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九斩】海洋修成,道元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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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眼前，思考如何用最低最快的出生伤秒掉那只岩龙蜥。”剑者看着不远处，说道。
“这不可能，除非用高倍率的技能。”蓝发男子摇摇头。
剑者没有说话，以对方可见的速度拔出剑，剑光闪过，将剑收回，不远处的岩龙蜥轰然倒地。
李元默默注视着，全神贯注观察，留意每一个细节，脑中重复回放一遍又一遍。
剑者淡然立于一侧。
“全是弱点击破。”李元上前捡起材料，观察岩龙蜥尸体上的致命点，对此评论道。
“否则又该如何？”剑者出声质疑。
“刮过去。”李元轻轻地说道。
剑者略微抬眸，“倘若敌人足够强大，招式间皆向重创位点，譬如这里。”他挥指点向李元腹部。
“这里。”又点向李元双腿腿心部。
“甚至是这里，然后到这。”剑者手指点向李元眉心，逐步够向两穴，稍微用力按了一下。
“直到这里。”钟离指向李元胸部，轻叩两下。
每个轻微的动作都给人一种沉重的窒息感，李元沉默着，心中记下了每步动作要点，心上的轻轻叩动如敲打巨鼓一般，发出轰鸣一般给人以震撼，李元呼吸平缓，但无疑沉重了许多。
“该界没有生杀之敌，亦无须行生杀之事。”剑者曰道，“此时，面敌昔存亲友，存家眷，彼此间寻常欢言笑语，诚心相待，其乐融融。”
“孩童望父母，妻妾期其君，彼间决心共生死，而孤若，仿佛你为恶，君可屠戮之乎？”
李元思考，这打的是一个人性。
“屠无识之魔物，心不存惑，乃是不知其之蕴感；而若屠人之生灵，杀之孩童，剥之眷友，戮之妻属，可否心存不忍？”
剑者续言道，李元悟，摇头，曰道:“不忍。”
“留心观察，感悟生命，体会常道。”
“如此岂不愈不忍于心？”李元复询问道，剑者隐笑。
平淡曰:“强自外于，必由掠夺，因其美好，唯以破灭，方才适从。来者无尽，征途忆舛，何济自族？”闻言，李元沉默。
抬头，曰道:“为己之美好长存，而则破灭万千美好……”他的语气中听不出到底是反问还是陈述。
对此，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剑者无言，此悉类语，闻言多罢，不过尔尔。
“如若神明皆为无情无欲无伴无忧，则无需守护，然世本无神明，其不过超脱层次的生命体，亦有自己的情感思维。”
“也正因如此，他们不会随意毁灭文明，只因其亦有护佑之文明；御为维护护佑之文明，亦不得不毁灭其他文明。”
“战争之前，万般如初，我们可以拥有无限美好的记忆。可战争降临，面对灭族的压力，没有生灵会放弃自己的种族。”
“战争，从来不是单纯的杀几位生灵，占个立场便可早早了事，它包含令所有生灵都难以做出的选择，从来都是灭族亡族，消除一切存在痕迹。”
“有的破坏基因链，彻底灭绝这个种族，有的供能以星球，将其视为能源，用完而弃。”
李元又何尝不明白这一点，亦已有自己的选择，可只有亲身实行举动时，方知其中徘徊。
神本非神，只是因为希望渴求庇护的生灵多了，便称之为神，实则他们不过只是强大的生命体罢了。
“吾师，美好愈加，毁灭之以砺己狠情，以为后之毁灭不留犹豫，不留把柄，那可否有无息而达之之法？”
“岂不正为之？”剑者反问，“能量不会凭空产生。”
李元方才醒悟，这个谜语答案很明显，将这个答案埋藏在心底，可真令人伤心，不过相对于屠杀，这里的人类已经相当仁慈。
未曾经历一些惨痛，人们往往无法理解前人的经验，但至少他能够明白，力量至上为原则，如若弱者，何来有选择的权利？
剑者望见李元眼中的变化，转身，身影消散，必定成神，也不代表着轻松。
李元自空间中取出一枚冰莲，浮在眼前，注视其上万缕条纹，感触其中寒意，将其尽数服下。
初，面目淡然，而后一阵来自精神与肉身的双重极寒冲刷李元，眉间覆霜，发丝凝雪，屐结寒冰，躯现冰甲。
身体内部持续沉痛，如利刃之刺于血肉，脑海中浮现出白野茫茫，千里冰封的场景。
李元周身百米之处，寒霜遍布，尤附极寒，脚底、手中、额间、后背自发冒出的冷汗已冻结为冰锥，寒意刺骨。
李元端坐，猛然睁目，条块水晶滑落衣旁，生命力的流逝速度超出了想象，李元浮出长戟，单手倚戟起身，手足皆固，强起而行立不稳。
李元牙间紧闭，肌肉抖动，不时激灵。
沙达，沙达，李元迈着沉重的脚步，忍着极大的倦意，执戟行于山谷之间。
山谷间魔物众多，璃月刚遇到一头丘丘人暴徒，周围的寒霜顷刻将对方斧头上附着的火元素熄灭。
又在一瞬之内，将那两米多高的身体冻结，暴徒丘丘人化为一座冰雕，感受其中，已无生命气息。
那冰雕眼神中仍保持着战意，尚未明白自己已经形魂俱散……
游荡数公里，清剿魔物数千只，李元不断尝试在寒霜冻结之前击杀魔物，吸收着游离的能量，经验条缓慢增长。
随着外来能量的获取，李元身体的机能逐渐恢复，所能发挥出的力量也越来越多，戟上附着高贵的冰元素。
而其周身的寒霜面积也缩小到几米，使得能量的利用率更高，减少了散失，便于更完全的吸收雪莲。
身体的状况逐渐改善，但所承受的痛苦并不比之前弱，当能量获取大于消耗时，忽略疼痛与极寒，身体反倒感觉温暖。
李元能够明显的感到身体细胞处于不断衰竭，不断重组再生，面板上等级并没有提升，但属性却在不断的增长。
这意味着资质的提升，雪莲的年份不会只是万年，又或许不是正常的万年，万条条纹应该只是一种象征。
SSS +提升等级尚且困难，需要大量的生灵作为支撑，而提升资质则更加完全不同，天命、机缘，缺一不可，能够让一位SSS +资质的人提升资质，又怎么可能是普通的时代能够诞生的。
李元忽然心念一动，打开面板，从空间中再拿出一株雪莲，对着雪莲进行扫描。
顿时陷入了沉思，震惊。
难怪资质提升了将近一倍，实力翻了百倍以上，面板的来源无人可知，但绝对是来自更高层面的生物，上面清楚的写着，“12亿年+。”
连几千万年，几百万年都不显出来了，看来这并不是懒，而是对于亿年来说，生命层次跨越过大，以至于几千万年不足以显出。
9999与，相差的不止是1，如果没有天命，便永远无法跨越。
虽然这个原理自己不懂，但已知能量是成几何式倍增，李元摇摇头，玄学层面上的事情，自己虽然能达到，但以人类的理论永远无法解释。
并且解释也毫无意义，除了杀戮，没有提升方法，在成长这条路上没有捷径，也没有别人能够帮助。
能量固然是守恒的，但当其以凡人无法理解的方式转换时，一切物理显得不切实际，人们便会不相信它的存在。
只可惜，它不需要人们的相信，因为人族，十万之后，人类如此愚昧，可我曾经也是其中一员，呵呵……
只是思考了几秒钟时间，李元自嘲一笑，接着寻找魔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