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夜郎山的守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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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许武功提到强弱判定，似乎不简单，于是郭小双就问，“许老爷子，怎么判定我们谁强呢？我们和完颜轻雪比一场？”

李太行哈哈一笑，“小双你就想简单了，你们谁强，不是靠你们打一场来决定，而是靠中剑院长来判定。”

看到7人里面，归树等人好像还不理解，李太行就大声说，“小子们，你们以为考上南剑就很好了，但你们想过没有，如果中剑院长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就算你剑术比完颜轻雪强一点，也是没用的。”

这么一解释，归树就想明白了，顿时脸都红了，立马站起来，“奶奶，我想报中剑试试。”

归辛芳看看他，对李太行骂道，“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这不是逼我孙儿考中剑嘛。”

归树却争辩道，“奶奶，不怪李爷爷，绵州十家荣辱一体，孙儿代表归家也要去争上一争。”

归辛芳知道自己孙儿要强好胜，但只有一个月就要考试了，临时变更目标会让之前的准备前功尽弃，就温声说，“孩子，回家我们和你爸妈一起商量，坐下，好好听。”

归树看看大家，觉得自己该表的态度也表了，回家商量的确更合理，就坐下了。

这时，许武功却说道，“我们家阿元一直不成器，我却是想让他报中剑试试看，就算考不上，也可以给阿垂他们涨点经验。”

归树顿时大惊，“啊，他凭什么啊？”

“许晋元我知道的，在学院二年级连前一百的排名都进不了。”

几个老人有的是知道许晋元成绩的，有的不知道，张金俊（张家老祖宗）就问，“老许，既然阿元不行，你还让他去报考中京，我看还不如让老李家孙子试试，剑术在他们这一代应该是最强了吧。”

李太行听了很开心，哈哈大笑，哪知道李四友捅了他几下，他回头骂了几句。

许武功笑道，“我家阿元这个学期进步很大，上次实践课考了年级第三，98分的高分。而且他对我许家八卦剑掌握的也不错，这次瑶山劫案，还是他反杀了青龙组的麦乐迪。”

说完，就给老朋友们把许晋元怎么反杀麦乐迪的讲了一遍，一帮老家伙对许晋元的表现大加赞赏，许晋元就在那认真听，虚心笑。

不过这些老祖宗是看许武功开心，一起捧哏赞扬一下许晋元，其实也没谁肯信许晋元就能考上中剑。

今天这个场合，有许老头装b就够了，许晋元是要稳一手，让许武功先给大家打个埋伏也很好。

郭小双、李四友是知道许晋元现在的剑术水平的，但到底有多好，他们其实心里没数，毕竟许晋元没过机考，就算剑术实战强，他们也不能现在就站出来给许晋元站台，万一许晋元没考好，那就让许晋元尴尬了。

现在许老爷在也只是让许晋元一年后考中剑试试，意思就是给大家当当炮灰，表示一下许家与完颜家斗争到底的决心，这样也很好。

今天这次十家的会议主题， 许武功就是要让十家统一对当前局面的认识，各家主事人如果同意了今天战略的方向，各家族再往下推进就能互相打配合。将完颜家吸引到夜郎山的策略是否能奏效，还需要更多实际操作，对老家伙们来说，因为彼此互信度高，是容易达成一致的，但各家内部利益如何平衡，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会议结束的时候，许家安排了午餐，老人们胃口都一般，小辈们也放不开，简单吃了点就散场了。

许武功留许晋元再聊会，许晋元乘机问问当年夜朗山以及守夜人的情况。

夜郎山现在是大夏最西南端的领土，属于秦巴山脉的一部分，在人族没有踏足西南的时候，该地人迹罕至，猛兽毒虫众多，气候恶劣多变，地势极为复杂险峻，疑为史前空间冲撞点；等到大夏占领西南三州，把土着赶到秦巴山脉深处后，人类、魔族、土着民族在当地活动就频繁起来，意外发现这一片3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异空间入口较多，能获得较多灵药。

大夏在该地组织了守夜人部队，主要以大夏军方、绵州世族力量为主。50年前，大夏经过15年的争夺，在夜郎山固化了十五个大坞堡，用来保卫已经占领的异空间入口，并与魔族展开对峙。

完颜家在中京政府支持下，右迁绵州，在夜郎金丘争夺战中，完颜家主与500子弟顶住魔族秋风团的压力，尽数战死，保存了绵州十家的核心力量，这也是所谓绵州世家夜郎协定的由来，也是完颜家在绵州能真正站住脚的关键一役。

这个协定第一期为期50年，约定夜郎山除军方外的十座坞堡的资源产量，一半归属完颜氏，另一半归属十大家。

许晋元问，“爷爷，我从小就听说守夜人的很多故事，许家每年都有叔叔伯伯战死在野狼山，我们不听话、小时侯不睡觉的时候，大人都用魔族秋风团来吓我们。您能和我说说您和秋风团战斗的情况吗？”

许武功说，“五六十年前，爷爷正当壮年，我绵州军事力量也在巅峰，配合西南边军，和魔族秋风团的大型战斗，仅我参加的就有七次，小摩擦就数不清楚了。爷爷就是在那时候突破明劲到暗劲的，你太爷爷高兴坏了。”

“说到魔族的秋风团，青面獠牙都是吓你们的。只是人魔两族的争斗，在夜郎山争夺的时候，突破了军团作战的限制，各自战斗手段非常残忍，往往死无全尸，这种事情多了，以讹传讹，就变成童话故事吓你们了。”

老爷子对童话故事可能有误解，你确信这不叫恐怖故事？

“其实等到守夜人部队正式成立后，人魔在夜郎山的对峙已经确定，这五十年，我们的伤亡已经不及此前的十分之一了，而且一半的伤亡都在异空间的探索上。”

许晋元在上一世去过很多异空间，知道异空间一律归于国有，就和矿山一样，但会承包给公司进行开采和管理。地下黑市的异空间也经常会有发现，一旦发现后争夺激烈，死伤众多。

由于异空间的国有性质，导致除了官方的考古局有权利进行探索和开采外，各势力都不能明面参与探索，这就滋生了很多黑帮，他们背后可能有显族、军方甚至官方的背景，来探索异空间。

异空间的投入产出比，从过去数百年，到后续的200年，都被证明是一件很低的事情，就跟撞霉运一样，对，不是撞大运，是撞霉运。探索入口很费劲，进去了之后发现灵药产量不高，矿物也不值钱，还有各种土着、猛兽、恶劣天气，最可怕的是一些不可言说的怪物，人类凭借剑术都很难抵挡，这也是为什么秘术、诡术、神术很重要的原因，而这些只有中京剑院拥有最齐全的知识体系以及导师。

最关键的是，圣地就在中京的老君山里面。

而夜郎山，投入产出比，比大夏已知的，高出十倍。

这，就是绵州富有的原因，也是很多事件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