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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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裕意识到他在有意为难,深吸了一口气,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突然觉得耳廓一热。
江尧的手已经抚上她的耳垂,拇指与食指揉搓着,指腹薄茧带来的温度,顿时让她大脑一阵轰鸣。
她的脸颊绯红得更加厉害,伸手打落了他的手,抬头强装着镇定,语气却明显紧绷道:
“江尧,你够了!”
随着电梯“叮”的一声脆响,苏裕眼神里的情绪便只剩下惊慌,忙用手抵挡在两人之间,欲将他推开。
手腕却被他紧紧攥住,并不算温热,修长的手指带着冬季的凉,微微弯曲,扣住了她。
待电梯里的人出来时,他已经拉着她走到了对面房门。
他自然又快速地从兜里拿出房卡,将苏裕拉了进去,没有给其他人一点观望和揣测的机会。
高大的身躯俯下,腰间突然多出一只大掌,轻轻握住她有些小肉的腰。
她被拉着靠近他胸前,然后又抵着她退了半步,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迎面扑来清冽的树木清香,像冬日白雪覆盖的雪松木,萦绕在她的鼻息间。
“砰”的一声响,门被他用脚带过,关上了。
窗帘仅敞开了一点,灯关着,屋内一片昏暗。
窗外那点散漫的光,也只能堪堪能看清俩人的身影,周遭安静。
“江……”
他的吻就这么落了下来,封住她还未说完的拒绝。
落在唇角的温热,触感柔软,不疾不徐地缓慢移动,轻咬着。
拉着她的那只手移动到了她下颚,将她的唇更贴近于他。
在苏裕毫无防备的惊吓下,轻松撬开齿关,堂而皇之地长驱直入。
勾着它,纠缠着它,让她连呼吸都忘了该怎么进行。
大脑有一刹的空白,而后才反应回来,呼吸早已渐渐慌乱,没了规律。
他明明是温柔的,是克制的。
但捏住下颚的手指,掐着她腰的另一只手掌,还有紧紧让她贴向他身体的力量。
都无一不显示着他的欲望,他些许的不容拒绝。
她感受到了他散发出的低气压,情绪不算太好。
绵长的单向占有,直到她整个人开始发软,身体起了燥意,脑里出现不该出现的危险想法后,才有些喘不过气的用手抵在他胸前。
江尧这才结束了这个吻。
“小鱼……”
黑暗中,一切都被放大,落针可闻。
额头紧贴着她的额头,彼此呼吸交错,好似气息声就在耳畔。
那一瞬间,苏裕几乎就要抵挡不住这股蛊惑,想要伸手抱住他,去回应他的情y。
微胖的身体被人紧紧拥在怀里,头下意识侧过贴在他胸前,耳里传来他胸腔里那急促有力的心跳声,才倏然使她回神。
“我……”
她稍稍将上半身拉开些距离,尽力在黑暗中找寻他的眼睛,平缓着呼吸,才轻声道:
“你还想得起我在生病吗?”
声音很轻,带着以往温软的语调,还有几分责怪与失措。
江尧顿了一秒,一手移至后背,将她分离的上半身又紧压回胸口,另一只手则移至她的后脑勺,头微微抵在发顶。
“对不起,我没克制住。”
空气一片寂静,苏裕没说话。
片刻后,他俯身将头放在她的侧颈,唇在她耳边轻轻摩擦着耳廓,复又出声:
“小鱼,你还要我吗?”
热意与触感一同直击头皮,心脏在胸腔里发出共鸣。
语音落下,又是一室的寂静。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人,却在不同的场景,说着不同态度的话。
如果说他第一次问要不要当他女朋友时,是态度傲慢的,是高高在上勉强放下自己身段的,是看似疑问实则笃定的。
那这次,她是真的感受到不一样了,甚至还听出了些许祈求的意味。
可这样一个事事优秀的人,会为了她这个十年前就被他甩掉的人,做出如此低姿态的事吗?
她很想相信,但,没有理由让她真的相信。
好半晌,她才带着点不明显的颤音,轻声说:
“江尧,你真的爱过我吗?”
眼里已经有了湿润,其实爱没爱过,这一刻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她更在意的并不是这个。
没等对方回答,她继续追着问:
“当时分手的原因,是不爱了,还是腻了,又或是我阻着你去m国了?”
那点湿润从她的眼眶溢出,浸湿了他胸前那一块厚厚的布料,她知道他自然是感受不到的。
这么多年,她一直无法真正的接受这个理由。
他就是不爱她了,亦或是从来没爱过,玩腻了。
所以在出国前,解决掉她这个过于依赖的包袱。
可那些关心、快乐、带她看过的世界,感受过得美好……就都是假的吗?
为此,她百般为他找着借口,心里始终偏向[他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才提的分手]这一想法。
这般欺骗着自己,想让自己的心更好过罢了。
分开的十年,她对他耿耿于怀,甚至牵连他人。
即便是到如今,每次见到他依然会怦然心动,也想要与他有所瓜葛。
当他说出那一句时,不开心是假的,好像所有的坏日子,都有了绽放烟花的一天,得到了它们应有的奖励。
可难过也是真的,因为在这一刻,她像游戏终于挺进了决赛圈,却发现一直让她坚持的想法可能只是占有欲作祟。
她开始怀疑,自己究竟是爱更多,还是不服输更多。
是不是当他解释时,她就能分清了,也就彻底死心了?
江尧僵在她身上,真的觉得好累。
对他来说,让苏裕知道她亲生父母是谁,与他们家有多大的隔阂,这些其实都没那么重要了。
左右是他想赖在她身边,是那两个人造成的伤害,与她无关。
如今说不出口的是,他该怎么告诉她,她不是她养父母的亲生女儿,而是绑架犯的女儿?
她的养父母瞒着她这么多年,甚至连远房得不能再远房的亲戚也要托上关系,就为了让她有个好单位,好归宿。
这件事,又凭什么从他的口中让她知道。
让他去破坏另一个家庭的平静?
在确认她知道她是抱养的小孩之前,他没想好该怎么解释才能降低伤害到最小。
“除了这个问题,你问什么都可以。”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