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消费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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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筹备酒水亦是如此，此外还有一个原因，领地贸易已启，随着时间推移，将有更多商队抵达，必然带来大批佣兵和护卫，这些人必定需要寻觅娱乐之处。
苏伦的领地没有海鲜商，也没有卖鲍的女子，精神文化建设任重道远。所以只能依托酒肆，佣兵和护卫这类人报酬不菲，消费爽快，只要酒肆开张，定会成为领地的重要收入来源。
解决废蜜问题，增添娱乐方式，还能赚取灵币，一举三得之事何乐而不为。
接过灵露琼浆，苏伦先嗅其香，一股淡雅的酒香飘散，倾倒酒液，琼浆呈琥珀色，苏伦轻尝一口，滋味甚佳。口感清新，香气宜人，比他以往喝过的麦酒胜出不少。
苏伦所购的麦酒皆为廉价货，略有酸涩，商人们在其中掺了不少水，这类麦酒在酒肆最受欢迎，只因其够便宜，仅需两枚铜灵币即可一饮。
可谓那麦酒实质上就是含些许酒精的水，与灵露琼浆相距甚远。
“这酒味道尚可。”放下酒杯，苏伦愉悦地说。
“此种灵露琼浆是他们酿出的口感最佳品种。”克丽丝端起苏伦未饮尽的酒杯品尝道。
“成本几何？”苏伦询问，若酒的成本过高，他只能将其当作高档酒售卖，再继续酿造低成本的酒水。
“遵照您的吩咐，灵露琼浆以废蜜酿制，其间加入大量水稀释，再辅以酵母发酵而成，一桶百升的灵露琼浆成本约在二十枚金灵币左右。”克丽丝如数家珍般回答。
苏伦迅速计算，这个价位与麦酒相比并无多少价格优势。
“主人，这些灵露琼浆可加水稀释，您喝的这款未作稀释。”克丽丝笑着解释，“此类酒可稀释一倍，口感虽淡，但相较麦酒仍胜一筹。”
“那就稀释一半，价格你们自行核算。”苏伦立刻应允，向酒中掺水之事在当代实属常态，当然高档酒水不会如此。
“将灵露琼浆分为低档与高档，高档的换个好听的名字，口感再调一调，两种酒一同售卖。”苏伦建议。
“好的，我马上吩咐他们去做。”克丽丝点头道。
“对了，给那些酿酒的奴隶每人增发三十点功勋，酿出这种酒的额外奖励五十功勋。”苏伦吩咐。
“让他们尽快调配好酒水。”
克丽丝点头，随后带着灵露琼浆离去。
随后，酿酒的奴隶们很快按苏伦要求调制出两种酒，高档的灵露琼浆色泽更为清亮，近乎透明，闻之带有奇异果香，口感清冽甘醇，芳香四溢，相当不错。
那低档的灵露琼浆品质稍逊，却也爽口，色泽呈半透明的褐红色，无论观感还是口感，均优于麦酒，同时成本控制在每桶十枚银灵币，此价已接近麦酒售价。
高档的灵露琼浆则昂贵，调制后，此酒一桶售价二十枚金灵币，苏伦计划在领地建一座琉璃工坊，灌装出售，一瓶定价两枚金灵币，一桶至少可装两百瓶。
苏伦为这款酒取了个名字，名为“寒露琼浆”，并编了个故事以提升其价值。这种方式在前世早已 灵酿已制，苏伦即刻着手在镇中构筑酒肆，选址早已敲定，便可动工。酒肆建造迅速，仅两天光阴，便落成一座可供七八十人歇息的灵酿坊。
【灵酿坊：城镇设施，劳累一天的修士在此可放松身心，品一口灵酒，坊之存在令城镇更为兴盛。繁荣+5，怡情+5，情报+5，秩序-2，特殊效果：有几率吸引游历的修士驻足。】
\引来游历的修士？\瞧见此条讯息，苏伦气息微沉。
领地内如今仅有三名修士，强森、巨石与克丽丝，皆非弱者。若能招揽更多修士，此灵酿坊之价值将更甚。
派人筹备灵酿坊，苏伦亲临其境体验一番，叮嘱负责人留意收集情报，同时提防异象之人。
灵酿坊开业，苏伦察觉那些蛮荒战士对此处的喜爱胜过修炼场，令他不得不设法约束。
......
