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军人的尊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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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方琉行省——首府番州。
“冯司令，我听说你要命令部队放下武器接受隆京方面的收编？”
“郑总督临行前将方琉托付在你的手上，那是对你的信任！”
“总督大人可是有言在先——如果他此行回不来或遭遇不测的话。”
“方琉十万将士要立即宣布易帜独立！”
“你身为总督大人亲自委任的方琉守备司令。”
“难道要违背总督大人的遗愿，不放一枪一炮就投降吗？”
“做人做事都要讲良心！”
“你别忘了！”
“如果不是总督大人提携和栽培，你冯继明这辈子都不会有出头之日！”
方琉总督府幕僚长顾景同冲进方琉守备司令部当面质问着时任方琉守备司令的冯继明。
“老顾，你这话说的可就有些太过了。”
“总督大人对我的提携和栽培我冯继明一直都是铭记在心。”
“这一点我认！”
“但是，现在总督大人已经在隆京认罪了。”
“报纸上、广播上也都说了——总督大人临死前已然悔悟。”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受洋人的蛊惑而试图分裂国家对抗朝廷。”
“自愿领死！”
“说实话——当初洋人找总督大人谈这事的时候我就不同意。”
“洋人那都是狼子野心，跟他们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再说了——搞分裂这本身就不对嘛！”
“总督大人临死前都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我冯继明就更不能当这个千古罪人了.................”
“冯继明，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
顾景同毫不留情的回怼道：“傻子都知道总督大人就是被朝廷摆了鸿门宴。”
“至于新闻上说的那些知罪自愿领死的说辞更是可笑！”
“谁都知道那都是朝廷的一面之词！”
“你冯继明会不知道？”
“总督大人真是错看你了！”
“这么些年大新朝廷是个什么尿性是天下皆知的。”
“如此腐朽的朝廷，方琉脱离大新这也不算是搞分裂。”
“恰恰相反——这是对方琉百姓的负责！”
“方琉如果得到洋人的帮助，那肯定会发展的更好！”
顾景同气急败坏地逼问道：“冯继明，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
“你是不是铁了心要违背总督大人的命令当叛徒？”
“你是不是就是要眼睁睁看着方琉被大新朝廷接管？”
“不然呢？”
冯继明双手一摊直接反问道：“老顾，不然你想让我怎么办？”
“怎么办？”
“当然是按照总督大人临行前的嘱托办！”
“你我都是总督大人一手提拔起来的。”
“现在总督大人死在朝廷的手里。”
“我们身为总督大人的旧部，难道不应该为总督大人报仇雪恨吗？”
“你是总督大人亲自任命的方琉守备司令！”
“要是朝廷真的敢派兵来犯，你理应率领部队与来犯之敌死战到底！”
“洋人那边都已经谈好了。”
“只要方琉宣布独立，他们就可以立即出兵帮助我们一同对抗朝廷！”
“老顾，咱们在一起共事了这么多年，既然今儿把话说到这了。”
“我也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我和你不同！”
冯继明正色道：“我冯继明是军人。”
“我这个人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手下的士兵做无谓的牺牲。”
“现在什么情况你也都看到了——王博达一系的十八省联军，加起来兵力绝对超过百万之巨。”
“结果呢？”
“三十多天就被朝廷给彻底打服了。”
“还有前段时间飞到咱们头顶上扔传单的机群。”
“你数没数清楚一次来了多少架？”
“隔着海能直接飞到咱们头顶，那是什么飞机？”
“我告诉你——那叫远程战略轰炸机！”
“那种飞机单架携带的炸弹至少都在五吨以上。”
“你让我怎么打？”
“敌我实力悬殊这么大，这种仗谁能打的赢？”
“我总不能明知道事情不可为，还非得拉着弟兄们去送死吧？”
“老顾！咱们就别在这自欺欺人了。”
“我告诉你——别说洋人压根就靠不住。”
“要是朝廷真的发兵打过来，就是洋人真的出兵帮咱们，方琉也守不住！”
“守不住你就不守了？”
顾景同愤愤道：“还亏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军人！”
“不放一枪一炮就投降，军人的气节和尊严难道都让狗吃了吗？”
“简直是不要脸！”
“老顾！这话就有点过了吧？”
“非要在这跟我上纲上线是吧？”
“那我也跟你掰扯掰扯——我是军人，但我是大新的军人。”
“大新的军人自然得听朝廷的指令行事。”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
“我们这压根就和投降不搭边，这就是正常的执行朝廷的换防命令。”
“行了老顾！”
“我知道，你私底下收了不少洋人的好处。”
“所以才那么积极的想要促成方琉独立。”
冯继明直接揭了顾景同的底：“我还听说了一个最新消息。”
“洋人许诺方琉一旦独立就让你顶替总督大人的位置做方琉的第一任总裁。”
“没错吧？”
“你要是出兵抵抗，这个位置我可以让给你！”
“得了吧！这个遭人骂的差事我冯继明可干不了。”冯继明一脸的不屑。
“老顾，念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洋人是靠不住的。”
“而且，分裂国家本身就不对！”
“朝廷的专员快到了。”
“我一会就得亲自去迎接。”
“大局已定。”
“听我一句劝——老老实实回去等信吧，别和洋人瞎折腾了。”
“他们现在是自身难保。”
冯继明语重心长道：“趁朝廷的专员还没到，我就当你刚才没来找过我。”
“老顾，我这么做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好一个仁至义尽！”
顾景同的脸色一冷：“继明兄，那就不要怪我不讲往日情谊了！”
“什么意思？”
冯继明皱眉道：“你可不要忘了，这可是我的司令部！”
“继明兄还是先往家里打个电话吧。”
顾景同冷声道：“事已至此，我也就明说了吧。”
“来此之前，我已经派人去接你的家人了。”
“尊夫人她们现在应该已经被请到总督府“暂住”了！”
“电话就不用打了。”
没等冯继明开口，一队身着便衣的人员便走了进来。
“冯司令放心，尊夫人以及你的一双儿女安全无事。”
“顾景同派去的人已经被我们锦衣局在半道上解决了。”
为首的便衣男子大手一挥，身后的武装便衣随即便将顾景同按在了地上。
“冯司令，你念旧情有意放人一马，人家可不一定领你这个情。”
“胡长官说的是.............”
冯继明一脸失望的看向了已经被拿下的顾景同。
“顾景同，没想到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竟然对我家里人下手！”
“俗话说——祸不及妻儿！”
“是我看错你了！”
“正式给你介绍一下。”
“这位就是朝廷锦衣局方琉站站长胡常青胡长官。”
“你以为方琉孤悬海外、天高皇帝远，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告诉你吧——方琉的一举一动都在朝廷的掌控之下。”
“否则的话，你以为郑海升与洋人图谋分裂独立这么隐秘的事是怎么被陛下悉知的！”
冯继明面色复杂地摇了摇头：“我念在你曾是我多年的挚友，又是我和夫人的介绍人。”
“这才向胡长官求了个情。”
“如果你不搞这些小动作并听从了我的劝解。”
“你兴许还能留下一条命。”
“但现在看来，是我一厢情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