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母女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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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始终认为，人与人之间的沟通尤其重要。生气时不妨坐下来同住在心头的人好好聊一聊。」
——《橘夏气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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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理分班……
暮鼓晨钟昼夜轮回，几日后。
时间，下昼。
一丝阳光照在一个长方体上，悄无声息地从玻璃窗窜进，晒的杯子发烫意外地有了属于自己的温度。夏至将杯子挪开更换了个栖息地，这时——
“古文默写改好了吗？我的多少分啊？”
林梓晨的第三回询问。自打夏至开始改，几次问询下来她那颗想知道的心昭然若揭，夏至淡淡：快好了，还没到你的。”
林梓晨略微失意：“哦，那你文理分班想好了吗，要选哪？”
“还没。”手上洋洋洒洒的笔停了一会，夏至，“反正还有一段时间不着急慢慢想。”
林梓晨：“你倒是能慢慢想，我就不行啦。”她的话绕过嘴边的棒棒糖，“我妈这几天都催死我了，让我赶紧做下决定选择“理科””
夏至：“理科，你喜欢吗？”
林梓晨斩钉截铁：“当然不喜欢！”
“就算我喜欢我脑子也不够用啊，而且我志不在理科。”
“那便和你妈妈商量。”夏至给出意见:“你不喜欢她也不会逼迫你的。”
林梓晨：“不，你不了解！”
说完，没法的感叹了一声，“算了，不说这些，我的改好了吗？”
“改好了。”夏至抽出张纸摆在桌上，“100分满分。”
“满分啊，太好了！”林梓晨高兴，举着那一张单薄的纸，宛似欣赏一幅画。
欣赏久了满意的放下道，“行看过了还你，总算能有件让我开心一下的事了。”
夏至收过纸:“以后还会有很多的。”语气毋庸置疑，话音落。
咚咚咚。
忽儿传来一阵敲门声，两人对视了一眼回头，刚好碰上淡绿的木门开，门外两张脸一大一小一黑一白适时映入两人眼内。
片晌，看清来人，二人间林梓晨先开口：“又来了，月月今天都来打工人的工资都没她那么准。”
夏至云淡风轻接话：“腿在她身上，她想来就能来。”
林梓晨：“可那陆凛冬都不搭理她，她这么强势猛功只会越来越难。”
话落，“还有，你看那手表都跟陆凛冬买的一样的，那个表可不便宜。”
听这话，夏至远眺直奔雨灵凌手腕。
瞬间一小会的功夫——
真是，两个表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不过是雨灵凌手腕的那只大了一些。
收回目光，夏至：“真的一模一样”
林梓晨：“是吧，真下血本了挺厉害佩服。就是不知道跟上回中午她要送的比呢个贵。”
“上回中午？”夏至疑惑。
林梓晨解释：“就是前几天你生病午休回来的那天。”
“在你回来之前午休刚开始时，她来过班里找陆凛冬只不过她运气不好，来时陆凛冬已经请假一会出去了。”
夏至：“请假一会？”
“对”林梓晨语气加重神色夸张，“突然之间请假，回到班里‘嗖’的一下跟闪电侠似的跑出去了。”
