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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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猓和kira依然还在尝试联系钝人，而老鬼这时则在和观察者交谈。
“观察者，我得先回一趟酒馆。”老鬼蹲坐在一张小木头椅子上，缓缓开口。
“嗯。”观察者沉思了许久，只是点了点头，没有什么反应。
不过老鬼见观察者这副反应倒是有些发愣了：“你不问我为什么吗？”
“毕竟你总是有着一个重要的理由。”观察者倒是已经习惯，毕竟先前老鬼对他隐瞒了不少有关自己过去的事，他也明白这是老鬼为了不搅乱他的心思才这么做。
老鬼也只是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随后站起了身子，转身准备离开。
“老鬼。”就在老鬼即将离开时，观察者也开口叫住了他，“路上小心。”
老鬼头也没回，向后招了招手，便暂时离开了地下避难所，只是他的嘴角早已在不经意间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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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谢谢……”猓对着电话那头说道，随后挂了电话。
“如何，找到钝人了吗？”观察者坐在一边问道。
“不行，即使打长途过去也联系不上。”猓无奈地摇了摇头。
“嘛，毕竟钝人那家伙平常不怎么使用手机。”kira也是耸了耸肩，“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呢……”
“可恶啊！这么重要的时刻他偏偏不在！”澄苦恼地抱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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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众人盖着毛毯，在避难所之中打地铺，似乎是因为整日的奔波，kira与猓这两个伤员很快就率先进入了梦乡。
澄靠在避难所的入口处墙壁旁微闭双眼歇息，在其他人的状态都不好的情况下，他选择了坐在那望风，以免敌人趁其不备发动袭击。
妖谧躺在地上没睡了多久，又立刻坐了起来，不知为何，她听到周围时不时传出“咚咚咚”的响动声，让本就有些精神衰弱的她更加难以入睡，于是她便起床了。
为了不打扰身旁还在沉睡中的几人，妖谧抱着毛毯站起身子，往避难所的货架方向走去，随后在距离众人足够远后，妖谧用毛毯包裹住自己身子，靠在一处货架旁原地坐下，试图以此快速入睡。
但是即使转移了位置，妖谧的耳边依然像是耳鸣似的时不时传入“咚咚咚”的奇怪声响，让她即使相当疲倦也无法入眠，这也许是自己使用［瞬影之核］的副作用？妖谧只能这么认为了。
她紧咬住牙，一脸痛苦地用双手用力掩住双耳，但那奇怪的声音依然还在发出，仿佛是来自于她体内。
“妖谧？”在漆黑的走廊里，观察者的身形在妖谧眼中缓缓出现，他似乎对对方出现在这有些惊讶，“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抱歉，观察者先生……”妖谧将手放下缓缓侧头一脸歉意地看向观察者，“如果我待在那边，会害的大家也睡不好觉吧……”
“嗯？为什么？”观察者皱了皱眉头，一时没反应过来。
“您听不见那‘咚咚咚’的声音吗？”妖谧有些疑惑，而观察者也只是摇了摇头。
“是吗…那就好……”妖谧虽然也无比疲倦，但她依然还是不愿意麻烦到其他人，“我没事的，观察者先生您快去睡吧，不然您的精神状态很难恢复好。”
观察者看着妖谧沉默了许久，随后他双手合拢搓了搓：“稍等，让我试试。”
“嗯？”妖谧的神色有些疑惑，接着就看到观察者单膝跪下，双手就伸来轻轻按住了她的双耳。
“观…观察者先生？！”妖谧顿时脸红惊慌，急忙握住了观察者放在她耳朵上的双手手腕。
“别动，别动……”观察者的神色依然还是和平常一样的冷漠与疲惫，但是声音却没有之前那样低哑，而像是在安慰对方一样轻，“稍微等一会……”
两人就保持这个姿势持续了半分钟，在长久的沉默后，妖谧有些惊讶的睁大了双眼：“那个声音听不到了…这是怎么做到的，观察者先生？”
“那就好。”观察者缓缓说道，但依然还是用双手掩住妖谧的双耳，“我想象着将空气集中与手掌，虽然这说起来很玄乎就是了。”
“在很早之前，老鬼也这么做过，所以我想着应该能用他的方法做些什么。”话音刚落，观察者也因此回想起了不太好的往事，眉头不由得轻皱了一下。
“但是这样…观察者先生不就睡不好了吗……”妖谧看着单膝跪在她身前捂住她耳朵的观察者，有些慌张的断断续续开口，她的脸红却如桃花般娇艳，微微泛红的双颊透露出一种莫名的害羞。
“你只管好自己就行了，我帮你捂着耳朵，快睡吧，妖谧。”观察者倒是不太在意这些，虽然神情依然还是那么冷漠，但却没有一开始那样为了随时戒备而紧绷了。
妖谧尝试闭眼歇息，但是感受到观察者依然处于她前方，她怎么也无法安然入眠，也许是对方那股特有的严肃气息让她一时睡不着。
“不行不行，这样完全睡不着…”妖谧心中这么想着，接着脑中出现了一个不错的理由，“观察者先生您也不能一直维持这个姿势，也坐下来休息一下吧……而且这样面对面我也很难睡着。”
“面对面吗……”观察者思虑了片刻，随后就松开双手来到妖谧身后坐下，在重新用手盖住妖谧的耳朵，让对方靠在自己怀里，“这样就可以了。”
“可…可是……”妖谧的脸依然因为害羞而红扑扑的，但她还想说些什么。
“我早上再休息，没必要担心我。”观察者一眼看出妖谧的顾虑，缓缓开口说道，“如果你因为睡不好这个原因而耽误了训练，［世界秩序］的其他人也会为此而担心吧，连身上的伤也无法恢复。”
“但观察者先生您也一样啊……”妖谧的声音很轻，她知道观察者此刻身体的疲惫是远远高于其他成员的。
“不如说，我这也算是在训练，只不过是熬夜训练。”观察者嘴角微微上扬，开了个自嘲的玩笑。
而随着观察者话音落下，两人都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
接着开口的是妖谧，她像是说梦话一样轻声呢喃着：“观察者先生真的好厉害……”
“从初次见面时就是这样，明明总是一脸严肃，给人一种难以相处的感觉。”
“却又会独自一人偷偷地替大家扛下一切，默默地为堪萨斯的秩序奉献……”
观察者用双手捂着妖谧的耳朵，任由对方靠在自己怀里安眠，听着这番话，他愣了愣，但随后则是苦笑着轻声回应道。
“要是我不装的严肃冷漠一些，也许又会像曾经那样吧……”
“我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