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洗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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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安抚好凌佑昌吧。
郁宁和蹲在他面前，尽自己可能抱着他，有一下没一下拍着他的脊背：“错不在你，别自责了，我们找个时间把叔叔超度了吧，别让他影响你的生活。只要朝前看，跌到最黑暗的时候，哪里都是向上的路。”
“你还活着，你还有可能。”
凌佑昌伸手，将他搂在怀里，脑袋埋在他的肩窝里：“谢谢你。”
“不过我有一个疑惑。”郁宁和说，“为什么小区里没人记得你们的名字了？”
凌佑昌深知打消人心底的防备不是轻而易举的事，遂道：“事情已经过了十多年了，小区里的住户很多都年龄大了，一些刚来的人对当年的事情也不多关心，自从凌尚成了鬼，我也走遍很多地方，学了一点歪门邪道，对小区里的人封印了一点点的记忆，也只能是一点点，若是心志坚定、异常在乎这件事的人，不一定管用。”
“不然我每天都要吃臭鸡蛋了。”凌佑昌苦笑。
倏然一道阴风从远处吹来，速度极快。
“快跑！快点回家！”
凌佑昌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扛起郁宁和狂奔。
好在幸福小区离这里不远，加上凌佑昌常年运动，生死关头之间爬到了六楼，砰地关上门。
他们一个在喘气，一个捂着肚子处被膈应的生疼的地方缓解。
“家里我…我布置了阵法，他进不来。”凌佑昌气喘吁吁，“不过马上就是月圆之夜了，他会通过不断的杀人进化，死掉的人就会成为他的帮凶奴隶，帮着他杀人。”
“原来如此，难怪我睡觉的时候有一只鬼在我的屋子里，不过为什么只有一只？”
凌佑昌去厨房倒水，声音幽幽传入郁宁和的耳朵：“其实我刚开始保护来的每一个人，但是经历的多了，发现人还是有劣根性的，所以我就在每个屋子的角落里贴了一道符，随着时间的流逝，符的威力下降了，也就会偷偷进入小鬼。”
弹幕依旧翻滚，但是网友们似乎听不见凌佑昌说了什么，喜滋滋舔屏，偶尔夹杂着一两句全星号的弹幕。
郁宁和喝着凌佑昌倒的温水，一晚上惊心动魄让他不敢再回屋子睡觉，甚至连走廊都不敢出。
凌佑昌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那我今晚可以在你这里打地铺吗？”
凌佑昌看着那双生怯的眼睛，点头：“当然可以，不过不是打地铺，你可以睡床上。”
“啊？”
凌佑昌解释：“床垫是我新买的，太软了，新床垫没到，所以我还没扔，我不喜欢睡太软的床。”
郁宁和极不好意思，凌佑昌又是给自己送吃的，又是给自己做饭，现在在人家家里避难，又要睡人家的床。
太不像话了。
“身上出了汗，应该很不舒服吧，赶快去洗澡吧。”凌佑昌从阳台上取了两件衣服下来。
郁宁和讷讷接过，清新的肥皂香气萦绕鼻尖。
“哦好。”郁宁和抱着衣服去厕所，在进去的最后一点时间，回头礼貌乖巧地朝他说：“谢谢你。”
扑通关上卫生间的门。
郁宁和将衣服放在架子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揉了揉脸，吐出一口浊气。
好乱，脑子好乱啊。
镜中的人顶着一头乱蓬的乌发，柳叶眼懵懂迷离，下唇微肿。
郁宁和机械的脱去脏了的上衣，挑开花洒阀门，任由温热的水冲刷在身上。
目光瞥到脏衣篓里，里头静静躺着一身脏衣服，显然是凌佑昌的，好像就是他白天穿的衣服。
说起来还没发现呢，凌佑昌今天换了一身衣服。
或许如他所说被喝的水倒了满身吧。
郁宁和看了一会儿没有继续深究。
幸亏他没有深究，若是郁宁和多些兴趣翻看他的衣物，说不定会翻到满手的肮脏。
郁宁和弯腰打沐浴露，卫生间的百叶窗上，一双眼睛正在窥视……
水落在郁宁和光滑腻白的脊背，一颗一颗到处溅射，在碰过他的皮肤完成了最后的净化，成了一粒粒小珍珠。
太美了！
白茫茫的雾气不断蒸腾着，像是给眼前的一切都罩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一般，让人看不真切。
而处于这片雾气之中的人，皮肤被蒸得泛起了一层浅淡的嫩粉色，就好像是刚刚成熟的浆果，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和气息。
仿佛咬下去就会溢出甜甜的果汁。
百叶窗后的双眼发直，不断吞咽着唾沫，一刻也不能移开视线，急得满头大汗。
郁宁和洗完澡，穿上凌佑昌的t恤，但面对裤子就犯了难。
要穿旧裤子吗？
脏的裤子穿了会很难受的。
郁宁和咬咬牙，算了，大家都是男生，何必那么拘谨。
郁宁和挂空挡，在卫生间里犹豫了好久，试了好多走路的姿势，确定不会怪怪的才出去。
“那，那我先去睡觉了。”
郁宁和不看凌佑昌一眼，说完话如老鼠遇见猫一样逃走到了房间里。
凌佑昌收拾衣服进去洗澡。
郁宁和的脏衣服团成一团，上衣在外面，然后是裤子、底裤。
凌佑昌长指一曲，勾出一点底裤的边缘。
一条白色的底裤光明正大被举在了白炽灯下，甚至能看到边缘起毛的细细毛线。
小巧却浑圆，带着一点弧度。
白色棉布呼啦啦掉在了凌佑昌的脸上。
“哈……”
凌佑昌深吸一口，喉咙抑制不住疯狂的笑了笑。
这种行径好恶劣变态，可是带来的愉悦和满足感不是一般能做比的。
好香。
怎么回事，连这个白色棉布也是香香的。
凌佑昌取下来，翻出里面的一面，覆盖在腰间。
宁和、郁宁和。
凌佑昌一面想，一面陷的更深沉。
多干净的人，多乖巧的人，和自己一点也不一样，他比世间上任何东西都珍贵。
凌佑昌认为他们是两个极端，互相吸引，他在这里，或许就是为了遇见郁宁和。
想着想着，凌佑昌满足的笑了，如果是为了等他，这些年遭受的那么多人白眼和谩骂都不值一提了。
凌佑昌垂眸看向柔软的白色棉布。
一想到郁宁和的反应，就忍不了多久。
凌佑昌拧开花洒，在花洒下给老婆洗底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