应对接下来的交易，苏伦在交易集市近旁筑起营帐，供兵士休憩。营帐之侧便是税务署，如今简陋，领地尚无税务官，唯有暂由克丽丝兼任。
幸好领地除商队交易，别无税源，故苏伦未急于任命税务官。毕竟，无税可收。
商队交易，自然需课税。领地内交易若超百枚灵金，皆须在税务署登记并缴纳相应税款。如有人妄图规避，将交易额压至百灵金之下，一经查实，将遭十倍罚款。
交易皆需在集市进行，集市外交易视为违法，货物将由守卫直接充公。
从灵酿坊走出，苏伦一眼瞥见风尘仆仆的吉恩。
\领主大人，能在此见到您真是太好了，我正欲向您禀报。\吉恩望见苏伦，欣喜不已，疾步上前，躬身道：\领主，商队平安回返，所有物资完好，此次在卡尔特城购得三百名奴仆，交易盈余一千五百灵金。\
如此之多？
苏伦稍愣，接过账册查阅。
最大进项源自灵糖，吉恩此行携带五十斤灵糖，余下皆为皮毛等物，总计不足五百灵金。五十斤灵糖在卡尔特城售出近三千灵金。
采购物资耗费一千多灵金，买奴仆又耗去一千多，扣除税款，尚余一千五。
灵糖售价平均每斤约两百三十灵金，相较分配之价翻数倍，竟半日即售罄，众多未能购得的贵族、商人纷纷预订，吉恩因无苏伦许可，不敢擅自接纳。
\看来贵族对灵糖需求旺盛啊。\苏伦暗自揣度。
虽早有预料，仍低估了贵族对灵糖的渴望。这些奢华生活的贵族，对物质享受已近乎痴迷，长久的安宁令他们愈发骄奢。
\做得很好。\苏伦拍拍吉恩的肩，赞许道。
吉恩对现状十分满意，从一贫如洗的佣兵变为有家有业的商贾，为领地贵族效力，这巨大转变使他对苏伦充满感激。
\全赖您的指点，我只是做了些微不足道之事。\吉恩恭敬言道。
作为苏伦最早的雇佣佣兵，吉恩目睹苏伦披荆斩棘，在这险恶荒野立足，带领蛮荒战士一次次取胜。短短两月，从无到有建起城镇，挖掘出金矿。他坚信自己正见证传奇的崛起。
能追随传奇，对他亦是巨大机缘，或许他借此能从平民晋升新贵。
\吉恩，无需谦逊，你的付出我心知肚明。\苏伦点头道。
商队工作让吉恩的谈判与交易技艺提升，这是最显着的变化。
\领主，此番购得的奴仆中，仅有少数拥有技艺，其余只能作为农奴或杂役。\
\很抱歉，领主，拥有技艺的工匠奴仆大多被贵族买走……\
技艺奴仆在奴隶市价稀缺，大商人与贵族往往垄断，他人只能分得残羹。苏伦当初购得数十名工匠奴仆，全凭贵族身份。
\三百余奴仆，按技艺分配，其余去修路。\苏伦迅速为这批奴仆安排去处。
\领主，卡尔特城售灵糖时，许多人询问货源，遵您吩咐，告知几商家，他们已决定来领地交易。\
\好，我知道了。\苏伦放风引其他商会来此，意在激发更多人竞争灵糖。
除灵糖外，众商会之到来亦会带动领地商业发展，对苏伦的领地至关重要。
他计划每月拿出五百斤灵糖交易。
五百斤灵糖分为五份，逐一竞拍，价高者得。以防商队私下勾结压价，苏伦采用暗标竞拍，保密价格，每人只有一次出价机会。即便预先商议，亦无效。为避免淘汰，唯有加价。
那几商家并未随吉恩前来北堡镇，已预备一同前来。
为即将展开的交易，苏伦令奴仆优先修筑交易集市道路，同时领地道路向外延伸。
此时修路费用高昂，苏伦要求领地道路至少为碎石路，部分路段需铺设石板，以避尘土飞扬与泥泞不堪。
在大道之外，苏伦着手构建领地的灵泉体系，踏入此世已逾十年，他对没有仙水的日子依然无法适应。
