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暴露？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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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因为有人出事戛然而止，墨弦将苗幡插好，从台上一跃而下。
言暖和叶温姝也双双跑过去，就见一群村民围绕的是一个倒地的中年男人，男人面色铁青，口吐白沫，在火光的照耀下，脖子处的黑色纹路忽闪忽现。
言暖紧皱眉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男人脖子上什么也没有。
墨弦伸手替男人把了脉，微微蹙眉，从腰带处的陶罐里掏出一颗药丸，塞入男人的口中。
接着转头对着抱着男人的少年说了些什么，声音很小，她听不太清楚。
便又将目光全神贯注的放在男人身上，就见男人的口中出来一个黑色小虫子。
脖子上的黑线也显现出来，白沫竟然在逐渐消散，脸色也在一点点点恢复血色。
言暖赶忙举起相机，这是个神奇的一幕，她要赶紧拍下来，好让父亲也看看！
就在她要按上快门时，一只修长的手按住她的相机，随即而来的是少年凑近的面容。
“这个不可以拍哦！”
墨弦不知何时摘下了芒蒿面具，面如冠玉目的脸上挂着柔和的微笑。
“我不知道，真是不好意思。”
言暖尴尬的笑了笑，松了手，少年身上散发着一种草药香味，她识得这个味道，是杜衡。
“墨弦哥！就是她！竟然跑到祭祀场来！”
“要不是她，祭祀怎么可能突然停止，祭祀停止会遭来天神的惩罚的！”
钟雅不知从哪方冲过来，手指着言暖，厉声指责着。
“我们寨子祭祀场时从未出过意外，她来就出了，不能让她留在这里！”
钟雅话一说完，众多村民的眼神全部聚焦在她身上，眼中充满了质疑，和排斥！
“言暖跟我在一起，怎么可能是言暖姐的问题，再说，祭祀场出事不是一次两次了，你又怎么知道从未出过事？”
叶温姝身为苗王女儿，从小深得苗后的喜欢，自然从那里听到了许多传闻。【注：苗王和苗后不一定是夫妻，都是选出来的。】
所以，她才不会相信钟雅的话，很明显，钟雅是因为言暖和鸢笙长的相似而起了敌意。
“可是，像黄固这样的，太蹊跷了！”
“是嘞，从未遇到在祭祀场里遇到像他这样，突然倒地口吐白沫的呢！忒吓人了些。”
“说起来，王不是说不让外人来吗？这个女孩是怎么回事？”
“她看起来好像墨莲啊，还像鸢笙！”
“你看她穿的这衣服，看脖子上还有照相的，不会是专门来破坏祭祀的吧？”
村民七嘴八舌的开始议论，甚至有人开始指责她的到来，一时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言暖。
“我是来……”
言暖还没解释来意，便被叶温姝打断接了话头。
“她是我阿爷的恩人，是阿爷允许她来祭祀的！”
少女母鸡护小鸡一样挡在她的身前，对着钟雅愤愤道：“你别到处乱污蔑人了，告雅，我最讨厌你这样！”
钟雅双手叉腰，既然她说这是外人，那她就有的理论了。
“告努！！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外人在怎么来，都是不能拍照的！我可是见她拍了很多照片，这要是流传出去，惹得很多人知道我们的老寨子。”
“到时出了事。谁承担你吗！你承担的……”
“告雅！”
一道带着警告的，沧桑的老人音打断了她的话，言暖循着声音望去就见一个身穿蓝黑色祭祀服的老人站起来，蓝布条将头发盘起，头发边别了一根羽毛，手中杵着拐杖。
她缓步的走到言暖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在看到她的面容时，脸色微愣，随后又看向钟雅：“去请你阿爷来，让你阿爷看看黄固！”
“可是，明明……”钟雅有些不满的再次嘟囔，再次接收到老人的警告眼神后，这才不悦的转身：“好的，大祭司，我这就去叫我阿爷。”
“祭祀已经停止，墨弦你回去吧，黄康抱着你阿达（爸爸）跟我走，其他人都散了。”
大祭司深深看了一眼被叶温姝遮挡住的言暖，随后又转入人群中嘱咐着什么。
“走吧！”
叶温姝身与她面对面相望，言暖微抿嘴唇，瞥了一眼还未散去的人群，微微点头，同她一起离开祭祀场地。
不一会儿，村民也在的嘱咐下各自回屋，留下的黄康抱着他父亲黄固正要起身，就见钟雅推着老人走来。
“大祭司，我阿爷来了。”
轮椅上，一个带着条纹布帽，两鬓斑白的老人对着大祭司点头：“大祭司，出啥事了！”
“阿史驽，看看黄固！”
大祭司眼神示意黄康将男人拖的离老人近一些，老人抬手把了脉，眉头微微一皱看向黄康的脸带着审视：“服药了，已经没事了，最近你阿达是不是往山神森林去了？”
“钟爷爷，我阿达不会被诅咒了吧！！”
黄康立马慌了，眼神中也透露的焦急，他之前就告诉过父亲，采药卖也不要靠近神山，可是谁知他一去就三天没有回屋。
三天后，是有人告诉他，父亲在路边晕倒了，他才把父亲背了回去，家里摆的还没有贩卖的灵芝，正是神山周边采的。
“会不会诅咒，只能看天神的旨意了，你阿达中了蛊，看看近期是不是得罪了哪家人。”
“中，中蛊！！！”
黄康愣愣的看着老人，钟雅面上也充满了诧异，就连大祭司脸上都阴沉不少。
“不会吧，阿爷，黄固伯伯为人谦和，怎么可能和人吵架还被人下蛊了呢？”
“诶……”阿史驽叹了一口气，从胸口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递给他道：“每日三颗，让你阿达在山神森林入口去供供果和烧香三日。”
“好好想想，有没有和谁因为些什么原因起了争执。”
“好！好！”黄康接过药瓶，连连点头：“谢谢钟爷爷，谢谢大祭司！！
*
“谢谢你啊，温姝。”
月光折射在这些树枝的中间。
树叶闪烁，都反射出了一层银色的光辉。
路上那里交互闪动的是美丽的银色和黑影相交的斑点，空气里弥漫着一种神秘的腻香甜。
“谢谢你啊，温姝。”
言暖和叶温姝一同走在铺满青石砖的小道上。
“有啥好谢谢的，本来就不是你啊，钟雅真是太可恶了，还给你泼脏水！下次她还欺负你，你就和我说。”
“我这人，别的没有啥就是朋友多！你不用怕她的。”
叶温姝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满脸我很有保障的表情，惹的言暖忍俊不禁。
“哈哈，好！”
墨弦看着两人在月光下拉长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