“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夏至嘴边回应，心里一块地敞亮，难怪那天中午会遇到他。
林梓晨接她上边的话：
“对呀，你没来的那几天错过了很多精彩的事情。比如，呐，那雨灵凌的事就是！”
“哦。”夏至不甚在意，“没关系，你那么厉害有你在不怕不知道。”
“那是！”林梓晨骄傲。
两个人聊会天的功夫，门口雨灵凌结局是带着失意离开。
开着的灰色门关上的一刻，时间忽儿不受控制的流逝像下大雨时湍急的河流。
天边开始出现了晚霞，晚霞如煲汤时的蒸汽似的在升腾。同时，窗外还起了风，强风吹起落地的绿叶来到夏至身边，在她身体边环绕一圈挑起了几根发丝后像吹起绿叶那样轻松地将她吹回了家。
家门口，天边多彩色的晚霞一大片，夏至拿着钥匙开锁，手里金色的钥匙转了几圈——“咯嗒。”锁开了。
收起钥匙，她走入屋里脚步径直朝着楼梯口的方向，目的地是房间。
顷刻，开了房间门，进入屋里，开窗，打开灯，放下背包，落座休息了一会，拉开背包上的拉链拿出几个本子写了起来。
笔不知疲惫晃的厉害，时间从笔尖下滑过不知不觉过了许久，来到现在。
巧克力颜色的夜晚，吃晚饭的时间从学习的时间里抽空。
五菜一汤温热的冒着热气，筷子动了动用完餐夏至去到洗浴间。
水流哗啦啦打破房间的宁静，片刻——洗完澡，走出卫生间。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铃音，放在床头柜上的小长方体震动。夏至走近瞧见小方框屏幕上的号码眼里一闪而过的疑惑，而后，接起:“喂，梓晨有事吗？怎么打电话给我了？”
…………
没回应。
“嗯？怎么不说话？”
…………
还是没声。
奇怪…
夏至看了眼手机，“号码没错啊。”
喃喃完，手机重新放到了耳边：“喂，是你吗？梓晨。”
“是……”
细小的声音从听话筒传出，林梓晨这回终于回了话，房间——夏至舔唇马上追问，“刚才怎么了吗，这么不回话？”
“我在你家楼下，”“你能下来吗？”电话那边林梓晨答非所问。
房间，夏至颦蹙确认：“我家楼下？”
“嗯，楼下。”
“好你等我。”
没问为什么，夏至穿上鞋奔跑，片刻——大门口。
西北风拂过面颊，面前林梓晨头发乱糟糟脸上有汗水，因为潮湿，几根发丝粘在脸上。上衣圆圆的领口斜在一边，这模样一瞧便是奔跑过的。
还不只这些，她黑色的眸珠隐有泪花，泪花在这会有些灰暗的环境里像是星星亮晶晶的。一来便瞧见好友这副模样，夏至走上前拉着林梓晨温热却柔软的手眼里散不尽温柔。
“发生什么了吗？怎么这副模样？”
她看着她，话落的几秒风停住。
“跟我妈吵架了，跑出来了。”
林梓晨回的声音很小像是哼鸣，但夏至还是听清，叹息了下说：
“先进屋里，进屋里说。”
“嗯。”林梓晨三两下的点点头。
征得同意，夏至牵着她温热的手慢慢的走进屋，门关上，两人到了大厅她牵着林梓晨往楼上走，这时，林梓晨步子忽地停下，夏至顿时回头疑惑，
“怎么了？”
林梓晨看着她认真且小声：“我来得这么突然，不用向阿姨打招呼吗？”
还以为是什么，原来只是打招呼。夏至松口气道：“不用，我妈妈在忙。”停了会，接上，“不过你要想，我可以等会带你去，现在先去我房间好吗？”
林梓晨：“好…”
“好，那走吧。”
重新牵上的手，两个人走上楼梯，须弥——房间。
铺有毛毯凹陷的小沙发，夏至：“你在这坐我去拿喝的给你。”
“嗯。”
叮铃咣啷一阵响，不大一会，
“牛奶，开好了拿着喝”
“谢谢。”林梓晨接过喝了几口，喝完唇边留有水渍，抽了一张巾纸夏至坐她旁边语气温柔询问，“发生什么了，能跟我说说吗？”
………
“嗯。”静了一会，林梓晨应。
她扣着衣边，语速很慢小声的说：“晚上，吃饭时和我妈聊分科的事。”
