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两军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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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日蚀降世，异族侵袭南部疆域，不仅劫掠粮草，更是屠戮生灵，恶行昭着，令天地为之震怒！
尤其在三国后的岁月，华夏陷入最为黑暗的纪元，汉人人口凋零至一成，竟沦为异族的口粮储备！
南门，直接通向中原腹地，雁门关之后，便是雄浑的并州大地。一旦异族撕裂雁门关的防线，首先遭受战火洗礼的，便是那无数并州子民！
此刻，南门之下，李存孝偕同伤势未愈的雁门关守将赵铭与数十名黑甲铁骑静候着未知的降临！
一刻钟后，众人视线中出现了一片如乌云般滚滚的影子，紧接着，这黑影靠近，显露出一支浩荡的军队！
军队最前端，领军者披黑甲披风，手持巨型方戟，骑乘一匹墨色战马，身旁跟随一位身穿白袍银甲，腰佩儒士剑的中年儒将！
紧随其后的是百零八位无双卫，三千白袍铁骑，四千白袍步兵，最后是十万统一黑甲，手持各种武器盾牌的大隋勇士！
没错，这便是受命而来对抗异族大军的秦王杨毅等人！
因李存孝率领蒙家军先一步行动，杨毅不再担忧雁门关，他对蒙家军的实力心知肚明，故此才不疾不徐地于次日抵达雁门关之外。
“主公到了！”
李存孝凝视着渐行渐近的军队，眼中闪烁着兴奋，转向面色苍白的赵铭说道。
“他，就是秦王杨毅！”
赵铭注视着那个黑衣黑甲的青年，眼中掠过异彩！
随后，李存孝引领着赵铭及百骑蒙家军，迎向杨毅一行人！
“末将李存孝，参见主公！”
“末将赵铭，参见秦王！”
“蒙家军，参见主上！”
众人来到杨毅面前，恭敬行礼。
“起来吧，雁门关的战况如何？”
杨毅轻轻点头，问向李存孝和赵铭。
李存孝与赵铭交换了个眼神，由李存孝回答：
“禀主公，末将赶到雁门关时，正逢异族先锋攻城。末将率蒙家军击溃了异族先锋！
“斩首三万有余，俘虏一万，其余异族先锋在异族统领的组织下败退！”
“雁门关的危机已暂时解除！”
“军功暂记，待彻底击退异族大军后，回扬州再行封赏。”
杨毅闻言点头，对李存孝说。
“多谢主公！”
李存孝朝杨毅微微一躬，表示感谢。
“主公，末将愿以军功，为雁门关所有将士请功！”
“是他们守护了雁门关，保住了无数大隋子民！”
李存孝随即单膝跪地，向杨毅恳求。
赵铭听闻，眼中流露出感激，也随之跪下。
杨毅看着二人，又望向远处的雁门关，仿佛能感受到那些为了大隋百姓付出生命的勇士英魂。
即使肉体消逝，英魂仍与不倒的雁门关一同，守护着大隋边疆，扞卫大隋的尊严！
“派使者送信到洛阳，为雁门关全体将士请功。另外，从军费中拨十万两白银，作为雁门关阵亡将士的抚恤金。”
杨毅严肃地吩咐身边的将领。
“是，主公！”
将领领命，策马离去。
“多谢主公！”
“多谢秦王！”
赵铭眼含激动，郑重地向杨毅行了三拜。
他的激动并非为自己，而是为那些为了守护雁门关英勇牺牲的将士们！
杨毅的举动极大地凝聚了十万大隋将士的心，他们有如此统帅，何惧之有？
杨毅眼中闪过精光，能感受到大军的凝聚力更强，士气高昂！
同时，他目光投向赵铭，系统界面自动浮现眼前：
“武将：赵铭（字子扬）”
“好感度：95”
“武力：92，统率：86，智力：83，政治：63”
“武器：寒光枪”
“又是一位被历史淹没的顶级武将！”
杨毅看着赵铭的属性，眼中掠过异彩。
92的武力、86的统率、83的智力，足以担当一方统帅，镇守一方领土！
