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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月饼很好吃,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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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定是她想多了。

思绪吃力的戛然而止。

夏至咬下叉子上最后一块月饼,绵密丝滑的豆沙再次蔓延整个口齿间,红豆的香味汹涌地涌入鼻间仿佛呼吸的空气都变得甜蜜。整个安静的夜晚都变得甜蜜。

她在口内仅剩不多的甜蜜中,收起打开的月饼礼盒塞入配套的礼品袋里,凑巧这时放在手边的手机震动的叫唤了两声继而漆黑的屏幕闪亮起来,一条来自[Ym·b]于暮白发来的短信。

于是——她取过手机柔顺的长发簇拥贴在面颊的两侧小巧的脸上多了一片摸不到的白色光芒。

于暮白发来的短信:

【中秋快乐!顺遂安康。】

除去发来的节日祝福,还有几句带有愧疚色彩的话,大致意思是:“由于他近段时间太忙没法及时送月饼只能先发个祝福,过几天空闲了他会送来 ”

夏至阅览完低低的叹息了一口气。

她倒希望于暮白不那么好,每回只要到了节日不论大小于暮白都会送她东西,虽然知道他心意是好的,但这些令她感觉像是陌生人之间客气的送礼;祝福只有肺腑之言也可以。

于是——“没有关系”4个字还在脑海漂浮没有编辑出来时,夏至就收到了令她当了一会哑巴喉咙犹如被扼住一样说不出一个字一句话。

【知道你要说什么,东西是我爸爸让送我给你的,所以…你知道的。】

夏至输得一败涂地,她不敢回拒绝的话,【好吧。】

【到时你哪时候来跟我说一声。】

介于上回于暮白父亲的生日宴她没有参加,现在人家送的礼还是收下比较好,所以她松了口。

于暮白此时回复:【好。】

夏至关上手机沙发稳稳的接住了她;她撒了谎,在方才和陆凛冬的聊天中睁着眼说瞎话说自己要休息了现在却正坐在沙发上悠闲看着电视。

与此同时蒙在鼓里的陆凛冬将被惨遭退回的巧克力放在大理石做的茶几上,倚靠着沙发侧头细长美观的眼半睁望向阳台,右手一招招来趴在阳台地上的哈士奇跑到他腿边,宽大的手掌撸着它柔顺滑亮的毛发那触感就像摸他此刻鞋底下地板上铺的灰白色毛绒毛毯。

而撸毛的期间,有些毛发细少地从他的指缝间钻出像长在土地上伫立的青草。

平放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两声,陆凛冬摸着狗的右手收回拿过茶几上的一包湿巾纸像洗手那样俨谨手心手背里里外外擦拭一遍后,又用纸巾擦干残留在手上的水分才拿过手机查看。

冰凉的银戒紧贴手机的边缘,他看完今几条简短的信息,回对方一个“好

不一会,电梯停在七楼闭合的门敞开,她梳理头发的动作随之停下走出电梯轿厢,来到房门前时恰逢碰见今日有客来访在开房门的陆凛冬。

此时,夜晚,走道的灯火大亮,如月亮蟾光那样柔白的灯火贴在夏至瓷白细腻的面颊还有那像春日蜜桃般粉橘的面中。

不过一会,面中的两抹淡粉似是越来越深,夏至脑海浮现记忆的碎片。

——她想起来了,陆凛冬身旁体型强壮的男人她在一家餐厅见过,他也是高二那年有一天她帮许文雅买一本书时的书店老板,怪不得瞧着眼熟。

突然出现的俱乐部教练阿飞勾起夏至往年记忆的尾巴。

陆凛冬的门还没开开,开的异常的慢。

夏至刚从方才的回忆走出,又陷入新的回忆。

回溯起昨晚上月饼的事同自己的答应的话,现在正好陆凛冬也在索性直接说了后边就用不着发信息,于是——她开口 冷不丁的冒出一句:

“月饼还可以。”

这话就像是摩斯密码,只有她同还在开门的陆凛冬知情且明白是什么意思,而除此之外的人——书店老板也是俱乐部的教练‘阿飞’困惑的神色爬上他的脸。

陆凛冬开门的动作几乎是刹那间顿住的,在听见夏至冷不丁突然冒出的一句话后。

他很快反应过来,往钥匙孔插入钥匙的手停住动作依旧没有动起来,而是回头,有时看谁都含着一股子温柔而又幽深深邃的眼没有弯起来,唇角也没有弯起,神情更接近于平淡与怔愣之间,喉咙滚动,颔首:

“好。”

“知道了。”

