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圣体?不,废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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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桓瞪着眼睛,看到她天真无邪的双眸,心里难以平静。
古之大帝怎么会与囡囡扯上关系,她与张桓朝夕相处,所表现出的纯真与及笄少女无异,怎么可能会是她。
她与狠人的道果同名,又身怀帝威,种种异常,让张桓很难不联想起来。
他伸手摸了摸囡囡的头,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亲昵。
“你会是她吗....”
张桓将猜忌的想法压下,先转身看向剩下的那名邪修。
究竟如何再探索也不迟,但现在紧要的是斩草除根。
他们已经打到了院子中,暂时还不清楚屋内的情况。
女子本就受着伤,拖不了多久,若是被这名邪修发现同伴已死的端倪,说不定他当场就会逃走。
当世青帝的道痕还未散。
在这个天地压制极严重的时代,凡人若想修仙,不仅须有经文,更需要门派的长辈在前期为他们温养经脉,一遍遍化开苦海才行。
也就是说,他们不但是个团伙,更是有着上级。
二人背后的势力他不知情,但为了防止打了小的来了老的,直接将其杀了是最省心的。
他提着棍子将要出去,但转念一想,又收步看向囡囡。
“小囡囡,还可以放出来刚才的气息吗,对着外面的邪修放,狠狠打他。”
张桓语气柔和的对着她说道。
“哥哥....”
囡囡有些心虚的回答,眼睛虚飘,都不敢对上。
吞吞吐吐的,点着手指。
坐实了,这种结果反而导致张桓心情沉重了起来。
有这么强的力量护身,她还需要和张桓一起如凡人一样生活吗。
当初与囡囡一起艰苦奋斗的生活,那灿烂且开心的笑容映在他心底。
不是为了其他,专门冲着他而来的吗,囡囡。
张桓刚想安慰,就听她说道。
“囡囡和另一个人打过赌,暴露了就要回去的,呜呜呜。”
“囡囡不想和哥哥分开,好不容易见到哥哥,但是有过约定...”
语音未完,仿若天塌了般的声音轰轰隆隆在天际蔓延。
荒古禁地....出来了個人,缭绕圣光,照射到了整个燕国。
古之圣贤,如神明显灵,高不可攀,祂一步就跨过半个燕国,来到了都城之上,俯瞰众生,冷漠而机械。
仿佛是在完成任务,祂就在燕都上空等着囡囡。
“打赌?和谁,凭你的力量打不过对方吗。”
“打不过,她好厉害的,每次出去玩都只能趁着她睡觉的时候偷偷溜出来。
这次不一样,我们约法三章过,但囡囡刚才没有忍住,怕哥哥受伤,用了那么一丢丢气息,没有瞒过她。”
囡囡耷拉着肩无奈的对张桓解释来龙去脉。
她是真心的,或许是事到临头,不用再隐瞒什么,能一口气说出来,也或许是不忍心欺骗张桓,总之她道出了一切。
“她是谁,是狠人吗。”
张桓又追着询问,连狠人的身份都说了出来。
但囡囡对对方的身份只字不提,像是在刻意回避,只说她人很好,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云云。
并不肯定自己与狠人的关系,但也没否认,给人无尽的遐想。
她凭空拿出了一堆五颜六色的果子,形状各异,全部交给张桓。
抱着张桓,她鼓气脸颊,有些不满的埋怨口中那个人。
就算输了约定也无妨,过一段时间她就能偷偷跑出来见张桓了,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
“很快就会再次相见的,放心吧哥哥,想囡囡了就来荒古禁地,叫囡囡,囡囡给你开后门。
她只说不能出去,又没有说哥哥不能来,是你的话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囡囡笑嘻嘻的说道,自夸自得的扬起了头,她要为张桓走后门。
紧接着脸上被亲了一口,她消失在了怀中,像是直接撕开空间裂缝离开了。
手里剩下琳琅满目的果子,还尚存有温度,是她采摘而来留下的痕迹。
“我的话又能怎样?刷脸就行吗?”
张桓喃喃,追忆囡囡刚才的话。
荒古禁地,囡囡二字,她跟狠人有何关联,是否就是那个道果?
不论是不是,她的存在都与狠人脱不了干系。
重名或许并不是巧合,是有意为之,故意扮作凡人与他生活....
难道自己与狠人在过去也有过一段交集,所以她才会这样接近自己?
要不然她不会对自己这么上心,张桓推断她与自己有着某种自己不知道的关系。
“荒古禁地....九妙不死药的果实,看着一模一样。”
张桓将这些圣果收了起来,包在包裹里,以源术封印可能外泄的气息。
他不是没见过荒古禁地不死药的果实,曾摘过,在他眼里对比起来没什么差别。
以囡囡展现的本领,送他的应该不会是凡物。
可惜了,他为自己筑基的造化之物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服用这些果子倒是舍本逐末了,潜力会不如先以药液打下基础。
张桓并未及时服用,留着它们以待不时之需。
天上的圣贤又朝着荒古禁地回去,很快,长夜又寂静了起来,一切就像没发生。
“禁地啊,去还是不去....去也不去,先提升实力再去。”
张桓修为够了会去荒古禁地一探究竟,囡囡的身世,以及她口中的那个人....
即便他心中已经有了猜想。
关联这么深,她或许就是狠人?
心绪飞舞,院中的女子却跑来了房间中,喘着气过来支援。
与他缠斗在一起难舍难分的邪修突然之间就消失不见了,还以为是逃走了。
“我们先离开这里,邪修很有可能还会卷土重来,到时候我也挡不住他们。”
“诶,屋里面的那个邪修呢,也逃走了吗。”
张桓没有回应她,刚好自己也有离开的打算,收拾了收拾,提着包裹跟她一同坐上了马车。
他想安静的想想囡囡的事,另外再待在这里只会招惹更多的事。
不仅有后续的邪修,官府衙门的盘问更是难缠,不若早早就拍屁股闪人。
马车上,女子包扎着自己的伤口,两相无言,张桓冷不丁开口问道。
“你觉得我有修行的资质吗。”
“啊。”
女子抬头愣了愣。
“叫我华伶,至于资质有没有我看看就知道了。”
她包好伤,伸出白皙的食指点在张桓额头上,闭眼沉思。
像那么回事,比张桓参加玉鼎洞天考核时要正式的多,至少没有看一眼就宣布自己没有资质。
她紧闭着眼,时而蹙眉,张桓的耐心都要耗完了。
过了一晌,她睁开眼,郑重的向张桓说道。
“有荒古圣体血脉。”
张桓心中咯噔一声。
“不过没有修行的资质,血脉淡薄到几乎没有了,不知道是从哪个祖先开始流传下来的。”
张桓沉气撇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