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瓶颈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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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获全胜的维奥莱特三人开心地互相击掌，另一边韦斯莱三兄弟则完全被打懵，三个人浑身都湿透了。
珀西还好，和塞德里克打得有来有回的，还挺有看点的。可弗雷德和乔治是从头到尾都没用过一个魔咒，只扔了个粪蛋。
艾伦走上前来，解开了双胞胎身上的捆绑咒，又烘干了三人湿透的衣服，看见三人总算回过神来，才开始细细点评刚刚的对决。
“刚刚的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看清楚了。珀西还不错，魔咒掌握得很好，不足之处是还不会灵活运用，所以，即便你会的咒语比塞德里克多，但也没办法完全压制对方。相信你刚才也体会到了，塞德里克抓住了你不少的疏漏，好几次让你吃了大亏。”
听见艾伦对自己的点评，也不知是羞愧还是天热，珀西的脸有些发红，只不住地点头，表示自己受教了。
接着艾伦眼神一凛，眉毛一竖，视线转向了双胞胎，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至于弗雷德和乔治……我分不清楚你们哪个是哪个。虽然你们一开始就进去了小树林，但我能听到你们没有用到任何一个魔咒。一个都没有！哪怕你们用一个铁甲咒，都不会这么快就落败！”
双胞胎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像个鹌鹑一样，乖乖地低着头听训。
埃里克在旁边声音凉凉地补了一刀：“倒也不是什么都没做，至少他们扔了个粪蛋。”
珀西像是想起了那天双胞胎对自己的“迫害”，鼻子嫌弃地皱了皱。
双胞胎觉得有些不妙，在家时他们就因为经常玩粪蛋而老挨爸妈的骂，艾伦看上去比斯莱特林那个老蝙蝠还不好惹，不会觉得他们不务正业吧？
谁知艾伦冷哼一声后话锋一转：“懂得运用手边的东西，你们还不算太笨。但你们要动动脑筋，想想怎样去加大这东西的威力，确保伤害能最大化。”
“用清水如泉把粪蛋化开，或者飞沙走石把粪蛋炸开，都能不同程度地扩大粪蛋的伤害面积。”
埃里克听到艾伦这么说，难以置信地哽住。他怎么忘了，自家老爹在干架这方面本来就不按套路出牌，他怎么能指望艾伦会因为一个粪蛋教训双胞胎？？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诧异。他们本来都做好心理准备要挨骂了，没想到艾伦居然在教他们怎么用粪蛋打人？？？
这……完全没想到啊！
双胞胎的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就像维奥莱特说的那样，他们真的开始喜欢这位艾伦叔叔，并且开始期待接下来的黑魔法防御术课程了！
嘿嘿，看起来会比他们想象的有趣得多哦！
然而，弗雷德和乔治的惊喜并没有持续太久，就被艾伦狂风暴雨式的实战教学打击得体无完肤。
这一次，在湖边练习咒语的人里，多了塞德里克。
“障碍重重！可惜了，怎么我一开始对上的是珀西呢？我本来想揍弗雷德和乔治来着。”
“迪戈里先生，你要不要看看你一开始冲出去的时候有多兴奋？速速捆绑！”
“我看你和珀西打得势均力敌的，再说了，小树林可是我们的主场！没看到我们三两下就把双胞胎炸到你面前了吗？飞沙走石！”
三人在湖边悠然自得，把另一边被揍得鬼哭狼嚎的韦斯莱新生衬托得愈发凄惨。
其中，越是被艾伦狠狠收拾越是不服气，时时刻刻都在找机会反攻的弗雷德和乔治，以自身的经历亲自说明，什么叫越努力越不幸。
当然，艾伦掺杂了多少私人恩怨就不得而知了，他愿意收下双胞胎做学生，也不单纯是因为无聊没事做。
这俩臭小子在霍格沃茨欺负薇薇这件事，他可都一笔一笔记着呢！
而唯一一个单纯的老实人珀西，虽然感觉有点不大对劲，但自己怎么看都像是被双胞胎的不安分连累，根本没想起来这里面还有一笔陈年旧账。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确确实实是被双胞胎牵连，说不定就要在自己额头上写个“冤”字。
但是在维奥莱特他们眼里，主动要求来加入的他确实是个大冤种。
