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苏家开始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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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苓靠近断崖边,确定玄墨掉下去后,这才松了口气。
这断崖深不见底,普通人掉下去绝无生还可能。
就算这位国师不是一般人,但毕竟也是血肉之躯,她不信他不死。
解决掉玄墨后,苏云苓准备回去找其他人时,正好发现了一大片她需要的药材。
万幸其他人只是中了迷药,并不致命,苏云苓用银针刺激人中穴后,一队人陆陆续续醒来。
看着他们茫然的眼神,苏云苓只解释说他们中了瘴气,但并无大碍。
一队人立刻开始去采药,人多力量大,不过两个时辰左右,所有人几乎都是满载而归。
但这主要还是得益于苏云苓精准的‘预判力’,她总能带他们找到大片草药,不用浪费时间在山里乱转,所以效率自然相对的提高了。
苏云苓能知道这山里哪里有需要的草药,当然不是全靠运气,而是通过其它动物的提醒。
一队人连夜下山回城,要将这些药抓紧处理干净,然后制药救命。
经过不分昼夜的赶工,原本断货的药终于重新恢复供应。
苏云苓这两日几乎都没怎么合眼,因为新药的熬制需要她从旁监督。
这些关乎人命的东西,丝毫不能马虎。
看着终于又有药可卖后,她才准备回县主府,想要好好睡一觉。
可人才刚出药堂,就碰见了一位许久未见的冤家。
是萧南川。
萧南川不过离开了京城几日,一回来就听说苏云苓被赐婚给了萧霁尘,苏照泓被罢官,苏月盈去城外和难民同吃同住。
而苏云苓凭一己之力稳住了城内时疫,百姓们又重新接纳了百草堂。
他刚回瑞王府就得知母亲瑞王妃也疫症复发了,但她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不肯让人来百草堂买药。
她还在幻想着国师很快就会拿出治疗时疫的办法,却不料国师失踪了。
无奈之下,萧南川决定亲自来一趟百草堂。
苏云苓的目光只淡淡从他脸上扫过,旋即便收回与他擦肩而过。
萧南川却出于本能的叫住了她:“和敏县主。”
苏云苓停下脚步,微微侧身看向他,脸色平静而疏离,“瑞王世子买药的话,进去找伙计就行,告辞……”
“我想……”他刚一开口,苏云苓却早已经转身走了。
直到这一刻,他才清醒的意识到,她对他的所有反常,都不是欲擒故纵,而是……她真的要离他远去了。
真是奇怪,她不过是苏月盈的影子而已,为什么在确定她彻底放下他时,他心里还会感到难受呢?
明明前几日还在怀疑她是灾星,恨不能躲远一些,可现在那莫名其妙的不甘心又是怎么回事?
“你真的要嫁给萧君阳吗?”他不知道怎么的,口比心快,竟然高声问了出来。
苏云苓站在马车旁,正要踩上轿凳,“不然呢?君阳世子可比某人正常多了。”
萧南川听着她语气里明显的讥诮,心里憋着一股闷气。
他当然知道景昭帝将她赐婚给萧霁尘是作何打算,可他却不能明说,只愤懑道:“你会后悔的。”
“那就走着瞧吧!谁后悔,谁知道……”
翌日一早——
苏云苓一觉到天明,铃兰推开窗棂,就见院子里的玉兰树上,歇着一对喜鹊在嬉闹。
她将苏云苓的床幔卷起来,用幔钩勾住,苏云苓伸了个懒腰,晕晕乎乎坐了起来。
主仆俩一边梳头,一边聊天。
“小姐,我这两日专门让人打听了你的婆母肃王妃,听说她不是世家贵族的小姐,而是镖局当家的女儿。”
“你怎么忽然关心起这个了?”苏云苓整理好自己的朝天髻,又从妆盒里选出了一把小小的金镶玉梳篦,用于固定侧边的发髻。
“我是怕小姐你嫁过去被婆母刁难啊!听说那位肃王妃脾气火爆,最爱舞刀弄枪,肃王后院的姨娘都被收拾得俯首帖耳。”
苏云苓笑得没心没肺,“别替我担心,你也是陪嫁,小姐我顶多是被刁难,你弄不好要遇难。”
“小姐,你不要吓我呀。”铃兰已经开始瑟瑟发抖了。
苏云苓一改玩味的态度,正色道:“铃兰,我出嫁前会将你的身契给你,你可以选择跟我走,或者我给你后半生衣食无忧的银钱,你看……”
“小姐,你别赶我走!”铃兰倏然眼眶一红,积极表态,“小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这世上只有小姐对我好,就是上刀山下油锅,我也要陪小姐一起去……”
“县主,肃王世子派人送聘礼来了……”门外响起钱婆子高兴的声音。
苏云苓来到前厅时,就见整间大厅以及前院都已经摆满了一口口大小不一的箱子。
甚至还有人在往里抬……
苏云苓看着那长长的聘礼单子,除了金银珠翠,玉石玛瑙等,甚至还囊括了衣食住用需要的物件以及吃食。
“小姐,我看世子爷好像很懂小姐的口味呢。”铃兰捂着嘴偷笑。
苏云苓看着琳琅满目的食盒糕点,简直哭笑不得,还别说,都是她爱吃的。
“县主你看,这对大雁还鲜活着呢!”钱婆子指着用红绸捆绑的一对大雁,真心替她家小姐高兴。
这大雁代表着对感情的忠贞不渝,也彰显了萧霁尘对和苏云苓这段姻缘的重视。
苏云苓让钱婆子配合萧霁尘的人将聘礼清点好,再抬入府库时,就听钱婆子说起,这聘礼队伍路过前侍郎府时,正好苏照泓父子几人都在门前巴巴望着家产被没收一空。
当得知这豪横的聘礼是肃王府下聘给苏云苓的时,苏照泓的脸色先是尴尬得很,紧接着又悔恨不已。
苏照泓的两个姨娘眼看家被搬空,一个气得当场跟人跑了,另一个孟姨娘因为有女儿,加上年纪也大了只得留下陪他。
现在的侍郎府成了一座空壳子,下人们跑的跑,卖的卖,苏家父子几人就靠着苏京屹这个国子监司业的俸禄过日子了。
而他那微薄的俸禄怎么可能撑得起全家的开销?
过惯了仆从成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的贵公子们,如今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凡事都要亲力亲为,这叫他们如何能适应?
要不怎么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呢?
但如果只是过贫苦日子也就算了,苏云苓知道,他们的噩运绝不会就此结束。
相反,这才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