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知道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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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徐大龙带来了十几名黄泉阁调查官。
大规模调查即将展开的消息传开，魔军内部人心惶惶。有传言说，我要以张虎为突破口，彻查所有魔军成员。
当天晚上，就出事了。
我正在房间休息，一名黄泉阁调查官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不好了，您快去看看吧！”
我赶到现场，只见审讯室外的走廊一片狼藉，魔族和调查官扭打在一起。
“都住手！”
我分开众人，制止了这场混战。
一名调查官倒在血泊中，伤势严重。他不仅脸部被抓得面目全非，就连肋骨也断了。
徐大龙怒火中烧，想要冲上去，却被对方打倒在地。
“伤得重吗？”
“我没事，但我的同伴伤得很重。”
“快送去医馆！”
其他调查官连忙将伤者抬走。
事件的始作俑者，一大队长高党，竟然还大摇大摆地站在那里。
“是你干的？”
“是我。”
周围都是他的人，所以他根本不害怕，反而一脸得意，他的手下也都在强忍着笑意。
“看来，我的预言要成真了。”
徐大龙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什么预言？”
高党一脸疑惑，徐大龙替我回答道：“高大队长，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那我也给这位公子一个预言，他最终会因为争夺继承人之位失败，被赶出天魔神教，沦落到去投靠正道那些伪君子。”
一大队的魔族成员哄堂大笑。
我并没有生气，反而高兴地说道：“真是个好预言！”
“好预言？”
“我都被赶出天魔神教了，竟然还能活下来？而且还能不劳而获，吃香的喝辣的！这可是我们梦寐以求的生活啊！真是太感谢你的预言了！我一定要去过这种逍遥自在的日子。”
高党反被我嘲讽了一番，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你为什么要打伤黄泉阁的人？”
“我在路上不小心撞到他了，他竟然想让我道歉，我只好出手教训他一顿。”
“我看是你故意撞到人家，就算他让你道歉，你也不会善罢甘休吧。”
高党没有反驳，只是笑了笑，他的手下也跟着笑了起来。
“你们，都是毒药。”
高党不解地问道：“什么毒药？”
“你的手下，就是你的毒药。”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我知道，只要他的手下还在，他就不会放下身段，最终只会走向自我毁灭。
“高党，你去年是不是也用同样的手段，杀害了一名本教弟子？前年，你还因为在酒馆与人发生争执，杀了三个人。”
那些人都是些无名小卒，而且魔军及时封锁了消息，所以才没有闹大。
“那些不尊重前辈的家伙，都该死。”
他恶狠狠地瞪着我，仿佛在说：“你也是一样。”
“你知道吗？我这次来，带了样东西。”
“什么东西？”
“先斩后奏的权力。”
听到“先斩后奏”四个字，周围顿时鸦雀无声。
高党却冷笑道：“你有这个权力又如何？你有这个本事吗？”
他的手下再次哄堂大笑。
这就是我说的毒药，愚蠢的人，总是会被周围人的目光所左右。
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刻，他竟然还在虚张声势，他根本不明白，自己现在站在什么样的舞台上。
我向前迈了一步，高党的手下立刻围了上来。
“你要是敢动我们大队长一根汗毛，就是与整个魔军为敌！”
“我可不像你们，只会躲在别人身后。”
高党举起缠着绷带的右手。
“我的手，就是拜你所赐！”
我举起右手，说道：“我今天不用右手。”
“！”
高党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顿时愣住了。
但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编织的幻境中，无法自拔。
“你要是受伤了，就去告诉教主，让他为你报仇啊？”
他的手下再次哄堂大笑，他们的笑声，让舞台的温度越来越高。
“我今天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追究你的责任。”
“你敢发誓吗？”
我抽出佩剑，在空中划过两道寒光。
高党终于答应了我的挑战。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
高党拔出佩剑，握在左手上。他之所以敢答应我的挑战，是因为他的左手同样灵活，而我却是右撇子。
我将右手背在身后，缓缓走向高党。
“怎么，是不是很怕我突然用右手？”
“哼！少废话！你以为你赢定了？我听说你最近和南道宗的那群废物打了一架，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厉害？”
“真正精彩的表演，是你才对。”
“闭嘴！”
高党怒吼一声，挥剑向我刺来。
我将这场决斗视为一次修炼的机会，实战才是最好的修炼，与魔军大队长的对决，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遇到的。
高党招招狠辣，想要置我于死地。
每当我的剑锋与他擦肩而过，周围就会响起一片惋惜声。
在他们看来，我随时都可能被他刺中，但我却心如止水。
交手之后，我更加确定，以我现在的实力，就算用左手，也能轻松击败他。
这场战斗的结果，大家最关心的，就是我能在多少招之内解决他。
我决定，速战速决，四十招之内结束战斗。这样一来，就会传出这样的消息：
剑公子四十招击杀魔军一大队长。
我之前用了二十多招才打败血天刀魔的弟子梁栋，如果能在四十招之内解决高党，应该算是合情合理。
第四十招，我变换步法，欺身而上。
我一把抓住他握剑的手腕，高党想要挣脱，却为时已晚。
我手腕一抖，用力一拧。
“咔嚓！”
高党的手臂被我硬生生地扭断，骨头刺破皮肉，露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
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我趁机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砰！”
高党应声倒地，我骑在他的身上，挥拳猛击。如果我动用内力，他早就死了，但我并没有这么做，只是用纯粹的力量攻击他。
“砰！砰！砰！”
一名魔族成员看不下去，冲了上来。
我坐在高党身上，反手一剑挥出。
“噗嗤！”
那人捂着肚子，倒在地上，鲜血从指缝中涌出。
谁也没想到，我会突然下杀手，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徐大龙和那些黄泉阁调查官。
“疯子！”
“杀了他！”
两名高党的心腹拔剑冲了上来。
他们仓促之间发起的攻击，成了他们人生的最后一击。
我起身一跃，连续两剑刺出。他们的剑只是在我的身上留下了两道浅浅的伤口，而我的剑，却准确地刺穿了他们的喉咙。
