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5 针锋相对与勠力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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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誓言之石下，年轻的训练家和宝可梦相对而立。
两只小火龙蓄势待发，尾尖的火焰正熊熊燃烧。或许是因为首次并肩作战，个头矮一点的小家伙兴奋极了，一个劲想用尾巴去碰同伴的脚踝，搞得炎烦不胜烦，不得不后退两步拉开距离。
另一边，波加曼已经昂首挺胸踏上了战场——经历过那场“一根手指碾压整只企鹅”的惨剧后，它对自己的训练家可谓心服口服，说东绝不打西，执行命令的速度比饿极的小火龙啃树果还快。至于它的对战搭档，则是个关都地区难得一见的家伙。
昆虫模样的外表，橙黄色皮肤以及标志性的星形瞳孔——大颚蚁，来自丰缘地区的地面系宝可梦，由于其进化型拥有龙属性，时常作为“最不可思议的幼龙之一”被写上课本。
面前这只蚁狮宝可梦个头大得吓人，一看就身强体壮营养均衡，张开嘴巴足以将波加曼连带一只小火龙一起吞进去。不过它的脾气倒是不凶，兴高采烈地拿头拱自己的新伙伴，直到企鹅忍无可忍啄了它十五下才终于肯停下。
日光上移，枝叶间投下的树影反而变得模糊。远空之上似乎有云层在堆积，令阳光不再炫目难耐。
而这并不能影响年轻人们的对决。
飘落的绿叶碰触结晶大地的瞬间，战斗打响。
“波加曼，玩水！”
刚刚领取到宝可梦的新人训练家毫不怯场，抢先发出了第一个指令。小小的企鹅旋转身体跳起舞来，水流顺着翅膀泼洒到四面八方，令潮气瞬间笼罩了大地。
曾经有学者做过调查，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新人训练家在拿到属于自己的宝可梦后，下达的第一个指令都是攻击招式。飞叶快刀，火苗，或者水枪——对于年轻的训练家和年幼的宝可梦而言，这意味着首次步调统一，心灵相通，共同宣泄斗志与意气。
但看似性情莽撞的少女做法却截然相反。降低火属性招式的水之场地铺开，轻而易举将开局的优势抢夺到己方手中。
她的搭档自然不会浪费掉这个时机——在水幕蔓延时，大颚蚁已经施展出挖洞招式。稀薄的结晶无法阻拦它的利齿，蚁狮宝可梦几乎瞬间便潜入泥土深处不见了踪影。
原本并肩冲刺的小火龙们动作顿时一变。
炎脚步不停，将潜伏的大颚蚁抛在脑后，依旧径直奔向对面半场。而个头矮一些的小火龙似乎乱了心神，犹豫着停步四顾。
来敌由二变一，无疑是进攻的好时机。
“泡沫光线！”
水泡拖拽着五彩斑斓的光尾直指火龙，与此同时大地也开始微微震颤，预示着危机随时可能降临。千钧一发之际，暂落劣势的训练家们看起来却镇定如初，在泡沫光线抵达前同时开口。
“金属爪。”
“喷射火焰。”
小火龙架起双爪，流转的银光隐而不发，分明丝毫没有慌乱的架势。
真新镇后山从来都不缺少会挖洞的宝可梦。无论是穿山鼠还是小拳石，对小火龙而言都是时常碰面的老对手——因此，它当然清楚对抗这一招要怎么做。
再熟练的挖洞都绝不可能是毫无声息的。越是大体型的宝可梦，在挖掘土壤行进的过程中发出的动静就越大，而碰巧，大颚蚁正是个身高接近一米的“大家伙”——只要屏息静气，放大五感，便足以从微小的地面震动中捕捉到它的行进方向。
当脚底的震感放大到极限时，小火龙轻轻后跳。破土而出的大颚蚁咬了个空，正正迎上了寒光闪烁的利爪！
蚁狮宝可梦被当头一棒打得神昏意乱，哀鸣着抛飞出去。而另一边，它的临时战友也并不好过。
喷射火焰与泡沫光线相撞，从属性相克的角度出发，结果本应毫无悬念。但眼前的场景却与预计完全不同——即使玩水的潮气削弱了火系招式威力，喷射火焰依旧一路高歌猛进，轻而易举将脆弱的水泡蒸发。大片雾气影响了波加曼视物，等它意识到火焰就在面前时早已来不及躲避，高温火焰束推动着它一路倒飞，和同样败退的大颚蚁正落在一处，头碰头险些撞出个混乱状态。
金发少女原本自信满满的笑容顿时一敛。
她马上意识到着并非什么战术或技巧，纯粹是力量上压倒性的差距——毫无疑问，对面那只小火龙绝非刚刚领取到的新手宝可梦，而是和她兄长的大颚蚁一样，已经经历过长期培育的搭档。
思绪飞转间，对方的下一道指令已经到来。
“烈焰溅射。”
刚刚收回利爪的小火龙深吸一口气，喷吐出滚烫火球。
不同于喷射火焰，烈焰溅射威力稍弱，但极易爆炸——火焰弹切入碰撞中心，迸溅的火苗将倒作一团的两只宝可梦统统纳入攻击范围，毫不留情地在它们身上留下焦黑灼伤。
直到一套电闪雷鸣般迅疾的合击结束，两只小火龙才暂停脚步，向彼此抛出肯定的眼神。
在此之前，真新镇的年轻人们从未体验过双打作战。
