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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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奶奶,你都喝成那个德行了,我哪敢听你的,放心吧,没什么事。把你这个醉鬼随便丢了个酒店我就去找纪灼算账了,结果我早上回去的时候你把房都给退了。”
“啊?你没给我找人啊?”不是,那…那南宫行又是什么情况?姜糖一脸懵逼。
“你那一千块钱够找什么人?估计只能找来喝你一口酒你都想报警的奇葩。说起来那天你喝的太疯,所以联系方式就留了我的。后来那个酒店还给发短信道歉了,说是酒店系统维修出了点问题房卡对应关系混乱之类的,我也没细看。”
姜糖脑子里满是炸开来的烟花,这么说,南宫行也应该收到了短信才对啊。
还有,既然南宫行没有见过夏纪,那他口口声声问自己和那个女人是不是一伙的?提到的那个女人是指谁?
姜糖愣愣的想了一下,最后打定主意要亲自问问他。
见她发愣,夏纪也没多想,依旧乐呵呵的问:“下周出去给你挑个正经礼物,有什么想要的吗?”
“你可别提生日了,根本不在下周好吧。”
“不在下周吗?不好意思啊,我记错了。”
姜糖冷笑一声:“没关系,谁叫爸爸宠你呢。”
“这就难办了”夏纪抓耳挠腮,最后叫服务员拿来了纸笔,写了几个大字交给姜糖。
姜糖把纸打开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还别说,上面几个字颇有些飒爽味道。
“欠条,三千八外加一份礼物。”
“饭钱也加上谢谢,我都穷的揭不开锅了,不接受蹭吃蹭喝。”
夏纪拿回去,又补上了几个小字,姜糖这才满意了,把纸条装进包里一脸得意。
“来,提前祝我们家糖糖十八岁生日快乐,干杯。”
姜糖无可奈何,举杯陪夏纪喝酒。
两个小姐妹喝成一团,窝在小店里笑笑闹闹,直到店家都看不下去了才肯动身。
大冷天在外面实在待不住,于是姜糖他们就又窝在夏纪前天在酒店开的套房里接着喝,美其名曰饯别。
喝完唱,唱完闹,闹完俩个人就醉醺醺躺在一起闲聊。
这样的剧情太好了,让姜糖心里软成一团,她还记得来这个游戏的第一幕就是纪灼求婚,女主身边围着一堆朋友祝福她。
再之后旦夕惊变世态炎凉,大部分人都散了,不落井下石已经很好了,像夏纪这样待她始终如一的人其实很少见。
这是姜糖在现实之中无缘体会的东西,现实中的自己其实很无趣,工作性质特殊是一方面,再加上本来就不善言辞的性格,仅是维持一个便于社交的面具都差点耗尽了她所有力气,更不用说别的了,甚至几个老同事都调侃她年纪轻轻就硬生生活出了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的苍凉感。
读书时候只顾着埋头读书,工作的时候更是忙的晕头转向,哪有时间交什么朋友?
活了二十来年了,猛的一回头才发现像这种简简单单的友谊,竟是从未有过。
她习惯了一个人,习惯了应对关于职业方面的偏见,习惯了冷着一张脸处理各种各样的尸体,也习惯了坚守着方寸之地去直视人性之中最黑最恶的那一部分。
久而久之,面对人这个东西,连最基本的信任也被磨损殆尽。
但现在,和所谓的虚拟人物有这样轻松的交际,姜糖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很舒服。
直到南宫行的电话打过来,姜糖才把自己的心思收回来继续按着剧本走。
“喂”
“你在哪?”
“你是不是……收到短信了?”
“什么?”怎么说话没头没脑的,南宫行不是很懂她。
“房卡故障的短信呀,你都弄清楚了怎么不告诉我?”
“嗯,早就收到了,觉得没什么意义就没说。”
“这都什么事啊,偏偏是那天进了那间房。”姜糖忍不住笑出了点声,迷迷糊糊的呢喃:“现在想想……也真是孽缘啊,鸭哥哥你快点说是不是孽缘?”
总裁总算意识到了什么:“你喝酒了?”
“我没有……嘿嘿嘿”
这是直接进了撒泼模式吗?
