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一卷完：S1999的内心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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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岁#天
外面一群白色衣服的人叫我S1999，他们说我是个五岁的男孩。
记忆好像断断续续的，好像醒了好几次，又晕过去好几次。
每次醒来的时候，身体上都有点痛。
5岁#天
今天外面的人换了几个。
今天死了好多次，刚开始死的几次我没缓过神来，所以不记得死了几次。
5岁3天
今天外面的人和前天一样，就按照人员的轮换计算天数吧，今天是第三天。
我听到外面的人说这是实验室，还有人叫我怪物。
我不是叫S1999吗。
记忆又断断续续的。
...
5岁7天
已经习惯记忆断断续续。
每次醒来不是被杀死，就是被塞到各种大机器里面。
好难受。
...
5岁17天
每天都是这样。
好无聊。
...
5岁32天
今天醒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团黑色的东西，外面的人好像看不到。
其他的没什么变化。
5岁33天
我的视线好像可以看到我自己。
5岁34天
我好像可以操控那团黑色的东西，昨天看到的我自己应该就是那团黑色的东西看到的东西。
5岁35天
我给那团黑色的东西取名叫小黑。
小黑就像是另一个我一样。
感觉很奇妙。
脑海里同时有两个不同的视野，还能同时想两个不同的事情。
5岁36天
今天醒来多了一个小黑，和之前那个长得有些区别。
...
5岁40天
最近清醒的时间很少。
...
5岁50天
今天醒来多了好多小黑，每个长得都不一样。
...
5岁62天
今天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全是不一样的小黑，有些被吓到。
我觉得小黑有点多了，为了便于区分，我叫他们小黑一号、小黑二号...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小黑一千九百九十九号。
...
5岁90天
今天外面的人给我的头上戴了个铁做的半球，再醒来的时候，脑子里多了好多东西，他们说这是实验必备的知识。
5岁91天
外面的人让我和一个黏糊糊的东西打架，我不会，但是黏糊糊打我的时候，身体自己动了起来，动作和昨天脑子里突然多出来的那些东西有些重合。
5岁92天
每天要做的事情虽然相似，但是都不一样，我想找到一些规律，但是失败了。
不过没关系，只要完全按照外面的人在广播里说的话行动就好了，我很擅长。
而且，现在有小黑陪我。
...
6岁1天
今天醒来的时候身上插着管子。
有个叫小林的人说是她特意提早叫醒我的，说今天是我成为S1999的第366天，所以是我6岁的生日，提早叫醒我是想亲口和我说一句生日快乐。
小林说完生日快乐，我又昏过去了。
她在干吗？
因为【休眠】（是这个词吗？）的时候被中途叫醒 ，训练的时候有些不舒服，在广播叫我跑到10km外击杀目标的时候，不小心让小黑击杀了目标。
小黑被发现了。
6岁2天
外面的人用广播对我说话，说小林以后负责照顾我的起居。
所以他们为什么要用广播，不用广播我也听得到他们在外面说话。
...
6岁5天
听外面的人说小黑是念力。
念力是小黑的名字吗？
...
6岁10天
这几天小林每天都要在实验室外面没人的时候叫醒我好几次。
她说她觉得我很可爱，想和我交朋友。
她还说她其实注意我很长时间了。
她有病吗？
...
6岁20天
习惯每天的生活了。
...
