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闭目寻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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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后闭上双眼，集中全部精神。感受病房内君柔留下的气味分子。感受了几秒钟，确定全部记下。睁开双眼，对焦急不安中的方晴说。
“把你的手机借我，我现在没有手机，咱们必须保持联系。”
关键时刻，方晴非常爽快。把她那外表花花绿绿的手机递到李承后手上。
“不如我和你一起去？”
“不用，我一个人足够了。你在医院等我消息，好方便联系。”
李承后不想耽搁，转身就走。
“保安大哥好，我是831的病人。我出去附近转转，一会儿就回来，回来的时候你别不认识我，不让我进。特别注意，我不在病房期间，不要让陌生人进我病房。”
“好的，好的，快去快回，注意安全。”两个保安大哥认真看了一眼李承后。他们当然知道831的病人是重要的。院方特意交代过。不过他们不是病人雇的保镖，不会限制病人的自由。
李承后怕有人调虎离山或者故意使坏，所以特别交代几句。
走出海城人民医院的大门。李承后闭上双眼，靠脑海中的意识影像，沿着图纸上的路线，快速行走。边走边在脑海中寻觅着君柔留下的气味分子。
街道上行人来来往往。经过的众人就看到马路上一个身穿病号服的小年轻，闭着双眼，迈步急行。
“这个年轻人是瞎的吗？不带导盲机器人，还走这么快？不怕撞死吗？”经过的路人纷纷侧目。
小区不太远，李承后走的速度飞快，大约十几分钟就走到了。是个高档小区。
小区门禁比较严，业主只能刷脸进入。李承后现在不想耽误时间，编了一个君柔亲属的理由，然后登记、刷脸才走进小区。
李承后又闭上双眼，沿着君柔遗留下来的气味儿分子，找到了小区最里边的一栋楼。又沿着气味分子进了二单元。
走进电梯。他在第18层的按键上寻找到了更多的气味分子粘留。毫不犹豫的按了18。
来到18层，这是一梯两户的设计。右边的1803气味儿分子残留最多。靠近1803房门的门缝，集中精神意识向里边探查过去。
果然如他所料。意识能量竟然通过门缝，把整个房间内的全部景象都收在脑海之中。
这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单人居室。里面无人。双人床上只有一床被褥。一个枕头。都摆放整齐，没有杂乱。
门口处一双拖鞋。整齐摆放，鞋尖儿朝外，没有杂乱。垃圾桶里有一些零食包装，一个扔掉的方便面空袋儿，破碎的鸡蛋壳，扔掉的白菜叶，葱皮儿。
李承后又仔细辨别了一下地板上的脚印儿。没有发现除君柔以外的人进入痕迹。意识能量从房间退出来。
他开始沿着楼道上下巡视。楼道内有监控，电梯里也有监控。他在上下通道内没有发现君柔的痕迹。也没有其他可疑之处。就继续闭着眼睛从电梯内下到一楼。
一边往小区外走，一边分析着残留在空气中和地面上的气味分子。就这样一直走。
这次他走的很慢。大脑在飞速运转，高速计算中。
慢慢走出小区。一直走到一个街道的拐角处。李承后发现了不对。
他发现这里的气味分子没有那么浓郁了。没有新增加的气味分子。他又往回走。
没走几步。他发现这里的气味分子突然增多。比其他的地方都要多一些。里程后沿着这个特殊的地点转了好几圈。终于发现了这里的异常。
这里突然之间多了两个特殊的气味。他分析着这两个气味儿的突然增加。
这是两个男人的气味儿。这两个男人的气味是突然出现的。而且这附近两三米之内有一种汽油味儿突然增加的感觉。这是汽油车突然加速或者提高动力留下的排气筒味儿。他对这个排气筒的汽油味儿分析确认了一下。然后沿着这股味道开始顺着马路往前走。
这个味道与别的机动车的味道不一样。2028年，电车在市场上的保有量达到90%。汽油车并不多见。这个味道比人身上的味道更容易分辨。 而且每辆汽油车都有自己的味道。也许是因为性能、排放量、或者是燃烧程度的不同。每辆汽油车也有自己不同的味道。就如同其他动植物一样。这些知识前世的李承后就懂。
这是一个漫长的旅程。李承后闭着眼睛。穿过了 无数街道和街区。
闭着眼睛，不知走了多久。突然病号服兜里的电话响了。
李承后闭着眼睛把电话接了起来。电话里传来方晴的声音。
“怎么样了，耳子，找到小柔没？”晴姐那忐忑不安的声音从话筒传来。
“放心吧，晴姐，我已经找到线索了，正在追查，你不用打搅我。相信小柔不会有事。我确定很快会找到她的。你耐心等着就好了。
记得以后叫我小耳，或者耳弟也行。别再叫我‘儿子’了。你这样叫我，让别人听到了，会嫁不出去的。行了，时间紧迫， 没有小柔姐的消息不要给我打电话了，我去忙了。”
李承后果断挂电话。他可不想过多耽误时间。天气不是太好，如果遇上什么大风或者降雨，他的搜寻工作就将中断。君柔很可能还在危险之中。
听着李耳挂断了电话，方晴心中很是憋屈。这个李耳怎么神神秘秘的？小柔到底出什么事儿了？为什么电话打不通，人也不见？
出于一种直觉。从来不迟到的小柔今天没有来接她班儿，她心里就特别慌。
不过一想到李耳，她又笑了起来。跟这个小男人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她总有一种特别的安心感。是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这个小男人风趣幽默。又透着种种神秘。还好像是个富二代。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我想哪去了……
闭着眼睛的李承后挂断电话，继续锁定排气管味，快步向前走！
路过一个卖烤地瓜的摊位。李承后有些饿了。习惯性的闭着眼睛走过去。
让烤地瓜的大姨装了几个烤地瓜。地瓜有些热。但他也不怕烫。左手拎着地瓜兜，右手摸出个地瓜就吃。也不剥皮。边吃边走。
把烤地瓜的大姨都看傻了。一直盯着他看。
直到李承后消失在视线里。她才发现自己还没有收钱。那可是四五个大地瓜，得好几十块钱呢！
她有点儿心疼。不过一会儿又喃喃自语：“怎么这么年轻就瞎了？怪可怜的。不过长得倒是挺俊俏的。下次来不收他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