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针锋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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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钟粹宫离开后，如妃并没有急于回寿安宫，而是转向去了储秀宫。
关小月在宫内百无聊赖，正研读医书呢，突然听人禀报，皇祖太妃来了，她还愣了一下。
“皇祖太妃？谁啊？！”
腊梅小声提醒了她，“嘉庆爷的如妃娘娘！”
好家伙，这一下她才恍然大悟，《金枝欲孽》的大女主来了！
如妃进了储秀宫后，并未踏入东西配殿，而是径直走进了正殿。
关小月和他他拉·佳玉不敢怠慢，立刻至正殿拜见皇祖太妃！
“嫔妾参见皇祖如皇贵太妃，太妃万福金安。”
“两位快些平身，坐吧，陪哀家说说话！”
“是！”
关小月和佳玉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迷惑。
“你们俩不要紧张，哀家此番过来，只是想跟你们这些后辈多亲近亲近，唠唠嗑。”
“皇祖亲临，让嫔妾等受宠若惊，不知太妃有何教诲，嫔妾定当洗耳恭听。”
关小月率先出声，一番恭维的话，并未引起如妃的反感。.
“早就听闻兰贵人举止端庄，样貌秀丽，如今一见，真是名不虚传啊！”
如妃对兰贵人和丽贵人的印象颇为满意，所以才跳过两个嫔位，率先来储秀宫。
“多谢皇祖赞赏，要说到端庄，丽贵人也是颇有大家风范呢。”
眼瞧着如妃并不严肃，关小月也俏皮了一些。
“姐姐说什么呢，妹妹可不敢承受。皇祖恕罪，姐姐就是爱开玩笑。”
丽贵人一听关小月夸自己，吓得急忙解释。
“哈哈哈，丽贵人不必妄自菲薄，哀家觉得兰贵人所言不假。你们两个小妮子啊，哀家瞧着都很满意，皇上和康慈皇贵太妃真是慧眼识珠，选了你们这些贵女。往后你们一定要尽心伺候皇上，孝敬康慈太妃，尊重皇后。你们各个都是好的，往后为嫔为妃指日可待，一定要谨言慎行！”
“嫔妾谨遵皇祖太妃教诲。”
交代了两人几句，如妃便起身离去了。
回宫之前，她又去看了看被禁足的云嫔、春贵人和婉答应，照例也是寒暄几句，让她们好好思过，争取早日侍寝。
最后，她去了英嫔处，刚巧皇上也在。
“老身参见皇上。”
“皇祖怎么来了。”
咸丰帝看到如妃颇为惊喜，立刻迎上前去将她扶了起来。
“皇祖不必多礼，见到您，朕可高兴得很啊，往后皇祖您多些往各宫走一走，让朕和众嫔妃多多孝敬您！”
如妃听了这话，也是打心里高兴。
“皇上不嫌弃老身碍眼，老身就心满意足了，怎能天天出来给您添麻烦。今日我去各宫看了看新晋妃嫔，各个知书达理，贤良淑德，皇上和康慈太妃的眼光果然是极好的，有她们伺候皇上，老身就放心了。”
“皇祖还亲自出来，本该朕带领众嫔妃去您宫中请安的。”
“皇上日理万机，为国家鞠躬尽瘁，哀家只是一介老婆子，皇上切勿为我费神费心。”
“皇祖说的这是哪里话。五皇叔就快回京了，到时候朕一定让皇叔第一时间来寿安宫给您请安。”
咸丰口中的五皇叔，就是惠郡王绵愉，如妃的亲儿子。
又寒暄了几句，按着规矩交代了英嫔几句，如妃起身回宫了。
“太妃，咱们今日大张旗鼓的出来，现在就直接回去，不用去寿康宫看看康慈太妃吗？”
贴身婢女宝婵出声提醒。
哪知如妃直接摇了摇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哀家现在不想见她！”
听出了如妃声音中的不悦，宝婵没敢再继续出声。
而今日如妃亲临各宫一事，却在众人心里产生了不小的震动。
首先是寿康宫。
“什么？如太妃亲自去各宫看望新嫔妃？有打听到什么吗？”
康慈不可置信的看着芳穗，这位老祖宗，可是多年不出寿安宫了，今日这是怎么了！？
“在钟粹宫和皇后说了什么，确实没有打听到，如太妃一进去立刻就遣散了宫人。而其余宫内她倒留了人伺候，但是也只是交代众嫔妃几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倒是在英嫔处，她见到了皇上。”
要只是去交代几句，倒也合规矩，毕竟人家是宫里辈分最高的人，去跟孙媳妇寒暄几句，旁人也说不出什么。
“只是这样而已吗？”
但康慈的直觉告诉她，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
“太妃，要不要奴婢派人去查探一下，如太妃到底和皇后说了什么？”
芳穗看出康慈的不安，主动说道。
可康慈却摇了摇头。
“她成心要设防，哀家就不可能查到，与其费这个心力，不如直接点。”
边说着边站了起来。
“走吧，咱们也好久未向这位皇祖如皇贵太妃请安了呢！”
芳穗明了，立刻走上去扶住了康慈。
“奴婢遵命。李公公，准备步辇，摆驾寿安宫！”
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寿康宫朝着寿安宫走去。
寿康宫和寿安宫不过一前一后，隔着一道墙的距离，但康慈却将排场摆足，仿佛在处处凸显她才是后宫第一人。
即便如此大的阵仗，该有的规矩还是要有的，到了寿安宫门口，便乖乖下了步辇，吩咐芳穗去叩门。
“请代为通传，康慈皇贵太妃来向皇祖如皇贵太妃请安。”
虽然封号很拗口，但是按照规矩，必须要一字不落地报清楚。
一听康慈来了，寿安宫众奴才也不敢怠慢，立刻跑进去通传。
而如妃听到下人汇报，也没有表现得特别惊讶，立刻让人将康慈好生请进来。
“参见康慈皇贵太妃，皇祖如皇贵太妃有请。”
来到寿安宫正殿，康慈百般不情愿地朝着如妃行了个礼。
“参见如皇贵太妃，太妃万福金安。”
“静丫头来了，免礼，宝婵，快扶康慈太妃坐下！”
静，是康慈为妃之时的封号，她一路从道光帝的静贵人、静嫔、静妃、静贵妃，到摄六宫事静皇贵妃，如今又被封为康慈皇贵太妃，都是如妃一步步看着过来的。
“如太妃，听说您今日出宫了。”
康慈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引出此次过来的意图。
“是啊，老身去六宫见了见新晋嫔妃，顺便交代了她们几句。”
“太妃出宫怎么也不跟臣妾说一声。”
康慈有些埋怨的口气，让如妃瞬间有些不悦。
“怎么？我现在是连寿安宫都出不得了吗？皇上可有下旨要老身禁足？”
气氛瞬间有些剑拔弩张，两人有些针锋相对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