“你在哪?我去接你。”
“不告诉你。”
很好。
南宫行打开手机软件直接定位手环,幸好那个试用手环上的芯片早就和他的手机绑定了,不然还真有点难办。
南宫行没有挂断电话继续听里面的傻女人撒酒疯。
“鸭哥哥”
“嗯,你还和夏纪在一起吧?”
“嘘,她睡了,你不要说话不要吵她。”
“别乱跑,我马上就到。”南宫行刚嘱咐完就听到那边传来了关门的声音,她似乎在下楼,听起来酒也没停,还在喝。
“不是说了别乱跑吗?把酒扔了,姜糖,要是让我抓到你还喝,你就死定了。”
“嘿嘿,你抓不到我的。”
“你给我等着。”
“你要和我捉迷藏吗?”姜糖突然来劲儿了,兴致勃勃的倒计时。
“十、三、二、一,我数完了,你要来找我吗?”
“我来找你,你藏好了不要动。”
“我藏好了,不对,我不能说话,你耍赖,不许和我说话!”
……
南宫行无话可说,看到那个小小的坐标不动了他也就放心了,只加快速度往酒店赶。
对面一直很安静,难得姜糖没有再撒泼,也是难为她了。
等南宫行赶到的时候,就发现这人原来一直在门口,也没穿个外套,战战兢兢蹲在酒店一大棵迎客松盆景后面。
见他来了才晃晃悠悠起身,小跑着朝他扑了个满怀。
真是,南宫行满肚子的火,刚打算训她,就被一个带着酒味的吻给堵住了。
这个吻在寒冬里过于温暖柔软,南宫行只觉心都化了,半句气话都说不出来。
他低头一看才发现姜糖只穿了一件毛绒绒的白色毛衣,胸口那里还有点奇怪,合着内衣又没穿就跑下来了。
真的是,南宫行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姜糖身上,搂着这人的腰进了酒店,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躲在暗处举着相机对准了焦距。
南宫行也不知道她们原来的房间在哪,只好拿自己的证件新开了一间房,扶着姜糖进去了。
酒这种东西,喝多了的表现也大同小异,无非就是爱说的爱闹的爱哭的爱睡的几大类,今天撞上姜糖也算是开了眼。
眼睛倒像是被水洗过似的澄澈,看着挺清醒就是喜欢耍流氓,打他们相见,这人就一直挂在他身上又亲又摸,就没下来过,南宫行软的硬的都用上了,这女人就是死活不撒手。
南宫行思索了一下,只好倒在床上,把姜糖放稳了才往外掰她的手,可姜糖居然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南宫行有点无语,被这样的眼神看着,他突然就不是很想掰开她了。
“你其实是故意的吧?”
问是这么问,但南宫行心里明白,不管这人看着再怎么清醒,内里都是一只大醉鬼。
“放手”
“我不,你过来亲我一下”姜糖耍赖上瘾,闭着眼嘟嘴求亲。
南宫行咬牙在她额头上碰了一下“可以了吧?”
“不行”姜糖勾着他的脖子主动送上来。
南宫行从善如流,低头吻住了姜糖的唇,轻描淡写一吻过后才抱着姜糖严肃道:“够了,你别撩我,我和你想的不太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法,我有个朋友想看看。”
姜糖长相本就是白净可爱那一类的,再加上喝多了上脸,两颊都泛着粉,撒起泼来越发像个恃宠而骄的小妖精,衬得笑容都异常狡黠。
完蛋了,今天怕是要栽在这里。
南宫行甚至觉得掌控他思维的几个小人炸开了锅在里面跌跌撞撞手忙脚乱地拉开了警报又撞到了某种开关。
让他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大脑最先沦陷,之后是呼吸系统,再之后才是四肢,到最后半边身子都麻了。
心口处也像多了一根羽毛,若即若离似有似无的挠。
然而姜糖对此一无所知,依旧不怕死似的上下打量他,打量了半天才勾唇露出了一抹堪称完美的邪笑。
她隔着衣领边摩挲南宫行的锁骨,边呵着热气在人家耳边撩拨。
“你怎么还不脱衣服?你不是要和我做吗?我的朋友好难过。”
这哪里是人类,分明是潜心修炼了千年才出来勾人的妖怪吧?
他明明什么都没说,怎么会有这样的误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