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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儿被下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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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新帝登基是要大赦天下的,但三年的赋税,显然太高了。

“举国上下三年的赋税此乃天文,国库若是没有此等进项,后面怕是......”

“呵。”户部尚书的话还没说完。

慕南枝便是一声轻笑。

“国库收入除了税收,还有进贡,专卖,土地,议罪银,总钱局....多种进项,竟是不能免三年赋税。”

户部尚书一听,先前对皇上的轻视变成慎重,他心底一个咯噔,心生不妙之感。

“尚书大人,抬起头来,看着朕。”慕南枝冷声。

户部尚书抬头,迟疑的对上那双冷漠的眸。

只刹那间,他的心竟是有一瞬,停止了跳动。

“尚书大人之职可会累?”慕南枝神情一变,隐隐带了讨好的笑意。

可户部尚书并没有因为这张好看的笑脸而有所轻视,反而,他心底对她说的话越发慎重。

这里面这么浅显的坑,他为官多年,自是能听出来的。

“能为慕国,为女帝分忧,是臣的荣幸也是本分怎会累,只是国库事关重大,不是万不得已,臣认为,充盈的国库拥有更大的底气。”

户部尚书的话让众多大臣纷纷点头议论纷纷。

很显然,一番交锋,户部尚书的话压制了慕南枝。

慕南枝也不生气,又问“三年不成,一年呢?”

“回女帝,可。”户部尚书一听从三年改成一年,立马就点头应下了。。

“如此,传朕圣旨,蒙上苍恩赐,赐孤灵智,得天庇佑,宽仁厚德,故大赦天下,除十恶大罪,一应罪囚,重罪减罪一等,轻罪减罪三等,另,免赋税一年.....”

“皇上英明。”

慕南枝的第一次朝堂战打的极其漂亮,此番圣旨一下,她新帝在民间就会建立一部分威望,只要之后她再二三如此,便是朝堂被几股势力瓜分。

她新帝的威严,也无人敢挑衅。

只是如今四股势力,没有一股势力是站她身后。

她要想皇权独大,难如登天。

所以现在,她需要发展自己的人脉势力。

下朝堂之后,几位重臣随着慕南枝去了御书房。

先帝在世,重要的折子从不会送进御书房。

因为送上来了先帝也不会看。

现在摆在御书房的,不外乎就是报喜不报忧的折子。

一本本看过去,有心之人看着不会高兴,反而心底沉闷。

慕南枝神色不变,反而是饶有兴趣的翻了几本折子。

几位重臣看着慕南枝像模像样,不由心底甚是疑惑。

公主痴儿十几年,未曾习得四书五经,更未曾学过为君之道。

可从她朝堂几番话来揣测,她不像是痴傻多年的人。

难不成,之前十几年都是装的?

若真是装的,她的心思那该多深沉?

慕南枝将几本折子翻完后,便招呼着众大臣道“来,都上来一人拿些。”

众臣都不明所以,但还是都排队上前。

慕南枝将折子一一发了。

“都看看这些折子。”慕南枝道。

众臣便是不翻折子,也知道这上面都写的是些什么。

但女帝开口了,如今他们不明白女帝的深浅,只得照做。

翻看折子,一一的看过去。

“我慕国真是国泰民安,瞧瞧这些折子,竟是无一人报忧,全是报喜。”慕南枝撑着脸颊看向文丞相。

“丞相,您觉得这折子写的好么?”

文丞相没说话,有先帝昏庸在前,要紧的折子递上去,先帝不管,反倒是被有心之人抓住把柄惹来报复,这种事,有了一两次前车之鉴,就算是忠心的官员也会寒了心。

包括他,如今的他为朝廷办事,都是尽量在不被别人抓住把柄的情况下,把政事偷偷的办了。

若不然,被别人抓住小辫子,便是他这个老丞相,怕也只得落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王叔,您觉得呢?”慕南枝见文丞相不语,又看向慕谨问。

慕谨迟疑了一瞬,上前恭敬道“先帝之前.....许是....繁忙,折子批阅不及,才会有众多官员报喜不报忧,如今女帝登基,此种情况可改上一改,于国情来看,折子还是实事求是为好,毕竟有些小事不管,也会酿成弥天大祸。”

“嗯,王叔说的有理。”慕南枝赞同的点头。

慕谨垂眸。

“传旨,各个州,县,丞主事官员必须每月上达一份奏本,凡上达奏本者皆要为所述奏本负责,为国为民者重赏,贪官污吏有一算一全都当诛,另,若有秘密举报者,一经查实封官加爵,若是同族举报,朕绝不连坐。”

“此事,便交由丞相之子谢筹处理吧。”慕南枝道。

文丞相一听,顿时愣住。

“女帝,此事怕是不妥。”天机子摹的出声。

“哦?有何不妥?”慕南枝反问。

“文丞相之子在两年前因为强迫民女已经被革职了,此等身带污名之人,怎能负责此等重要之事。”天机子义愤填膺。

文丞相的脸十分难看。

谢筹,那是他引以为傲的老来子。

他从小带在身边教导,有天才之名,文韬武略,本前途不可估量。

可就是因为他过于聪慧,以至于成了众人的眼中钉。

在两年前被人诬陷强迫民女,声名尽毁。

“强迫民女?有这等事么?文丞相?”慕南枝问。

慕谨听罢,应声出列“此事,举国皆知。”

“王叔,朕,问的是文丞相。”慕南枝笑着,可眼底却尽是冷意。

慕谨神色一僵,垂眸看向文丞相。

文丞相一听,顿时明白了女帝的用意,她是想拉文家一把。

心思一动,文丞相撩起衣袍,双膝一跪,声音近乎哽咽“求女帝重新彻查此事,我儿冤枉。”

“冤枉,那被轻薄的女子衣衫褴褛,被人发现的时候,贵公子正赤身把人死死的搂在怀里,这是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到的,丞相倒是说说,哪里冤枉了,不能因为他是丞相之子,就枉顾王法吧。”天机子几句话将谢筹钉在耻辱柱上。

文丞相咬牙“我儿被下药了。”

“下药?”慕谨嗤笑一声质疑。

“本王倒是听说,太医院众多太医,还有民医都跟着查探了贵公子的状况,并无任何服药之态,倒是喝了些酒,这男人嘛,酒后失德倒是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