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细微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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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望看出来，那保镖年轻气盛，看谁都不服。
沈望就故意说：“我这换了钢化玻璃，有种网上再来砸。”
等众人走后，沈望立刻吩咐阿力今晚蹲守，如果有人敢来砸窗，就来个捉贼见赃。
入夜。
果然如沈望所料，文玩街关门后，有人悄悄来到了翡翠店前，抡起一把锤子，就开始砸窗玻璃。
刚换的钢化玻璃，确实坚固，大锤砸了几下都没碎。
阿力在暗处录了全程，并且他还叫了几个兄弟，一起来逮这个凶徒。
“力哥，上不上？”
“上！”
阿力一声令下，他和他那些小哥们就一拥而上，要拿住凶徒。
凶徒没想到有埋伏，惊慌之下，竟用锤子直接打中一人，将其肋骨打断了。
但阿力叫来的帮手，各个都是血性汉子，同伴受伤，他们也没退缩，终于是一起控制住了凶徒。
阿力走上前，一把摘掉凶徒的口罩，果然是白天董任行带来的保镖。
阿力赶紧通知沈望。
沈望下令：“先叫救护车，把受伤的兄弟送医，钱我出，至于那保镖，你们手握证据，报警就好。”
阿力立刻照办。
最终，被送去医院的兄弟没有大碍，那凶徒因证据确凿，也被抓起来拘留，等天亮了再审。
第二天。
沈望下决心杀一儆百，所以早早就联系了律师，还是沪市几乎最好的律师，收费昂贵。
但沈望就要确保把凶徒送进监狱，判得越久越好。
律师都有点懵，心想：“既然证据在手，这点小事随便哪个律师都能办，何必花这么多钱。”
沈望却坚称，必须是最好的律师。
因为沈望知道，若董任行还有点人情味，肯定也会为手下找律师。
哪怕他没有人情味，肯定也不希望受牵连，保镖是他的人，万一供出点黑幕消息，董任行就麻烦了。
然而。
这次沈望估计错了。
董任行竟然没找律师，也不知是自信，还是不舍得花钱，还是自觉有愧，反正是没管他保镖的死活。
几天后，案子定性了，董任行的保镖犯了好几项罪，数罪并罚，判入狱七年。
沈望这几天一直在沪市，打理店铺的生意。
沈望收到律师消息时，正在和老刘研究一片翡翠料。
这票料子是糯冰种，但底子不太干净，到处都有一些小裂。
沈望正在寻找最佳的切割办法。
忽然律师来电话，沈望也没放在心上，随口应了几声，就挂了。
老刘不解，忍不住问：“老板，您不关心那小子判几年吗？”
沈望笑了，反问为何要关心，别人死活与我何干。
老刘一脸担心，却说：“若只判七年，那小子出狱后，只怕会找我们报复，不可不防啊。”
老刘担心也有道理，但沈望认识一些坐过牢的人，七年时间，就是根铁棍，在里面也得磨成针了。
就算那小子性烈如火，真就憋着一股劲要报仇，那也是来找沈望，不会为难其他人。
沈望笑道：“七年后，我说不定在哪里呢，他找我报仇？怎么找？行啦，未来的事少操心，先来看这片料子吧。”
老刘还是担心，但也只能相信沈望。
他们专心看料子。
这料子约有三厘米厚，是沈望自己切的。
料子不太干净，贸然行动，恐会有失。
第一次下刀就是如此。
沈望和老刘一致同意，在料子左上角画一个圈，出一条手镯。
左上角的底子最干净，花圈的位置没有裂。
但没想到，圈一切出来，老刘把外面磨掉，把方块磨成圆，刚有手镯的雏形时。
意外发生了。
这一小块料子的内部，出了一道细细的裂。
这个裂从外面看不出来，只有画完线，下完刀，把料子从一整片石头剜出来，切掉外面的边角，才露出真容。
沈望眉头一皱，十分失望。
本来这条糯冰种手镯，价值在三十万以上，这下缩水到了五万，只怕还未必有人要。
老刘是老师傅了。
他告诉沈望：“老板别灰心，在这一行里，这种情况太常见了，毕竟三厘米厚的片料，里面藏了东西确实鉴别不出来。”
沈望不语。
沈望在想，别人鉴定不出来，但我有黄金瞳，我还鉴定不出来吗？
沈望就让老刘去楼上，拿一条底子差不多的糯冰种手镯来。
老刘照办。
很快，沈望左手手镯，右手切垮的料子。
他开启黄金瞳仔细对比，惊喜发现，两者确有细微差别！
那条通体干净的手镯，其金光就是比另一边藏有裂的料子强。
当然了，强也只是强一点点，需要沈望十分专心对比，才能分辨出来。
沈望略一思索，已有良策。
只见他放下那一小块切垮的料子，又重新拿起那一整片石料。
石料左上角挖去一片，但余下部分，在黄金瞳显示下依旧金光闪耀。
沈望却不急着切，而是拿笔在可能出手镯的位置，画出一个圆圈，并紧紧盯着这个圈。
沈望催动黄金瞳，全神贯注紧盯这个圆圈。
他要做到，排除周围翡翠料的金光，全程只看圆圈里的部分。
放眼过去几个月，沈望还从没做到这一点。
他相信事在人为。
只可惜，沈望还是失败了。
“呼……”
沈望也筋疲力竭，只觉难度太大，路还是一步一步走。
于是他让老刘把花圈的位置挖出来，把一整片料子拿在手里，这样就容易鉴定了。
老刘问：“可是老板，要是又垮了呢？”
沈望微微一笑，却道自己有办法。
老刘只好再次照办。
很快，老刘操纵一种竖条型的锯子，从整片石料上挖了一个圆出来。
运气不错，看最外面一圈的翡翠肉，并没有出现小裂纹。
老刘便欢喜起来，说：“这片料子成啦！”。
说罢，他就要把内部的镯芯也挖出来，然后正式开始打磨。
但沈望阻止了他。
“不可，不能挖，这片手镯料你拿出去，整个卖掉，一刀也不许切了。”
老刘懵逼了，问沈望：“老板？您这是什么意思？”
只见沈望神情从容，却没有解释，只叫老刘照办，几日内定会见分晓。
没想到当天下午，就有人来买这个手镯料。