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蝴蝶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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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蝴蝶、一身轻。」
——《橘夏气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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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下昼。
火炽的阳与风并存，树影压窗，窗外风动扰人清梦。
午后的课室静谧，夏至趴在桌，绾起的束发散开成片躺在台面，任凭桌面的冰凉肆意涌入脸庞好带走上午的疲惫。
不一会，睡觉组里同学的酣睡声入耳，夏至转身回头看了眼钟表，2点10分，还有几分钟午憩结束。
几分钟短暂的碎片时间，夏至打算利用起来收拾归类一堆凌乱的卷子。须臾，耐着性子收拾了几分钟最后一张卷收齐恰逢下课。
耳的下课铃从教室前门墙壁右上角的广播器传出在教室回荡，不少还未醒的同学受到惊吓林梓晨便是其中一个。
夏至拍了两下后背安抚一会后 拿起保温杯去洗手台清洗，沿途经过后墙贴的课程表瞥了一眼，得知等会的课程为体育课。
布满茶渍的保温杯洗了两三分钟，走到教室刚好上课铃响，她放下杯子拉上昏昏欲睡的林梓晨赶往操场。
片刻， 一声哨响“哔”——
尔后。
“集合。”
“同学们今天我们学习的是——排球。”
“排球。”
一片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于戴茅：“李老师能不学吗？”
“你能不吃饭吗？”
于戴茅斩钉截铁“不能。”
“那一样这个也不能。”
“知道你们不想学，想休息。可以，这节课的排球整体初学学得好就给你们早点休息，免去其他的体育运动。”
于戴茅：“行，一定好好学。”
“好，期待你们的表现！”
老师说完，“第一节头部运动，一二三四………”
口令随风远去，一片人群中第二排林梓晨开口说话，“刚开学第二天就来个大运动量的。还是打球，球不打我们就不错了。”
林梓晨小声嘀咕，夏至：“小心点，就不会被打到。”
林梓晨:“希望吧……”
………
繁多的热身运动做完，夏至脸颊脖颈已开始渗出纤密的汗珠，她喘着粗气，前边运动套装的老师开口，“现在正式开始排球的教学。”
“第一步双手叠掌，前半手掌相叠，大拇指相对，手掌根合紧不留空，手臂伸直不弯曲”
“第二步垫球，球位于小臂的前段内侧。第三步接球时提肩压腕。”
老师话落，三个手部动作夏至学习成果良好，紧接着又学了些脚与其肢体的动作。
时间过去一阵，排球的基本动作学生都学习的差不多，经过辅导，现下自由练习。
体委给球，夏至拿到球端详片刻，然后依照方才老师说的步骤，双腿屈膝两臂打直挥动“砰”的一下球飞过了头顶。
她成功了。
仰面，双瞳看着空中飞旋的排球即将落下夏至举手准备接下，却在球往下落的一刻犯了怵。
双腿发软软的犹如棉花。毫无征兆而来的生理恐惧，球越来越近眼见下一秒就要砸在身上，夏至咬牙唇紧闭极快的后撤了一步。
下一刻——砰！
排球重重地落在地面，发出沉闷浑厚的声响。
声音有些大，引来周遭同学的围观，诸多张脸里有惊恐有疑惑。这时，不知详情的林梓晨从围观的人里走出，步子疾速来到夏至面前神情担扰，“怎么回事？你没被砸到吧！”
“没有。”
嗓子轻柔，夏至低头神情恍惚眼神涣散答。
林梓晨：“没有就好。”
回完，她蹲下捡起球放到夏至手心，夏至手指抓稳正想尝试抛球，忽然一道巨响脚下的土地震了震，声音从右前方传来。
夏至林梓晨一同歪头看向右前方想瞅见一些情况。
哪料，只看到了一个个乌黑的头顶再没有其他。碰上此情状两个人站在原地都愣了一会，片时，林梓晨回头招手挑眉示意身后的夏至跟上。
见着，夏至走上前两人一起来到同学围成一团的地，往里挤了挤，终于有个小口得以供她们窥见里边的情况。
通过小口，两人目见，一个女生蹲在地上打直的手臂手腕部位一块紫红骇目惊心。显而易见，应是打球时用错了部位造成的受伤情况。
事情已然了解，两人瞧完对视一番挤了出来，而后，刚出来没几秒入耳老师严肃的嗓音。
严肃的话语落下方还围成一团的学生现下散开，众目睽睽女生被带去了医务室上药。