若非李存孝及时赶到，恐怕赵铭与雁门关早已一同陷落！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接着，赵铭与李存孝引领杨毅等人进入雁门关。由于雁门关容纳不下十万大军，杨毅命陈庆之带领大军驻扎在南门外，搭建军营供大军休憩。
当夜，众人小聚庆祝，设宴迎接杨毅，但因特殊原因，无人饮酒。
此时，异族先锋残部已与异族大军会合！
…………
在那遥远的蛮族之地，左贤王赫连俊晤正与麾下将领商议着神秘的战术，忽然，一名披甲蛮骑疾驰而来，禀报道！
\扎布耳？\
\他怎会归来？\
\难道雁门关已被我们征服？\
赫连俊晤，这位眼神如狼的左贤王，眼中掠过一丝疑惑。
\让他进来！\
片刻后，赫连俊晤对那蛮骑士兵下令。
\遵命，左贤王大人！\
士兵恭敬地应答，随即退去。
……
营帐之外，蛮族先锋统帅扎布耳，满身狼藉，带着几位亲卫等待左贤王的召见。不久，一名蛮骑士兵从营帐走出，来到扎布耳面前：\扎布耳将军，请随我来。\
扎布耳微微颔首，大步踏入营帐。营内将领见他衣衫不整，皆露诧异之色，尤其那些与他关系不睦者，窃窃私语。
\扎布耳怎么了？\
\他不是率十万大军攻打雁门关了吗？\
\左贤王，末将大败，十万大军仅剩不足三万！\
扎布耳面带悲痛，向赫连俊晤请罪。
\什么！\
\只剩三万不到？\
在场的蛮族将领闻言皆惊骇不已，就连之前议论扎布耳的将领也不例外。他们只是因与扎布耳不合才出言讥讽。
此刻，他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扎布耳，究竟发生了何事？\
赫连俊晤身为久经沙场的老将，沉声道：\详述来龙去脉！\
他知道，扎布耳是蛮族中罕见的将才，此番惨败，必有变故。
扎布耳闻言如释重负，详细叙述了雁门关的遭遇。
赫连俊晤听闻那近万的黑甲铁骑，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又听到他们的战绩，杀意更甚。
\大隋何时竟有如此强悍的铁骑！\
作为左贤王，赫连俊晤见识过杨林的靠山卫和罗艺的燕云铁骑，但黑甲铁骑显然不同，乃前所未见的强大力量。
靠山卫和燕云铁骑加起来不过四千，而这支新出现的铁骑，竟近万人！尤其是扎布耳口中那恐怖的箭雨，让他心生寒意。
一轮箭雨，他们引以为豪的蛮骑便损失过半，之后的对决更是如此。蛮骑在黑甲铁骑面前，如纸糊一般不堪一击。
这支铁骑的出现，对蛮族大军南下的威胁巨大。
\该死的隋人，果然背信弃义！\
赫连俊晤眼中杀机毕露。
这次蛮族突然大举进攻雁门关，与并州刺史李渊的秘密计划有关。李渊暗中联络东突厥可汗，许诺在蛮族入侵时，会有十几股势力起兵反抗。
然而，他的大军还未到雁门关，扎布耳的先锋已被重创大半。赫连俊晤感觉自己被戏耍了。
……
与此同时，雁门关内，杨毅与赵铭等人坐在守将府的大厅。杨毅稳坐首位，李存孝等人分列下方。
\主公，蒙家军此战损失一千五百人，请主公责罚！\
李存孝起身，来到杨毅面前，半跪。
他深知蒙家军的重要性，虽立下大功，但也折损了上千人。如果固守不出，损失会小，但战绩也将大打折扣。
以一万对抗数万，损失不过千余，消灭三万敌军，俘获一万，战绩辉煌，足以载入史册。
\存孝有何罪，你立下如此大功，我怎会怪你？\
杨毅微笑，轻声回应。
\多谢主公！\
李存孝起身归位。
\报，距雁门关十里，发现大量铁骑，疑似蒙家军！\
斥候飞奔入内，向杨毅行礼。
\他们终于来了！\
杨毅眼中闪烁着光芒。
他在离开扬州时，秘密调遣五万蒙家军前往高句丽郡，由徐达指挥，准备一举消灭蛮族。
而那疑似蒙家军的黑甲铁骑，正是徐达率领的五万大军。
\存孝，准备一千蒙家军，我要去见天德！\
杨毅吩咐道。
\末将遵命！\
李存孝领命，迅速离去。
赵铭目光闪烁，看向秦王杨毅，眼中精芒一闪。
\秦王，果然深不可测！\