6岁365天
好像明天就是我七岁的生日了。
7岁1天
醒来的时候照常数小黑，发现小黑一号不见了。
小黑一号跑到实验室外面去了。
还在角落捡到一本学习文字的书。
很快学会了。
（pS.根据书中关于念力的定义，我觉得小黑不是念力。）
7岁2天
书上的文字和外面的人写的东西一样，可以看懂外面的人写得东西了。
小黑一号在外面探险，我叫他回来，他还不想回来。
7岁3天
小黑一号找到一个资料，上面的照片是我，应该是我的资料。
原来我之前叫Z9999。
7岁4天
小黑一号把实验基地逛完了，每次醒来脑海里都多出小黑一号在我昏迷的时候的经历。
感觉好奇妙。
7岁5天
小黑一号回来了，但是实验室里什么也没有，之前的文字书不能带回实验室藏起来，实验基地垃圾桶有检测装置，检测到陌生物品会发出警报，所以我让小黑一号把他吃到身体里别人就看不见了。
7岁6天
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到小黑一号在把文字书塞到我嘴里，塞到一半我又死了，实验室警报把外面的人叫过来了，文字书剩下的一半还是小黑一号吃下去了。
外面的人检测没发现异常，以为是镇定剂过量致死，把我的镇定剂含量调低了。
毕竟我死了一遍相当于身体又刷新了，当然检测不出什么。
7岁7天
小黑一号从昨天开始就不见了，感知小黑一号也感知不到。
原来小黑们可以消失（收回去）。
我留了几个小黑在外面帮我探听情报，其余的小黑们就收回去了。
7岁8天
我操控小黑一号出来，我想和他聊聊，但是他不理我。
我不知道为什么？
7岁9天
小黑一号还是不理我。
7岁10天
我想了想，或许小黑一号是在生气我让他吃书。
但是小黑们身体里的东西确实不会被别人看到，而且我不也吃了吗？
7岁11天
我在脑海里向小黑一号道歉，不知道他接没接收到。
7岁12天
小黑一号还是不理我。
7岁13天
小黑一号还是不理我。
...
7岁300天
我觉得先让小黑一号自己想想吧，这么多天还不理我，我也不想理他了。
...
7岁320天
听外面的人说外面的外面打仗了，上面的人想要用我。
上面的人？
上面的楼层不是没有人吗？
...
8岁1天
今天醒来的时候周围有些吵。
外面的人说他没断开我的镇定剂，看来我的身体已经免疫镇定剂了。
外面来了个新人，他说他叫森鸥外。
他说的话有些和小林每晚偷偷对我说的很像，都很奇怪。
表情也像。
但是眼睛不像。
他的眼睛里好像有东西，我看不出来。
…
他让我自杀了好多次，这个我很熟悉，反正小黑已经被发现了，所以让小黑帮我就可以死的很快。
这个男人很厉害，说了几句话就让外面的人把门打开了。
之前都是我昏迷的时候才会开门，如果没有小黑，我可能都不知道墙壁里的门是能开的。
但是这个男人好奇怪，让我叫他森医生，嘴上还说着什么公主王子什么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觉得他的眼睛里好像藏了东西，是什么呢？
…
他把手放到我的面前。
虽然说在邀请我，但是我听出来他话里的命令。
我学着他的样子把手放在他的手上。
他把我的手翻过来了，碰到了他手上的老茧，他是个医生。
8岁2天
第一次坐飞机，看到了书上说的“蓝天”“白云”。
森医生给我换了衣服，让我等会不择手段把和那些和我穿的衣服不一样的人全部杀掉，顺便把和我穿的衣服一样但是丧失了行动能力的人带到营地一楼的房间里。
像在实验基地一样，我按照森医生的命令行动，不过我悄悄留了几个小黑在森医生附近收集情报。
战斗结束之后森医生说要奖励我。
奖励？
之前在基地里的时候，每次做完难度系数较高的测试之后，小林半夜把我唤醒然后跟我说一堆“好辛苦”、“好厉害”之类无意义的话就是奖励吗？
…
可以选择不要吗？
…
是新衣服。
…
还好不是那些无意义的话。
…
看了好久，还是看不出森医生的眼睛里有什么。
…
被大高带去洗澡了。
被嫌弃了。
呵。
…
穿上了很繁杂的衣服，哦，很繁杂的公主裙。
穿这个衣服会影响完成任务吧。
不过影响的不多，多死几次的区别。
因为我会复活。
…
穿好之后森医生又表现得像每晚小林对我的态度一样。
