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月光下的独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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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这几章作者只是放飞自我，将芽衣的心理描写互联网化，诙谐化，真实性格自然不会这么跳脱的，注意就行。）
“嗯？什么不一样？”
旅行者有些疑惑，她没想到眼前的少女反应竟然这么激烈。
“我…呜呜……”
像是受不住内心压抑的情绪，带着些许哭声，妮露转身，昏暗的视线下，她跑进了茂密的雨林中。
原来…你不是我想的那样……
“？？？妮露？？！”
看着她突发行为，旅行者大脑也是宕机。
怎么回事，怎么就突然闹情绪了？
而就在旅行者转身欲询问芽衣时，就听到她情绪极为稳定的话：
“不怪你，去你的吧。”
没有回头，只是摆手，芽衣向着来时方向缓步走。
僵硬的动作，瞳孔失真，面如死灰。
原来……我才是最大的笑话，这妮子凭借这幽莲凝露的外挂，对着旅行者一波丝滑连招以及强制抓取，瞬间将大局逆转……
呼——没能让妮露妹妹使出全力真是抱歉呢。
也罢，不过是些许风霜……
大败而归的，竟然是我……
果然半场不该开香槟的……
这次彻底输了，至于破罐子破摔的蠢事针对一个凡人也太不好了……
……
……
不，一定是我懈怠了！
书上一定还有破局之法！
「最可爱的魔女A」大大的全新力作《爱情三十六计》，自己只是学了点皮毛。
（注：本文稻妻篇的《如何让他更在意你》也是出自该作者之手，至于是谁，想必大家心知肚明。）
未到绝境，尚有一线生机！
芽衣原本失真的瞳孔瞬间爆发出猛烈的光芒，整个人一下子从颓废中瞬间振作。
哼，姑且暂时让你大胜一局，下次博弈……
（作者：额，别再立flag啦！）
……
……
下次博弈，下次再说！
想罢，便化作一道电光飞向须弥城。
“……”
这家伙哪根筋又搭错了……
旅行者心里好不郁闷，两个和自家妹妹荧一样，都喜欢打哑谜，生闷气。
他能猜到就有鬼了。
算了，提瓦特的野外还是更危险些，先去看看妮露吧。
……
“呜……”
少女穿梭在雨林之中，却显得轻车熟路。
断续的哭泣奔跑显得颇为狗血剧的意味。
你要问她为什么跑，如果是开始前，还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可跑的途中，再问她为什么跑，她也只能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莫名的情绪上涌，莫名的行为发动，到现在脑子清醒了，身体还是避免尴尬般的不顾一切地奔向目的地。
好在也不是什么想不开，或者是离家出走。
少女前往的正是自己夜晚在野外偷偷练舞的隐蔽场所。
跑了不知多久，以至于拥有神之眼的自己都有些劳累的程度。
一阵柳暗花明，视野又开阔起来。
哒哒哒——
伴着半过脚踝的开阔浅水场地，荧荧月光撒下。
对于正常舞者来说，在此场地起舞可能有些为难。
但对于拥有水系神之眼的她来说，最合适不过了。
一股自然生命力笼罩在这里，是兰那罗们齐心协力的手笔。
来到这里，妮露心情也安心不少。
既庆幸如今是自己一个人，但也因此而莫名失落。
感觉自己现在的情绪真变化无端啊，是因为遇见了朝思暮想的人后导致的么？
都说女孩子在遇到了喜欢的男孩子时会变笨，自己本来就很笨了，那再笨那还得了？
