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大姨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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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给彤彤买一碗山药排骨汤，让师傅加上桂圆和红枣。”陈曦又嘱咐一句，就拉着一脸歉意的王语彤去找空位置了。
汪洋转身取了两个盘子，拿着王语彤的饭卡就直奔最里面的窗口去了.
最里面的窗口是可以点菜的，之前刘星请客，在这边喝了一次羊肉汤，不然汪洋可真不知道在哪买什么山药排骨汤。
“麻烦给我来一份山药排骨汤，要加上桂圆和红枣。”汪洋对着窗口里的师傅喊了一句。
平时卖的排骨汤都是做好了，放在一个大的保温桶里，而且是不会加桂圆这些东西的，如果要加，需要在旁边的小锅里重新做。
师傅是个很面善的中年大婶，听到汪洋的话，不由笑呵呵说道：“你们现在这些小青年很贴心呢，是给女朋友买的吧，不过谈恋爱可不能耽误学习啊。”
听到大婶的话，汪洋不禁有些奇怪，难道排骨汤只能给女生喝？
“大婶，这排骨汤只卖给女生吗？”汪洋傻不拉几的问道。
“不是啊，谁都可以买。”这下轮到大婶奇怪了。
“那你怎么说是给女朋友买的。”
“你不是要加桂圆和红枣么，这都是补气血的，适合女孩子来例假的时候吃，平时同学买不会加这些东西的，这你都不知道么。”大婶看傻子一样看着汪洋。
“额……”汪洋闹了个大红脸，总算明白陈曦说的王语彤身体不舒服是怎么回事了。
“额……那个大婶，例假来了有什么忌讳吗？”汪洋顶着尴尬，继续问道，有些事情还是得知道的，陈曦说这几天要给她们买饭，万一买错了就不好了。
“小伙子很有心啊，例假期间要吃清淡有营养的，不能吃生冷油腻的，切忌碰冷水，就像你买的这个排骨汤，我都帮你把油撇出来了。”大婶一遍把浮在上面的油脂用勺子舀出来，一边笑呵呵的跟汪洋说。
“额，谢谢大婶了，一共多少钱？”了解了该知道的，汪洋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急忙要刷卡付钱。
“22块钱。”说着，大婶按好了刷卡器。
汪洋伸手把卡放在刷卡器上，只听滴的一声，之后传出一个女性机械音，“本次消费22元。”
然后两人都愣了一下，被刷卡器上的余额吓到了。
余额显示：.50。
“估计是刷卡器显示出问题了。”大婶自言自语道，然后转身从小锅里把排骨汤盛到碗里，放到汪洋的盘子上，“好了。”
王语彤又让汪洋震惊了一次，大婶会觉得是刷卡器的问题，但是汪洋不会，他可是亲眼见到王语彤在酒店点菜就跟他买馒头一样，甚至更不在乎，就算他买馒头也得算算钱，而人家似乎根本不会考虑这些。
这两人真的不是一般人，谁会在饭卡里充几万块，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钱多的没处花，汪洋有些邪恶的想，很显然王语彤是后者。
买完排骨汤，已经过去十几分钟，食堂的队伍短了很多，高三的同学基本都已经吃完回宿舍了。汪洋又找了几个窗口，买了些清淡的菜，又十几分钟过去了，给别人买饭实在是麻烦。
在最后一个窗口，还有一点剩下的青菜，汪洋拿出自己的饭卡，花了五毛钱买了两个馒头，青菜一块五一份，师傅看没多少了，直接一股脑全给盛到汪洋盘子里，然后在刷卡器上按了个2.00，随着滴的一声，汪洋饭卡里一毛钱也没有了。
看着眼前的余额0.00，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另一张饭卡，女孩笑靥如花，汪洋有些出神，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又是一个很不显眼的角落，还有些偏，这又让王语彤有些不满，当然这些不满里还包括了刚才跟指挥下人似的，指挥汪洋去买菜。
两人刚坐下，王语彤就用眼神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又咋了我的小宝贝，你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一样。”陈曦笑嘻嘻的开玩笑，王语彤的心思她自然是很明白，可是她就是喜欢折腾一下汪洋，王语彤可是校花哎，难道还要让王语彤去给汪洋打饭么。