话落,眸光还停留在夏至脸上。

夏至冷淡的“嗯”了一声,回身时最后的目光不是停留在陆凛冬脸上,而是投放在教练阿飞的女儿身上。

为何如此,因为,同陆凛冬说话的期间,她便感受到一股炽热的视线宛如夏日高悬于空的太阳,快要将她烤化。

女孩的眼睛很大很亮,手里拿着已拆开包装橘子味的棒棒糖。她回复陆凛冬的话后,低眸看向女孩时便是这一幕景像。

她友好地一笑过后算是打招呼,便转过身开了房门进屋内走出其余三人的视线。

沉闷的关门声清晰的传入陆凛冬耳内,开了有一会儿的门终于在夏至进入屋里后打开了。

陆凛冬收起钥匙,朝站他右侧的教练阿飞道,“可以了,进去吧。”

“好咧。”教练阿飞回道。

拉上小女孩娇嫩温热柔软的手进入屋内,陆凛冬善后关上了房门才走向客厅。

客厅沙发里父女坐在一起,陆凛冬位于二人旁边的单人沙发。吃着糖的女孩在他的右前方,开始神采飞扬地说话,声音带着小孩独有的青涩稚嫩娇软:

“爸爸~刚才陆叔叔门口的姐姐是谁啊?长得好漂亮啊~”

教练阿飞听了女孩的话,温柔的抚摸女儿的头发干燥的唇张开正要说话,不知情的陆凛冬先回答:

“是叔叔的邻居。”

“对!是陆叔叔的邻居。”教练阿飞顿时搭话。

女孩闻言稀疏浅色的眉毛皱了起来,说的话都充斥着困惑。

“邻居?邻居是什么意思?”

“邻居。”教练阿飞耐着性子解释,“邻居就是跟我们住同一个地方的人。就像我们家对面你经常见的伯伯他就是我们家的邻居,明白了吗?”

“明白了。”女孩抬起头,眼睛里仿佛住了星辰,闪亮的道,“那刚才那位姐姐就是陆叔叔的邻居。”

“她长得真漂亮像我今天早上在幼儿园的画画课上画得向日葵,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像天上的月亮跟我一样,你说是不是爸爸?”

“是。”教练阿飞语气宠溺的回。

女孩继续喋喋不休的说,“不过如果那个姐姐是向日葵的话,那我就当不了向日葵了。”

“虽然没办法…不过我可以当早上画画课上画得另一朵花,爸爸你猜猜是什么花?”

“是什么花?茉莉花吗?”教练阿飞配合的搭话。陆凛冬泡着茶看着女孩弯唇恬静的笑但弧度不大。

女孩听了爸爸的答案,哼唧的‘嗯~’了一声摇摇头宣告她的答案:

“是‘桅子花啦~’幼儿园李老师最近教我们的舞蹈。”

“李老师说,不管什么花都是最好最漂亮的就像我们人一样。世界上每个花都不一样都只有一个,所以都是最好的最好漂亮的你说对吗爸爸?”

“对。”

“世界上只有一个桅子花——丫妞”教练阿飞一边回话一边一如先前温情的抚摸女儿瀑布般的头发,“所以你是独一无二的。”

说完,看向墙壁上的挂钟低头时拿过茶几上的一杯茶,喝完说话:

“不喝了,凛冬我们回去了。”

陆凛冬平直的右眉一挑放下刚到唇边的茶杯,“好。二哈你们领回去吧,刚下飞机不久回家好好休息。”

“嗯,谢了。”教练阿飞轻拍女孩的肩膀,“快跟叔叔说再见。”

叔叔再见。”4个字落,一道关门声响起后,屋里又陷入了寂静。

不过,这回寂静很快被打破,刚送完父女二人还没来得及坐回沙发的陆凛冬,口袋里的手机猛然间震动,他接起电话。

话筒传出于戴茅的声音不可阻挡之势长驱直入进入耳内:

【听说了吗?雨灵凌她爸的公司出事了?】

【出什么事?】陆凛冬走向沙发。

于戴茅:【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她最近没来骚扰你吧?】

【没有。】陆凛冬落座沙发。右腿在左腿上翘着二郎腿手肘枕着单人沙发的扶手修长的食指抵着太阳穴,坐姿霸气美观,【怎么不说话?】

【这不是替你高兴吗!】于戴茅说道,【想当初你那自私的妈接近雨灵凌,想搞联烟那算盘珠子都崩到你脸上了。现在倒好雨灵凌家公司出事了,你能清静一阵子了。】

【是,终于能…清静一阵了。】陆凛冬磁性的嗓音压的低透露着淡淡的忧伤。

于戴茅:【行。雨灵凌最近没骚扰你我就放心了。忙着呢先挂了啊。】

【嗯。】

挂了电话,客厅真正地陷入忧伤般地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