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聚餐与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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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亮的镜子里屏幕发白的手机，几乎接近空白的聊天界面稀少的有着几条白绿的短信。
夏至阅览于暮白新发来的一条绿色信息，指头停在屏幕前就像被定住一样一动不动。
【打扰了。聚餐时间提前至明天傍晚八点，你有空吗？】
看着这条信息，夏至思虑的时间同指头被定住的时间一样长。她轻沉了一口气，脑袋因为思考变的沉重，顶着这份重量末了指头在屏幕慢慢上敲打：
【明天有空。】
她回了四个字编辑完发送了出去。电梯在匀速上升，发完消息夏至望着界面，不大一会收到于暮白的回复：
【太好了，那就明天下午“餐厅”见。】
【嗯。“餐厅”见。 】
看完新鲜出炉的信息夏至很快回复了对面的于暮白。放下手机再次等待绿色的条形信息时，于暮白回复。
【好的，明天见。】
简短的5个字一眼望到头。
这次夏至没有回复利落的关上了手机，看着眼前漆黑的屏幕脑子里一团乱麻。
过了片刻，走出电梯间，回到房间疲惫无力的躯软绵绵的躺在沙发上闭上眼坠入一片黑暗。
时间肆无忌惮的流淌，睁开眼，傍晚黄昏，阳光斜洒——翌日。
郁金香色彩的天空火红火红，笼罩置身其下辽阔无垠、苍茫宽广的大地。
天上一道红光照在玻璃，夏至立于玻璃窗后脸上有了两抹方才没有的红晕，看起来像是涂抹了腮红。
而腮红随着夏至说话时扬起的微笑起伏像是海浪。
【喂，夏至我下班了需要接你一起去餐厅吗？】
早下班的林梓晨打来电话问候，夏至眺望远处风吹的树影婆娑，回拒：【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去就好。你先到那，我等会就来。】
【行吧。】电话里开着车的林梓晨有些遗憾的回。
而后，接上【那我挂了，餐厅等你。】
【嗯。餐厅见。】夏至兴致不高的淡声回复。
说完话，转过身子清瞳的双目里装的不再是天边绚丽多彩的云霞是白云色调的墙壁。
在墙壁前的镜子里，她收起了完全展开摊在地板上单薄一层的外套一面长一面短的挂在前臂走出了舞蹈室去向休息室。
推开休息室沉重的浅灰色木门，夏至目标明确快速的步伐直奔高大的储物柜，插入钥匙拿出放在里边的链条挎包挎在身上走出了休息室。
运动鞋踩在打扫干净的阶梯，高绑着的马尾左右摇摆飞扬。夏至从休息室走出小跑在灯光照得光亮亮的楼梯直奔离工作室有一段距离的车场。
不大一会，到了停车场夏至进入车里，踩下油门开往餐厅同林梓晨会合。
赶去的路上，白色汽车渐渐在奔腾不息的车流中被吞没。
过了半晌，夏至出现在餐厅。
拉开餐厅的门，挂在门两边的一对白铃铛“叮铃叮铃”一阵响，夏至在这片清脆的叮铃声中迈入餐厅。
少时。
天花板的丝丝冷气对着她吹，吹拂的面颊肌肤冷冰冰的。她站着挠了两下冷冰冰的脸眼睛宛如雷达扫视着餐厅里白色的黑色的黄色的各种不同颜色像戴了面具的面孔。
时间过去几秒，眼睛扫过了餐厅里一大半的脸还未见到熟悉的面孔。这会夏至有些急了，迷茫的眼神里开始生出了几分困惑，就在她打算放弃寻找拿出手机时身后传来了林梓晨的声音：
“我在这边——夏至，在你身后。”
林梓晨的话绕过她嘴边的棒棒糖传出，夏至听见话猛地转过身子走到她所在的餐位，落座椅子上神情恍然的开口：
“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人，原来在我身后。”
“我早就看见你了，”
林梓晨话跟在夏至话的后头。
“你一进来就看到你站在那找我。”
夏至：“那你不早些叫我？”
林梓晨手里的棒棒糖摇晃像摇晃红酒杯那样，眉眼弯弯笑容有些欠揍。
“因为觉得你站在那傻傻的很有趣。”
“…………”
夏至无语的凝视她，漂亮的眼睛半睁着心底已经翻了一万个白眼。
林梓晨瞅着耷拉着脸的夏至意感觉意外地有一些可爱，举着手里的橙色棒棒糖贴地的双脚翘起身子后仰笑哈哈：
“你这个表情太有趣了！像无助的小狗，适合拿来在做表情包。哈哈哈～”
