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马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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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云凝视着山顶厚厚的白雪和天空中纷纷扬扬的雪花，轻轻地摇了摇头，对陈晓明说：“陈书记，我们不能选择下山。既然我们的村庄就在山脚下，而响应我们号召的村民数量仍然有限，我们就必须挺身而出，尽我们最大的努力，清理一部分山上的积雪，我们全力以赴，尽自己所能地进行清理工作，力求做到最好。

在昨夜，白凌霜与村里其他人携带了铁锹和其他处理积雪的必需品上了山，他与其他村民并肩作战。经过昨夜的详尽勘查，他发现积雪堆积最为严重，最为陡峭的地方正是白凌霜她们正在奋力清理的区域。

蒋云负责将清理出的雪搬运到大山的另一侧，同时他还四处打桩，以确保积雪的稳定，防止其往山脚下滑落。

大雪纷飞，身上的衣物在狂风雪的侵袭下显得微不足道，无法抵挡那股刺骨的寒冷。蒋云、白凌霜和其他人渐渐感到身体僵硬，难以抵挡这肆虐的暴风雪。

面对如此恶劣的天气，他们无法继续工作，蒋云果断地指挥大家利用山上的树木和杂草，迅速搭建起一个临时的避风处。在避风港内，他们点燃火焰以取暖，而蒋云则继续挥舞着斧头，不停的往陡坡上打下木桩稳固积雪不往下滑。

随着时间的推移，早晨的第一缕阳光已经洒满大地，蒋云挥舞斧头的节奏明显变得沉稳了许多。身上的汗水在冰冷的空气中化作水蒸气，与周围的暴风雪交织在一起，让人难以分辨。他的手脚被冻得红肿不堪，如同被风雪雕刻过的雕塑，但他依然坚韧不拔地，挥舞着手中的斧头没有一点退缩之意。

山顶积雪不断增加，其速度之快令人咋舌。山脚下，村民们感受到了这场暴风雪的与众不同，它强大而持久，似乎没有停止的迹象。他们注视着山坡上的积雪，内心充满了不安。在与家人简短交代后，所有身强力壮的村民都默契地拿起自家工具，向山上进发。

村民们熟知山上积雪的情况，因而无暇顾及蒋云。直到他们看见他正站在最陡峭的地方，手持大锤不断将木桩深深打入地面，并在其周围布置了数根粗壮的横木时，众人才惊愕不已。

就在此刻，村民王进波的声音骤然响起，急迫地呼喊着众人说道：请大家快来看，山上积雪似有崩塌的前兆，雪块连绵不断地翻滚而下，这无疑昭示着一场可能的雪崩即将来临，形势万分危急。

当村民们听到声响时，他们纷纷望去。实际上，当大家来到半山腰时，就已经察觉到了异样。

这时，村民们开始回忆起蒋云之前的言语，他们的神情变得紧张起来。虽然他们已经在山顶待了一段时间，但始终未见蒋云的踪影。村民们心中开始产生疑虑，他之前明明说要去山上清理积雪，但现在看来，他的言行似乎并不一致。

正当众人陷入深思之际，他们才回想起这片山坡有一处异常危险。在昏暗的暴风雪中，他们步履蹒跚地前行。当他们接近那片危险之地时，耳边传来了清晰的伐木声，伴随着急促的喘息声。在能见度极低的情况下，他们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来源的方向前进，希望能一探究竟是谁在此地工作。

在视线的边缘，众人发现了蒋云，他正手持斧头，有力地砍伐着粗壮的树木，使得一根根树木应声倒下。他的身旁，整齐地堆放着他已经精心修整好的木材。

众人的目光齐聚在蒋云身上，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在他们心中完全没有预料到，蒋云竟然独自一人在此地辛勤劳作了一整夜。眼前的景象令人惊叹：在最为陡峭的山坡处，许多木桩和一百多根横木构成的防护栏，牢牢地挡住了厚厚的积雪往下滑落。这一壮观的成果让众人为之震撼。

村民们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光，他们从未料到，这位平凡的乡村医生竟拥有如此崇高的奉献精神，为了村民们的安全，他甘愿独自在此默默付出。

当蒋云瞥见周围的人群时，他没有与他们寒暄，而是悄然将手中的斧头放置在一边，转而扛起了那根笨重的木头，继续朝着最陡峭的地方，坚韧不拔地迈进。

此时，风势愈加强劲，雪花纷飞。蒋云肩上的木头与他肩上的冻疮产生了摩擦，带来阵阵刺痛。他艰难地在深厚的积雪中前行，脚步时深时浅。陡坡上方的积雪正以惊人的速度堆积，仿佛预示着即将发生的雪崩。然而，蒋云似乎对此毫无察觉，他依旧扛着木头，坚定地向着危险之地进发，决心加固那里的结构。

村民王进波目睹了蒋云扛着沉重的木头，步履蹒跚地前行，心中不忍。他主动走上前去，接过蒋云肩上的木头，试图分担一些重量。然而，只走了几步，王进波就深陷积雪之中，这让在场的人们心情更加沉重。

这根木头虽然看起来并不重，只有七十多斤，但在厚厚的积雪中行走，其负担与平地上扛两百斤的重量无异。看着蒋云疲惫的身影，人们知道他已经连续工作了一夜，这种毅力和坚持让所有人都为之动容。

白凌霜从她们之前搭建的临时避风处走出，来到现场。她的目光落在蒋云那布满冻疮的手脚和脸上，心中满是关切。她轻声说道：“蒋医生，我必须立刻下山，一方面要确保村民们随时做好撤离的准备，另一方面也要组织村里的年轻妇女为你们这群英勇的男士们准备饭菜。”

请您们安心留在此处，负责加固和清理积雪。目前，山上的积雪堆积已达五米之深，底部的冰层存在随时可能滑动的风险。因此，我强烈建议我们必须将村里的所有人转移到蒋医生所搭建的帐篷中，以确保大家的安全。

蒋云深情地凝视着白凌霜，尽管他们这是首次携手合作，却仿佛早已心有灵犀。白凌霜行事果断，毫不拖沓，这种雷厉风行的性格使得他们之间的配合更加默契无间。

在表达完自己的观点后，白凌霜毫不犹豫地下了山。蒋云注视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在视线中。随后，他重新拾起铁锤，继续他的打桩工作。就在此时，村民王进波走了过来，从他手中接过铁锤，说道：“蒋医生，你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的工作就交给我们来负责。”

看到一群村民向他靠拢，蒋云心中的紧张情绪有所缓解。王进波建议他稍作休息，但蒋云轻轻地摇了摇手，回应道：“不必了，我尚可坚持。如果你们能帮我一起抬起那些木头，那将大大提高我们的效率，我一个人扛起来确实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