老师离开，一个猝不及防的小意外排球的练习暂时结束。
球归还，夏至林梓晨来到体育场尽头器材活动区域。
占地面积适中的活动区，摆放了几个体育器材供学生平日锻炼；两人步至腹肌板旁，“嗵”的一下，躺下了，躺下的姿势呈一个“大”字。
“唉…”刚躺下林梓晨喉间发出一声叹息。
夏至观赏树影斑驳阳光穿过树叶缝隙之景听闻，侧头问道： “怎么了？”
林梓晨拉伸臂膀笑言:“感慨，终于可以休息了。”
夏至微笑:“是啊，真好。”道完，阖眼吸了口气。
这片小地静悄悄，微风拂面两人静静地躺了会身上的疲乏渐渐消散。
片时，夏至睁眼再次望向树梢凝眸观赏。时间静静地流逝了少许，忽而，一只白蝶闯入了她的眼眶。
一只黑色斑点带有花纹的白蝶优雅的飞，如天空随风飘摇的纸鸢。飞着飞着，白蝶飞的越来越低，视线紧随，白蝶挥着翅膀逗留在她的手腕附近。
夏至望着，蝶忽地栖息在她的手腕美丽的翅膀收着，她的眸瞬时闪过一丝惊愕，惊愕过后是春日里轻软温柔如棉絮的春风。
脸上挂着笑像得了糖的小孩，她伸手就要触碰到蝶的刹那，一道嗓降下：
“夏至，你别动我帮你拍掉。”
林梓晨言语来得突然，夏至听见手下意识的顿住，现下眼见林梓晨举手作势就要拍掉白蝶，她出声，“别！”
焦急的语调，少有。
林梓晨听见的一刻手停住，脸色微微一愣眉头微锁她感觉奇怪想知道答案，细语：“为什么？”
看着好友锁眉求知的神情，夏至沉默少许呼吸深沉，末了，唇轻抿压低嗓音温声，“我喜欢蝴蝶。”
“你喜欢蝴蝶，为什么？”林梓晨此刻举着的手懈了力垂下凝瞩不转问道。
夏至听了眼睫无力垂下，卷长的睫毛盖住黑黢黢的眸珠令人探究不得眼里的情绪。绷紧挺立的肩膀松垮她再次沉默少许，唇瓣才动了动轻启：
“小时候我经常一个人在家里的院子里扑蝴蝶……”
她一边说着脑海一边播放那日的录影。
“那一天是清凉的午后，我一如往常的在院子里扑蝴蝶，扑着扑着扑了很久最后扑累了，于是我就躺在了院子里的摇椅上“休息”，后边休息着便睡着了。”
“闭上眼睛的一刻我做了个梦，梦境里我在一个很漂亮有着很多花的大花海里，我站在花海中央有很多很多漂亮形形色色的蝴蝶围在身边，它们跟我玩耍它们的接近触碰很温柔很亲近，托他们的福那天在梦里我玩的很开心，最后梦醒了从那之后我再也不扑蝴蝶喜欢上了蝴蝶。”
………
“故事讲完了，你不生气了吧？”夏至话完脸上忧心的神色浸满。
林梓晨怔愣凝着眼前的好友，她不傻，从这个故事里她感觉到了别的东西，但她不愿明说她也不会去追问。
淡然扯出了一抹笑林梓晨一点都不生气模样，“不生气，我本来就没生气，谢谢你愿意跟我分享这个故事。”
夏至眉目舒展黯淡的瞳一点点亮光：“不用谢，我们是朋友。”
“对，朋友。”
林梓晨眼神竖毅牵起夏至的手摇晃。寂静的氛围捎带些许沉重，两人笑了笑，林梓晨扬眉：“好了不聊这些。”
“你看”她手指向一个方向，夏至困惑，“看什么？”
林梓晨下巴仰起:“跑道那里。”
“跑道？”夏至顺着她下巴仰起的方向看去见到了几个女生但她没明白林梓晨让她看那的意思是什么，于是问：“她们怎么了？”
林梓晨听了再次仰起下巴不过这回换了个方向，“那，她们在看陆凛冬。”
“陆凛冬…我知道这怎么了。”夏至回。
林梓晨：“她们从解散开始就一直坐在那看着了，晒着太阳人家没理她们也不怕热。”
林梓晨的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夏至意会到轻声说出口:“你是在为她们不值。”
“嗯。”林梓晨点头承认。
夏至：“值不值是她们说得算的，作为旁观者……”话语顿了会，她接上“我们只能尊重。”
闻言，大道理她都懂，可还是心有不甘林梓晨，“要是她们能洒脱一点就好了。 ”
夏至：“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能那么洒脱，不管怎样做自己就好，只要不后悔。”
一句话言绝，敞亮的天奇怪地忽然黯淡连带着夏至眼里树梢墨绿的叶子一块。
鱼肚白的天，林梓晨“哎”了一嗓忽然想起道，“对了，有个事忘记跟你说了。”
夏至：“什么事？”
林梓晨：“上午听了一个新消息。”
“什么消息？”
林梓晨：“高二年级会有一个转校生。”
夏至：“转校生？”
林梓晨：“嗯，听说是个女生。就是不知道会进哪个班，应该下星期才能知道希望不来我们班里。”
夏至：“为什么？”
林梓晨：“因为，高二2班人已经够了。”
“嗯，已经够了。”话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