雁门关北城墙外，十里之外，一队五万黑甲铁骑在一位大将的引领下朝关隘挺进，忽然间，前方显现出一千余人的黑甲铁骑！
“止步！”
五万铁骑在将领的号令下戛然而止。
“主公居然亲自前来！”
领头的大将是高句丽郡的守将徐达，徐天德，奉杨毅之命，率五万蒙家军自高句丽郡日夜疾驰，直逼雁门关。
目睹那突然出现的千骑，徐达眼神一亮，随即率领百骑亲卫朝杨毅等人迎去。
“末将徐达，拜见主公！”
徐达跃下战马，来到杨毅面前，恭敬地行礼。
“免礼！”
杨毅勒住战马，虚手向徐达示意。
“多谢主公！”
徐达微微颔首，起身致谢。
“高句丽那边情况如何了？”
杨毅瞥了一眼远处的五万蒙家军，向徐达询问。
“禀告主公，目前高句丽郡一切如常，靺鞨族与室韦族已被镇压，现更名为靺鞨郡与室韦郡。”
徐达闻言微笑着报告。
“看来那边的计划进展顺利，时机成熟之时，便是你们踏入中土之时！”
杨毅想到锦衣卫不久前刺探到的一丝情报，眼中掠过一丝精芒。
虽然他手中尚无李渊等人谋反的确凿证据，但遍布天下的锦衣卫已凭借细微线索，搜集了不少情报，包括关于十八路反王的零星消息。东突厥可汗便是其中之一，自封突厥王，只是目前尚未正式称王，仍在密谋中。
“末将遵命！”
徐达眼眸闪烁，他们终于有机会涉足中土，杨毅所说的时机，他了然于心。
那时，这大隋江山，几乎就是杨毅的了。
想到这里，徐达的眼中不由燃起炽热之色。
“带我去看看大军的状况吧！”
正当徐达沉思之际，杨毅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让他立刻回过神来，连忙应道：“是，主公！”
……
随后，杨毅在徐达引领下检阅了五万蒙家军的风貌。
经过一段时间休整，徐达带来的五万蒙家军已全部装备了改良型秦弩，实力更为强悍。一旦五万蒙家军齐射秦弩，任何军队都将被箭雨淹没。
然而，每次秦弩发射对箭矢的损耗也是大问题。若五万蒙家军全数射空，箭矢消耗可达五十万支。
此次蒙家军携带的箭矢总数不过百万，加上秦弩内置的箭矢，足以全力发射三次。
而且，改良后的秦弩换箭速度大幅提升，熟练士兵基本能在一分钟内装填完毕，这是巨大的进步，对蒙家军的敌人而言，是致命的打击。
只要给他们一定时间，蒙家军三分钟内每人能射出三十支箭，敌军面对如此强大的箭阵，必然畏惧至极。
当然，箭矢制作不易，携带不便，不适合长时间战斗，仅适合作为前期火力压制手段。
在密集的箭雨下，任何敌人都将倍感压抑。
“很好，广孝在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制造出这么多改良型秦弩！”
杨毅对徐达等人表示满意。
“主公，得益于原有的秦弩，才能迅速赶制出五万套。如今只是在基础上升级，所以进度才这么快。”
“一旦基础秦弩改造完毕，再想快速制作就不易了。”
“而且箭矢材料不易寻觅，短时间内发动高句丽郡全境之力，总共打造了五百万支。”
“考虑到箭矢携带不便，此次加上秦弩内置箭矢，共有一百五十万支，其余则封存于高句丽郡的军需库中。”
徐达苦笑一声。
改良版秦弩是在原有秦弩基础上二次改造，极大地缩短了制作时间，同时节省了不少材料。
有原版秦弩在，制作改良型秦弩的进度提高了五倍。
杨毅闻言恍然大悟，如此恐怖的武器，若是真的那么容易制造，他便无敌于世了。
箭矢的消耗极为惊人，稍有不慎，就可能导致高句丽郡资源枯竭。毕竟，原来的高句丽国只是弹丸之地，资源有限。
难怪历史上不少国家因连年征战导致国库空虚。
战争就是烧钱，若非最近接连征服靺鞨族与室韦族，获得大量物资，一旦战败，对杨毅来说将是一场巨大损失。
大隋正是因为杨广等帝频繁对外用兵，耗费大量国力，导致国库虚空，才让大隋各股势力萌生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