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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他们还在赶来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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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凌跳到另一个枝头,望向底下的容澄。

大概离得较远,他仿佛两耳空空,若无其事解着烧鸡,慢条斯理地挑着骨儿,专心致志。

远处草丛内两只兽也是兴致缺缺,雪豹窝在巨大的岩石上方,仰着身子,后腿不时翻动。

长尾偶尔轻扫周身的蚊虫。

头搁在石缘下方,半眯着眼观看那边的场景,颇有些无趣地打着哈欠,利齿森白尖锐。

人类的打法确实不太一般。

牠伸舌舔了一遍嘴角,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瞅了眼天色,准备趁夜出去猎食。

这外边的猎物太小,能量补充也不够,无法吃一餐抵一周。

大熊猫则趴在相对较粗的树上,猫头卡在枝木之间,不时扒拉枝叶来啃,同样无所谓的观着战局,憨态可掬。

相对雪豹,牠是走到哪啃到哪,路过哪,哪就光秃秃一片。

最后一点日光消匿,天地间落下了一层黑色的幕布。

另一边。

亲手给潘巧巧喂食了一颗幻蛊,等她几度挣扎终是咽下后,吕妙才放下前面的 '情杀' 事件。

松开了她。

潘巧巧毫无形象地用手抠着喉咙,尝试各种方式,欲呕出体内蛊物,数次无果,她的神色也越发慌张起来。

“你给我吃了什么?”

“怕甚,这不是你最爱使的么?”吕妙退开几步,似是怕被沾染到污渍。

“胡扯,我什么时候......”潘巧巧又惊又怒,话到一半想起什么,忽地戛然而止。

吕妙斜睨着她的模样,轻讽道: “记起来了?”

潘巧巧脸色一下红一下青一下白,变幻不定,好在天已暗下,无人看出她做贼心虚。

她哑口无言,只那一次,她怎知道对方会揪着此事不放。

“你,你给我吃的,也是......?”

潘巧巧上回是托人买的,由下人经手,全程她未参与,哪知道是什么样的。

“自然不是。”

当场报完仇,吕妙拿出水囊洗手,借助手指吹出一声特殊的口哨声。

不远处马蹄声再次响起,抬头一看,是那匹枣红色高马奔腾而来,吕妙轻身一跃骑上马背。

她抓住缰绳,打算就此离开,潘巧巧连忙向前爬了几步: “等等,你、还没告诉我,是什么......”

吕妙低头看她,无所谓道: “幻蛊,顾名思义,一种能让人产生幻想的蛊物,极适合你。”

比如见见鬼影、听听鬼声什么的,时日一长,大抵都会性情大变......或是,想不开。

“你这么做,就不怕尹公子认清你的为人吗?”潘巧巧哪会相信这种简单的解释。

“这便是你我之间的差别,我是怎样的人?”吕妙轻笑一声,眼里罕见的含着些许情意。

她双腿一夹马腹,掉了个头,马儿开始由慢到快跑起来。

而后传来吕妙给出的回复: “他一开始便知道。”

黑暗中的角落里,潘巧巧趴在地上,姿态狼狈,神色扭曲。

假作昏倒的护卫待人离去,便过来将她扶起,不是正儿八经训练出来的人,自是保命要紧。

躲在暗处的车夫也战战兢兢出现,强作若无其事回到马车。

潘巧巧却是恨得要死,恨吕妙狠,恨护卫没用,恨旁的人无视,恨所有人,心中怨念冲天。

她态度强硬命人趁夜离开,丢下为她去寻热食的下人们,着急找人医治。

一应当事人走完后。

围观的众人才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吕妙啊,我知道,苗女,据说此女心狠手辣,有仇必报,看来传言不假。”

“那什么潘巧巧的,有人知道吗?”

“听起来像是投奔亲戚的,没印象。”

“怎会想不开得罪吕妙,她手握万千种蛊,明着还行,就怕一不小心暗中着道。”

......

