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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独家真人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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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惨叫声太过凄厉,不少还在熟睡的人家都被吵醒。

漆黑的楼层中好几户人家都亮起了灯。

住在一楼的住户有些不耐烦,好不容易到了周六能睡个懒觉,结果被打扰了。

他睡眼惺忪,趿拉着拖鞋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将只有一点缝隙的窗户推开。

“大清早的鬼叫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半梦半醒间,一楼住户看到两个人影交叠在一起。

莫不是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做坏事?

一楼住户被吓得一激灵,努力回忆起吵醒自己的,似乎是女人的惨叫声。

眼看着女人之前还在挣扎,现在已经没有动静。

男人艰难地咽下口水,自己这是碰到命案现场了?

他浑身血液冻结,再一看到因为自己吼了一嗓子,被吸引过来的人影后,害怕得将窗户关上,一把拉过窗帘,像是乌龟害怕时将自己缩进坚固的乌龟壳一样。

拉上窗帘的男人没有注意到“行凶者”有些扭曲怪异的走路姿势,以及明明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僵直着爬了起来。

报警!

对对对,他得立马报警!

男人深吸一口气,立马在床上翻找了几下,找到手机后颤颤巍巍地拨打报警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怎么报警电话还有占线的啊?

男人有些不信邪,再次拨打了报警电话,传来的还是同样的声音。

昨晚加班回家,只睡了不到四五个小时的男人此刻已经完全清醒。

情况有些不对劲。

他家附近发生了命案,总不可能全世界都发生了命案吧。

男人蹑手蹑脚地回到窗前,将窗帘一角悄悄掀起。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血盆大口,男人能清楚地看到锋利的牙齿上挂着的血丝,猩黑的血液夹杂着唾液顺着紫黑色的嘴角滑下。

“杀人犯”的脸紧贴玻璃,双眼漆黑,指甲锋利,发出“嚯嚯”野兽般的叫声。

透明的玻璃上,此时已经被覆盖上或深或浅的血迹。

男人被吓得近乎心脏骤停,根据他看电影这么多年的经验,眼前的是活生生的丧尸啊。

窗外的丧尸不知疲惫,头,手将玻璃锤得梆梆作响。

男人立即离开卧室,来到客厅。

突然,楼上也传来一阵尖叫声,紧接着是各种家具破碎的混乱声音,最后,一切归于平静。

男人瘫坐在地,陷入深深绝望。

末日来了。

日上三竿,睡了个安稳觉的江姜睁开眼睛,一看手机已经十点多了。

昨晚睡前她开了勿扰模式,此时打开手机,收到无数条联邦政府安抚群众的消息,各大头条的紧急新闻,其中夹杂着几句来自以前同事和领导的问候,唯独没有姚添的。

看来他是一点也不担心她这个在外“出差”,下落不明的女朋友啊。

江姜随手将手机扔在床上,打开窗帘,秋日温暖的阳光争先恐后铺满整个卧室。

江姜舒服地伸了下懒腰,觉得隔音墙是贴对了,外面的声响吵不到她,她在家里做些什么,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去厨房泡了一碗水果燕麦片,空间里拿出两个包子。

解决了早饭,江姜也没闲着,她打算在还没断水断电的时候给自己找点事做。

她先把之前去菜市场买菜时,老板送的两个大泡沫箱子摆在阳台上。

一箱是葱,一箱是韭菜,全都绿油油,生机盎然。

眼看韭菜可以先收割一批,江姜便临时决定,今天包点韭菜猪肉饺子来吃。

接着,江姜拿出几个超大型可折叠塑料水桶,一个桶一个桶接满。

五个超大型水桶直接将另一个卧室和洗手间占得满满当当。

如果只是用来做饮用水,足够江姜一个人喝上一两年,还能偶尔洗漱一下。

忙活完接水的工作,江姜准时打开手机连接电视,观看独家真人秀综艺,一边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大榴莲,戴上一次性手套,手动开榴莲消磨时间。

汇明小区五单元二十一楼。

习惯了早起的李翠花不到七点就睡不着了,她早早起床,开始收拾自己昨晚带来的东西。

两只咯咯叫的老母鸡,一只鸭子,一袋子刚收获的新米和两把村里人送的面条。

自从姚添父亲去世后,家里的田就租给别人了,李翠花只是偶尔在家养养鸡鸭。

每年秋收之后,租田的人家会给她一亩田两百块租金加上一袋子新米。

李翠花知道姚添从小嘴就挑,喜欢吃新米,想着既然要到城里来,便大老远地带过来了。

看着外面一片漆黑,李翠花打消了出去买早饭的想法,人生地不熟的,她找不着路,二来,她也知道在外面吃饭费钱,便打算自己随便煮点。

李翠花打开冰箱,见保鲜室里只有两瓶冰啤酒,眉头一皱,又拉开冷冻室,里面更是空空如也,只有几只最便宜的雪糕,也不知冰冻了多久,现在还能不能吃。

家里没吃的了也不知道囤点,难道顿顿都要去外面吃吗?

李翠花心里诽谤着林梓琪是个不知羞的,不会做饭也不做家务,难道要让让他家姚添去伺候他吗?

她不知道就连姚添也是这一两天才搬进来,根本没空看冰箱里什么情况,至于林梓琪,就更不知道了。

江姜可不会给他们留下多充足的食物,倒是调味品有一点。

一小瓶油,一小瓶酱油和醋,一小袋盐。

林翠花接了一锅水,打算早上下点面条算了。

正当她感叹煤气灶就是方便时,一阵阵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响起。

周围,楼上楼下,似乎都乱了起来。

李翠花心头一跳,眼神看到自己带来的粮食时,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她偷偷将那一大袋子米找另外的口袋腾出一大半,又拿了一把面,藏到自己的卧室。

接着,她便着急忙慌,哭天喊地地敲着姚添卧室的门。

“儿啊!你快出来看看!外面是出了什么事?!”

砰砰砰的敲门声将屋子里的姚添和林梓琪吵醒。

姚添一边揉眼睛,一边不耐烦地开门。

“妈,我和梓琪昨天睡得晚,你一大清早的叫什么?”

李翠花慌乱之中,一把拉过儿子的手,将他带到门口,指了指门上的猫眼,示意他自己看。

姚添不明所以,对着猫眼一看。

昏暗狭窄的走廊上只留下一滩还未干涸的血迹。

李翠花一个不注意,姚添便直接打开了房门,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两人这才清晰地看到,走廊上不单单有血迹,角落里还有一只断手呢。

墙上喷射状的血液,正顺着墙壁缓缓流到地面。

吱呀的开门声格外炸耳。

咚,咚,咚。

天花板上的音控灯亮了,走廊转弯处出现了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