“噗嗤！噗嗤！”
两道血柱喷涌而出，两人倒地身亡。
鲜血染红了地面，剩下的魔族成员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冲上来。
我大喝一声：“他们刚才的行为，是谋反！”
“谋反”二字，让他们顿时僵在原地。
我震慑住他们后，走到高党面前。
“你身为大队长，竟然敢殴打奉教主之命前来调查的黄泉阁成员，罪同谋反！”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说道：“你知道吗？你去年在酒馆杀害的那几个人，他们的家人现在怎么样了？你肯定不知道，因为你根本不在乎。他们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孩子，失去了丈夫，他们现在过得好吗？你有什么资格打人？你有什么资格杀害我们天魔神教的弟子？”
“……饶命啊……”
他满脸是血，眼中却充满了对生的渴望。
“我为什么要饶了你？”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吐出一口鲜血，苦苦哀求。
“你在撒谎，你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不，我不会了，我保证！”
“你不是说过吗？你还会再犯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
“你的前世已经告诉过我了。”
我高高抬起右脚，然后猛地落下，狠狠地踩在他的脑袋上。
“咔嚓！”
“噗嗤！”
他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爆裂开来，当场毙命。
现场一片死寂，谁也没想到，我会如此残忍地杀害高党，要知道，他可是魔君主的红人。
我杀了高党后，对着那些魔族成员吼道：“谋反者，杀无赦！你们还想不想活了？还不快放下武器！”
一大队的魔族成员纷纷扔下武器，他们的老大已经死了，再反抗下去，也只是白白送死。我的实力，也让他们心生畏惧。
“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离开这里半步！违令者，杀无赦！”
我一声令下，他们再也不敢反抗，乖乖地退了出去。
那些黄泉阁调查官都惊呆了，他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我，眼中充满了敬佩和激动。
徐大龙说道：“您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
“你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我以为您赢不了魔军一大队长。”
“我们不是有预言吗？”
我半开玩笑地说道，但徐大龙却没有笑。他神色凝重，看着地上的尸体。
“您这样做，真的没事吗？”
我坚定地说道：“才死了几个人，就怕成这样？我这次来，可是做好了大开杀戒的准备。”
“！”
我第一次看到，徐大龙的眼睛睁得这么大。
当天晚上，魔君主派人来找我。
他并没有在自己的办公室等我，而是在魔伽村的一家青楼。
魔伽村有十几家青楼，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大家都心照不宣，每个级别的官员，都有固定的去处。魔君主所在的这家青楼，是整个魔伽村最豪华的青楼。
“我想和你喝一杯，所以才约你到这里来。”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语气比平时更加亲切。
“你来过这里吗？”
“第一次来。”
“这里不错。”
这家青楼的确奢华至极，不仅菜肴美酒都是上品，就连歌姬也都是一等一的美女，乐师的演奏更是天籁之音。
“看起来很贵。”
“这是魔伽村最贵的青楼，我今天特意为你准备的。”
他似乎很喜欢这种纸醉金迷的生活。
“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你说呢？”
“您说得对。”
“来，喝酒。”
我陪他喝了几杯，他轻车熟路，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他一边喝酒，一边唱歌，甚至还拉着歌姬跳舞。他明明是因为高党的事才把我叫来，却只字不提。
我前世很少出入这种风月场所，只能勉强应付。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魔君主屏退左右。
“听说，你和我的手下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他故意轻描淡写，显然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是的，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冲突。”
魔军大队长被杀，这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足以让整个天魔神教都震动，但魔君主却想把这件事压下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就这样算了吧，那个高党，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想把所有罪名都推到死去的 高党身上。
“真是个冷血无情的家伙。”
高党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心腹，他不仅不想着为他报仇，反而要让他背黑锅，真是死不瞑目。
“就算是为了调查，你也不该杀了他，这件事要是闹大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这件事，我感到很抱歉。”
“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个大队长，再加上三个手下，应该够了。”
“感谢您的好意，我也想息事宁人，但现在有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没有证据，我这次是奉命前来调查的，总得拿出些证据，才能向上级交代吧？”
“证据的事，好办，随便找个理由就行了。”
“恐怕不行，我收到的举报信上说，一大队私自接受外部委托，这件事可大可小，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故意说，举报信上提到了这件事，其实都是张虎告诉我的。
魔君主没想到，我知道得这么多，顿时有些慌乱。
“想要结束这件事，就必须拿出证据。”
我没有明说，让他拿出证据，但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
——只有你拿出证据，这件事才能结束。
短暂的交谈结束后，魔君主再次叫来歌姬，继续喝酒作乐。
他比之前更加放纵，但我能感觉到，他心事重重，就连舞姿也不如之前轻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