学校的对战课没有这一项目，同乡好友尚未拥有宝可梦，自然也无从尝试。支撑他们默契开局的仅仅是对彼此的了解——小天见过小火龙对付穿山鼠机灵的模样，小夜同样了解炎和它的训练家的战术风格。时光的厚度在战场上交融汇聚，终于为完美无瑕的连携打下地基。
——不过，他们的对手也并不是什么好对付的新人。
火焰尚未散去，大地已经开始颤抖。不同于挖洞时微弱的震感，冲击波以近乎排山倒海之势滚滚而来，撕裂火幕的同时也将两只小火龙直接掀翻。连远处的训练家都遭到波及，险些被一并震倒在地。
作为地面系最强杀招之一，地震的威力足以撼动全场，连队友通常都无法幸免——但定睛看去，波加曼竟早有准备地匍匐在大颚蚁背上，没有被冲击波伤害分毫。
小杰气势汹汹地挥起了拳头。
“棒极了——再来一次地震！”
大颚蚁应声而动。四足重踏之下，澎湃能量注入结晶大地，再度掀起恐怖的震荡波。一时间草叶飞扬，树木摇动，连原本附着在地表的漆黑晶体都被震得粉碎，混合着沙尘漫天飘舞，给在场的人类和宝可梦来了一通劈头盖脸不分敌我的洗礼。
小火龙们被呛得直咳嗽，在一片混乱中好不容易捕捉到训练家发出的“起跳”指令。它们在地震到来前高高跃起——而这正中金发双子下怀。
“大颚蚁，岩崩！”
“波加曼，超音波！”
顷刻间，岩石暴雨从天而降，雪白声波冲腾而起，两只宝可梦的攻击一上一下呈包夹之势，将不会飞行的小火龙们的退路完全封锁。
火系宝可梦本就很难抵抗岩石攻击，再加上能够引发混乱的超音波，一旦吃下这招后果不堪设想。
开场打下的优势似乎已经飞快流逝，危机再度如影随形。但真新镇的年轻人们全无动容，甚至都没有交换一下眼神。
“金属爪！”
一模一样的指示下达，两只小火龙的利爪纷纷亮起银光，挥动方向却完全出乎对手意料。
它们当然不会试图用身躯对抗岩石暴雨和无形声波——金属爪指向的正是它们这一战的临时搭档。
满载力道的爪击互相碰撞，冲击力将幼龙们横向抛飞，瞬间远离了危险之地。只余下岩崩与超音波自顾自缠在一起，轰隆隆响得好不热闹。
“嚯。”对面的金头发男孩扬起眉毛。
“本事不错嘛。不过……”
话音落下，白光自烟尘中骤然突出，直指一侧尚未落地的小火龙。
与势大力沉的岩崩不同，超音波是轻巧的、很容易操控的招式。波加曼沿着训练家手指的方向发起追击，眼看雪亮的波纹就要笼罩幼龙。
“火焰旋涡！”
在致命音浪抵达前的最后一秒，旋转的火焰墙壁凭空而起，将小火龙包裹其中。烈火如同坚实盾牌般呈现防守之态，脆弱的波纹被高温无情绞碎，没有一丝余音能够逃脱。
炎的拿手招式“火焰旋涡”，并非用来退敌，而是为支援和守护而发挥力量。
一击结束，两只火龙同时安然落地。年长的一方毫不意外地听到了搭档满怀感激和兴奋的大吼大叫，再想起刚才的地震和岩崩，顿时觉得这可能是自己这辈子打过的最吵闹的对战了。
两轮交手过后，双方又回到了最初对峙的站位。
小夜和小天的搭档属性不利，但胜在实力均衡、配合默契；而金发的双子一人进攻一人辅助，同样合作得天衣无缝。
年轻人们的指令暂缓，谨慎地互相打量，揣摩对手的状态和战术。
小夜环顾全场，与她的战友短暂交换了眼神。
——毫无疑问，最大的威胁来自那只大颚蚁。
棘手的地面属性，以及能够驾驭地震招式的强大实力——即使以小火龙们旺盛的体力，再承受一两次这样的攻击也一定会倒下。既然如此，接下来应该做的是……
紫发的训练家正欲发出指示，眼前所见的一处细节却令动作一滞。
她看到，在誓言之石根部，漆黑的结晶体上有微不可查的撞击痕迹。
乍一看去，那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轰轰烈烈的地震和岩崩足以将普通山岩摧毁殆尽，也只有誓言之石这般坚硬的物件才能不为所动。只是，那“细小的伤痕”实在太过密集了——就像是，曾经有许多宝可梦一同对黑水晶反复发动攻击一样。
危机感升起，无形的波动下意识张开，沿结晶大地迅速蔓延。
冲口而出的招式名变成了另一句话。
“南侧树丛方向，敌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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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面前这只蚁狮宝可梦个头大得吓人，一看就身强体壮营养均衡，张开嘴巴足以将波加曼连带一只小火龙一起吞进去。不过它的脾气倒是不凶，兴高采烈地拿头拱自己的新伙伴，直到企鹅忍无可忍啄了它十五下才终于肯停下。
波加曼使用了啄！
这不是很有效！
大颚蚁的hp-1%！
波加曼使用了啄x15！
这不是很有效！
大颚蚁感到兴奋！
大颚蚁的hp+10%！
波加曼陷入愤怒状态，攻击力上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