“以后你对汪洋客气一点，他不是你的下人，如果他追求你，你做什么我也不管。”王语彤气哼哼的白了陈曦一眼，她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即便是家里有好多佣人，也很少麻烦他们，能自己做的事，她都是自己做，这是奶奶教她的。
“好嘛好嘛。”陈曦见王语彤好像真有些生气了，脸上转眼挂上一副楚楚可怜相，这招对王语彤，自小到大，屡试不爽。
果然，当王语彤看到陈曦这副表情，脸上原本严肃的表情，转眼便松了下来，她自然知道这副卖萌的表情是做什么用的，但每次她就吃这一套。
“以后尊重一下他，我们并不比他高贵，只是命运让我们出生在一个更好的家庭里。”王语彤认真的看着陈曦的眼睛，眼神里传出从未有过的严肃。
“没有啦，你误会啦，我从没觉得我们比他高贵。”见王语彤误会了，陈曦看着王语彤的眼睛，有些慌乱的解释道。
她家里也有保姆司机之类的，对于这些人，她一直都是叔叔阿姨的叫着，从未有任何看不上的意思，何况是自己好姐妹喜欢的人。
“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嘛。”陈曦很委屈。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好像有些针对汪洋。”
其实在外人看来，陈曦的做法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王语彤有些过于关心汪洋了，见不得一点别人对他不好，哪怕是自己的好姐妹。
“哎呀，我就是试探一下他嘛，你也太护犊子了，这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了。”陈曦又开始装可怜。
“好啦好啦，我就是一说，你以后注意点就好啦，还有以后咱能不能不坐在这种地方……”王语彤看着不远处的垃圾桶，很是无语。
正说着，汪洋端着两个盘子走了过来。角落比较偏僻，这次可不是陈曦故意的，刚才人太多，正面根本没有地方，只有这种地方还有整张的空桌子。
汪洋转了一圈，才终于发现两人。小心翼翼的放下两个盘子，然后又把排骨汤放在王语彤面前。
“抱歉哈，有点晚了。”汪洋有些不好意思的对着两人说，一个人打三个人的饭，还得思考她们大概喜欢吃什么，第一次确实有些为难他了。
“没事啦，是我们麻烦你了。”王语彤有些羞涩的对着面前的排骨汤，大眼睛却在偷偷的看汪洋。
后者对着她笑了笑，然后把那个装满菜的盘子推到两人中间，把另一个装着青菜和馒头的盘子自己拉了过去，也不管两人，抓起馒头就吃了起来。
王语彤这才注意汪洋盘子里只有一份青菜，脸色一下就变了。
陈曦也看到了汪洋的餐盘，低下头叹了口气，这人还真是固执呢。
“不是说了让你用我的饭卡么，为什么不用？我想请你吃个饭就这么难嘛？我就不配请你吃饭是嘛！”王语彤突然出言质问，大眼睛里渐渐蓄满了泪水，眼看着就要掉下来了，说不出为什么，心里就是很不舒服，超级不舒服，很难过。
汪洋原本低着头吃的正香，听到王语彤的话急忙抬头。
女孩面对着汪洋，原本美丽的大眼睛此刻已被泪水覆盖，其中一只眼睛的泪水已经流了出来，长长的睫毛因为激动而抖动着，关节因为手指的紧握而变得更加苍白。
见到女孩这个样子，汪洋一下慌了，他哪见过这种场面，王语彤是因为自己哭吗？为啥呀？就因为没有她的饭卡，至于么？汪洋心中有一万个问号。
他并不喜欢接受别人的施舍，自始至终，高一那会刘星他们就要三人一起吃饭，说是一起吃饭热闹，他很清楚他们是什么意思，所以直到现在只是在去网吧或者偶尔早饭吃他们一点，没别的，无功不受禄，自己又不是没饭吃，馒头虽然比不上大鱼大肉，但也可以填饱肚子。
“好啦好啦，汪洋，你看你，光想着彤彤，买的这些菜，全是她吃的，你不知道我无肉不欢嘛，走，咱俩去买几个鸡腿，这么点事都办不好。”陈曦微笑着拉拉王语彤的手，又给汪洋使了个眼色，假装责备的对他说。
只是，王语彤并没有任何反应，依然倔强的看着汪洋，看来也是大小姐脾气上来了。从小到大，她是家里的公主，几乎没人忤逆过她的意志，还好她从小接受的都是最好的教育，不然绝对是个小太妹，但这并不代表她一点脾气都没有。
“对不起，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看还有点青菜没人要了，我怕浪费了就买回来了。是用的你的饭卡，花了两块钱。”汪洋伸出手，故意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个耶的姿势。原本汪洋已经手足无措，幸亏陈曦打圆场，给了他一点思考的时间。
“不行，太少了，你那么早起来帮我们办了板报，昨天是不是也没用我的饭卡。”王语彤表情放松下来，抬手擦了下眼睛，汪洋赶紧从桌子上抽了一张餐巾纸递了过去。
