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不可能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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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兵们没有时间欢呼，还有很多事，很多人需要他们的帮助。
“塔伦人又打出了一轮跨射，这次运气不错，落点都在我们周围！”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舰长马克白冲着马拉维说道，马拉维在很短的时间内登上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重新开始指挥，至于勃兰登堡号的残兵就在救生艇上继续观看这场未完的战斗。
“运气不会一直眷顾我们的！”马拉维皱眉道。
腓特烈-威廉选帝侯号的情况并不好，舰体中弹数量持续上升，钢板承受重压的声音不时传来，那是水密舱在顶住成百上千吨水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我们是不是要撤退，撑到现在舰队已经到极限了，战舰的航速都在12-3节，马上就要跟不上大舰队了！”马克白小心翼翼说出自己的想法。
“现在掉头么？”眉头紧锁的马拉维思量片刻还是回绝了，“还不行，必须要等到大洋舰队战列线成型。
坏消息不期而至，了望塔传来的消息，两艘腓特烈三世级已经重创沉没，好在大部分官兵都已转移到救生艇上，马克白脸颊抽搐，颤声带着哭腔道。“那样，第二战列舰分舰队会全军覆没的！”
“可德拉克会赢！”
“真的么？”
“真的！”马拉维坚定的说道。
“那我就陪你闯这一回！”马克白瞪着猩红的双眼大声喊道。
“哈哈，好兄弟！”两人抽起香烟等待最后的时刻，“早知道有机会跟大洋舰队夹击大舰队，我就应该让海军部给我调换两艘无畏舰！”
“海军部是你家来的呀………我忘了……你也姓皮尔茨！”马克白打趣道。
“我是我，他是他。”马拉维撇撇嘴道，他最烦别人在他面前提皮尔茨，他不想别人认为他是靠裙带关系才当上分舰队指挥官的。
“？？？怎么感觉不对？塔伦人的炮弹有多久没落到舰船附近了？”马克白困惑道，距离上次中弹已经挺长时间了，炮弹落在船体周围的声音也找时间。
“马克白，我想你要看看那边！是我眼花了么？”马拉维中将瞪大双眼看着远处的海面。
“额～额，我好像也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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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岗岩号驱逐舰属于塔伦第十二驱逐舰队，与第十一驱逐舰队执行掩护大舰队侧翼，救助和俘虏双方落水人员，拦截德拉克驱逐舰和潜艇，并且随时听命令准备对德拉克主力舰队发动绝命突击等任务。
北海的风浪渐起，排水量仅为730吨的花岗岩号被海浪拍的剧烈晃动，海水不停冲刷着甲板。花岗岩号两名可怜的了望员只得将自己绑在低矮的主桅杆上，避免被摇晃的舰体甩飞出去。
“太阳太刺眼了！你能看清楚东面海域的情况么？”多伦上士向旁边的汉特列兵问道。
“看不清，早知道找长官要一副墨镜了！”汉特回应道。
“谁会可怜咱们俩个倒霉蛋呢？还墨镜？长官只会让你忍耐！”多伦吐槽道。
“我已经受够了花岗岩号，要是有天可以在铁公爵号了望塔上执勤就好了！”汉特用羡慕的目光看着铁公爵号。
“你想想就好，铁公爵号要的都是精英，而且他们每天都很忙，尤其是普通水手们，如果有天你去铁公爵号上服役，你会想念在花岗岩号美好的日子！”多伦上士已经在皇家海军服役十年，他看过很多刚服役朝气蓬勃的水兵被日复一日枯燥的工作搞得萎靡不振。
老兵油子多伦曾经也想在主力舰上服役，那可是皇家海军官兵难得可贵的荣誉，可人到中年，已经有了家庭、有了牵挂，他更想在安全的地方度过战争岁月。
主力舰交战，双方你来我往，了望员的了望塔可没有厚重的装甲保护，炮弹时常在耳边飞舞，压力可想而知。
尤其是当测距仪因为各种原因失效，了望员的工作就会变得更重要，他们需要替代测距仪引导火控，观察敌我双方状态。多伦虽然没有在主力舰上服役的经历，但有些东西确是一脉相承的。
“我才不会，阿尔比恩的男子汉就应该在这主力舰上服役！”汉特这个皇家海军新兵反驳道。
“那你加油！这次海战之后你可能就会有机会！”多伦上士朝汉特挤眉弄眼道。
“什么机会？”汉特有些不理解。
“大舰队很多人会吃处分，他们可能会被调离原岗位，到时候你的机会就来了！”
“大舰队是表现得有些糟糕，可只要我们胜利，这些都不算什么啊？”汉特辩解道。
“大洋舰队在正常情况下最少也要十七八分钟才能完成转向和展开战列线动作，杰里科元帅用4艘无畏舰对付德拉克海军一支贫弱的前无畏舰队，还没有全歼！这已不是表现糟糕的问题了！”多伦耐心解释道，正如他所预料，杰里科大发雷霆，已经下决心要整训一下大舰队。
“上士，我感觉你在诋毁大舰队！他们都是好样的！”列兵汉特不以为然道，“大洋舰队绝对不会是我们的对手，所谓的德拉克海军英雄也只是运气好而已，他们还没有实力称霸大洋。拥有百年荣耀的皇家海军会教教德拉克人怎么使用海军，胜利和荣耀只能属于阿尔比恩人！”
“运气好？？……”多伦一脸无语的看着这个愤青，他可是参与过赫尔戈兰湾海战和葬船湾海战的老兵，德拉克人的凶悍、皇家海军的狼狈都亲眼看过，德拉克海军跟宣传部门宣传的一点都不一样。
“上士，我跟你打赌……大舰队一定…”
“住嘴！”多伦打断了汉特的喋喋不休，颤抖着双手解开绑在身上的绳索，无视汉特的不解的表情。抓起了望塔配备的电话毫不迟疑的朝驱逐舰司令塔艰难喘息道：“紧急紧急！舰长…发现德拉克第一侦查舰队！雷欧的第一侦查舰队……他杀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