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徒劳无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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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

一声叫喊声，加上一大桶水泼来。

刚回到饭店房间睡去，正睡眼惺忪的墨霆，立刻恢复精神，张开了双眼。

眼睛在强光的照射下，视线慢慢汇聚。

「墨霆先生，醒过来了对吧？」

对面坐着一个让墨霆这辈子都忘不了外国人，看到墨霆醒来，马上命令人把墨霆胖揍了一顿。

墨霆吐着血，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过了一阵子，那外国人叫别人离开审讯室，眼神阴骘的看着墨霆。

「好久不见了，墨霆先生。」那外国人用一口流利的中文说着。

「是你！」墨霆瞪大眼睛，完全无法接受这一切。

墨霆怎麽可能忘怀这个场景，这可是他前世被抓进深层政府秘密基地的审讯室。

「是我没错，你很嚣张嘛！现在身价都250亿了。但就这体量，想对付深层政府，根本就是自不量力。」那外国人抽着香菸不屑道。

「深层政府，我干林凉炒鸡排！你们这些司马孤儿！」墨霆哭喊大叫，心中最深的恐惧，此刻被放大无数倍。

那外国人笑着没说话，直接用香菸烫墨霆脸颊。

「啊啊啊啊啊！我耖尼玛！」墨霆眼眶血红，恨恨盯着眼前人。

「少耍嘴皮子了！把他给我拖进去！」从审讯室外，来了两个黑人壮汉，把墨霆拎了起来，绑着拖了出去。

墨霆脸朝下，磨着地板。但此刻，他顾不了疼痛，正在快速思考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候自己根本不成气候，深层政府是如何得知自己存在的？

没多久，他被抬了起来，架在壮汉身上，进去了一个宴会厅。

墨霆不看不知道，一看，他瞳孔一缩。

在宴会厅中，各个椅子上，被绑着的人，无一不是他认识的。

挚爱柳咏晴、第五绮、父母墨妍、马萨文、外公墨仁、弟弟墨焰、好友曹佑宁、余仲、章均等人、还有第五陵、郑添荣。

大家嘴巴都被塞着毛巾，眼神恐惧，看到墨霆，都疯狂隔着毛巾叫喊着。

「墨先生，欢迎来到这场盛会！我们可找你找得好苦啊。」一个五大三粗，穿着雇佣兵装，抽着雪茄，拿着一把军刀的外国男子，正一副玩味操着英语注视着墨霆。

「安德森！」墨霆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

安德森，正是前世深层政府旗下最大作战组织——北极星的头号老大。

他恶贯满盈，在前世，就是造成洛杉矶机场大屠杀的元凶。

「原来你认识我，哈哈哈！」安德森吐出一口烟圈，轻蔑看着被壮汉绑上椅子的墨霆。

「安德森！晴晴、绮绮他们都是无辜的，你要对付，对付我一个人就够了！」墨霆目眦欲裂，眼神凌厉的瞪着安德森。

「唷？被我们抓到了，还想要求饶是吧！」安德森走了过来，直接灌了墨霆一拳。

被绑住的第五绮，挣脱开嘴中的毛巾。

「你不要欺负墨墨！混帐深层政府，我们不会屈服的，你们毁了多少人平凡安稳的生活，简直就是罄竹难书！」第五绮发自内心嘶喊着，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安德森转头过去，看着第五绮，露出邪魅一笑。