她说完又笑了几声，夏至见此温热的手掌在冰冷的桌面轻拍了一下警示林梓晨停下她的嘲笑，眸光寒凉却说出没什么杀伤力的话。
“行了啊，快收起你那龇牙咧嘴的嘲笑。”
语落，对面的林梓晨适可而止。
收起了笑容从包里拿出棒棒糖递到夏至眼下，“给你一个棒棒糖，安抚一下你那幼小的心灵。”
夏至不屑一顾的接，说出实话。
“你这就是传说中的打个巴掌后给个甜枣。”
林梓晨噘嘴仰头得意“管他什么巴掌什么甜枣有用就行。 ”
“哼”夏至喉间轻了一嗓，表达她的无奈，随后拆着手中的棒棒糖想起了昨晚的事出声询问，
“昨晚的事解决的怎么样？”她神情期盼。
林梓晨听后嚼碎了棒棒糖“吱吱嘎嘎”一阵响后，快语：“还可以，解决的挺顺利的。”
“那就好。”夏至听了回复。
“不过！”
她话落，对面坐着的林梓晨猛然一个紧握的小拳头砸在桌上，桌面旋即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
夏至看着她因突如其来的愤怒，脸蛋变的圆鼓鼓眼中燃烧着熊熊烈火嘴唇抿起扯向一边，咬牙切齿：
“那个实习生真的是气死我了！”
“气死你了？”夏至身体前倾卷翘的眼睫毛扑闪满腹疑团:“他干什么了？”
林梓晨牙关咬紧眉心紧锁身体擅抖着急的要哭了似的，语声委屈昂扬:
“他什么都不会！”
说完，情绪大爆发为发泄心底的愤怒食指有力的点着桌面：
“同事没来今天一天都是我带他！我给他分配了一个简单基础的工作，同他讲了一遍大概要怎么做后还跟他说有不会的尽管来找我，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他听了点头应了一声，就去干了。我看他这反应觉得这工作他肯定能轻松拿下没有任何问题！结果！”
“结果？”
“结果是什么？”夏至瞪大了眼小脸殷切迫切想要得知后续。
“结果！”
林梓晨胸腔剧烈起伏呼吸急促紧闭的唇蹦出一大串：
“结果！我后边回去检查‘呵’动都没动多少，还在起步的地方走着呢！”
“我看那动都没动多少的东西，我当场就想骂他！结果，可笑的是我还没开始说他啥呢，他倒好！先委屈起来了！眼泪哗哗的掉，弄得我好像打他骂他了一样。”
“简直就是个奇葩！奇葩极了！”
一腔怒火发泄完，林梓晨拿过桌上的玻璃水杯猛地“咕佟咕咚”喝完里面的水，放下杯子时五指紧抓杯身嘴唇擅抖眼势犀利看向夏至问：
“你说‘他’是不是很奇葩！”
“是。”夏至对上她犀利的眼神肯定回答。“真是苦了你了。”为她今天的遭遇深感同情。
林梓晨“唉。”谓叹了声，双手摊开眼角下垂神情苦涩自嘲，“能有什么办法呢，只是个打工的。”
话落地，餐厅门口传来铃铛的叮铃声。
两个人同时回头，夏至望着远处走来这边的晃动身影，“暮白哥来了，下次再聊吧。”
“行。”林梓晨点点头赞同。
远处，戴眼镜的于暮白愈来愈近到了桌前同两人打招呼，“不好意思来晚了，久等了两位。”
顶灯的光洒在他半边脸上，于暮白等待着回复。
与此同时——橘黄的灯火照着全脸的于暮白此刻也在等待回复。
“你说话呀陆凛冬？别给我装哑巴。”
被质问的人沉默着没回话，他再次询问。
陆凛冬沉静地注视视频里双目死死盯着他的于戴矛茅，眼睫垂下又抬起薄凉的唇说话，告诉他想知道的答案。
“巧合。”
“巧合？真的？”于戴茅半信半疑。
“真的。”陆凛冬回他。
起码“他”认为住在夏至对门真的是巧合。
“行吧，”于戴茅看他一点都不心虚的面容咂舌选择相信，“信你一回。”
说完，脑海冒出一件事张嘴开口“不过——你这个答案让我等得太久了。得赔罪。”
“赔罪？”陆凛冬眼神危险了起来，嘴角出现一抹弧度。
于戴茅看的心底咯噔一下，抬手道：“放心，不是什么为难你的大事。你明天下午去夏至的工作室接于清灵就可以了。”
陆凛冬:“你自己不去，”他疑惑的微蹙眉捎，“你不是追人吗？”
于戴茅无奈涌上心头在脸颊显现，回他:
“人家都拒绝我了。而且就算我还想继续追我也不能天天去烦人家吧，这叫适可而止以退为进懂不懂。”
“适可而止？好，我不懂。”陆凛冬语气配合着惋惜，末了同以往那般丢下两字“挂了。”结束与于戴茅的交谈。
挂了电话陆凛冬看向时钟“10点06分”，寂静凉爽的夜晚，是“他”搬来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