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到底还是年少轻狂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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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岐驳道：“已经有了想要的，为什么还要再去看别的？”
老太太一下无言以对，沉默地思虑了半晌，才道：“总之，在我看来，冯澄未必是最适合你的。”
“那你是的看法不是我，在我这里，除了澄澄我谁也不要，外婆你还是少打些别的主意，这一次是我把澄澄关了起来，她并不知道我的计划，你有什么怨气直接冲我来，别为难她。”
老太太脸色阴沉了下来，“我为难她？你要是出事了，我和外公、还有整个沈氏集团怎么办？”
“我有分寸。”
“你的分寸就是把冯澄当作一切，你根本就没有为我们两个老人家考虑。”
见她眼里闪了泪光，沈岐移开了视线，没再多说什么。
而老太太这时情绪一下起来，“我看你就是被冯澄迷了心窍，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把一个好好的男人骗……”
“外婆。”沈岐皱眉打断了她的话。
“你还不让我说了是吗？刚刚我还清清楚楚地看见她在病房外面跟一个男人拉拉扯扯，一边吊着你，一边还勾搭别的男人，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不能要，以前是我看错了她。”
沈岐沉默了下来，眸色尤深。
“你真是没救了你。”老太太对他知道此事的态度失望至极，她终是住了嘴，一句话也没说便走出了病房，在外面偷偷抹了一把泪。
……
冯澄回来的时候，老太太已经回去了，病房里只有沈岐一个人。
他就这么直勾勾望着她，眼里看似平静，却又叫人琢磨不透他此刻在想着什么。
但冯澄知道，往往他这么看着自己，就是他有心事的表现。
怕是又和尹坤有关。
她朝人走了过去，看着桌上放置的一篮子水果，问他道：“要不要给你削个苹果？”
“不想吃。”沈岐伸手把她拽到床边坐着，问道：“尹坤找你做什么？”
果然……
冯澄心平气和地回道：“从我回国到现在，他每次找我，你都在，目的只有一个，不过是想要复合而已。”
冯澄紧紧盯着他的神色变化，继续道：“我从始至终都没有答应他，即便没有你，我也不会和他重新开始，何况我已经有你了，我跟他更不可能。”
沈岐却在此刻提醒了一句：“你答应过我，我们永远也不分开。”
曾经的承诺却在如今这样的境遇里变得分外沉重，冯澄抿唇笑了笑，“放心吧，我们不会分开，即便前方有多少阻碍，我们也能一起跨过去。”
沈岐脸色暖了起来，把她拥入了怀里，感受着她的温度。
……
接下来的几天里，冯澄在冯止和沈岐的病房两头跑，直到沈岐出院。
于车门前，沈岐紧握着她的手道：“跟我回去，我们在玫瑰园，没有人打扰我们。”
冯澄摇了摇头，依旧还是那句话：“我小叔还在医院，他的腿受伤了，我要照顾他。”
沈岐沉默了一会，最终没有勉强她。
送他上车后，老太太在她的身后提醒了她一句：“那天我跟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吧。”
冯澄回望了老太太一眼，回道：“记得。”
“那就请你说到做到，别再纠缠着他，否则，别怪我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老太太给她下了最后的通牒，便上了车。
两辆车逐渐汇入车流中，到最后消失不见，冯澄落寞地垂下了头。
此局的破解之法她暂时还没想出来，只能暂且先这么应下。
第三天，在准备小叔出院事宜的时候，她接到芬曼总裁Leo的电话。
后天就是花吟招标会的日子。
可她的作品，还没完成。
然Leo却并没有责怪她，反安慰道：“你既然已经有了方向，那我这边再去给你谈一个项目，虽然未必会比花吟好，但也不会让你的成果白费。”
“嗯。”
“只不过，根据我们的对赌协议，五年内不能和公司解约，你应该不会耍赖吧。”
芬曼各种待遇都很好，唯一不好的是，每个调香师都要签一份竞业限制协议，合同到期不续签的话，三年内不得从事和调香有关的工作。
她的合同签了三年，下个月就是到期的时间。
在法国的时候，Leo就找她谈了一次话，关于她未来的职业规划。
她是想回国的，但是三年不能在调香界有所成就，是她不能接受的，即便续约，她未来三年都得待在总部，听从公司的安排。
矛盾之下，便有了这场对赌协议。
而这场对赌协议中，她能赢下的条件是：花吟招标会中标，且获得过国内消费者的认可，她才可以成功解约而不用受竞业限制。
输了的话，她得续签三年合同。
原本她是有很大的把握能赢的，但是现在……
冯澄苦笑道：“不会。”
Leo继续道：“我已经将你的‘光郁’提报上去，能不能得奖就看消费者和评审团的意见了。”
tFF是香水基金会大奖，被誉为香水界的奥斯卡年度大奖，是最具权威的一个荣誉，也是对调香师的一种认可。
Leo的这招打一个棒槌，再给一颗甜枣的把戏，还真是做到了极致。
那头传来Leo轻讽的声音：“到底还是年少轻狂了些，你想要的，我们芬曼都会满……”
Leo话还没说完，冯澄就已经摁掉了电话。
冯止转动着轮椅从病房里出来，见她垂头丧气地靠着墙，出声询问：“谁的电话？”
冯澄回了回神，攥着各种手续单和药走到他的身后，“回家吧。”
心情自然是低落至极，连说话都费了很大的劲。
像是一切都结束了，又还存有一丝契机。
但现在不是她最后的结果，至少她还有两天的时间不是吗。
在等电梯之时，冯澄忘了按电梯，冯止也没提醒她，直到冯菲出现的那刻。
“小叔，这位是？”冯菲故作讶异道。
两人同时都望向了她。
未及冯止出声，冯澄抢先开口：“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就不必在我面前装糊涂了吧。”
冯菲笑容敛了下来，“是啊，他是你的亲小叔，又不是我的。”
冯止目光在二人身上扫了一眼，“你们已经见过了？”
冯澄回道：“见过。”
说着冯澄转头便按了电梯，“若是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冯澄推着冯止进了电梯后，抬手便按了关门键，不给冯菲任何进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