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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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边，虞溪表情有些复杂地跟在王美杰的身后。
虽然说虞母之前的种种行为都深深的刺伤了虞溪的内心，但刚刚看到虞母那仿若僵尸一般呆立在原地，虞溪承认自己还是心软了。
尤其是想到自己现在已经证明了自己的身份，并且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虞母了，虞溪止不住的有些难过。
“怎么了？在担心你那老妈吗？”王美杰走在虞溪身旁，见她一直低着脑袋，也知道她是在担心自己的老妈。
“没，没有。”虞溪有些嘴硬的开口道，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是，虞溪不想在王美杰面前展示出自己柔弱的一面。
这是她原本还残有的男性理念，尽管是在一个可以随意决定自己生死的人面前。
心里大概有些理解虞溪想法的王美杰并没有在过多说什么，只是温柔的拍了拍虞溪的肩膀之后，安静的往前走。
二人来到了一个小房间，这个小房间里基本设施一应俱全，旁边还有一个小门，虞溪猜测那里通往的应该是王美杰的卧室，而现在这个房间，应该是王美杰平时工作
王美杰有些悠闲散漫的走到沙发旁，坐下，拍了拍旁边的扶手，示意虞溪走过去站在那里。
虞溪刚走到沙发旁，王美杰便从茶几上拿起一个杯子，开口：
“那里有咖啡机，去帮我接杯咖啡。”
虞溪抿了抿唇，心道还真是让你当上大爷了，身体上却非常老实，端过杯子就去接咖啡了。
双手捧着热气腾腾的咖啡，乖巧的走到王美杰身旁，王美杰只手接过，靠到嘴边，将上方的热气吹开，抿了一口。
那旁若无人的模样不像是来找她谈话的，更像是在度假一样。
但就是这副态度，无形之中给虞溪多了几分压力。
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虞溪的心里是这样想的。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煎熬的度过，每一秒钟对如今的虞溪而言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长，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感在这段时间中悄无声息的增长着。
而王美杰只是坐在那里，喝着咖啡，连手机都没有玩，深不可测的模样让虞溪无法猜透她的想法。
“呼...”咖啡喝完，王美杰吐出一口热气，无声地房间中终于多了一份属于人的声音。
但虞溪此刻的压力不降反增，一时间，诸多问题在她的脑中出现。
目的？结果？自己将来的处境？
思索着这些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脸颊上被触摸，她抬起头，一双湛蓝的眼睛对上了王美杰眯起的眸子。
她看上去一如既往的善良，至少乍一眼看上去是，透过眼皮的小缝隙，那双漂亮的黑色眼睛让虞溪有些失神。
虞溪不得不承认，面这的这个人是名副其实的大美人，她的举止似乎永远那么优雅，但是，她的眼睛微微眯着，让虞溪看不真切。
虞溪的意思是，她的眼睛里貌似藏着很多东西，虞溪却一件都看不明白。
并且，与她对视，感觉自己的一切秘密都被她所发现，掌握，自己却看不清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光着身子，对方却穿着几层大棉袄，虞溪很不喜欢。
王美杰看着虞溪那副认真思索又呆呆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不由自主的捏了捏手上的软肉。
虞溪被这种感觉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之前摸摸就算了，这下子还捏上了，真把自己当小宠物了？
正当虞溪想要开口时，王美杰却先行一步打断了她，松开了手说道：
“你的情况有多特殊，你自己应该清楚吧？”
虞溪没有说话，但是王美杰清楚她知道。
她也没有多管，而是自顾自的接着说道：“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
“第一个选择嘛，就是配合我，做一些相关的实验，当然这些实验并不会像电影里切片那样变态，就只是定时给你抽血，要你几根头发，指甲，还有...体液之类的。”
说到这里，虞溪的脸颊不由得微微翻红，体液是她所想的那几样吗？
不过她又反应过来，不会切片？
虞溪的脸上多了几分喜悦之情。
“嗯...暂时不会吧。”王美杰却微微思考着，发现自己的语言不够严谨，又浇了虞溪一头冷水。
“此外，我们并不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准确来说，我们并不会过多干涉你，在无关实验项目的时候，你可以回家，继续上学，甚至以后正常出去工作，谈恋爱，我们都不会管你。只是，为了确保你的基本安全，以及采取实验材料的便捷，还是会派出两人来监视你。懂吗？”
“懂...”虞溪有些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如此慷慨，不过多干涉自己的生活，既然如此，自己能不能回到以前的生活呢？
“第二个选择嘛，就是...”说道这里时，虞溪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想要对比两个选择哪一个会对自己更好。
王美杰见到这么认真乖巧的模样嘴角扬起，话锋一转开口道：
“就是我们完全不管你...”
“真的！”听到第二个选择的虞溪脸上的表情都控制不住了，双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急切的询问。
“当然，但是嘛，你身体的特殊性刚刚已经被传播出去了，如果你不接受第一个选择的话，我敢保证，我这边不管你的消息一宣布，你甚至出不了王家医院的门。”
王美杰缓缓开口道，将后半部分的话语补充。
“额...那，那还是算了...”虞溪弱弱的开口，第一个选择至少还算比较自由，如果自己真的选择第二个的话，被其他家伙带走，也许...不，肯定就没有现在的待遇了！
想到这里的虞溪，有些结巴的开口：“美杰姐，我，我选第一个。”
“哼哼...”王美杰浅浅一笑，只要是个正常人，肯定都会选择第一个的。
其实在之前，王美杰确实是想将虞溪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实验室，每天做着些惨绝人寰的实验，但是在短短几个小时的相处时间中，她的内心好像被虞溪在无声无息中抚平了。
并且最最重要的一点是，在这几个小时的时间内，或有意，或无意，王美杰好像看到了一个小孩的影子，而一联想到那个孩子，王美杰便怎么也无法狠下心来去那样子对待虞溪了。
就在喝咖啡的那段时间中，她的内心也挣扎了，就在手抚上对方的脸颊时，王美杰最终下定决心了。
“那个...我可以问一个小小的问题吗？”虞溪在王美杰回忆思考的时候，有些胆怯的询问，生怕惹得王美杰不满意。
“什么问题，你问吧。”
“就是，我可以问一下，那个，针对于我的实验项目是什么啊。我，我作为实验材料应该可以知道吧。”
“扑哧”什么是作为实验材料啊。
王美杰被她这个奇葩的小脑袋瓜给逗笑了。
她思考了一番后开口：“其实让你知道也没什么，你是从男孩子一夜之间莫名奇妙的变成女孩子吧。”
“嗯，是的。”
“如今我们国家的男女比例有些失调，如果将从你身上研究出可以将男性变为女性的方法，可以有效的进行调控。”
“哦，对了，前提是这种方法是无害的，毕竟不能拿人的健康来开玩笑吧。”
“嗯嗯。”虞溪在前一天正巧看到了那篇报道。
“顺便提一嘴，你以后可能会每隔一段时间来做一次全身检查，毕竟你这种情况也无法保证自身是健康的，如果有些变身的副作用检测出来，我们也会尽力帮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