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曾经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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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好好吃！”
小囡囡那一双乌黑的大眼睛，都幸福地咪了起来。
她只觉得自己像是吃到了仙露琼浆，那种舒爽的感受，难以用语言形容，只觉得全身的毛孔仿佛都打开了一样，说不出的畅快淋漓。
在平日里，小女孩儿虽然有村里人的照顾，但却也很少吃肉。
更遑论这种美味佳肴。
“那就多吃一点，还有很多呢。”
叶凡笑着说道。
他去猎杀这一头泰坦巨象，本就是为小囡囡准备的。
说着，他便再度轻轻夹起一片晶莹剔透的肉片，递到了小女孩的嘴边。
小囡囡仰着头，昂呜一口就吞了下去，吃完不忘吐了吐可爱的小舌头，对着叶凡说道：“谢谢哥哥。”
“哥哥，你也次！”
接着，小女孩伸出小短手也夹起一片晶莹的肉片，费劲地朝着叶凡的嘴边递了过去。
叶凡瞧着小囡囡这一副翘首以盼的模样，不由地有些莞尔。
但他还是低下头去，将其吃了下去。
实际上，对于他目前的层次来说，这种品质的荒古异种血肉内蕴含的能量，根本没有任何的助益效果，相反如同一种杂质。
即便他此刻连法则都不能动用，可依旧是大圣级层次。
光是凭借肉身，便在这世间少有人能敌。
“哥哥，好热！”
在连续吃了几片泰坦巨象的血肉后，小囡囡的脸色已经红润，头发丝上都散发出腾腾的热气，仿若是从蒸锅里出来的一般。
叶凡看着这一幕，心中却是微微摇头。
与后世那个看起来神异无比的小女孩相比，现在的小囡囡真的太普通了。
只是多吃了几片泰坦象肉，就已经难以承受，体质真的很羸弱。
甚至相比起普通人来，都不如。
然而......
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女孩，却是在数十万年后依旧长存于世间。
让诸多古皇与大帝，都要自愧不如。
“来，哥哥帮你炼化。”
叶凡心中的想法褪去，将手掌贴在小女孩的后背上，缓缓地一股凉意渗透进小囡囡的身躯内，沿着她的经脉开始循环。
只是这么轻轻地一转，小女孩体内那已经有些膨胀的能量便被尽数炼化，汇入她的四肢百骸中，增强着她的体质。
“咕噜！”
小囡囡的肚子却是发出了悲鸣。
“哥哥，我的肚肚好像又饿了。”小女孩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哈。”
叶凡轻笑了几声，随后便是再度夹起一片晶莹的肉片递到小囡囡的嘴边。
这一顿饭吃了很久。
每当小囡囡体内能量饱和时，叶凡便会出手帮其炼化，而后继续品尝泰坦象肉，往复如此。
“哥哥，我的力气好像变大了。”
在那一锅泰坦象肉，尽数都装进小囡囡的肚子里后，小女孩似乎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小拳头很有力，浑身都有用不完的精力一般。
整个人都是神采奕奕的。
“所以囡囡要好好吃饭才行，以后会越来越有力气的。”
叶凡笑着说道。
“嗯嗯，囡囡会乖乖吃饭饭的。”小女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好了，囡囡想要修行吗？”
忽然，叶凡的脸色缓和下来，盯着小女孩那乌黑的大眼睛说道。
“像哥哥一样吗？”
小囡囡有些迟疑地说道。
“嗯，和哥哥一样，以后囡囡就可以飞天遁地，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
叶凡轻轻地说道。
“囡囡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待在哥哥的身边。”小女孩却是摇摇头，扑在叶凡的怀里低声说道。
叶凡的心中不由地涌出一丝暖流。
即便已经在这世间活了上百年时间，尝遍了人情冷暖，但此刻依旧被小女孩这一份纯质的依恋之情给触动。
“好。”
叶凡轻轻地点头，“那么，囡囡你想要修行吗？”
他继续问道。
“可是......”
小囡囡依旧有些欲言又止，仿若是在迟疑着什么，“他们说过，囡囡体质太差了，不适合修行。”
她低着头，看着脚尖在地上转圈。
叶凡知道，小女孩口中所指的他们，应该便是羽化神朝带走小囡囡哥哥的那些人。
他们所言的确不错，囡囡的体质的确很难踏上修行路。
但叶凡却是摇头，抬起小囡囡的脸，看着小女孩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囡囡你知道吗？”
他轻轻地讲述着，目光似在追忆，“曾经，有那么一个人，他生在一个灵气稀薄的地方，那里无法修行，所有人都只是普通人。”
“后来，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他被一口棺材带到了一个灵气充裕的地方，那里的人都很强大，每一个人都像是仙人一般，飞天遁地，移山填海，人人都可以修行。”
小囡囡乌黑的眼睛闪烁，被叶凡的讲述缓缓地吸引，认真地倾听。
“来到这么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他很兴奋，很好奇，也想要修行，成为那样无所不能的修士。”
“可是......”
“上天给他开了一个玩笑。”
叶凡轻轻地讲述着，语气幽幽，在追忆着，在回首着。
小囡囡的眼睛也是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听着他的讲述，不由地心中在忐忑，紧张着，也在期待着。
“他的体质超绝，号称旷古绝今，被称为世间最为强大的体质之一。”
“曾经，这种体质接连出现九代人物，每个人都皆天上地下无敌，震古烁今。可以说只要拥有这种体质，走上修行的道路，就无法揣测终极成就。”
“可是.......”
“后来，这一种体质却是渐渐泯然于众人，虽然偶尔惊现世间，但却再也不具威势，不能如曾经一般傲视诸天。”
“甚至，到他的时候，已经无法踏上修行之路了，被世人们称为废体。”
叶凡缓缓地讲述着。
他的目光仿若能穿透时空，看到了曾经那个刚刚初临北斗的稚嫩少年。
在那时的迷茫，与不甘心。
明明来到了这么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更是有着号称这世间最为强大体质之一的荒古圣体。
但是却被告知无法踏上修行之路。
这是，何等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