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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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当！哐当！”
列车疾驰在斜阳中，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天空已经放晴，少量的乌云四散漂浮在苍穹之上。
远远望去，像是有城市的阴影在地平线中缓缓升起，矗立在昏暗天空的尽头。
两边孤寂的大山渐远，前方的地势平坦了起来，而列车身后，依旧是漆黑不见底的隧道，像是某种沉睡中的巨兽。
车厢里，沈聪看向了坐在第九排的大爷，嘴角勾起的笑容越发的深：“他还有帮凶，是吧大爷！”
众人都惊呆了，原本以为仅是一件杀人越货的勾当，却没想到还牵扯到了两个人。说实话，他们也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图财了。
仅仅是一个金手镯，需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吗？
“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大爷不知何时已经清醒，那望着沈聪的目光中充满了阴鸷，让其他乘客纷纷打了个冷战，移开了目光。
“操控者！”
“什么意思？”听到沈聪说出这三个字时，大爷的目光愈发阴沉了，隐隐间有凶芒闪烁。
被这样的目光盯着，沈聪感觉有些不安，像是面对着一头即将发狂的野兽，索性便再次将一头雾水的吴鸣拽了出来。
待那心悸感消失后，沈聪的声音从吴鸣身后传来……
“如果说这个杀人者早已经死了呢？行凶作案的虽然是他，但却也不完全是他，而是你，操控尸体的操偶者！”
说完之后，不知为何那原本安安静静的中年男人突然扑腾了起来，网状的电流在他身上浮现，呲啦作响，他身体的肌肉在痉挛，但对方像是丝毫都没有痛觉，依旧冷眼盯着沈聪。
这一幕自然也是被其他人看到了，就连乘务员都皱了皱眉头，感觉对方真的不像活人。
“呵呵……”老人闻言笑了笑，面色看不出丝毫紧张感，缓缓开口道：“虽然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依旧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肯定我是……操偶者。”
“因为他一定是失去了某些重要的器官，例如大脑或者是心脏。而你要控制他，就必须将他的器官携带在身上。”沈聪藏在黑脸的吴鸣身后解释道：“虽然你遮掩的很好，但你身上那器官腐烂的味道是遮掩不住的。”
“不妨赌一把，就赌那个重要的器官在不在你身上，如果不在的话，我愿意为我所说的话承担后果！”沈聪斩钉截铁的说道。
此时的乘客们都震惊了，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不该信这番话。
因为他们还是头一次听说过这种匪夷所思的能力，人失去心脏或大脑还能站起来吗？
车厢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就只能听到偶尔有吞咽口水的声音，倒不是乘客的，而是吴鸣的。
他现在简直快要吓死了，心脏砰砰直跳。
直面这个老者才能感受到什么叫恐怖的压力，扑面而来的腥风一次次撞击着他幼小的心灵，那老者浑身寒意四起，气场像是冰晶一般自老者体内生出，爬满了车厢。
但这股气息却没有蔓延到他的身后，仿佛是有一道透明的墙，硬生生的阻止了冰晶蔓延。
这些现象，除了吴鸣之外，其他人倒是都没有发现，就只是感觉车厢里的温度好像比刚才冷了一些。
“呵呵……”老人笑了笑站了起来，：“倒是没想到这节车厢里还有您这样的高手，只是不知是敌是友？”
老人缓缓开口问道，却久久没有回音，车厢里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是在问谁。
应该是在问那个人了！
吴鸣悄悄看了眼坐在最后依旧看书的文艺青年，口中分泌的唾沫再一次深深咽下。
“也罢！”意外的，老人并没有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深深看了眼吴鸣说道：“小娃，你是叫吴鸣吧，我记住你了，是我干的！”
吴鸣：？？？
“什么吴鸣，我叫唔……！”
还没有等吴鸣开口，沈聪急忙捂上了他的嘴，再次说道：“别着急啊，我还没有说完呢！”
“列车灯故障、乘务员开口、杀人！这三点缺一不可，由此可以推断出，这是一次有预谋的仇杀，所以……犯人并不是你一个人！”沈聪厉声道，但却看不到他的人。
“呜呜……！”察觉到老人越来越危险的目光，吴鸣悲从中来。
爷爷说的太对了，这社会太危险，就靠我这点小聪明想要出去闯荡，不把公司赔个底朝天就算是杨爷爷祖坟着了！
不行，我还是把公司卖了，拿几个亿去潇洒算了……
吴鸣暗暗想到。
“小娃，我已经承认是我干的了，你还想怎么样？”老人边说，一边缓缓拿出了一颗心脏。
那心脏呈灰黑色，像是一颗失去了营养和水分的蜜桃，但在心脏的外面却有大量的线路缠绕，无数闪烁光晕的指示灯明灭不停，它被老人紧紧攥在手中，却突然诡异的跳动了一下。
与此同时，仿佛有某种神秘的牵连，地上的中年人也突然抽搐了一下。惹得众人纷纷后退。
看来这就是老人用于操控中年人的手段了！
“你们杀人，我要破案，仅此而已。”沈聪扶了扶眼镜，镜面下的目光平静，开口道：“而且半途而废可不是我吴鸣的作风！”
说完之后，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对着乘务员问道：“如果能查出其他凶手，你们会不会管？”
“会的，毕竟我们服务的宗旨是……”
“好！”还没有等乘务员说完，沈聪便再次将手指向了最后排的一名女子道：“她也是帮凶！”
被打断的乘务员也不恼怒，转头看向了另一边。
那里坐着一个身穿粉色运动衣的年轻女孩，充满了时尚与朝气，她看着众人移来的眼光，愣了一下。
“我？”女孩有些惊疑，指着自己，不明白为啥突然牵扯到了她。
“对！你也是，在列车灯熄灭的时候，我们都有听到乘务员的声音，她叫我们坐在座位上不要乱动，这句话到底是不是乘务员说的，查一下执勤记录就知道了。”
说完，沈聪看向了一旁的乘务员。
“执勤记录里并没有我说过这句话的记录，”乘务员摇了摇头说道。
“所以，为了配合杀人，你特意叫我们不要乱动，就是害怕有人在走动间发现走廊里攀爬的人——姑且也算是个人吧，虽然他的某些器官已经被精密机械替换。”
“可是，我们当时听到的确实是乘务员的声音啊！”有乘客狐疑地说道，只是待看到众人的目光突然移向他的时候讪笑了一下，悻悻将探出的脖子缩了回去。
“对！那个时候我们确实是听到了乘务员的声音，但如果说那个声音是别人模仿的呢？而且乘务员自己也说了，她当时并不在现场！”沈聪笑了笑说道。
少女有些薄怒，缓缓站了起来，好看的眉头皱起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模仿是什么意思，但我做不到，而且我当时在睡觉，听到尖叫声的时候才醒过来！”
仿佛是美女效应，不少人都悄悄点了点头，就连吴鸣也是，只是点头的时候被身后的人给硬掰住了。
总感觉我突然好像个可有可无的路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