“然后呢？”
“然后，”林梓晨扣衣服边边的手力度加大：“她让我选理科说去理科比较好，将来考大学能去好学校选好的专业，后面大学毕业了也能有好工作。我听了不同意，我喜欢文科喜欢服装设计，根本不喜欢理科而且就算我喜欢理科我也不擅长，以我现在的成绩我擅长的是文科而且喜欢的也是文科，于是我就跟她说我要选‘文科’并且未来考艺术学校，可我妈她偏不听一个劲地劝我选理，你说我怎么办夏夏？”
一大段话，林梓晨说完双目凝视着她。夏至聆听完一大段话，看着她寻求帮助的眼神，心里软的和放了气的气球没什么两样。
她低了低头，眉眼垂下认真的思索。
时间分秒的流逝，她抬头侧面看去皱起来的眉紧咬着牙突现夏至的认真:
“这件事你和你妈妈坐下来商量是最好的方法，你们心里都有彼此，日子久了她心里的那颗钉会松脱的。”
“不会的！”林梓晨不信，“你不了解她，她做下的决定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不会轻易改变，”夏至握紧她温热的手，眼神坚毅：“那就说明还有改变的机会不是完全封死的。”
“你文科成绩好，日子长了；你妈妈终究是为了你好，久了她会松口的。”
“真的吗？”听夏至说了一些，林梓晨开始动摇。
夏至诚恳：“真的。”
林梓晨：“那…就后面有空试试。”
夏至：“嗯。”颌首后转移话题，“好了不想这些了，在这坐着好好休息。”
林梓晨：“坐不住，还是画画吧消一下心里的火。”
夏至：“好，我给你拿纸。”
话完的一会，两张纸放到林梓晨手上，嘱咐林梓晨去桌上画。
看着背影，事情暂时解决夏至安心了许多。
时间静静地在画上走过，半晌后，夏至躺在床上看书林梓晨在画着画，突然，手机响，是林梓晨的手机，夏至，“有电话，应该是你妈妈打来的。”
林梓晨嘟囔：“不想接，她来接我回去的。你替我接。”
“我？”
“嗯。”
“好吧……”
夏至硬着头皮答应，接起电话走到阳台，【阿姨，您好我是梓晨的朋友“夏至”】
【夏至】电话那头：【阿姨知道，听梓晨说过，嗯…梓晨在你那边你帮阿姨劝她出来跟我一起回家。】
【回家】夏至扭头看向林梓晨，林梓晨扭头明显不愿。
现下夹在中间，她想了会只好小声说:【我会劝她的阿姨，额，现在外边风大我出去接你我们两个一起劝。】
【可以，那多谢你了啊。】
【不用谢，阿姨。】
电话挂断，夏至走进屋里：“梓晨，外边风大阿姨没登记过我去接你妈妈进来，你妈妈进来后你跟她一起回去知道吗？”
………
林梓晨沉默，沉默代表默认。夏至拍了拍她的肩膀，右手拿起一个物件走出了门。
片刻，小区门外。
“不会意思阿姨，让你久等了。”
“不会，来得刚好。”
夏至：“那就好，走吧阿姨。”
“嗯。”
两个瘦长的身影走在路上到了有屋檐的门口，夏至停住脚步温声：“阿姨。”
“怎么了，夏同学有什么事？”
风吹拂，夏至捏着衣边，鼓起勇气，“阿姨，梓晨跟我说了你们的事。我知道我没什么资格插入你们母女的事情里，但是作为她的好朋友，我想提一个小小的建议，当然阿姨您可以不听……”
话说一半她从裤袋掏出一个物品，展开：“这是梓晨她画的衣服设计稿，我不是这方面的专业人士都能看出她画的很好显然她是有这方面的天赋的，您可以拿回去看看。说这话的目的是希望阿姨您能支持她的决定，想法，言尽于此，阿姨您那么爱她相信您一定能够做出决定。”
一番话落西北风呼啸，风声里夹杂：“知道，谢谢你的提议夏至。”
“不用谢。”
片晌后——
目送两个人离开，书桌的位置空荡荡，夏至陷入沉沉的睡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