这一天课程结束后，被艾伦翻来覆去全方位蹂躏了一遍的珀西三人拖着沉重的身躯回到了陋居。
他们也没嫌弃浴室空间太小，挤在一起无精打采地洗了个囫囵澡，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连个梦都没有做。直到晚饭时分，才在莫莉高分贝的提神叫醒服务下悠悠醒转过来。
清净了一天的莫莉表示，今天的陋居真是异常的和谐。
连金妮和罗恩都觉得讶异，今天的妈妈对他们是格外的温柔可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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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快的假期转瞬即逝，其间除了收到第二学年的通知书，大家还专门抽出一天时间去对角巷买东西。
紧接着第二天，大家又迫不及待地投入到魔法版真人 cS 中，一个个都化身为赵云英国分云，在小树林里七进七出。
值得一提的是，因为艾伦送了韦斯莱家一张贵宾卡，这一次购买课本省下了不少钱，莫莉和亚瑟用这笔省下来的钱，为珀西和双胞胎换了身新校服。
本来他们还想给查理也做一身的，但被查理拒绝了。查理说自己已经七年级了，身材也没有变化多少，就不用费这个钱了，还是留给弟弟妹妹们吧。
莫莉和亚瑟既愧疚又感动，在查理的一再推拒下放弃了给做新校服的想法，不过，他们还是执意给查理买了一双新的龙皮靴子，作为毕业礼物提前送给查理。
八月中旬的时候，艾伦就宣布今年暑假的补习结束了。意犹未尽的双胞胎别提有多不舍了，他俩特别真诚地表示，自己愿意一直学到开学前一天呢！不料艾伦对他们的诚恳表态十动然拒，并扔下一句话将其绝杀——
“你们的暑假作业做完了吗？”
“……”
艾伦叔叔简直是魔鬼！
在场除了勤奋的珀西一脸轻松，其他人听见艾伦的话，纷纷露出痛苦的表情。
珀西在七月时就已经把暑假作业全部赶完了，塞德里克和埃里克这俩好学生做了八成，维奥莱特只做了一半，双胞胎则是完全忘记了暑假作业这回事。
于是，六个孩子纷纷回家，开启了挑灯夜战赶作业的模式。莱拉得知女儿的暑假作业还没完成，连食物魔法课程都暂停了，让维奥莱特专心写作业。
维奥莱特自从开始学习食物魔法中的并联法，就遇到了瓶颈，递进式并联的成功率只有40%左右，有时候做到一半就炸了厨房，同时并联更是一次成功的都没有，连一次炸一次；有时候爆发了一下小宇宙做成了，味道却总是差一点。
一开始她觉得是自己对并联法仍不够熟练的原因，还自己掏腰包买了一堆食材回来进行练习。
结果她自己的小金库都被掏空了，厨房也都大修了三回，还是没有一点儿长进，这可把她给打击得不轻，自己在房间里emo了好几天。
莫非自己在这方面的天赋其实只是平平，现在已经接触到天花板了？她抱着这样的自我怀疑，找到了莱拉。
莱拉听完维奥莱特的话表示想打人。
维奥莱特才13岁，满打满算也就学了一个月，就已经学会并联法了，这不是天赋异禀是什么？
她自己当初开始学习食物魔法时是15岁，也是学了快三个月才开始学习并联法！如果维奥莱特这样的都叫天赋平平，那自己呢？愚钝不堪？
也是这时候艾伦宣布停课让他们回家补暑假作业，她才有理由开解她：“每个人都会遇到久攻不下的瓶颈，这时候最好是先暂时放下，先去忙别的事情，说不定回过头就发现突破的关窍了。食物魔法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眼下你把暑假作业做完最要紧。”
维奥莱特无法反驳，只好叹了口气，回到自己的房间，在猫猫们的陪伴下，继续完成剩下的暑假作业。
只是这事一直在她心头飘着，弄得她老是不能专心写作业，总是心不在焉，频频走神。
终于，在又一次把天文课的夏季星图写错后，维奥莱特崩溃地连拍了好几下桌面，把芝麻直接吓飞。她顾不上又麻又痛的手，赶紧扯过一张羊皮纸，把自己的疑问写下来，寄给了山白鼬山另一侧的埃里克。
埃里克收到信的时候，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整理暑假作业。他麻溜地拆开信封，将信的内容细细读了一遍，思考片刻后，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嗖的一下起身，直奔地下室，那是爱丽丝做魔药实验的地方。