周遭的人絮絮叨叨,几句话腾来倒去,概意清晰:

吕妙确实不算好人。

她出身苗疆,父母都是很厉害的蛊师,自小就得到了良好的遗传,培育各类毒物。

喜欢各种各样的毒株,她的蛊大多有解药,却毒得厉害。

她心性残忍。

做好的蛊毒需要试验,通常找的都是一些鸟雀,兔子什么的,为此还残害了不少生灵。

和其他奇人异事不同,这位的说法较为统一,大抵真实些。

千凌脑子微微一转,根据童年电视里观看的印象,蛊类似寄生虫,能在人体内长时间存活。

蛊的制法太过玄幻,以自相残杀增加虫蛇的毒性,能改变形状,长出翅膀,有的还会发光。

和她认知的生物学不一样。

而成蛊后的作用,简单来说就是生病,未知毒虫寄生在体内,生什么怪病恐怕都很正常。

夸张方面,便是无法控制自身言行,所思所想皆被窥探。

光是想象都觉得不寒而栗。

没有人会喜欢病痛和折磨。

抖擞几下翅膀,又往上方跃了几根高枝。

乌云蔽月,山路阴暗无灯,虫鸣声中,隐约传出几声低低的呼救。

似哭似泣,若有似无。

千凌歪了歪头。

一双眼睛左右来回扫视,天色极黑,约摸是太远,声线太低,像兽语说出口,不甚清晰。

她又往上多跳两节,已经是这棵树所能站的最高处了,再往上是嫩枝,承受不住她的体重。

荒郊野外,四面环山。

谁也不知道这广阔天地间,每时每刻会发生什么事。

作为鸟身,她明显察觉到自己的胆子大了很多。

她扇动翅膀飞上天际。

大片郁郁葱葱,多个树林的相接之处,有几户房舍燃着火烛掩映其中,渺小的如同萤火虫。

都说站得高望得远,能够更好的了解周边环境和情况。

千凌飞得再高,也无法透视枝繁叶茂,巡视到每一寸土地。

与此同时,雪豹也跑到另一处森林中觅食,牠嗅着野猪留下的糟糕气味,有几分嫌弃。

牠的行踪诡秘,悄无声息,极好的夜视能力在黑暗中如履平地。

几次跳跃,转场,穿过山涧洞壁,牠在一处草地上,看到了河岸对面歇着四五只羚羊。

雪豹就势定下目标,牠没有惊动它们,匍匐前行几米。

确定它们没本地的羊那样警惕,牠立起四肢,眼睛锁住它们,迅猛一跃几十米远。

只听 '咻' 的一声草叶穿梭声,雪豹直接降落到羊群,张口咬中其中一只羚羊的脖颈。

又向前一扑,两只前爪将受到惊吓飞快站起的羚羊拍晕过去,牠压在三只猎物上方。

没看另外两只逃窜的路线。

雪豹的体长六米有余,肩高三米,捕食外界这些 '小猎物' 对牠来说轻而易举。

为避免挣扎,每只都先咬破喉咙,正要趴伏进食。

偏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异样动静,牠本没想管,鼻间却嗅到另一种血腥揉杂着说不出的味儿。

联想到日常观察人类。

雪豹将几只猎物拢到一起,牠轻松穿过各处丛林,隔着几百米远,依旧能看到那边的情形。

前方有四小人,地上散着零零碎碎的......

重峦叠嶂,黑白相间,黑暗中仍能瞧出问题。

看得出其中几人是小白乌口中的雄性,皆是一马平川。

俱都是闷声干大事,只呼吸声,几乎和打呼一样响。

那一带显而易见。

以雪豹的思维,自古以来繁衍是天性,这事很正常。

人类不论性别,好像只有两处不同,穿了所谓的衣服,就难以区分。

只是这些,比牠不小心窥见的、兽人统一的要猎奇。

且人类真大度,牠们兽人也有一夫多妻、或一妻多夫,从不同住,这事也不会聚在一起。

而距离不远,还躺着两个没动静的人,血腥味极重。

大概像牠们祖宗以前,为争夺繁衍权,生死较量没敌过去。

雪豹不再关注,搞清楚是交媾行为后,牠飞快回到原地,比起涨姿势,进食要紧。

就在牠走后不久。

那边换人时,底下的再次剧烈反抗起来,只是这回,连细微的声响都被止住了。

带着汗的掌捂住口鼻,连呼吸都喘不过气,因遭到各种搓磨,浑身疼得不行。

在逐渐窒息中,她透过叶缝,望向没有明月的天空。

眼底如同环境,黯淡无光。

雪豹吃完三头羚羊,又捕食了一头野牛,之后伏在河岸上,清洗牙齿和身体。

待牠从容迈出密林,抬眸又看到小白乌在空中盘旋,雪豹很快来到她的位置下方——

〔找什么?〕莫非也是饿了?