他缓步走了过去，弹开雪茄，单手抬起第五绮的下巴。

「你要干嘛？安德森，我警告你，不要碰她！」墨霆咆哮着，但自己被束缚，根本无济于事。

「小美女，这麽喜欢这个一事无成的废物吗？」安德森轻蔑笑着。

「他才不是一事无成！他一直都在努力着，我不许你这样说他！」第五绮边哭着，但是眼神透露出坚毅，一字一句发自肺腑。

突然，安德森直接脸凑上去，强吻住第五绮。

「不要……呜呜呜……」第五绮受到如此羞辱，还是怒目圆睁。

「放开绮绮！我求求你……」墨霆崩溃了。

「这娘们挺正点的，让我好好品嚐下！」安德森侵犯更加凶狠，第五绮承受了重大暴击。

看着自己深爱的女孩，被如此对待，墨霆只感觉天崩塌了。

他万万没有想到，深层政府速度如此之快，自己还连带牵连到身边的亲朋好友。

「安德森，求求你放过她……杀了我！」墨霆泪流不止。

「啊！你这该死的娘们。啪！」第五绮咬住他的舌头，安德森赶紧挣脱开，顺带呼了她一个耳光。

「贱女人，去死吧！」霎时间，安德森用军刀捅入第五绮脆弱的腹部，深深一刀。

「嗯啊……好痛呜呜呜……」第五绮眼看着自己被刺，完全没办法反应，痛楚在一瞬间袭来。

「噗！」安德森狠狠把刀拔了出来，第五绮腹部大量出血，她也吐出一口鲜血。

「唔！」第五陵见此情形，疯狂叫喊，自己的宝贝孙女被这样欺凌，随即他昏了过去，完全没办法接受如此打击。

安德森直接把第五绮松绑，将她抛到餐桌上。

「臭娘们，你如果在一分钟以内，爬到墨霆身边，我就放过你们全部人。」安德森语带嘲讽。

第五绮听到，不顾自己的伤害，奋力在餐桌上爬向墨霆所在的位置。

这一分钟，对所有人都是煎熬，墨霆心如死灰，表情哀伤的看着第五绮，却没办法做任何事。

柳咏晴哭成泪人儿，其他人也都吓得不敢直视。

「墨墨……你别怕……我来了……」第五绮鲜血直流，沾染在餐桌上丰盛的餐点。

「绮绮……不要再逞强自己了……」墨霆哭喊着，他大口大口喘气，完全不敢置信这一切。

第五绮不管不顾，还是拚了自己老命，爬向他。

「一分钟到了。」安德森说完，第五绮才正爬到墨霆面前，她单手压着自己撕裂开来的腹部，另一手摸着墨霆的脸庞。

「墨墨……你知道我从见到你第一眼……就爱上你了……」

「感谢你……救了我这条命……」

安德森不急不缓，走了过来。

「如果有来世……你一定要选择我……」

「答应我……我爱……」

第五绮话还没说完，安德森已经走来，他如同拎小鸡仔，拉起第五绮。

「我爱你……」

第五绮话甫落，安德森用着军刀，朝向毫无缚鸡之力的她，直接在墨霆面前活生生，给割喉了。

「噗……」第五绮脖颈喷射出大量血液，全部浸染在墨霆身上。

瞬间，第五绮眼前，无尽的黑暗袭来，她两眼一黑，断气了。

墨霆从她眼中，没有看到恐惧，更多的是无奈，还有惋惜。

墨霆脑海中，闪过无数跟第五绮经历过的美好回忆。

一幕幕，那一块牛排，那楼梯口的对话，那电影院的修罗场，那帮派大会后的对谈，那和南枫红蝶对阵的下雨天，那捷运上的救赎，那生日宴上情歌对唱，还有葡城喷水池前的立誓。

还有许多日常，在记忆中的她，总是对自己微笑着，很懂得为自己着想，陪伴自己立足高雄市。

没想到，她却提早一步离自己远去。

当初从掉落的招牌中，明明自己救了她，但是命运轮转下，还是剥夺了她的性命。

墨霆此刻，陷入深深的无力感，彷佛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绮绮……呜呜呜……」墨霆撕心裂肺的哭喊叫着，被绑住的双手，紧攥着拳头。

「下一个游戏，换谁来玩？哈哈哈哈！」安德森癫狂大笑，把第五绮的遗体丢在一边，看着餐桌前沦为待宰羔羊的墨霆众人。

「你这疯子！」柳咏晴也挣脱开毛巾，朝着安德森怒骂着。

「唷，又一个臭娘们，也是墨霆的爱人？」安德森看向她，露出邪魅一笑。

「你杀害了第五绮，以为可以逍遥法外吗？」柳咏晴哭到沙哑，但还是不惧眼前恶魔。

「小妞！让我来告诉你吧，这个世界秩序，就是我们深层政府所建立的，我们就是这个世界的律法、圭臬。」安德森走上前去，拉住柳咏晴的马尾，将她头拉起来，她也是死命瞪着安德森。