此世的城市供水多依赖井泉，井水须要银钱购取，拥有甘甜井泉是城内稳定财源，贫寒人家则常去河畔担水，而贵族们更倾向于汲取近处山涧之灵泉。
取水艰难，故此世人鲜少沐浴，平民每月一浴皆算清洁，但苏伦难以忍受麾下那些蛮族战士不洁之身。这些精力旺盛的彪形大汉，每日巡逻、清扫荒原，满身尘土与汗臭难以避免，故苏伦强令他们每日沐浴，此命令也得到蛮族妇人的全力支持，如今即便苏伦不再监督，那些妇人也会督促其夫。
若未沐洗，则夜不得归宿。
苏伦沿河考察时，目睹一众袒露肌体的男子与孩童纷纷跃入赤砂河沐浴。此时气候尚不甚寒，于此处沐浴颇为宜人，但待雪季降临便行不通。苏伦在修建灵泉设施之际，也规划建造一些公共浴池。此世魔法能办到许多前世科技无法企及之事，但巫师数量有限，难以普及。苏伦的灵泉设施打算借鉴前世古代的兰州水轮，结合机械操控技巧来构建。
精通机械原理，苏伦对各类机械的制造了如指掌，拟于赤砂河上建三至四座兰州水轮。先以水轮提升河中灵泉，再经由输送渠将水送至城中蓄泉池。蓄泉池须建于高处，否则水无法流动。城外的输泉渠仿照前世古罗马的高架输泉，为确保其稳固耐用，苏伦运用化泥为石之术强化加固。
输泉渠自河畔一路架至城外，苏伦思量过后，仍决定将蓄泉池设于城郊，主因是城镇未来扩张。现下镇北堡面积不大，纵横仅五百米，容纳千人尚不拥挤，然随领地人口增长，现有规模必将不足。故苏伦已筹划扩大城镇，这次扩展，他计划将城镇四向各增一倍，如此面积扩至原先四倍，晋升为可供五千人生活的大型城镇。
赤砂河水引入城中，输泉渠长度超五公里，因城位居于河道之上，输泉渠需建为高架。高架输泉渠建造难度颇高，领地中无建筑师能承建此等大工，苏伦只好亲自动手。他在此世界已有十年，接受过正规贵族教育，虽只是旁听，但此世对贵族教育要求严格，礼数、地理、骑术、文学、建筑、历史、武技等皆需研习。
当初苏伦用心学过，虽在建筑学上未多费心力，但结合前世知识，建造一座高架输泉渠仍有把握。输泉渠宽约六十寸，水槽深五十寸，最高处离地三十尺，水轮直径达三十五尺。为建造此轮，苏伦亲自带领人前往洛塔斯山脉伐取生长数百年的铁栎木。
铁栎木生长寒冷之地，木质坚硬不易变形，且耐腐抗燃，生长缓慢，要长至四五十尺，至少需两三百年。以此木造水轮，既轻便又耐用。几日辛劳，于洛塔斯山脉伐得八株铁栎木，苏伦率队返回，带回的还有在此猎捕的奴隶。为伐木，苏伦还率人剿灭了两个豺狼人部落。
前世时，苏伦曾在水轮公园见过兰州水轮，初次近观如此巨轮，他深感震撼。二三十尺高的水轮借水流之力转动，无需蒸汽或电力，就能将河中水提升至二三十尺。水轮构造不算复杂，凭借前世记忆和机械操控技巧，苏伦终建起第一座兰州水轮。
巨大的水轮矗立于赤砂河上，湍急的水流驱动水轮旋转，水轮外圈的水箱随之装满，随后随轮转动升至三十尺高空，倾倒流入输泉渠。只要水轮不毁，赤砂河不断流，灵泉便能源源不绝供应。
【水轮：铁栎木打造的巨型水轮，结构精巧，坚固耐用，极佳的提水工具。坚固+10，耐磨+10，提水+10，动力+15】
高架输泉渠以岩石砌筑，因需达三十尺高，下方挖了深基，高架渠建造同样需苏伦亲自指挥。此世黏合墙体的材料稀少，多用糯米汁或火山灰水泥。糯米汁需大量谷物，苏伦不愿浪费，火山灰水泥运费高昂，他亦负担不起，只能亲力亲为。每筑一段，便施以化泥为石之术。