何况听说一孕傻三年，要是自己那个了……可不待在家里都会被人骗走？
不不不——妮露你在想什么，那件事情还这么遥远……
虽说爸爸妈妈很同意……
但是——我和他的差距……
诶，你说我和他的孩子，会不会很傻？
……
妮！露！
不要擅自再想这些有用没用的！！！
完了完了，心全乱了。
“呼呼呼……”
脑袋迷迷糊糊的，摸了摸自己仍有余温的脸颊，妮露走到场地中央。
脚底，冰凉凉的。
感觉很舒服，见状，妮露也是脱下了鞋子，小小的脚指头活动了下。
试着舞了几个片段，热身下。
但如今，除了脚是凉凉的，哪里都热。
还是跳支舞冷静一下吧。
……
体力这么好？这连续跑了半小时还不带减速的？
一直和奔跑的少女保持适当距离，旅行者也是对少女的体能刷新了认知。
哦也对，有神之眼，加上有舞蹈底子在，那没事了。
须弥在校生中还有一位跑一百米都费劲的冰系神之眼拥有者，是谁我不说。
嗯，终于停了？
好像还有一个熟悉的屏障……
这是兰那罗们设的？
在旅行者眼里，昏暗的前方，在打开元素视野，便看到一个亮绿色巨大罩子。
非兰那罗信任的存在无法入内。
旅行者也是伸出手，发现没有任何排斥或者触发禁制。
然后再隔绝气息后，便走了进去。
看到里面开阔的场地，来不及观察四周。
旅行者便被在场地浅水池中翩翩起舞的红发少女给吸引了视线。
……
舞蹈，这比文字还要更加久远古老的方式。
在提瓦特的历史中，文字尚未出现，与那些古老壁画一同出现的，不是先祖们围绕火焰庆祝，就是围绕那些全知全能的神，进行发自内心的崇拜与欢喜。
肢体的语言有时比文字更加丰富。
可文字也是后来居上，以其通用的便利性完败了肢体舞蹈时的抽象方法。
所谓的流传提瓦特的提瓦特文字源自何处已无从考究，但舞蹈可以。
少女如今所跳的舞蹈，是有很大历史渊源的。
具体名字随其创造之神泯灭于滚滚历史中。
但其舞蹈内容居然完整保存。
或许是最初传承者哀悼于神明陨落，不愿将其名字告知世人，所以只教舞蹈而不告知其名。
但之前也说过了，在提瓦特，最初的舞蹈，本就是一种文字形式，何况是神明创造的呢？
所以在数百年的传承中，在历代舞者的舞蹈时的感悟，而妮露跳的这段舞蹈，便有着一段不长不短话来描述，或多或少，或细或粗，但大意不变，大意如下：
（注：看不懂可跳过，一时兴起写的，细节难经起推敲。）
天地那朵被遗弃的花
草木化荒下所见的沙
诅咒有如同吮血的牙
追忆被诸神禁锢的家
七十二日月轮转不停
脚跟下结成汩汩血泉
凝结血痂成生命苗圃
惟镇守帕蒂沙兰之花
无垠沙上智三神相遇
乐土之上坐而论其道
为友祝诞翩舞之花主
愿千红万紫于此永驻
过往皆如沙难拭难忘
谈吐惶知赤砂窥天望
灾变暗染荒与砂之邦
诸神怒判亡赤砂之罪
孤花欲消其无尽之孽
神消魂殒亿万流砂间
草木之主悲铸永眠陵
神谊千载如今惟剩一
千载遗憾留花民遗记
万言千语唯有此舞译
（pS：根据原着零散内容原创之，后面因牵扯禁忌知识又因为世界树修改而有所改动，不是禁忌知识而是天空主动降罪。而花神也是为了迎合本文妮露对旅行者的感情，因救赤王而死。有原着的成分也有二创以及贴合世界树修改和禁忌知识的微改。）
月华稍偏几许，舞毕。
少女原本内心燥热之心趋于平静。
可如今内心却有着难以消却的遗憾与感伤。
貌似……这支舞蹈，让自己的心境波澜起伏。
结尾的感受……是一件有遗憾的舞蹈吗……
或许吧，毕竟后半段如败沙残花的节奏自己向来很难把握，更别谈一气呵成了。
而如今却是行云流水般，属实稀奇。
“莫非……是因为遇见了他么……”
看着月光下自己的芊芊倒影，将手轻放在胸前，感受那轻微对自己而言有清晰可闻的跳动。