「那又如何……你们会有报应的！」柳咏晴吐了他口水，不偏不倚吐到脸上。

「吸溜！」安德森犹如变态般，用舌头舔了一下自己被口水喷到的地方，然后吞咽下去。

「小妞，很倔强嘛！我喜欢，嘿嘿！」安德森也把柳咏晴松绑，然后把她拉到餐桌上，掀翻掉一堆餐点，单手按住她的双手。

「你这个恶魔！你要干嘛……？」柳咏晴仍然在痛骂他。

「砰！」安德森腹击了柳咏晴，她感受到极大疼痛。

「你这混帐！放过她！有种就杀了我！」墨霆朝着安德森呐喊。

「墨霆，我再跟你玩个游戏。如果你失败了，我就在所有人面前，强暴你的爱人。」安德森向柳咏晴淫笑着。

「只要你不伤害晴晴，我玩！」墨霆毫不考虑的说出口。

「过来。」安德森使唤了两个手下，他们把墨霆双手解开，在他面前的餐桌上，丢下一把军刀。

「你只要把你的左手，所有手指砍掉，我就放过她，说到做到。」

墨霆看到桌上的刀，完全没有迟疑，直接用右手拿起军刀。

他看向身旁倒地气绝的第五绮，流了两行清泪。

立刻，他手起刀落，小指跟无名指，被他硬生生切断了。

墨霆闷哼了两声，好似没有疼痛，因为比起自己身上的痛楚，身边人的伤害他不愿意再让它们发生。

「够狠！我敬你是条汉子，哈哈哈！」

墨妍跟马萨文看到，已经哭到晕厥，身为墨霆的父母，他们怎麽忍心看到儿子有这种遭遇？

柳咏晴同样也崩溃大哭，朝向墨霆方向大喊。

「肥宅！不要管我，不要管我呜呜呜……」

墨霆的朋友们，也愤怒地看向安德森。

「还有三根。」安德森冷冰冰的语气，让所有人如坠冰窟。

墨霆毫不犹豫，继续动刀。

中指、食指、拇指，在刹那被他直接斩断。

墨霆同样也大量失血，看着桌上的五根断指，他怒气满满看向安德森。

「这样你他妈满意了吧？」墨霆嘶吼着。

「可惜，我不想说话算话。这位女孩就让我来享用了。」安德森径直撕开柳咏晴的衣服，将她双腿掰开。

「安德森！你他妈杂碎！」墨霆这次真的完全爆炸了，他拚命咒骂着，恶狠狠注视安德森。

「噗！」旁边的手下用力痛击墨霆，让他没办法再说几句。

「不要……」柳咏晴誓死抵抗，但是在安德森面前，她根本难撄其锋。

整个宴会厅，回荡着柳咏晴被欺凌的痛哭声，还有叫喊声。

墨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重视的女孩子，变成别人的玩物。

其他人，更不忍直视。

妹妹柳咏绫哭得比谁都大声。

过了一段时间，安德森完事了，他放开了柳咏晴，她面容枯槁，眼泪都流乾了，也深深受到了严重伤害。

安德森把她拉了起来，将她丢到墨霆身边。

柳咏晴直接抱住墨霆，亲了墨霆脸庞。

「对不起，我脏了。」

「你不脏……你不脏，肮脏的是这个世界。是我对不起你，没保护好你。呜呜呜……」墨霆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坚毅。

柳咏晴跟第五绮，完全不怕这些威胁，她们都在这种可怕时刻，展现出强大的韧性跟勇气。

「砰！砰！砰！」安德森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竟然朝着柳咏晴背后开了三枪。

柳咏晴口吐鲜血，倒入墨霆怀里。

「我爱你……」她说完，身体软了下去。

墨霆想到，前世，她被魏恺麒狠狠抛弃，今生，她愿意跟自己交往。墨霆成功弥补前世的遗憾，也与她有着当上财阀的梦想。这个在关键时刻，都挺身而出，对自己忠贞不二的女孩子，也离自己而去了。

墨霆早已放弃挣扎，自己也残废了。

「墨霆，下一个游戏换谁来玩呢……」安德森正继续开口说话。

让人猝不及防的是，宴会厅的墙壁，被炸出一个大洞。

一群特战兵，杀了进来，全部都荷枪实弹。

安德森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打乱了兴致，他且战且退。

「老大！」

「哥哥！」

冲进来的，居然是卡齐米日、玛丽亚?特蕾莎等人，他们都是天狼星集团的得力干将。

「赶快帮他们松绑。」卡齐米日指挥手下道。

「哥哥你没事吧呜呜呜？」玛丽亚?特蕾莎看到墨霆的惨状，流下了眼泪。

「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墨霆看着死亡的柳咏晴与第五绮。

「怎麽会没有意义？」墨霆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

他转头看去，就见到一名穿着研究室白袍的成熟女性。

场景，在一瞬间转换。

「雪姐……」没想到，他看到的是南宫雪。

「别忘记，自己的目的。深层政府，他们不可留。我相信你，你是天选之人。」南宫雪面带微笑。

「我是天选之人……」墨霆复诵，说着这句话。

「什么天选之人？墨哥你疯啦？」墨霆接着又听到一段男声。

「我痾……？」墨霆睁开眼，发现是章均等人，他还在饭店房间。

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梦境。

但是，一切都无比真实。

墨霆看到自己完好无缺的左手，握紧了拳头。

「深层政府，我干破林凉！我不会轻言放弃！」他心中腹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