经此术，岩石完美融合，不见任何缝隙，比糯米汁和水泥效果更佳。然而代价高昂，于卡尔特城，擅长此术的巫师日价至少三百金纳尔，就连贵族也难承受。若苏伦日后实在囊中羞涩，也可考虑从事建筑师，每次施展化泥为石可使十尺长的高架输泉渠变为岩石。为此供水体系，他耗尽心力。
灵泉系统于城郊筑成一大型蓄泉池，赤砂河的水无法直接饮用，虽此世河水清澈，许多人直接饮用。直接取河水，万一上游有牲畜污秽，整城饮水安全将受威胁。建立蓄泉池，消毒是目的之一。蓄泉池内铺设鹅卵石、细砂、木炭等以过滤河水，然仅能去除杂质，苏伦还备有纯银细网，经初步过滤后，再用银网消毒。几番工序处理后，水源安全得以保障。 在构建灵脉水源的过程中，需要漫长的时日，而此时，一支来自卡尔特城的白糖商队抵达了镇北堡。
.....
吉恩离去之后，卡伦特城。
费南德，身为火烈鸟商会派遣至镇北堡的贸易使节，同时也是八大商会中势力最大的一家，云雀商会亦在其列，它与镇北堡有过合作。不过，云雀商会在八大商会中排名第四。
除罗伯特所属的云雀商会外，还有一位苏伦的“故友”——紫荆花商队的负责人欧文，那个上次被苏伦与蛮族勇士联手坑过的胖子。
当初他意图挖角，却不肯付出代价，结果被苏伦和蛮族勇士联手戏弄了一番，想不到这次他竟敢再次涉足交易。当然，苏伦并无恶意再坑他，镇北堡的繁荣需要稳定，坑人之事不宜多做，但若有人妄图欺他，他也不会介意小小惩戒一番。
“费南德阁下，我认为我们应该结成联盟，共同垄断这里的白糖交易。”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只要能独占白糖交易，我们的年收益至少能翻一番。”
“我同意。”其他商会的负责人纷纷表示赞同，他们已将镇北堡的白糖视为囊中之物。
“既然大家同意垄断白糖交易，现在我们需要分配份额。”费南德点头说。
然后，他扫视了其余七家商会的首领，毫不犹豫地宣布：“白糖交易，我要求两成份额，剩余的八成你们自行协商！”
其余七家商会并未异议，显然这种分配已是常态。随后，七家商会为了争取更多份额开始了激烈的讨论，场面热闹非凡。费南德在一旁并未开口，而是取出一把精致的修甲刀，专心修剪指甲。
直到各商会确定了份额，他才开口：“既然份额已定，我们讨论一下购买价格。”
“罗伯特，上次你收购的价格是多少灵石？”
“一斤一百二十灵石。”
“这个价太高了，应该压价！”罗伯特话音未落，欧文便迫不及待地提出。
“没错，降价，我觉得至少降到八十五灵石才合理。”另一位商会负责人附和。
“你们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他可能打算公开竞拍以抬高价格。”深知克里斯手段的罗伯特直言不讳。
“有何不可，我们先议定价位，超出这个价就不再参与竞拍。”
“对，就这么决定。”
众人纷纷赞同。
“如果他不肯出售呢？”有人突然问道。
“很简单，若他拒绝交易，就让他见识一下我们八家商会的实力，他自会妥协。”众人皆笑，作为卡尔特城最大的八大商会，他们掌控着卡尔特城六成以上的贸易，有底气这样说。
商谈完毕后，他们举办了一场小型宴席，然后准备商队前往镇北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