千凌低头,见到雪豹露出的身形,轻声回应: 〔之前听到奇怪的声音。〕

〔你怎么出来了?〕

〔觅食。〕雪豹简单回复。

千凌想起白天,牠们不仅没机会尝到人类食物,也没进食。

毕竟是她提议跟着的,内心有些过不去,〔灰,可以中午去寻吃的。〕

灰是雪豹的名字,以牠背上被花纹波及的灰毛定名。

雪豹无所谓的应声。

牠让千凌落到身上,〔我带你在下方转转看。〕

雪豹不认为,对方怀疑是前面那事,小家伙还是鸟身,不适合看那些。

雌性向来容易被诱发情,而兽身状态下,谁都没解决方法,总不能让普通鸟兽帮忙吧。

于是,好心好意的雪豹带着千凌,越发远离事发点。

牠慢悠悠带着鸟来到一片果林,再次询问: 〔是什么声响?〕

〔许是听错了。〕见识两场 '黑社会' 行径,有些疑神疑鬼。

千凌放下纠结点,专注到环境,闻到扑鼻的香甜果味。

无月光,仅能夜视到上方挂着的数个 '白色' 的桃子,一些掉地上的,散发着糜烂酒味。

从兽世那块地到这外面,似乎都处于多数水果成熟的季节。

这些天除了 '看戏' 了解这个世界,她似乎很少静下心来享受悠闲自在的生活。

每天都在陪同赶路,以及维持 '行为不能出格' ,虽说不用交流很方便,但也挺束缚的。

此刻满树的桃子,千凌难得想体验一下鸟喙摘桃。

她飞起身,环视一圈后,啄断几截芭蕉叶,衔着它们来到桃树下,铺在地面。

雪豹看出她的意图,没打断她,却是道: 〔这种果子,我们那的更大些。〕

千凌自是知晓,那边什么都比寻常大几倍,当时吃不了的东西,现在她能吃下好几个。

从芭蕉叶处垂直向上飞,夜里的桃子表面散着凉汽,她对准方向将桃子啄断。

随后跟随桃子往下,观察它受损的程度。

发现桃子表面有了磕碰裂痕,用翅膀掀掀,范围不广。

看得出桃肉熟得有些偏软。

千凌再次落到树枝上,这次她没再高空啄断。

而是以人的行为,将结桃子的枝条衔过来,咬断枝条,以翅膀裹着桃子。

接着往下跳。

外面的树不高,她选的树最矮,就三四米,站的枝条更低些,近两米,故而能跳。

雪豹却不这样想,收了翅膀的小白乌,在牠看来脆得不行。

牠快步闪跃到小白乌下方,趴伏身子接住她。

雪豹着实高大,伏下的身躯给她当楼梯都绰绰有余。

牠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来,站我身上摘。〕

雪豹没想打断她动手的乐趣,下意识想让鸟更轻松点。

抬头就是近在咫尺的粉桃,千凌的问题迎刃而解。

她衔着芭蕉叶铺到雪豹的背上,一下一个摘着桃子。

雪豹也表现出极大的耐心,随她意换地,很快就摘满四片芭蕉叶,每片都放着十多个桃子。

千凌护好豹身上的芭蕉叶,指挥对方来到河边,随后将桃子卸到浅水里。

水流缓慢,桃子安静地呆在里边,羽翼不方便,千凌仅是意思意思搓几下表皮。

边洗边用翅膀捧着,投喂旁边当了 '高椅' 的雪豹。

才投了十个不到,雪豹就拒绝她的行为: 〔我吃完后,你吃什么?〕

〔还有很多。〕

雪豹坚持让她先吃,〔不多。〕

牠们的胃口何其大,这几片芭蕉叶装的果子,连小点心都算不上。

千凌无法,只能将全部桃子洗净,自己慢吞吞啄食了几个。

转身又要投喂雪豹,牠甩了甩长尾,用眼睛睨向水里泡着的好些桃子,示意她接着吃。

直到她啃完二十个左右,实在吃不下,才被鄙视、实则暗含关心地包了个尾:

〔吃的太少了,下次多吃点。〕雪豹想起她白天就吃一点食物。

人类的饮食习惯并不好,天天吃那么丁点量,小白乌哪里能长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