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床上有血
中文啦 www.izhongwen.cc,最快更新谁把我的尸体藏起来了!!
在和凯尔塞分开后,乌鲁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教堂,赶回了路吉的房间。
没有办法,乌鲁先前清理的案发现场或许可以骗一骗普通人,但想就这么骗过凯尔塞这样的专业人士绝对没有那么容易,必须再做一下伪装。
比如,将路吉的尸体埋得再深一些。
但乌鲁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打消掉了这个不靠谱的念头。
毕竟谁也不知道凯尔塞什么时候会过来,要是他在挖尸体或者铲土的时候被凯尔塞发现了,那可真的就是自投罗网了。
至于其他的方面……
乌鲁又回到路吉的房间里转了一圈,也不知道应该再做些什么了,把尸体搬走,把血擦干净就已经是他所能想到的全部了,最多就只是再想办法去一去这房间里的味道。
但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需要洒一些驱邪用的圣水就可以了,反正神甫的房间里有圣水的味道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这样就够了吗?
乌鲁也不知道,他以前也杀过人,但从来都不需要这样麻烦的。
这点程度的伪装真的能骗过凯尔塞吗?
乌鲁着实有些没底,虽然他刚才还在想着如果真的被凯尔塞发现了,就借用维萨斯大人的力量把凯尔塞杀了,就像是杀掉路吉那样。
可,那无疑是最不好的选择。
凯尔塞和路吉不同,不止是战斗力和职位上的不同,要知道凯尔塞身边还有一整支莱茵骑士小队。
想要在这支骑士小队的保护下将凯尔塞杀掉,难度未免有些太高了。一旦失手,那他就会被整个莱茵神教通缉,那样一来,就算维萨斯大人再手眼通天……他也就只有一根手指啊,连完整的手都没有。
所以,乌鲁是绝对不敢像对路吉那样的对凯尔塞动手的。
“你紧张过头了。”白维看着乌鲁在路吉的门前来回踱步着,便淡淡的说道,“你现在的表现就是在告诉其他人,那个家伙就是你杀的,而事实上现在还没有人知道那个家伙死了。”
乌鲁愣了愣神。
白维的话提醒了他。
现在还没有人知道路吉已经死了,而他所做的一切假设都是建立在凯尔塞已经发现路吉死了,然后展开了调查的前提下的。
可现在凯尔塞并不知道路吉已经死了,就算路吉一两天没有回教堂,正常情况下凯尔塞也不会第一时间就怀疑路吉不在人世了。毕竟路吉也不是个小孩子了,他是个成年人,而且还是个有特殊癖好的成年人。
除非路吉一直都不露面,凯尔塞才有可能往这方面去想。
但凯尔塞是科里主教派下来巡视灾情的,不会在这个地方留太久。
所以,乌鲁想要就这样混过去,还是有很大可能性的!
“如果真的不想被怀疑,那就正常的去工作。”白维又说道,“别老是一副要死的模样。”
“我,我明白了。”乌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多,多谢您的提醒,维萨斯大人!我,我这就去工作!”
白维没有答话。
他之所以提醒乌鲁,是因为凯尔塞确实没有那么好对付,在游戏里也算是个精英怪了,以白维目前的状态想要弄死这个家伙确实有些难度,完全没有必要冒这个风险。
所以还是要先保住乌鲁。
而在得到白维的建议后,乌鲁便冷静了许多,在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和表情后,到教堂里开始了正常的工作。
仿佛一切都很正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毕竟路吉本身就因为年纪很少露面了,要是没有凯尔塞这个插曲,乌鲁敢肯定没有任何人会发现路吉不在了。
这样再等一段时间,他就可以自然而然的对外界宣布路吉在某一个深夜去世了,也不会有任何人怀疑。
但是现在,乌鲁就只能寄希望于能够混过去了。
几个小时后,当看到太阳已经完全落下了,黑夜成为了天空的主色调时,乌鲁微微松了口气。
一整个白天,凯尔塞都没有来教堂。
说不定,已经离开这座小镇,前往下一个地点了。
这样一来,那岂不是……
“呦呵,乌鲁,还真是勤奋啊。”
在乌鲁准备关门的时候,凯尔塞的声音如同噩梦般响起。
好在乌鲁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微笑着循声看去:“你说你要过来,我可等了你一整个白天都没等到你啊。”
“呵呵,这不是工作忙嘛。”凯尔塞从黑夜中走出,而后打了个手势,那些跟在他身后的骑士们便默默的散开了,“路吉呢?那个老家伙不会这个时间就睡下了吧?”
“不。”乌鲁面不改色的说道,“他还没有回来。”
凯尔塞停下了脚步,表情有些惊讶:“还没有回来?他去哪里了?”
“谁知道呢?”乌鲁耸了耸肩,故作轻松的说道,“一大早就提着几袋粮食出门了,至于去做什么了……我也不好问啊。”
此刻乌鲁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凯尔塞感觉哪里不对。
好在凯尔塞并没有多想,反倒是露出了些许“暧昧”的笑容:“这个老家伙,都一把年纪了,还这样不减童趣啊。”
“应该是善心。”乌鲁纠正道,“他看不下那些挨饿的孩子们。”
“哦哦哦,对对对,善心,善心。”凯尔塞摆了摆手,“好了好了,既然那个家伙不在,那就找你好了,走了一天真是累死我了,到你的房间里喝杯茶吧。”
见凯尔塞真的没有怀疑,乌鲁的心里顿时松了一大口气,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微笑道:“当然没问题。”
而后,他就带着凯尔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期间他也担心过凯尔塞会不会想要到路吉的房间里去,好在凯尔塞并没有这个想法。
在进入房间后,乌鲁一边给凯尔塞倒茶,一边问道:“你巡视的结果怎么样啊?”
“这还能怎么样?不就是完成任务咯。”凯尔塞一屁股坐在了乌鲁的床上,懒洋洋的说道,“没什么含金量,主教大人让我……嗯?”
凯尔塞的话音突然一顿。
这一刹那,强烈的不安感涌上了乌鲁的心头。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他猛地回过头,发现凯尔塞正拿着他的床单,眼神微妙。
“我说乌鲁啊。”凯尔塞轻轻的说道,“你的床上,怎么这么多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