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她的手要伸向权力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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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赵嬷嬷啐一口,翻个白眼。
上官海桐一笑:“倒也不是不行。赵嬷嬷,不送他见官你有什么条件?”
赵嬷嬷眼睛一亮:“和离!想不去见官,除非与我女儿和离。”
男人直接破罐子破摔:“老子就不和离!见官就见官,那臭婆娘也别想好过。”
赵嬷嬷气愤不已,烂赌鬼果然想拖死她女儿!
上官海桐抬手。
护卫把男人拉下去。
赵嬷嬷气得身体发抖,却没什么办法。
幻霜为芳茗上了药,重梳发髻。
两人回来行礼。
上官海桐开门见山:“赵嬷嬷,他的态度你看见了。连送官都不怕,就是要拼命摧残你女儿。芳茗,你自己的事你要心里有数。我问你,你想跟他回去继续过日子吗?”
芳茗摇头,跪下哭着祈求:“还请姑娘做主,芳茗万不愿同他回去。”
“好。”上官海桐点头,“想不回去,你只有两条路选。和离,以及丧夫。”
芳茗猛然抬头。
赵嬷嬷惊诧:“姑娘,和离,和离便好。”
上官海桐不紧不慢道:“和离可有难度。使关系,用银子。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我傻了才做。你们的家事自己处理,今儿便打一顿将他丢出去。我乏了,退下吧。”
赵嬷嬷愣住。
幻霜过去扶起芳茗:“去吧。日子总能过下去。”
慢慢站起,芳茗转身。日子真能过下去吗?
不,她不要!
芳茗蓦地回身,跪下重重磕头:“求姑娘相助,芳茗愿当牛做马回报。”
上官海桐不回应,浅笑注视赵嬷嬷。她想要的东西,女儿给不了。
赵嬷嬷反应过来,不敢置信望软榻上的少女。
十六岁的年纪,城府竟如此之深。
气氛压抑安静。
芳茗煎熬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没得到想要的,上官海桐轻轻抬手。幻霜再度扶起芳茗:“回去吧。姑娘乏了。”
芳茗被拉着走,双眼含泪哀求:“姑娘,求姑娘怜悯。我回去只有死路一条。”
句句悲,声声泣。
赵嬷嬷喉头哽咽,咬唇握紧拳头:“姑娘如何才肯出手相助?”
上官海桐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幻霜,带她下去好好歇歇。”
“是。”幻霜扶芳茗离开。
一众下人退出去。
上官海桐端起茶抿一口:“姨娘在和谁通消息?”
赵嬷嬷认命般回答:“我不知道。每次见面前,我先在宅子的柱子下放一张纸条。对方有事也是用纸条传递。没有什么特别的,基本都是姨娘让我送银子过去。”
垂眸,上官海桐没反应。
赵嬷嬷强调:“我知道的真不多。更不明白姨娘为什么送银子过去,少则几百两,多则几千两。我过去见到的人只是下人,收了钱就走。”
上官海桐放下茶盏:“你们固定通消息的日子呢?”
“每月月初或月中。”赵嬷嬷该说的都说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上官海桐点头。
赵嬷嬷不知道姑娘信没信,欲言又止后行礼离开。
上官海桐沉思片刻起身。她去往父亲的书房,找出私章印在一张纸上。
收起纸,上官海桐回来拿给卫承:“找雕工最好的师傅,弄个能以假乱真的。”
“是。”卫承收好纸,领命退下。
上官海桐拿起随意放在榻上的书,眼神极亮。她的手要伸向权力的中心……
男人被关在柴房。护卫逼他在和离书上画押签字。
男人也是犟,死活不肯。
护卫只好打他一顿丢出去,然后禀报主子。
自那以后,好几日没消息。芳茗担惊受怕,一天比一天憔悴。
这天,一位小丫鬟送来东西。
赵嬷嬷打开无比吃惊,急忙去寻女儿。
“娘。”芳茗起身想迎。
赵嬷嬷手上捧着木匣,嘴唇颤抖激动打开。
里面躺着一张签字画押的和离书,芳茗捂住嘴难以置信。
赵嬷嬷抱住女儿落泪:“女儿,你终于能过上好日子了。”
芳茗捏着和离书,泣不成声。
薄薄的一张纸,是她未来的希望。
赵嬷嬷擦干泪水:“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快,我们快去衙门登记。万一他反悔可怎么好。”
芳茗一惊,重重点头。
母女俩马不停蹄跑一趟衙门,一切办妥心中的大石才放下。
夜晚。落晚院。
上官海桐坐在书房里写字:“事情处理干净了?”
刚进来的卫承行礼:“是,处理干净了。”
“很好。”上官海桐唇角微勾,“手脚收一收,别让人看出破绽。”
卫承领命:“侯府那边,侯府夫人突然受伤卧床。管家权交到大夫人手里。”
“意料之中。”上官海桐蘸墨继续写。
幻霜端着汤盅进来:“姑娘,二姑娘好像又有些不安分。”
上官海桐眼神一眯,手上的动作一顿:“找个机会把她打发到庄子上去。派几个婆子过去,好好教教她。父亲母亲问起来,就说她自己想到庄子上玩耍。”
“我明白了。”幻霜放下汤,福身离去。
卫承低眉顺目:“姑娘,六爷想见你一面。”
上官海桐放下毛笔,吹一吹刚写完的一幅字:“不急,还不是时候。你这段时间去庄子上守着,展珣暂时接你的班。依照二妹的性子,她肯定待不住。你负责保护她的安全。”
“是。”卫承躬身退下。
上官海桐看着墨迹慢慢干掉的字,唇角勾起笑。
次日。
上官思桐手上的伤已好,但还残留伤疤。
她气愤丢掉药膏:“什么破药,疤都去不掉。没有更好的了?”
云屏捡起药膏:“已经是最好的药了。再好的只能去医馆碰碰运气。”
“那就去医馆。”上官思桐起身往外走。
两位丫鬟无奈对视一眼,跟上。
府门口,马车等候。
上官思桐上车,落下帘子。
一群护卫悄无声息包围马车,抽出佩刀示意云屏和如虹不要出声。
车夫被赶下去,换上一个护卫。他们护送着马车,渐渐远去。
如虹焦急不已:“云屏姐姐,我们该怎么办?”
云屏深吸一口气:“尽快将事情禀报给大姑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