…
怎么哪里都有小林的影子。
…
办公室里还有个叫与谢野晶子的女孩，小黑已经把她的情报收集齐了。
她没有命令我，所以我继续看着森医生的眼睛，他的眼睛里到底是什么，好想抠出来看看。
…
森医生让我和与谢野晶子打招呼，我模仿着她的样子。
原来如此。
所以不仅仅是直接的命令，间接命令也要服从。
…
被森医生命令到其他人在的地方看看。
…
他们好吵…
比小林还吵…
不对，应该是好多个小林在吵…
似乎是因为“下雪了…”
原来天上飘下来的白色东西就是“雪”。
我知道“雪”。
书上说“雪”是从混合云中降落到地面的雪花形态的固体水。
为什么下雪大家那么高兴？
8岁#天
我战斗的地方叫常暗岛，一直都是黑夜，所以分不清已经是第几天了。
每天都做重复的事情有些无聊，但是休息的时候我会到其他人聚集的地方听他们聊天。
8岁#天
森医生找我聊天，好像对我的战斗情况不太满意。
为什么？
我杀的人可是最多的。
8岁#天
森医生让立原正秋和山口阳太教我说话，军医委托生与谢野晶子也加入了。
哦，对哦。
我说我怎么感觉和其他人不一样呢，原来我从来没说过话。
分开后，我在立原正秋、山口阳太和与谢野晶子身边都留下一只小黑收集情报。
这一天，我有了名字。
雪，我很喜欢。
#岁#天
对时间的感知有些模糊了。
#岁#天
立原正秋给我说了很多正常人类会做的事情。
#岁#天
山口阳太跟我讲了好多游戏相关的东西，说我像开挂的游戏主角，让我记得保留实力，不能把自己的能力全部展现出来，自己暂时打不过的时候，再慢慢把实力一点一点展露出来，不然很容易死的。
虽然我死过很多次了，但是阳太的命令我也会服从。
#岁#天
与谢野晶子和我说了好多森医生的坏话，说他是变态。
“变态”从心理学和社会学的角度，通常用来形容人的性格、行为或外貌等方面的异常。
“异常”是指于正常状态或正常范围有明显差异的情况。
什么是正常状态？什么是有差异的异常状态？
我不懂。
但是与谢野晶子告诉我，像森医生一样的人都是变态。
#岁#天
会说话了。
#岁#天
看到阳太躲在角落里偷偷哭了，是因为他的队长死了吗？
森医生还说队长死是我的错。
他没事吧？
#岁#天
阳太死了。
虽然小黑在身边，但是我没救他。
因为阳太说要保留实力，所以现在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能操控的不是念力，是小黑。
所以我没救他。
#岁#天
正秋最近的状况是“异常”吗？
#岁#天
我学着阳太的样子安慰正秋，正秋果然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了。
#岁#天
森医生让我和一个老爷爷打架，死了一次。
老爷爷问我小黑是念力攻击吗？
虽然想隐瞒小黑，但是老爷爷问了我，我只能老实回答。
森医生找我问了小黑的事情。
#岁#天
听到周围的人说春天到了，旁边的岛屿好像有粉色的花开了。
#岁#天
正秋送了我一个雪花胸针，还说想看樱花。
就算不送我雪花胸针，我也会完成正秋的命令的。
趁正秋睡着去旁边的岛屿找花。
在海里死了好多次，迷失了方向。
还好最后还是找到了粉色的花。
回去的路上也死了好多次，还从正秋身边的小黑看到正秋自杀了。
等赶到正秋身边，正秋已经彻底死亡了。
我这算完成任务了吗？
不知道。
正秋也没有像之前一样摸着我的头夸奖。
…
晶子在一旁好像很难受。
我要帮帮她，就像帮正秋一样。
晶子让我帮其他人解脱。
因为樱花的任务不知道算不算完成，正秋也没办法回应我，所以在有新的任务之后，我觉得还是更加认真对待，以最快的速度把所有人都杀了比较好。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森医生很生气…
#岁#天
第二次坐飞机，森医生和晶子不和我一起。
从小黑收集到的情报看，我要去另一个实验基地，森医生和晶子会先被关起来，然后等待军事法庭审判。
既然要分开了，我就把森医生和晶子身边的小黑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