“好啦，我们再去买点。”一边说着，陈曦一边给汪洋使眼色。
“嗯，再去买个鸡腿，好久没吃鸡腿了。”好在汪洋不笨，领会了陈曦的意思，说完急忙站起身，跟着陈曦离开了桌子。
这个点的食堂已经没有多少人，大部分窗口已经空了。陈曦带着汪洋走到一个僻静的窗口，用自己的卡买了两个鸡腿，一份红烧肉，转身把盘子递给汪洋。
“你看到彤彤现在状态了吗？”陈曦直视着汪洋，语气很平静，完全没有平时古灵精怪的感觉，汪洋听得出她话里的认真。
“额，什么意思？”对于陈曦的话，汪洋并不很理解，他跟王语彤的接触只是最近才有些多，至于她的状态变化，他并不清楚。
“算了……“陈曦不耐烦的摆摆手，”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不要让彤彤生气，她想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oK？”
“额，我尽量。”见陈曦有些严肃的脸，汪洋只好答应。
“以后你吃饭就用彤彤的饭卡。”陈曦转身补充了一句，她知道这样好像不太好，但还是说了出来。
“为什么？我干嘛要用王语彤的饭卡？”请吃饭汪洋理解，他也接受，现在变成了以后都用王语彤的饭卡，这是几个意思。
果然，他还是没答应，陈曦在心里叹了口气，烦死了，这样是自己家的佣人，只是自己一句话的事，这可是为他好啊，脸能比肚子还重要吗。
“那这样，这两天彤彤身体不舒服，你给她买饭，吃饭也用她的饭卡，算是帮我一个忙，也算是这两天对你辛苦的报答，你看这样行吗？”陈曦发现自己之前一直用的都是命令的语气，急忙换成了请求，即便是请求，似乎也带着命令，没办法，她没求过人。
“那好吧。”汪洋本想拒绝的，只是眼前又浮现出刚才王语彤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的样子，不禁有些心疼，如果自己用她的饭卡能让她开心，那就用呗，只要能让她开心，做什么不可以呢，大不了以后再还给她。
王语彤坐在座位上，面前的菜一点都没动，直到看到陈曦和汪洋两人一前一后回来。刚才那会，说不出为什么，见到汪洋宁可对着馒头吃青菜，也不愿用自己的饭卡，心里就莫名的很委屈，眼泪不由自主的就出来了。
“你们买了什么？”汪洋还没坐下，王语彤就开口了，眼圈还是红红的。
“你猜。”说完，陈曦回头给汪洋递了个眼色。
“哇，红烧肉。”王语彤看着汪洋放在桌子上的盘子，“我要吃。”
见汪洋买了两个鸡腿，一碗红烧肉，王语彤堵在心口的那团东西，一下子就散开了，连声音都变得欢快起来。
“这个太油了，你少吃点，喜欢吃过两天再给你买。”汪洋看着王语彤有些雀跃的样子，不由笑着说道。
“那好吧。”闻言，王语彤嘟起了小嘴，有些不满的回应。
“呀，你懂的不少嘛。”陈曦坏笑着看了汪洋一眼，不禁有些怀疑他之前是不是装的，她怎么会想到汪洋是现学现卖。
“额，刚才买排骨汤的时候，打饭的大姨跟我说的。”汪洋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
“我说呢，刚才还跟个傻子似的。”陈曦见汪洋的样子不像撒谎，调侃一句，伸手夹了一个鸡腿，“剩下的都是你的了，都吃完，别浪费。”
这话说的多余，汪洋的胃口不是一般的大，胃口好的时候，从家里带的碗口大的馒头，他都能吃两个，只是他一直控制着而已。有次被孙政看到，非要让他带到食堂里，说是要尝一下汪洋妈妈的手艺，结果只吃了一半多就饱了，还是就着食堂的菜，剩下的又扔给了汪洋。
“对呀，还有这个汤，这么多排骨我吃不完的，给你一些。”王语彤一边说着，一边夹起一块排骨放到汪洋的盘子里。
“你不会嫌弃吧？”排骨已经放到汪洋盘子里，王语彤才想起这筷子自己已经用过了。
按王语彤的教养，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以往在外面吃饭给长辈、朋友夹菜，都是用公筷，即便是给陈曦，也是公筷，什么时候用过自己的筷子给别人夹菜了。
“没事没事，我这些够了，你赶紧吃吧，一会凉了。”汪洋家在农村，生活方式很粗犷，根本不懂什么不能用自己的筷子给别人夹菜，即使懂他还能嫌弃王语彤么。
“赶紧吃吧，他又不是小孩子，用不着你喂。”旁边的陈曦看不下去了，瞪了王语彤一眼，这还没谈呢，就开始撒狗粮，这谁受得了。
闻言，王语彤脸上又浮起一丝红晕，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急忙低下头，小口小口的喝着排骨汤。
偷偷看了一眼低头喝汤的王语彤，近乎完美的侧颜，刚刚的红晕还未褪去，耳根还带着粉色，如果能有这样一个女朋友，这辈子应该值了吧，汪洋心底不禁浮起一丝奢望。
