“老人家，你冷静点，现在你儿子的死因还没调查清楚，我们来就是通知你们的，还有你们刚刚说你们儿子杀了人，这事儿你们需要好好跟我说一下，这对查清你们儿子的死因说不定有很大的帮助！”
“老婆子，杀人偿命，我们儿子杀了栓子老婆，栓子杀了大强，这都是一报还一报，命啊！”石富贵这几天一直提心吊胆，夜不能寐，就怕自己儿子真的是杀害素芬的凶手，不知道栓子找上门来怎么交代，现在积攒的情绪一下子全都爆发出来，瞬间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栓子可不背这口黑锅，直接毫不客气的开口说道：“石富贵，你可别胡说八道，你儿子的死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要是我知道我老婆是被你大强杀得，我肯定饶不了他，但是来你家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素芬给我托梦我还不知道她死了，现在看来你儿子的死说不定就是素芬亲自动的手，恶有恶报！”
“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你们得大强是被栓子杀得。”队长也说道。
队长说完又眼神不善的看向石富贵夫妻两个问道：“你们是怎么知道你们儿子杀了栓子老婆的，你们是不是也参与了杀害栓子老婆的过程，如果主动交代，你们还能算自首后续可以减刑！”
“我们怎么可能参与，要是知道大强会犯傻，我们说什么都要阻止他，那天晚上村长请了老道士给憨娃儿做法事，大强也去看热闹，半夜十分他才气喘吁吁跑回来，回来就收拾在河里捡的宝贝儿说要去城里卖，免得夜长梦多，我一开始也没有多想，后来进屋我才发现大强身上一股血腥味，身上还沾满了血，我当时吓傻了也没敢多问，过两天老道士就发现素芬死在了河边，全身都是血，，，，”石富贵断断续续把自己知道的事儿说了一遍。
“这也不能确定素芬就是我们大强杀得！”大强妈抹着眼泪插嘴道。
队长和栓子都沉默了，这种山里的村子人家很少，都是邻里邻居的，平时吵架都很少，更别说是动手杀人，素芬全身是伤口，大强浑身是血，，，
出了大强家门，一路上栓子脚步飞快，生怕再遇到村子里的人说不清楚，眼看已经走出村口，一个蓬头垢面的中年妇女突然窜出来看着栓子问道：“你是栓子，栓子你回来了，有没有给我家憨娃儿带好吃的？”
栓子抬头看到是憨娃儿妈，自己爹妈说憨娃儿已经死了，憨娃儿妈已经疯了，看来是真的，栓子生怕村子里的人突然出来也不跟憨娃儿妈打招呼，反而是加快了脚步往河边跑。
“你跑那么快干嘛？刚刚那个妇女是谁，跟你打招呼你咋不搭理？”队长甩着胳膊紧跟着栓子问道。
“那个就是死了的憨娃儿她妈，已经疯了，我不想村子里的其他人知道我回来了，风言风语闲言闲语传的难听，村子里的人要是知道有警察来了，还和我去了大强家，大强爹妈非得被风言风语逼死不可。”栓子头也不回的说道。
这不是栓子善良，只是栓子也不明白自己老婆为什么大半夜要跟着大强去河边，说是挟持的也说不通，村里既然都是看热闹的随便吼一声，大强都不敢乱来，但是主动的，，，唉，栓子心里也是默默叹了口气，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暂时又找不到理由说服不了自己。
警车朝着下山的方向开去，车子后备箱两具尸体的异味和队长带回来的坏消息，让车子里的栓子和三个警察都没心情开口说话，虽然车窗都敞开着，车里的气氛还是有点沉闷。
车子直接先开到城里的法医检测中心的院子里，车停稳队长跑进去没一会身后就跟着一个老头儿和两个年轻人，手里拿着几个裹尸袋。
“尸体都在后备箱，赵老，你自己去收拾吧，男尸我和小王碰过，女尸除了我和小王估计还有其他不少村民也碰到过。”队长指了指散发着恶臭的后备箱对着赵老说道。
赵老直接上前打开后备箱，一具面目铁青的男尸和一具床单裹着散发着恶臭的尸体应该就是女尸了，跟着赵老的两个年轻人也大着胆子上前，估计是为了面子不好意思捂着鼻子，一到后备箱旁边就被熏得打了几个干呕。
“赵老，要不要我帮你们把尸体搬进去，这两具尸体主要是查查男尸的死因，和女尸身上有没有性侵痕迹或者体液残留，我们就回去了。”队长看着两个跑到垃圾桶旁边呕吐的年轻法医皱了皱眉头说道，本来以为法医会比自己几人强一点，结果才闻到气味就吐了。
赵老摆了摆手：“不用了，正好锻炼锻炼他们，你们两个缓过来没，缓过来就来抬进去。”
听到赵老的话，两个年轻法医也只能强忍着恶心过来抬尸体，，，
尸体都被从后备箱抬了出来，赵老摆了摆手说道：“行了，张队长，你们走吧，有结果了，我通知你们。”
说完赵老就脚步匆匆朝着屋子里面走去，张队长竟然从赵老的脸上看出一点点压抑不住的兴奋和一丝丝的迫不及待，不禁浑身打了个冷颤，果然不变态的都做不了法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