“啪啪啪——”
忽然，一声冷不伶仃的鼓掌打破了少女的心绪。
一瞬间的惊慌，往后退一步恰好小脚丫踩在被被水浸泡的滑石上，少女立马失去平衡。
眼看着要落入水中，下一秒——
“哒——”
一个清脆的响指，只见少女身边的水如同水史莱姆般有了形体，在她落水前温柔地拖住了她。
感受到后半身的凉爽，妮露愕然发现自己的手居然撑在水平面上，整个人连同衣服，明明和水接触却没有任何的湿润感。
像是碰到了水史莱姆一样。
妮露可不认为是自己的本事，虽然老天爷赏饭吃，在她没有学习天赋的时候赐予她神之眼。
但那并不代表她很会用神之眼。
她可做不到像艾尔海森前辈那样运用神之眼将元素力转化为实质性的武器，棱镜。
明明踩水面行走是水系神之眼的入门课之一，但自己还是半斤八两。
（pS：在本文设定为是个天赋乖，即先天天赋不足，只能乖乖努力。）
所以……
对了，刚刚貌似听到了鼓掌声……
妮露后知后觉，下意识居然有些害怕。
完了，除了自己和芭尼贝蒂，应该没有人会进来的啊……
“呀，小心点，妮露，水系神之眼拥有者掉水里可是会被取笑的呢。”
“旅……旅行者？”
闻言，妮露连忙转头，看到一个树干下靠着休息的金发少年。
正是一路偷偷（尾随x）护送的旅行者。
“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你在跳舞，应该没打扰你的隐私吧。”
旅行者起身，然后问道。
对这种先斩后奏的行为和话，自己听上去还感觉怪怪的。
“额……没有。”
妮露摆了摆手，心里舒了口气。
还好是在自己跳舞的时候来的，不然让他看到自己当时的窘态……
重开吧妮露。
“对了，妮露，刚刚不是谈的好好的吗，你怎么突然跑到这里？”
“芽衣那家伙也不知道在搞什么，也煞有其事地回了须弥城。”
走到妮露跟前，旅行者问道。
“我……”
看着他那在黑暗中都显得非常耀眼的眼睛，里面隐隐透露的火红，是独属于她那独一无二的发色。
少年这么直白一问，妮露反倒不好说什么。
泡在水里的脚丫不住地扭捏着。
可微微抬头看到跟前的旅行者，踩在水面上，如履平地。
“旅行者，你能踩在水上了？”
借此机会，妮露赶紧转移话题。
“是啊，在枫丹时，顺便和当地的神像共鸣后就可以掌握水元素力了，踩水这连小孩子都……”
“……”
“……”
旅行者暗道不妙，这不雷区蹦迪么？
“噗嗤——”
看到眼前这机灵着眼珠子想着如何圆场的少年，妮露捂住嘴轻笑了一声。
“我知道我很笨，你不用在意的，接纳自己的不足也是种优点呢。”
“至少让别人知道，神明给我开一扇窗的同时，确确实实把我的门给封死了。”
“这样，那些羡慕我的容貌的人的落差也不会太大了，看我也不会这么反感了，不是么？”
“美丽中有顺眼的瑕疵是大家喜闻乐见的，可一旦完美，大家就会拼命地寻找其中的瑕疵，实在没找到，就人为创造瑕疵，然后大肆宣扬。”
“还有，人们也最忌讳相近的美丽事物，如果有，往往喜欢对比。一个有瑕疵的定要在另一个上面看到等同乃至一模一样的瑕疵，不然他们又会创造瑕疵了。”
“我虽然没有进入教令院那样的知识殿堂，但在生活中我还是能知道一些道理的。”
像是自嘲又像是释怀，少女背拉着手，一边说着一边在月光下踩着水面晃晃悠悠地走。
像她这样的平庸天赋，作为智慧之国的须弥或许很少，但在提瓦特很多。
可像她这样有着开明的父母，作为智慧之国的须弥很少，在提瓦特更少。
事实证明，哪怕天赋平庸，只要环境够好，她的生活也够小康小乐。
但个例终究是个例，世界总是参差不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