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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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在他还没有彻底疯掉，起码现在的他还知道躲在地狱厨房。
这里虽然不是什么好地方，可无论是整个纽约的地下世界，还是史蒂夫都没能想到这一点。
一来地狱厨房和纽约的地下世界好像是平行的。
这里的黑帮头目，无论哪一个放出去都能在整个纽约掀起大乱子。
如果非要打个比方，这里就相当于S2时期的艾欧尼亚。
但同时，这里也是祖安。
就算是从南部过来的黑鬼有些时候都会质疑这里的人均素质。
总而言之，一般来说大家都知道有地狱厨房这么个恶劣的地方。
但除非是事情已经到了逼不得已的地步，否则的话是没人会主动来这里的。
“史蒂夫那边有什么新闻吗？”
金并野蛮地吃完了一大盘肉，低着头随意的用餐巾擦着嘴巴。
大迈克对于他的问题立刻给出了自己的答复。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他就知道自己的老朋友身上发生了一些严重的变化。
他一直都说不好这种变化是什么，现在看来是对方身上的人味少了。
哲学家说人其实是一种观念的集合体，这些观念大致可以分为兽我和本我。
本我代表了善，兽我代表了恶。
可惜本我常常失望，但兽我从不失望。
现在金并的兽我一定是壮大了，换句话说他越来越恶了。
“学校里一切都好，理查德两天前去报到了。他被直接分到了史蒂夫校长负责的班级里，我想史蒂夫校长对他应该是挺重视的。”
“除此之外？理查德在什么地方都会活得不错。我是问史蒂夫这几天在做什么？”
金并终于抬起头了，他的眼神平静又癫狂，那是因因为他的眼神实在太过平静。
以至于这种平静竟然难得的滋生出了一种莫名癫狂的气质。
没人知道这样的金并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但无论如何没人会想要面对这样一个敌人。
“有人说前几天他们看见史蒂夫校长在夜里去纽约了，听说他还砸了一家酒吧。”
金并点了点头，尽管大迈克提供的线索十分有限，但以他的智力还是让他直接分析出了事情的全貌。
当下他起身慢慢地走向了二楼，对于他来说有些时刻就是需要他自己一个人独自面对。
这不是什么大事，而是人生的常态。
事实上在瓦妮莎走后他就是一个人了。
电话被他拨通，电话那头的人并没有让他等太久。
很快罗杰斯热情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即便是金并也不得不承认。
这个素质很差的白人佬绝大多数时刻都像是神话传说里的太阳神一样散发着正能量。
“嗨金并，你儿子真是个合格的牛仔，我在想要不然直接让他来我这儿帮忙好了。”
尽管罗杰斯并不是个合格教师，但他还是和所有的老派教师一样，和家长们开口的第一句话永远都是聊孩子。
虽然聊得不是孩子在学校里的表现。
“这几天，纽约是你在维持稳定吗？”
金并没有多说什么的打算，直接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怎么会是我呢？我亲爱的朋友，你是知道我的。我对你们这些下水道里的老鼠谁比较大个完全不感兴趣，只是圣地亚哥中学的副校长先生好像和你有个共同的敌人。
相信我，你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么棒的大兵。说实在的，你不会真打算把理查德扔在我这然后就撒手不管了吧？”
电话这头的金并沉默了，他的眼神不再那么平静了。
“在我身边他会死，在你身边会好一点。”
“你疯了吗？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想杀我的人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也比你想象中的要强得多。跟在你身边可能只是会被硝化甘油炸一下，但是跟在我身边说不定哪天就会被什么莫名其妙的比核弹头还要强点的东西盯上。”
金并再次陷入沉默，他不是不知道史蒂夫说的都是真的。
从他第一次和史蒂夫较劲开始他就知道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人类。
至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人类。
可他就是觉得理查德跟在史蒂夫身边会比跟在自己身边好。
“威尔逊，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你在担心你付不起那个代价，无法再承受一次自己没法保护好家人的滋味了。但是你要明白，如果他一直跟着我，那么事情会更危险。”
罗杰斯没有给他继续逃避的机会。
有些事压根就不是能逃避的。
“我知道。”
金并吸了一口气。
“让你的副校长停手两天，我需要把整个纽约抓在手里。我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和一个满意的复仇对象。在那之后，我想你说的话我会好好考虑。不过在此之前，你这个酸萝卜别吃千万不要想着让我的儿子去当什么牛仔。”
“嗨！你这是职业歧视，我自己就是个牛仔，我还能害了理查德不成？”
罗杰斯对着已经挂掉的电话发抱怨了一通，接着抬起头看向了正在打扫马厩的理查德。
“理查德，你老爹不让你干这些，他不希望你成为一个牛仔。老天，他到底知道不知道来自华夏的牛肉注水技术，这可比他贩毒赚得要多多了！”
理查德哑然失笑，他总觉得自己这个校长其实也挺可爱的。
罗杰斯现在已经算是彻底退出圣地亚哥中学的管理了，除了他本人还会在圣地亚哥选一个班讲一讲政治课体罚一下学生之外。
现在整个圣地亚哥中学都是弗兰奇当家做主，他把自己的儿子女儿接到了学校。
说实话，罗杰斯不怎么喜欢哪个叫尼克的小男孩。
他曾经问过弗兰克为什么要给自己的儿子取这么一个名字。
对方的回答是他和尼克弗瑞曾经是关系很好的战友，只不过后来闹掰了。
罗杰斯对弗兰克的遇人不淑表达了深刻的同情，因为在他看来实在没有什么事比自己的儿子叫尼克弗瑞更让人痛苦的了。
不过真要说起来，这段时间改变最大的还是彼得·帕克。
通过几次月考，他证明了自己的脑子结构绝对异于常人，是那种天才儿童。
这下罗杰斯终于觉得自己养的几个转基因儿童里头有个还算不错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