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章 说多了都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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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昕在江城待了几天之后返回魔都，她说等300万美元的过桥贷资金入账南瓜视频后，她会再来江城。
周五晚上，罗宁连夜复习英语四级的资料。
次日上午，罗宁带着收音机和文具进入考场。
罗宁的英语水平还不错，上辈子英语四级考试，他一次过，考了八十几分。
但那是上辈子的战绩，而这次罗宁几乎相当于裸考，他有点儿心虚。
考试开始，先是听力题。
也不是很难，罗宁基本上都听懂了。
后面的阅读理解亦是如此，罗宁大致读懂了文章，然而有些题目的设计，可谓用心险恶，ABCD四个选项似乎都正确，却只能选一个。
没把握的题目，罗宁统一标准，全部选D。
答题时间到，交卷，听天由命。
下午，罗宁来到哲曦工作室，学习作曲课。
罗宁好久没来上课了，学习进度严重滞后。
“不好意思啊樊老师，最近太忙了。”罗宁抱歉地说道。
“没关系，尽力而为吧。”
樊韵姗不解地说道：“其实我一直有点儿难以理解，你学作曲的真正动机是什么呢？我学作曲是为了成为职业音乐人，难道罗总也跟我一样？这不科学呀！”
“咋就不科学了？”罗宁笑道。
“实话实说哈，我从来没有以音乐艺术家自居，现在不是艺术家，以后也不会是。我做音乐，图的是名利，如果我开公司做生意能赚到大钱，那还做啥音乐啊！这年头，纯粹的艺术家越来越少了，当然了，在年轻一代的音乐人里，确实存在少数视钱财如粪土、追求艺术人生的艺术家预备役，然而……”樊韵姗言及此处，欲言又止。
“然而樊老师觉得，我并没有成为艺术家的潜质。”
罗宁坦言道：“我确实不敢奢望艺术家的头衔，我学习作曲，一方面是兴趣爱好，另一方面，看看能否带来新的商机。”
“罗总啊，音乐并不是一门回报率高的生意，搞互联网比搞音乐有前途多了。”
“我想尝试将互联网与音乐结合在一起，形成新的业务板块。”
“比如？”樊韵姗兴致勃勃地问。
窥探别人的商业机密，樊韵姗忽然觉得不妥，她又道：“你付钱，我教课，咱俩是雇佣关系，我不该问这么多，专心教学生就好了。”
“我们先上课吧，晚上一起吃饭，沟通一下互联网音乐的商业模式及可行性。”
“嗯，罗宁同学，那咱们开始今天的课程咯。”
樊韵姗看上去是一位颇具文艺气息的文艺女青年，她让罗宁想起了他的小学音乐老师。
弹钢琴教课的时候，樊韵姗的文艺气息油然而生，给人一种“音乐相伴、岁月静好”的美妙感觉。
文艺女青年的表面之下，樊韵姗并不掩饰她对名利的渴望，她想要出名，想要多多搞钱。
上完课，傍晚时分，罗宁、樊韵姗在工作室附近的餐厅共进晚餐。
“姗姐，你说你毕业后去京城发展了一段时间，被骗子公司骗光了钱，具体是什么情况，方便聊聊嘛？”
“哎，遇人不淑，说多了都是泪。”
樊韵姗忧伤地说道：“我读大一下学期时去江城大学看樱花，忽然下起暴雨，我在老斋舍躲雨，然后出现了一位瘦瘦高高、书生气很浓的男生，把他的伞借给了我。”
“樱花树边，浪漫邂逅，男生女生对上了眼，这是电影里才有的一见钟情桥段呀！那时的我对纯真爱情充满了幻想，于是我很快就沦陷了，成为了他的女朋友。”
“他是江城大学电子工程专业的学生，比我大两届。他毕业之后先去了京城，在一家国企上班，干了一年多，他抱怨国企太无聊了，便辞去了国企工作，加入了传销组织。”
“当时我不知道那是传销组织，还以为他是正规公司的销售经理呢！去年我毕业，带着家里给我两万块钱去了京城，他找我借了这两万块钱，没过多久，他人间蒸发了，再也联系不上。”
“亏他还是985的高材生，连女朋友都骗，没人性啊！”樊韵姗咬牙切齿恨恨骂道，“那段日子我在京城的酒吧唱歌赚生活费，后来京城混不下去了，就回到江城投奔陈老师。”
“姗姐，十分抱歉，揭你的伤疤了。”
“没事，吃一堑长一智，通过这次惨痛的教训，我深刻意识到，女人可以没有爱情，但一定不能没钱。对了，罗宁，你说的互联网音乐模式是怎样的呢？”
罗宁喝了口饮料，说道：“简单来说，我提到的这种互联网音乐模式，你可以理解为彩铃业务。”
“彩铃业务，那也不是什么新的商业模式，早就有了，至少去年就有了对吧？”
“彩铃业务是03年年初，被中国移动引入国内的。姗姐，你对彩铃的商业模式了解吗？”
“就是手机用户花钱买一首歌曲作为彩铃呗，然后这首歌的版权方获得一定比例的分成？”
“大致如此。”
罗宁简要科普了彩铃的商业模式：“比如最近超火的《求佛》这首歌，一位中国移动手机用户通过短信付费渠道，花2块钱购买《求佛》设置为彩铃，中国移动拿走这2块钱中的15%，剩下的85%由SP，即内容服务商，以及歌曲版权方均分。根据目前的数据来预判，《求佛》一年的下载总量估计会超过1500万次，卖彩铃就能卖至少3000万元。”
樊韵姗惊呼：“果然卖彩铃比卖唱片更赚钱呀！唱片销量主要是受盗版影响，彩铃业务应该不存在盗版一说吧？那么问题来了，罗宁你学习作曲，跟彩铃业务又有什么关联呢？”
罗宁说道：“TOM是国内的彩铃销售冠军，他们与各大唱片公司合作，签了两万多首歌曲填充彩铃库，并且他们自建了一家独立的音乐工作室，专门从事彩铃歌曲的创作。既是SP，又拥有彩铃歌曲的版权，这样便能将彩铃业务的收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