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渣两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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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芙蓉在矿区度过了一晚，蚩龙如守护神般，手持沉重的大铁棒，坚守在她房门外。
黎明前的微光中，矿场响起了刺耳的哨声，唤醒了新的一天。
一群凡人矿工们匆匆从工棚中涌出，他们吃过早餐后，整齐地排成一行，等待着掌柜的每日训示。
掌柜挥舞着皮鞭，在矿工们面前来回踱步，高声训诫：“今天有贵客来访，都给我提起精神，别让人家看了笑话。今天的任务是把矿渣运到附近的荒山上，手脚都给我麻利些，别出岔子！”
矿工们齐声响应，尽管他们脸上带着疲惫，但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复一日的劳作。
工头引领着矿工们走向杂物间，取出了扁担和篓子，他们肩负着沉重的矿渣，缓缓地向荒地进发。
工人们挑着担子，如同勤劳的工蚁，排成一列长队，向着荒地缓慢前行。
尽管荒地并不遥远，但矿工们的步伐沉重，一天下来也仅能完成三个往返。
夜幕降临，史芙蓉找到了正在篝火旁用餐的工头，与他展开了对话。
“大哥，你们平时采矿后，要多久才能积累起这么多的矿渣？”史芙蓉询问。
工头沉思了片刻，答道：“不超过十天。这矿里的杂质太多，辛苦一天挖出来的，提纯后能用的不多，大部分都是废渣。”
“那你们是更喜欢清理矿渣，还是下井挖矿呢？”史芙蓉继续探问。
工头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我只是雇佣工人，掌柜让干啥就干啥。”
他不清楚史芙蓉的意图，担心自己的回答可能会带来更多的劳作。
史芙蓉并没有坚持。
三天后，矿工们终于完成了矿渣的清理工作，但他们没有得到任何休息，第二天又得继续下井挖矿。
史芙蓉在账房里细致地计算着这些天的灵石产量和产值，估算出了矿区每日的平均产值和人均产值。她知道，矿工们清理矿渣花了三天时间，这三天如果用来挖矿所能赚到的钱，就是她能够向矿区收取的最高清理费用。
接着，她又急匆匆地前往史家的上品和中品矿区，计算了相应的人均日产值。
史芙蓉深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
经过几个月的深入调研，她已经基本掌握了不同品质矿场产生矿渣的速度和清理成本。
虽然她只调研了史家的矿山，但史家的矿山工人的工作强度相对较低，其他世家的矿山日均产出更高，自己清理矿渣的成本也更高，愿意支付给史芙蓉的价格自然也更高。
同等规模的矿，上品矿产生矿渣的速度较慢，清理成本较高；而下品矿则相反。
但如果对三种不同品质的矿山报出不同的价格，对史芙蓉来说，每一种矿山的价值其实是一样的。
但她自己的运输成本是以重量和距离为标准的，与矿区原本的品质无关。
而李智灵给史芙蓉的报价仅仅是基于数量。因此，史芙蓉需要寻找的是距离近的下品矿才是自己的客户。
了解了客户的心理承受能力后，她现在需要决定自己的运输方式，并计算自己的运输成本。
史芙蓉来到熔金城，找到了自己的舅舅，史家家主史锻云，并向他提出了需求。
“舅舅，我需要一种能长距离运输大量矿渣的工具，您这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法器？”史芙蓉询问。
史锻云沉思了一会儿，带着史芙蓉来到了一间仓库，经过一番寻找，他拿出了一个木制的牛。这牛的肚子空空如也，从背部打开后，可以看到内部空间宽敞，四肢装有驱动机关。牛嘴中刻有符文，似乎能够吞噬食物。
“芙蓉，这是舅舅年轻时制作的木流牛马，”史锻云解释道，“只要在它的背上投入灵石，它就能自动朝目标前进。腿部的机关设计精巧，省力，灵力消耗极低，非常适合长途运输重物。”
史锻云继续抚摸着木流牛马的肚子，说：“我小时候不懂法阵。如果能在肚子上刻画空间法阵，它就能携带更多的东西。”
史芙蓉看到这木流牛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知道这正是她梦寐以求的运输工具。
“舅舅，您能把这台木流牛马送给我吗？我想试试它的能力。”史芙蓉请求道。
史锻云笑着答应了：“我的好外甥女，你想要什么，舅舅还能不答应吗？我这就去找个法阵师来，帮你在木流牛马的肚子里刻画空间法阵，这样它一次就能运载更多的东西。”
然而，史芙蓉婉拒了舅舅的好意，正色说：“舅舅，这是我史家商会的生意。我需要与法阵师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就不麻烦舅舅了。”
史锻云看着史芙蓉抱着木流牛马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满是欣慰。
史芙蓉很快就在城内发出了英雄帖，以史家商会的名义，宣布有一笔大生意要做，并召集了城内几位知名的法阵师，举办了一场“招标大会”。
在会上，史芙蓉提出了自己的需求，便要求每位法阵师在一个大箱子里刻画空间法阵。
她从刻画速度、空间扩容、空间稳定性、价格等多个方面进行了评分，综合评估了每位法阵师的表现，最终选择了没有明显短板，且得分最高的一位。
其他几位法阵师虽然有的空间扩容更大、有的价格更便宜，但最终未能中选，他们纷纷抱怨其中存在不公。
而在天灵宗的李智灵，通过安装在史芙蓉身上的窃听装置，得知了这一切，不禁感叹道：“这史芙蓉如果不是穿越者，那她的才智简直可怕。就算是真正从后世穿越来的李翔，也未必能表现得如此专业！”
当第一台木流牛马抵达李智灵指定的地点时，李智灵施展了一个空间法术，瞬间从天灵宗赶来验收，并支付了史芙蓉一大笔灵石。
史芙蓉计算后发现，如果从锦绣城周边的矿山清理矿渣，那么收到清理费用完全可以覆盖运输成本，李智灵支付的灵石就都是纯利润。
她稍微在心里计算了一下，然后迅速在地图上以“新天门”为中心划了一个圈，确定只要在这个范围内的矿山，她都不会亏本。
史芙蓉很爽快地与李智灵签订了供应矿渣的买卖商业契约，同时又前往之前已经谈好的矿山找老板签订了清理矿渣的服务契约，一手赚着卖矿渣的钱，一手赚着清理矿渣的钱，一渣两吃，不要太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