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第五章 顾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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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停在顾家老宅外，一入眼，就是门口两座庄严的石狮子。
顾言之和我沿着一条碎石铺就的甬道，穿过十几株高大树木的院子，进到客厅，诺大的地方，放着一套古典风味的黄花梨红木家具，和一些价值不菲的瓷器。
我细细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像没见过世面似的，上次来的匆忙，这次终于理解，什么叫历史悠久。
这古宅无论从哪个角落都透着浓郁的贵族气息，再一次实质的感受到我与顾言之之间的差距。
“爸，你说你，怎么这么粗心大意，要不是我提醒你，这么重要的事情，忘了怎么办！”里屋传来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紧接着顾老爷的声音响起：“是是是，多亏你，我呀，老了不记事，还是你懂我。”
“爸，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在说你老似的。”女人撒娇道。
“哈哈哈……”顾老爷爽朗的笑声逐渐清晰。
“爷爷，二姑姑。”顾言之凝视前方，跟两位长辈打了声招呼。
顾老爷身边的女人是顾言之父亲的第二个姐姐，顾清华，出了名的娇气小姐，除了花钱就是花钱。
“爷爷，二姑姑。”我跟着喊了句。
“哎呀，这不是小语吗？你这声二姑姑叫的挺突然的！”顾清华捂着嘴故作惊讶，感觉像是突然发现了新大陆。
顾老爷子在顾言之和我之间来回扫视几次，像是明白了什么，话中带着欣喜：“这样才对，言之，你是个有分寸的孩子。”
“啊？我错过了什么吗？爸，你和言之打什么哑谜呢！”顾清华抱着老爷子的胳膊把他扶到主位。
“二姑姑，我结婚了。今天来是谢谢爷爷，顺便让小语认认门。”
“什么？！！”她惊愕地抬起头，宛如听到匪夷所思的事情。
再次回头对着顾老爷说：“爸？这事儿……”
“我安排的。”顾老爷横了她一眼，“怎么？还要你同意，言之才能结婚吗？”
她慌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爸，这也太突然了！我一点准备也没有。”
“礼下次可以补上，你先回去吧，我跟他俩说说话。”顾老爷直接下了逐客令。
“知道了，爸，那我先走了。”顾清华不敢忤逆顾老爷，一步三回头的走着，路过我身旁时，还上下打量了我，然后翻了个白眼离开。
我下意识的朝顾言之看去，他却气定神闲的走到离顾老爷最近的一个位置坐下。
“小语，来，坐到言之身边，让我好好看看你。”顾老爷慈眉善目的替我缓解尴尬。
我露出一丝感激的笑容：“来了，爷爷。”
“还习惯吗？跟言之一起生活。”
“习惯，爷爷。”
“习惯就好，言之这人呐，脾气不太好，你多包容，如果他欺负你了，你跟我这个老头子讲，我替你教训他。”顾老爷眼角眉梢都是笑意：“你们领了证，等你父亲的事平息了，找个机会把婚礼也办了，就是要委屈你，可能得等等。”
我的声音慢慢低下去，眸中闪过一丝心虚：“谢谢爷爷，我相信言之不会欺负我的，婚礼的事情不委屈，是我们家拖累了顾家。”
“好孩子，哪有什么拖累不拖累的，现在都是一家人了，找个机会跟你父亲说下，咱们一起坐下来好好聚聚。”
“好，爷爷，我会跟父亲说的，到时候好好陪您。”我礼貌应下。
他满意的点点头，“行，那你先吃点东西，休息休息，我跟言之谈点事情。言之，跟我来书房。”
顾言之闻言上去搀扶。
“好的，爷爷，你们忙，我不打扰你们。”
顾老爷见我起身，连忙摆手示意我坐下，“坐坐坐，不用拘谨，当自己家一样，我们就聊一会儿，马上把言之还你。”
偷偷看了眼顾言之，见他神情平淡，我莞尔一笑，说道：“爷爷说笑了。”
“哈哈哈……走走走，言之，进屋谈。”顾老爷忽然大笑起来，拉着顾言之就进了书房。
保姆端上来一盘点心，是绿豆糕，“少夫人，新鲜出炉的，尝尝。”
“谢谢。”保姆听到我道完谢，说了句不客气就走了。
我尝了一口，味道不错，连着吃了好几块。
见书房门关着，没什么动静。
便起身走到门口，准备出去逛逛。
保姆见我出了客厅，过来询问我：“少夫人这是要逛逛顾宅吗？”
“嗯，坐着有些无聊，想走走。”
“那我带您走走吧？这地方有些大，怕您迷路。”保姆委婉的询问我。
我心头一跳，嗓音轻缓的拒绝了，“不用，我就在这门前走两圈，不去远处。”
见此，保姆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叮嘱我小心点。
我在心里腹诽，一间古宅大院，是有洪水猛兽吗？好像怕我被吃了不成。
出了门，走到来时跟顾言之一起走的甬道，顺着甬道的另一头，往客厅相反的方向走去。
甬道一边围出一片花圃，里面奇花绽放，蝴蝶飞舞，另一边是一个蓄水池，里面满满的泉水，池底清晰可见，尽头矗立着几间粉墙黛瓦的房舍。
这地方好漂亮啊！
“你在这里干嘛？”
身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我一跳，转身之际扭到脚踝。
“嘶……”我疼的弯下腰去抚摸。
顾言之原本有些蹙紧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让你休息，你不好好呆着，乱跑什么。”
“我……我一个人无聊，来时见院子风景不错，就出来走走，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突然讲话是个人都要吓死好吗？！”我疼的呲牙咧嘴，发起脾气埋怨他。
顾言之眼角抽了抽，似乎有些意外我对他耍小脾气，慢慢地走到我面前蹲下，伸手抓住我的脚踝，替我脱鞋。
“疼……”我喊出声。
“忍着！”顾言之低着头用凉薄的声音讽刺道：“一天天尽惹麻烦，你知道我的时间多宝贵吗？”
我弯着腰瞪了一眼顾言之的头顶，知道你忙，忙着损人吧，小嘴跟淬了毒一样，这么厉害！哼，要不是我心里强大，早被气死了！
顾言之手顿了下，“你好像很不满意？在那哼什么呢？”
我瞳孔收缩，眼神躲闪地说道：“没有，就是这里花太香了，鼻子不舒服！”
也不知道他信没信，总之不再搭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