埃里克敲了敲地下室的门，得到门内人的回应后才打开门，从门缝里伸头进去：“不好意思，妈妈，打扰你一下，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算你走运，我没在搅拌魔药。说吧，什么事？”
“维奥莱特来信说，她和莱拉夫人学习食物魔法时遇到了瓶颈。我想问一下，你知道莱拉夫人当年是什么时候开始学习这个的吗？”
听完埃里克的问题，爱丽丝有些意外地抬眸：“怎么问起了这个？我没记错的话，莱拉是在四年级开始学的。维奥莱特现在年纪还小，遇到瓶颈很正常，让她别心急。”
说着，爱丽丝走到了放魔药的橱柜，拿出了一小瓶深紫色的魔药，递给了埃里克。
“这是滋养魔力的药，你给薇薇回信时一起送过去。她这段时间跟艾伦上完课，下午又要和莱拉学习，魔力消耗非常大。你让她把这个魔药喝了，趁着这段时间写作业好好休息，不然魔力消耗过度损伤了根本，就后悔莫及了。”
埃里克现在才知道老妈手里居然还有这种好东西，眼睛一亮，嬉皮笑脸地跟爱丽丝撒娇，也想要一瓶，却被爱丽丝面无表情地用一根手指顶着额头推出门外。
“这魔药是魔力消耗见底的人才适合用，你还不到这个份儿上。好了，回去寄信，别打扰我了。”
话音刚落，埃里克便看着爱丽丝无情地关上了客服大门。
得到答案的埃里克不在意地耸耸肩，转身回到房间，“唰唰唰”写了两封信。
一封是给维奥莱特的回信，信里写了些自己的猜想；另一封则把维奥莱特的问题和自己的猜想整合在一块儿，寄给了自家院长、弗立维教授。
自从弗立维教授教会他们魔力控制以来，他就养成了遇事不决找院长的习惯。
维奥莱特当天傍晚便接到了埃里克的回信，她急不可耐地打开信纸，上面只有短短的两句话——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被你的年龄限制了？”
“妈妈说你最近太辛苦，喝下这瓶滋养魔力的药，好好修养身体。”
信纸上短短的几句话让维奥莱特一下子醍醐灌顶，几日来混乱的头脑顿时清醒了过来。
对呀，她怎么忘了，她现在已经不是年近三十的成年人凌薇了，而是只有13岁的维奥莱特。
灵魂再怎么成熟，也会受到这副年幼身体的限制；对理论的理解再怎么深刻，也没有办法突破13岁的身体上限。
是她操之过急了。
维奥莱特越想越觉得埃里克的猜测就是答案。她有一个好习惯，就是当问题有了合理的解释、也因客观原因一时半会儿得不到解决时，她就能马上说服自己不再纠结于此。
于是，她彻底抛开了瓶颈带来的烦恼，一口闷掉随信送过来的药，然后全神贯注重新写天文课的作业。
没有了分散心神的因素存在，维奥莱特补作业的速度突飞猛进。加上埃里克写完自己的作业后就天天跑来她家做客，都被她抓过来教自己不太会的题目。
终于，维奥莱特赶在开学前三天，顺利完成了自己的暑假作业。
“维奥莱特，你之前问我的问题，我当时就写信问了弗立维教授。他昨天终于回信了，你也看看。”
说着，埃里克递给她一个拆开过的信封，然后把维奥莱特的暑假作业拉过来，开始一一检查。
接过信的维奥莱特被惊得一个战术后仰，她万万没想到这事居然还惊动了一院之长！这相当于什么？这相当于院士大佬下凡给你解答二元一次方程题啊！
怀着惊喜和忐忑的心情，维奥莱特嘴里念叨着“我何德何能让拉文克劳的院长亲自下凡教我做饭”，一边战战兢兢地把信从信封里拿出来，那模样活像个讨好的小太监在接圣旨，把埃里克逗得哈哈大笑。
信的内容很长，几乎赶上了她平时的魔药课论文。弗立维教授非常敬业，开头就表示自己对食物魔法的研究没有赫尔加·赫奇帕奇那么深，但还是很认真地对自己的每一个疑问给出了自己的理解和想法。
其中关于年龄限制的一点，弗立维教授肯定了埃里克的想法。食物魔法里的并联法对于魔力的输出量和稳定性的要求非常高，其中同时并联比递进式要求更加苛刻。
小巫师年龄小，身体还没有发育好，稳定性本来就比不上年龄大些的巫师，即使魔力足够，输出不稳定，也会造成施法的失败。
这就是维奥莱特的成功率总是上不去的原因。埃里克觉得，如果不是维奥莱特练习了大半年的魔力控制，她连那40%的成功率都不可能有。
而另一点，关于成品效果差异的原因，弗立维教授只留下了一句话：“灵活运用我教你们的魔力控制方法。”
“梅林，我是傻子吗？”
看到弗立维教授这句话，维奥莱特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忽略了什么，掩面长叹。
果然是她太过心急了啊，自己一个劲儿地挑战高难度技巧，却把最基础的东西给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