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萧琰之死与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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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临城，城主府，夜
城主府的屋顶上，苏泠的身影朦朦胧胧，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
“你来了。”悦耳的声音若隐若现，在屋顶之上轻轻响起，似乎早已预料到这一刻的到来。
萧琰隐藏在屋檐之下，他的身影在门扉处微微一僵，随即步入月光之下。
随后，借着墙壁几次跳跃，轻盈地落在屋顶上，淡笑应道：“我来了。”
“我知道你会来。”苏泠语气平静，却又带着一丝玩味。
萧琰的嘴角勾起一丝复杂的笑意，带着几分自嘲，“我当然会来，你当然知道，否则你又怎会故意说你要住在城主府?”
苏泠微微扬起眉头，抬头望向夜空中隐约可见的繁星，语气中透露出些许玩味，“进入正题吧，这种对话桥段在我那个时代已经不流行了。”
萧琰闻言，脸上的笑容略显尴尬，“好吧，看来是我落伍了。”
苏泠目光微斜，突然正色，“你不恨我？”
月光下，苏泠看到了萧琰脸上表情的微妙变化。萧琰苦笑着，似乎在剖析自己的心思，他顿了顿，神色稍显沉重，“原本是恨的，可是，或许是某个瞬间，我突然发现了一些事情的不对劲。”
他低下了头，声音中夹杂着自我怀疑，“我穿越前本是一个在社会工作过多年的成年人，为何总是做出一些违背常理的举动？”
萧琰喃喃自语，“连夜潜入萧蕙儿的房间温养她的身体？”然后是更加不解，语气中泛起一层难以置信的震惊，“明明她身边有元婴期强者的庇护，又怎会没有发觉我的存在？”
“为什么我会偷窥表姐洗澡？”
“为什么修为倒退，天赋丧失这几年甚至没人去在我修炼时候观察。”
他的表情逐渐深沉，若有所思地，声音开始有些颤抖，
“为什么？我……真的是我吗？我甚至没意识到，我的记忆和性格正在快速被同化。”
“我为什么会做这么幼稚的举动？”
“我甚至想喊什么莫欺少年穷？”
“老板让我无偿加班的时候我都没喊过这么中二的话，就退个婚我喊什么？”
“我真的是我么？我甚至没注意到，自己的记忆和性格正在不知不觉中消失、被同化。”
萧琰的眼中充满了惊恐，“现在，我竟然有种感觉，若非你今日的到来，我可能已经不再是我了。”
苏泠的面容在月光之下显得更为清冷，她静静地看着萧琰，语调中不带一丝波澜，
\按照原定命运轨迹，白临城应是你修炼生涯中的起点。”她顿了一顿，“不过，你的奇遇和桃花运注定要与你擦肩而过。原本等待你的法宝和机缘，我已经一一取走。”
萧琰听闻此言，内心泛起涟漪，抬头望向星空，语气中掺杂了些许懊恼，“取走了？那些命运中本属于我的····”
他似乎有些无力的笑了笑，“算了，万一再有什么意外导致人格再次被同化怎么办？那些所谓的机缘和法宝，与我自己相比，似乎也不那么重要了。”
萧琰深吸一口气，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自嘲，“别人的人生就算再怎样辉煌，与我又有什么干连？”
他沉默了一会儿，眼神坚定，仿佛做出了某个重要的决定，叹息道，“我这辈子就待在这小城里就知足了。况且还有萧蕙儿，不管她真心还是假意，终究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苏泠的目光静静地落在萧琰的身上，缓缓开口，
“你倒是看得通透，据我所知，你今生的天赋在急速衰退，即使最终稳定下来，也仅是个普通天才。”
“不过，在这白临城也绰绰有余了。”
萧琰笑得释然，望着苏泠坦然说道，“也罢，至少我现在摆脱了枷锁。如果这是一本小说的话，我这一个配角的剧情，到这里也应该落幕了。”
苏泠微微点头，语气中些有不易察觉的沉重，“姑且这么说吧。”顿了顿，她正色道：“给你一个忠告。”
“说吧”
苏泠的声音冷如冰霜，“以后不要接触天宵道庭，也不要接触我。否则，我会杀了你。”
萧琰苦笑，若有所思，回应道，“看来我们的处境似乎颇为相似？不过这样也好，下次如果见面，那就意味着我再次变得不是我自己了。”
“到时候动手快点，不用留全尸。”
苏泠默然片刻，最后只是轻声应道，“········也好。”
萧琰转身，深深地看了苏泠一眼，眼中带着几分不舍与坚决，缓缓地说道，“那么再见了，老乡，应该是再也不见了。”
苏泠站在夜风中，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衣襟随风轻轻飘动，只是回应道，“再见，老乡。”
萧琰的背影逐渐在夜色中淡去，似乎有所感触，回头望向苏泠，声音随着距离的拉长而显得遥远，“对了，希望这句话在你的那个年代还没过时。”
“祝你可以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吧。”
苏泠面无表情，目送着他的离去，却在听到这句话时，淡淡的唇角勾起一丝微不足道的笑意，她轻声应和，“这句话没过时，多谢了。”
萧琰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夜幕的尽头，苏泠仍旧站在该处，不再有言语，她的面容在月光下泛起了丝丝冷色。
她低声喃喃自语，声音几乎被吞没在夜风中，“可惜，这句话，我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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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云山剑派，宗门广场
云山剑派宗门广场再次聚满了宗门高层与弟子们。
苏泠淡然地站在启动中的传送阵前，回头望着叶若云与夏曦，“我要回去了。”
夏曦微微点头，轻声说道：“一路保重。”
叶若云摆出一副淡然的姿态，只是眉宇间带着轻微的哀愁，说道，“也不知何日再见。”
见状，苏泠微微一笑，转而却话锋一转，目光直视叶若云，“叶宗主，把你们门派的核心功法复制一份给我吧，我回去找师尊看看如何优化，当然，这可不是无偿的。”
叶若云听此，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大恩不言谢。”
话音未落，苏泠再次说道，“过几年我晋升金丹期之后，组建道兵之时，会优先找你的。”
叶若云闻言，毫不犹豫地应允，“在下愿效犬马之劳。”
这时，夏曦小心翼翼地递上一包东西，“苏姐姐，这是云山剑派特产的酥糖。”
苏泠接过，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随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递给了夏曦，“这是道庭的桂花糕，希望你能喜欢。”
“那么，再见了，各位。”苏泠淡淡地挥手告别。
传送阵中心的光芒闪耀，璀璨如星辰，一道耀眼的光柱自天而降，直接照耀在传送阵中心。随即苏泠身影在光芒中逐渐变得模糊，最后消失在闪烁的传送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