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如果结局已经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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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了好几轮游戏后，陆仁也大概明白了如今是个什么情况了。
“这时候第十一律者已经死了，约束的惨剧也发生了，第十二律者马上就要诞生，我似乎可以很快就出去了？”
陆仁心里暗暗思考道，可他又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毕竟绯狱丸制造这段回忆，肯定是用来困住他的，如果陆仁很快就出去了，那么意义在哪里？
陆仁目前没有什么头绪，所以他还是先观察观察为妙。
铃此时出了门，看样子是发现回来的时间还早，坐不住的她又去外面逛了。
她一路来到了格蕾修的房间，平日里她是不会去格蕾修的房间的。
因为格蕾修像一张白纸，很容易被周遭的人染上自己的颜色，这种染色可能会对格蕾丝造成不好的影响。
因此樱曾告诫她尽量不要去找格蕾修。
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了一种去找格蕾修的冲动。
她敲了敲门，里面的格蕾修听到门响之后喊了一句请进。
铃推门而入，格蕾修的房间更像是一间画室，摆着很多她自己绘制的画作。
“哇，格蕾修你在画什么呢？”铃见格蕾修坐在画板前，手里拿着漆黑颜料，不由好奇的凑了过去。
听见铃的询问后，一位天蓝发，扎着双马尾的少女转动她那紫色的瞳孔，看向了铃。
“给陆仁绘制的一幅画。”格蕾修回答的言简意赅。
“可这不就是用黑色的颜料把画涂满，是什么画呢？”铃将目光投向那幅漆黑的画，就算她这个不懂艺术的人也明白这称不上一幅画。
格蕾修低头看了一眼那幅画，在上面涂抹了几下后继续说道：“可我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
“看到的？”
“陆仁他身边，全部是这种色彩……”格蕾修有些无精打采的说道，好像刚才涂抹的那几笔耗光了她的全部精力。
铃依旧不是很明白格蕾修在说些什么，但她知道格蕾修累了，不好再打扰她了。
她起身告别格蕾修，格蕾修忧郁的看了铃一眼，向着她挥了挥手，像是在对她做着最后一别。
铃一路走来都没有看到几个基地里的工作人员，这令她感到有些奇怪。
她回到房间门口，却发现房门已经被粗暴的打开了。
“啊，你们为什么到别人的房间里来？”铃生气的对里面神情古怪的逐火之蛾士兵喊道。
他们诡异的转过头来，看着站在门口的铃后相互对视一眼，眼里满是遏制不住的杀意。
“铃，跑，快跑！”陆仁发觉事情不对劲，赶忙喊铃离开这里。
可为时已晚，铃被他们抓了进去，铃打量了站在房间里的众人，凶神恶煞的模样让她不自觉握住了双拳。
“她是律者，杀死她！”为首的士兵振臂一呼，大喊道，“为我们死去的战友报仇！”
其余人纷纷响应，他们狂热的将包围铃，对她进行拳打脚踢。
铃那双眼睛惊恐的望着平日里可亲的大家，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
“姐姐，你说铃是哪里没有做对吗，为什么大家……”铃手里攥着那个吊坠，喃喃自语道。
“不，错的不是你，而是他们！”陆仁在铃脑海里大声喊道。
见到这一幕的他，看的是恨不得马上出去把他们全部狠狠的收拾一顿。
可他仅仅是个旁观者，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改变不了。
如果这段回忆最后是这个样子的结尾，他感到这不如杀了他，一个正常人对此都不会熟视无睹。
铃的气息变得越来越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她那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肿胀得几乎无法睁开，视线模糊不清，只能隐约看到周围的轮廓。
而她的身躯更是伤痕累累，到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令人触目惊心。
每一处伤口都在向外渗着鲜血，将她那单薄的衣衫染成了暗红色。
此时的铃已经处于生死边缘，生命之火即将熄灭，让人不禁为之心痛。
“靠，你们别直接打死她了，这太便宜她了，要让她尝尝死去的战友受到的那些痛苦。”
“那用什么办法？”
“不如用火烧吧！”
“这样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你忘了他们是怎么死的了吗，难道你要同情一个律者吗，她可是毁了你全家，你的妻子，你的儿子！”
陆仁看的焦心无比，心里仿佛是被别人狠狠的抓住了。
这种无力的感觉令他讨厌无比，为此他试图强行突破旁观者的视角。
“怎么样，我所经受的痛苦，你可感知到一二了？”“铃”的声音在此时传来，带着戏谑和嘲笑。
“陆仁哥哥，你那时又是怎么做的呢，哦，你那时好像外出了，等你回来时，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你的面前
那一刻你的心情我至今还记得，悔恨，不甘，还有些毁灭的念头，这……就是你内心的悔恨啊！”
这场回忆是精心为陆仁准备的，用来唤醒他内心深处的无奈与憎恨。
陆仁看着面前戴着狐狸面具的“铃”，刚才的一切都消失了，仿佛是一场梦。
但在五万年前，一位少女就是这样无助的死去，嘴里还念叨着姐姐的名字。
她的怨恨此刻站在陆仁面前，仿佛是在质问着他。
即使失去了记忆，“铃”诉说的话依旧像木刺扎进了陆仁心里。
“这次，陆仁哥哥，我们联手吧，把这个痛苦而又憎恨的世界变成我们想要的模样！”“铃”伸出自己的手说道。
陆仁挣扎了一下，手不由自主的就要放了上去。
“铃”的笑容越发浓厚，它要是早知道这招好用，也不会吃瘪这么久了。
但接下来，它愕然的吓了一跳，陆仁居然直接抱住了她。
“你……”它感到这一招意外的熟悉。
“我没有保护好你，这是我的过错，我知道我说的话你可能不屑一顾，但是我……”
陆仁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大部分鸡汤，小部分自己的感受。
“哎呦，你们怎么总是和别人的脑袋过不去呢！”陆仁吃痛的抱住脑袋，痛苦的说道。
“你失去了过去的记忆，想必肯定遭受了一些难言的事情，陆仁哥哥你是为人类而战，我又怎么会有怨恨呢。”
“铃”有些哽咽的说道，“姐姐，你，还有很多人，你们都关心着我，这份[恩情]我绝对不会忘记的。”
“诶？”陆仁高兴的跳了起来，“铃，那我们快离开这里，去找学园长她吧！”
“陆仁，以后就不要提这个名字了，以后还是称呼我为‘绯玉丸’吧。”绯玉丸笑了笑，但眼底闪过一抹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