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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看看飞走的鸭子还能不能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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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惜觉得自己真是疯了,竟然会相信靳灼霄这个浪荡公子哥的话。

不过明显万婷更着急,像是生怕虞惜答应靳灼霄的要求一样,脱口道:“东西不是我拿的,但我知道在哪。”

靳灼霄闻言轻啧一声,包厢里其他人纷纷议论开。

虞惜当即怒声质问:“在哪?”

万婷抿唇,不情不愿地说:“在桦大的人工湖里。”

“呦,”张亦弛阴阳怪气道,“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把人东西偷走扔湖里,能找到就怪了。”

这话让万婷很难堪,陈颖欣也有些坐立不安,众人议论,包厢内热闹的让人心烦。

靳灼霄手指一下一下摩挲着dupont打火机弧边,幽深的黑眸静静盯着虞惜,情绪难辨。

虞惜脸色极差,双拳握得发颤,闭眼深吸好几口气,才将胸口的怒火压下,转身离开。

靳灼霄见状捻灭烟,拿起手边的美式棒球服外套,快步跟上。

张亦弛:“唉,你去哪啊?”

靳灼霄懒声回:“看看飞走的鸭子还能不能抓回来。”

张亦弛:“……”

虞惜一肚子火气,边往电梯走边用手机打车,根本没注意靳灼霄追了出来。

进电梯后虞惜才看见靳灼霄正走来,随即疯狂按键下楼,她可不想跟靳灼霄待在一块。

眼看着电梯门即将关闭,结果靳灼霄先一步握住门边。

筋络分明的大掌出现在眼前那一刻,虞惜呼吸都紧了,看见电梯门开,她吊着的心也彻底死了。

靳灼霄比虞惜高出快一个头,肩背宽阔,看着就结实,两人鲜明的身形对比,让虞惜不太有安全感。

他走进来,虞惜不自觉后退两步。

“你怕我?”靳灼霄眼神玩味。

虞惜垂眸:“我为什么要怕你?”

靳灼霄勾唇没说话,两人站在电梯里沉默着等电梯下楼。

虞惜盯着男人颀长的背影,满心烦躁。

她不喜欢靳灼霄身上这股肆无忌惮的劲,让人有种只能妥协的无力感。

“我叫靳灼霄,你叫什么名字?”靳灼霄毫无征兆地出声。

虞惜并不想告诉他,干脆沉默。

靳灼霄看她:“没听见?”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虞惜语气寡淡,几乎把不待见写在了脸上。

靳灼霄:“你好像不太喜欢我。”

虞惜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为什么?”靳灼霄目光带着探究,“我好像也没得罪你吧。”

虞惜发现他好像完全不觉得自己之前轻浮的言行很冒犯,抬眸看了一眼电梯楼层,继续沉默。

“不告诉我名字,你今天就走不出这个电梯,信不信?”

靳灼霄瞥见虞惜的小动作,语调倦懒却满是威胁。

虞惜颦眉看向靳灼霄,这人还真是浑身透着坏,被他的无耻行径弄得说不出话。

“时间不多了。”

靳灼霄挡在门前,凌厉的眼睛回看虞惜,唇角噙着坏笑,逗弄之意溢于言表。

虞惜瞥了一眼电梯,确实快到了,忍了忍说:“我叫虞惜。”

话音刚落,电梯门开。

虞惜直接推开靳灼霄,大步走了出去。

靳灼霄眸中闪过错愕,扯了扯唇角,双手抄兜不急不忙地跟了出去。

路过前台,两个工作人员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卧槽!”前台A十分激动地摇晃前台b的胳膊,“这男人谁啊,长得好牛逼!”

前台b表情复杂:“他就是靳灼霄。”

前台A:“啊?他俩这是什么情况?”

“就是说啊,”前台b声音也满是困惑,“怎么单独跟虞惜下来了,不会真被拿下了吧?”

前台A看着背影十分搭配的两人,小声嘟囔:“很难说啊。”

虞惜站在路边等出租车,但她不明白靳灼霄为什么还站在她旁边,见他没有走的意思,问:“你站这干什么?”

“不知道,我是跟你下来的。”

靳灼霄声音轻缓随性,好像根本不在乎去哪。

虞惜皱眉:“你跟着我干什么?”

靳灼霄:“来拿报酬。”

虞惜想起那个荒谬的吻,表情防备:“我可没答应你。”

靳灼霄睨她一眼:“但你不也是在我的帮助之下,才知道东西在哪?”

“……”虞惜默了默才说,“出于礼貌,我只能跟你说声谢谢。”

靳灼霄若有所思地看她几秒,问:“你要回桦大?”

虞惜:“嗯。”

靳灼霄:“那带我一程。”

虞惜:“?”

靳灼霄:“就当感谢。”

相比亲一口,这个答谢就显得正常多了,虞惜同意道:“行。”

没过几分钟,出租车来了,为了不跟靳灼霄坐一块,虞惜去了副驾。

靳灼霄自然看得出她在躲,挑挑眉并没说什么。

*

桦宁市的高等教育资源非常出色,大学城囊括了桦宁大学、桦宁理工大学、桦宁艺术大学等多所重点高校。

园区面积很大,百年绿树成片,建筑都带着岁月沉淀的气息,很有学术氛围。

出租车司机把车停在桦大校门口,虞惜和靳灼霄下了车,先后刷脸进校门。

桦大只有一个人工湖,就在距离校门不远的地方。

这片风景很好,以湖为中心,湖边围着奇形怪状长着青痕的大石块,沿岸草木良多。

夏末秋初树木枝叶还是葱茏的,其中有几棵白玉兰树,花开的正盛,在浓密的绿荫里显得格外清纯动人。

路灯离湖有些远,照不太亮,幸好月光不错,还看得见湖面被风吹得荡波,安安静静,待在这倒是挺舒服。

不过虞惜看着湖水,心里只有绝望,丢掉的银镯可能不值多少钱,可却是去世的双胞胎哥哥留给她唯一的东西。

“看来找不回来了。”

靳灼霄抄兜站在虞惜身侧,望着面积不算小的湖面,低沉的嗓音平淡无波。

“……”

半晌没听见虞惜回话,靳灼霄看过去。

月光下虞惜白的过分,一袭长裙,像枝头无瑕的玉兰花。

可她眼眶是红的,细密的血丝在苍白的脸上仿佛皲裂出的伤口,疼的人摇摇欲坠。

靳灼霄叹气,语气不自觉放缓:“你丢了什么样的镯子,我给你买一模一样的。”

虞惜抿唇,细微的声音有些发颤:“不会有了。”

靳灼霄颦眉,话还没说出口,虞惜突然看向他:“帮我拿一下手机。”

像是下了某种决心,把手机塞给靳灼霄,直直朝湖里走去。

靳灼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