只是当他回过神，看到盘子里的青菜得时候，却犹如被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心底的那朵刚刚升起的火焰被瞬间浇灭。
也许，真的该努力了吧。
“这次的板报好像和之前的风格不一样啊……”
“是啊，你看那几个字，写的真霸气，应该不是王语彤写的吧……”
“确实，旁边的板书也很漂亮……”
几人刚回到教室，就听到同学们在议论这一期的黑板报，后面清晰醒目的高考倒计时加上汪洋漂亮的板书，吸引了好多同学。
“你看，他们都在夸咱们这期黑板报呢。”陈曦把头伸向王语彤，小声的说道。
“看来做的还可以哈。”王语彤一边回答一边回头看了一眼汪洋，嘴角微微上翘。
“看把你美的，以前咱们板报拿第一都没见你这么高兴。”陈曦回头看了一眼黑板，赞赏的点了点头，“不过汪洋的字确实可以的。”
下午的课，几乎都是汪洋讨厌的老师，物理生物化学，以前他只会在化学课上表现的认真一点，贺军和张俊一样，关注着班里的每一位同学，而不会厚此薄彼，所以，汪洋对他也是很尊重。
今天却不一样，汪洋中午只在宿舍呆了一会，就把刘星拖了出来，他要赶在老师讲课前把物理卷子捋一捋，早上已经跟着孙政把生物卷子从头到尾顺了一遍，剩下化学，那个可以慢慢来，不行到时候不会的再问贺军老师，他可不会去问生物和物理老师问题，看着他们就烦。
把刘星拉出来，讲物理卷子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想请教关于女生的生理期的。因为刘星是他们三人中，唯一谈过一段时间恋爱的，嗯，初三，绝对的早恋，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分开了。
物理课，因为事前的充分准备，汪洋欣喜的发现，所有的他都听懂了，就连老师都被汪洋眼睛里闪烁的光芒所吸引，物理老师许昕曾经那样批评过汪洋，在课上还提问了汪洋一个问题，汪洋也顺利回答出来。
这让许昕有些吃惊，原本她是想给汪洋提提神，以前汪洋在她的课上不是睡觉就是看小说，没想到这次汪洋毫无障碍的答了出来，不仅让她有些刮目相看。
一下午过的从未有过的充实，原来学习也是可以很快乐的，汪洋脚踩在凳子腿上，仰靠在后面的橱子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内心从未有过的宁静。
“走啦，吃饭去。”汪洋肩膀被拍了一下，吓得他一哆嗦。
下课铃已经响了好一会了，他和孙政还呆在座位上，对着面前的试卷拧眉头，要不是被刘星拍了一下，估计俩人还得好一会才会反应过来。
“又吃饭了？时间真不经用。”孙政抬起那张肥嘟嘟的脸，看了一眼前面的挂钟，已经指向六点了。
“走走，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说着就要把汪洋往前推，好让自己健壮的身体挤出去。
“我也去。”汪洋从座位里拿出王语彤的饭卡，站起身，走了出去。
刘星和孙政疑惑的看了对方一眼，什么情况？汪洋高中这两年，晚上去食堂的次数，绝对不超过两手之数，就算和他俩一起去食堂也是中午去，今天是怎么了？中彩票了？
哦对，差点忘了，给大美女带饭，两人拍了一下脑袋，急忙跟在汪洋屁股后面，却发现汪洋又被陈曦叫住了。
王语彤趴在桌子上，原本红润白皙的脸蛋变得毫无血色，额头上似乎还有汗珠渗出来，这是汪洋被陈曦叫住之后，看到王语彤的样子。
“彤彤晚上不吃了，我晚上有事要回趟家，饭就回家吃了，你自己去食堂吧。”陈曦说话的时候只是看了汪洋一眼，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转身拉着王语彤的手，小声的问话。
“额，她没事吧？”汪洋看着王语彤的样子，心底十分焦急，中午他问过刘星了，有一部分女孩子来例假会肚子疼，如果特别严重甚至需要去医院，当然这种的是少数，但是大部分都会不舒服，只是个人体质不同，表现得也有所不同。
“没事，过会就好了。”没待陈曦回答，王语彤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眉头却依然紧紧的锁在一起，“你快去吃吧。”
“那好吧，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汪洋见自己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看着她痛苦，就准备再去问问刘星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